第22章 搖錢樹
翌日，一大群人走進這個狹小的青石巷，身著錦衣，帶了許多物品。
站在三千醫館門口，領頭之人輕聲念叨：難平天下事，能治三千疾。果然名副其實！
阿無緊張地看著這一大群人，此時門口還聚集了許多百姓，大家都很想知道發生了什麼。
「奉吾皇令，三千醫館救治皇后有功，特賞金千兩，綾羅十匹......」還未念完，周圍百姓便炸了起來，你一言我一語。大家怎麼都沒想到自己家旁邊住著這麼厲害的人。最近皇后生病的事可是鬧得沸沸揚揚，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領頭之人念完，只見一小姑娘站在門口，並未見皇上所說的少年，許久之後仍未見出來，詢問之下阿無才說先生出去問診不知何時歸來，無果便告辭走了。
很快阿無開心的跳了起來，叫來幾人幫忙抬東西進來，小院內滿滿當當的堆了許多東西。進來之人雖然羨慕，卻不敢生別的心思，因為那是皇上給的！再想要也不敢生覬覦之心。
「阿無，拿出一些犒勞一下各位大哥，不能讓人白幫忙了。」
眾人循聲望去，哪裡是出去問診啊，少年分明是悠悠地躺在椅子上看書呢！眾人不敢多言，忙說：「不必了不必了！能幫上忙是我們的榮幸！」
「對啊對啊！一點小忙不算什麼！」其餘人紛紛點頭附和。
少年微微一笑，臉上如掛春風，說道：「那就拿些布匹吧。你們總不會拂了在下的面子吧？」
眾人心中一稟，不知為何眼前少年明明掛著和煦的笑容，卻讓人內心生寒！
「那就多謝小大夫了。」大家也是紛紛感謝，拿了綾羅布匹低頭就走，不敢多言。
「先生，你嚇到他們了！」阿無有些不悅，埋怨先生道。
少年咧嘴一笑：「要是我不這樣，估計他們還在這裡推來推去呢。」少年只覺得有趣，不只是剛才眾人，還有現在的阿無。
阿無看著眼前的諸多物品，不知如何是好。只見少年手一揮，院中的物品便少了一半，阿無見狀也不覺得奇怪，在她心裡先生就是這樣一個怪人。
明明知道這些東西的數量，但阿無還是忍不住清點起來，少年搖搖頭，不解其中意。
「墨離，你去外面看著！」數到一半，阿無才想起來自己的職責是看著醫館。
「喵~，不用，墨離的耳朵很厲害的，有人進來我第一時間就發現了。」墨離自從恢復後，就變得慵懶起來，什麼事都要阿無催著才肯去做。
阿無點點頭，隨即又埋頭數了起來.....
「阿無，你都數兩遍了。」墨離趴在台階下，眼皮一抬對著阿無說。
「哼~，你懂什麼？」阿無給了墨離一個白眼，繼續干自己的活，不亦樂乎！
終於，阿無不再沉迷於數錢，跑到先生身邊說道：「先生，你幫我收著唄。」說完不忘給先生一個笑臉。
少年頭也不抬，手又輕輕一揮東西就不見了。
興許是數累了，阿無找了把椅子在先生旁邊躺下，墨離無奈只能給腿短的阿無搖起來。阿無嘴裡哼哼，心裡別提多高興。
「先生，你什麼時候把皇后娘娘的魂魄找回來的？」這時候阿無才問道，她一直很好奇先生一直和自己在一起，是什麼時候去找皇后魂魄的。
「那不是阿無找的嗎？」少年打起了啞謎。
「啊？我？什麼時候？」阿無一臉無辜。
「是啊，她魂魄歸體前還感謝了你一番呢。只不過你那時候酒還沒醒呢。」少年打趣道。
「是嗎？」阿無自言自語，有些懷疑。
「是那棵樹！」阿無好像想起來什麼，突然說道。
少年嘴角微不可察翹起：還不算太笨。
「你知道為什麼叫它搖錢樹嗎？」
「它真的能搖來錢？」阿無是不信的，綠翁仙拿的時候也沒見變成錢啊？但如果是先生說的那她肯定深信不疑。
少年搖搖頭否定了這個說法。
「那我不知道。」阿無哪裡知道，只得乖乖搖頭。
「其實它叫桂樹。確切地說是桂樹的一枝。」
「是月亮上的桂樹嗎？」阿無順勢插了一嘴。
少年點頭：「人們總說對著桂樹許願便能滿足所有願望，殊不知它是以人間氣運為食的神樹，得到它的人運氣會變得很好，很多願望自然而然就實現了。而人之所欲無非名利而已。」
「那天上的就是一棵大搖錢樹了？」
少年覺得好笑，但是也覺得阿無說的沒什麼毛病，只是少年輕輕搖頭：「天道孕育其物自有其道，人間也確實因它而生了大難。無數年前，人間遭逢大難，無數生靈想要爭奪桂樹，大戰持續了無數年！山河破碎，不忍直視！」
「後來呢？」阿無從未聽說過這樣的故事，關於月亮上桂樹的故事全都是美好的。這個故事深深吸引著阿無和墨離。
此時墨離早已豎起耳朵靜靜地聽了。
「後來聖人出手，將它置於廣寒宮封印了起來。」
阿無聽到了不可思議的故事，無數年前的場景該是多麼恢宏盛大啊！一人一貓翹首以盼，知道後面肯定還有。
少年也不賣關子：「又過了無數年，不知為何，突然有一枝枝椏掉進人間，不知所蹤。無數年來偶然有人所得，傳得神乎其神，這株便成了人們口中的搖錢樹。」
「沒有仙人把它帶回去嗎？」
少年會心一笑，道：「不是不想，而是他們找不到。」
「仙人也找不到？」
「凡被它嗅到仙界氣息，它便隱匿得無影無蹤。」
阿無驚呼：「變聰明了！」這也太厲害了吧，那不是成精了？阿無這樣想。
「那跟皇后有什麼關係？」阿無終於找到了之間的聯繫。
「它應該是躲在了皇陵之中，那裡是歷代皇帝的陵墓，有龍氣遮掩天機最不易被發現。除了紮根皇朝吸取國運之外，它對身懷大氣運之人也很感興趣的。」少年神秘一笑，幽幽看著阿無。
阿無被先生盯得毛骨悚然，硬著頭皮問道：「所以那皇后的魂魄就是被它吸走了？」
少年點點頭：「按理說皇后是活不下來的，但皇后母儀天下，是皇帝共枕之人，留著她便能源源不斷從皇帝身上吸取國運和龍氣。」
「又或許是不敢殺她，怕沾了因果吧。」
阿無點頭表示同意，因果一說阿無聽先生講過不少，世間因果循環，有因有果，玄妙不可言。
「那吸人間氣運不也是沾了因果嗎？」阿無疑惑。
少年輕撫阿無的頭，笑道：「沒想到阿無了解這麼多。」
哼~阿無有些生氣，先生老是把我當作小孩！
「那不一樣，天子上承天意，一國之後也是如此，殺了他們自己就很容易暴露。」說到這裡，少年又嗤笑一聲：「又受不住貪慾！」
這回阿無想到了什麼，低頭看向墨離：「墨離，你是不是進去過皇陵？」
「喵~」墨離低下頭，不敢說話。
「嘿~我...！」阿無抬手就要打，墨離一溜煙跑了。
「先生，你知道它在皇陵為什麼不直接去抓它呢？」
「因為這世間沒有人能抓到它。」
阿無不解，不是被先生抓住了嗎？怎麼說沒有人能抓住它？
少年解釋道：「這棵樹只有離開大地才有可能被抓住，而能做到這點的人普天之下除了阿無沒有人能做到。」說完少年嘴角一揚，溫柔地撫摸了阿無的頭，表揚意味十足。
阿無尾巴翹上了天，沒想到先生這麼能誇人！
被誇美了的阿無哪裡還分得清東南西北，怎麼也不想想第一棵樹是怎麼被抓住的。不過少年也沒說錯，只是付出代價大小的區別罷了。
「哦，對了先生，這個。」阿無從懷中拿出一個錦囊遞給先生。阿無知道這是蜃君的寶珠。
「先生，蜃君的珠子你什麼去還？」阿無惦記東海的魚鮮，上次的魚可是十分美味。
「不急。」
阿無有些失落，看來要想再吃到東海的魚還得等幾天。
——
站在三千醫館門口，領頭之人輕聲念叨：難平天下事，能治三千疾。果然名副其實！
阿無緊張地看著這一大群人，此時門口還聚集了許多百姓，大家都很想知道發生了什麼。
「奉吾皇令，三千醫館救治皇后有功，特賞金千兩，綾羅十匹......」還未念完，周圍百姓便炸了起來，你一言我一語。大家怎麼都沒想到自己家旁邊住著這麼厲害的人。最近皇后生病的事可是鬧得沸沸揚揚，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領頭之人念完，只見一小姑娘站在門口，並未見皇上所說的少年，許久之後仍未見出來，詢問之下阿無才說先生出去問診不知何時歸來，無果便告辭走了。
很快阿無開心的跳了起來，叫來幾人幫忙抬東西進來，小院內滿滿當當的堆了許多東西。進來之人雖然羨慕，卻不敢生別的心思，因為那是皇上給的！再想要也不敢生覬覦之心。
「阿無，拿出一些犒勞一下各位大哥，不能讓人白幫忙了。」
眾人循聲望去，哪裡是出去問診啊，少年分明是悠悠地躺在椅子上看書呢！眾人不敢多言，忙說：「不必了不必了！能幫上忙是我們的榮幸！」
「對啊對啊！一點小忙不算什麼！」其餘人紛紛點頭附和。
少年微微一笑，臉上如掛春風，說道：「那就拿些布匹吧。你們總不會拂了在下的面子吧？」
眾人心中一稟，不知為何眼前少年明明掛著和煦的笑容，卻讓人內心生寒！
「那就多謝小大夫了。」大家也是紛紛感謝，拿了綾羅布匹低頭就走，不敢多言。
「先生，你嚇到他們了！」阿無有些不悅，埋怨先生道。
少年咧嘴一笑：「要是我不這樣，估計他們還在這裡推來推去呢。」少年只覺得有趣，不只是剛才眾人，還有現在的阿無。
阿無看著眼前的諸多物品，不知如何是好。只見少年手一揮，院中的物品便少了一半，阿無見狀也不覺得奇怪，在她心裡先生就是這樣一個怪人。
明明知道這些東西的數量，但阿無還是忍不住清點起來，少年搖搖頭，不解其中意。
「墨離，你去外面看著！」數到一半，阿無才想起來自己的職責是看著醫館。
「喵~，不用，墨離的耳朵很厲害的，有人進來我第一時間就發現了。」墨離自從恢復後，就變得慵懶起來，什麼事都要阿無催著才肯去做。
阿無點點頭，隨即又埋頭數了起來.....
「阿無，你都數兩遍了。」墨離趴在台階下，眼皮一抬對著阿無說。
「哼~，你懂什麼？」阿無給了墨離一個白眼，繼續干自己的活，不亦樂乎！
終於，阿無不再沉迷於數錢，跑到先生身邊說道：「先生，你幫我收著唄。」說完不忘給先生一個笑臉。
少年頭也不抬，手又輕輕一揮東西就不見了。
興許是數累了，阿無找了把椅子在先生旁邊躺下，墨離無奈只能給腿短的阿無搖起來。阿無嘴裡哼哼，心裡別提多高興。
「先生，你什麼時候把皇后娘娘的魂魄找回來的？」這時候阿無才問道，她一直很好奇先生一直和自己在一起，是什麼時候去找皇后魂魄的。
「那不是阿無找的嗎？」少年打起了啞謎。
「啊？我？什麼時候？」阿無一臉無辜。
「是啊，她魂魄歸體前還感謝了你一番呢。只不過你那時候酒還沒醒呢。」少年打趣道。
「是嗎？」阿無自言自語，有些懷疑。
「是那棵樹！」阿無好像想起來什麼，突然說道。
少年嘴角微不可察翹起：還不算太笨。
「你知道為什麼叫它搖錢樹嗎？」
「它真的能搖來錢？」阿無是不信的，綠翁仙拿的時候也沒見變成錢啊？但如果是先生說的那她肯定深信不疑。
少年搖搖頭否定了這個說法。
「那我不知道。」阿無哪裡知道，只得乖乖搖頭。
「其實它叫桂樹。確切地說是桂樹的一枝。」
「是月亮上的桂樹嗎？」阿無順勢插了一嘴。
少年點頭：「人們總說對著桂樹許願便能滿足所有願望，殊不知它是以人間氣運為食的神樹，得到它的人運氣會變得很好，很多願望自然而然就實現了。而人之所欲無非名利而已。」
「那天上的就是一棵大搖錢樹了？」
少年覺得好笑，但是也覺得阿無說的沒什麼毛病，只是少年輕輕搖頭：「天道孕育其物自有其道，人間也確實因它而生了大難。無數年前，人間遭逢大難，無數生靈想要爭奪桂樹，大戰持續了無數年！山河破碎，不忍直視！」
「後來呢？」阿無從未聽說過這樣的故事，關於月亮上桂樹的故事全都是美好的。這個故事深深吸引著阿無和墨離。
此時墨離早已豎起耳朵靜靜地聽了。
「後來聖人出手，將它置於廣寒宮封印了起來。」
阿無聽到了不可思議的故事，無數年前的場景該是多麼恢宏盛大啊！一人一貓翹首以盼，知道後面肯定還有。
少年也不賣關子：「又過了無數年，不知為何，突然有一枝枝椏掉進人間，不知所蹤。無數年來偶然有人所得，傳得神乎其神，這株便成了人們口中的搖錢樹。」
「沒有仙人把它帶回去嗎？」
少年會心一笑，道：「不是不想，而是他們找不到。」
「仙人也找不到？」
「凡被它嗅到仙界氣息，它便隱匿得無影無蹤。」
阿無驚呼：「變聰明了！」這也太厲害了吧，那不是成精了？阿無這樣想。
「那跟皇后有什麼關係？」阿無終於找到了之間的聯繫。
「它應該是躲在了皇陵之中，那裡是歷代皇帝的陵墓，有龍氣遮掩天機最不易被發現。除了紮根皇朝吸取國運之外，它對身懷大氣運之人也很感興趣的。」少年神秘一笑，幽幽看著阿無。
阿無被先生盯得毛骨悚然，硬著頭皮問道：「所以那皇后的魂魄就是被它吸走了？」
少年點點頭：「按理說皇后是活不下來的，但皇后母儀天下，是皇帝共枕之人，留著她便能源源不斷從皇帝身上吸取國運和龍氣。」
「又或許是不敢殺她，怕沾了因果吧。」
阿無點頭表示同意，因果一說阿無聽先生講過不少，世間因果循環，有因有果，玄妙不可言。
「那吸人間氣運不也是沾了因果嗎？」阿無疑惑。
少年輕撫阿無的頭，笑道：「沒想到阿無了解這麼多。」
哼~阿無有些生氣，先生老是把我當作小孩！
「那不一樣，天子上承天意，一國之後也是如此，殺了他們自己就很容易暴露。」說到這裡，少年又嗤笑一聲：「又受不住貪慾！」
這回阿無想到了什麼，低頭看向墨離：「墨離，你是不是進去過皇陵？」
「喵~」墨離低下頭，不敢說話。
「嘿~我...！」阿無抬手就要打，墨離一溜煙跑了。
「先生，你知道它在皇陵為什麼不直接去抓它呢？」
「因為這世間沒有人能抓到它。」
阿無不解，不是被先生抓住了嗎？怎麼說沒有人能抓住它？
少年解釋道：「這棵樹只有離開大地才有可能被抓住，而能做到這點的人普天之下除了阿無沒有人能做到。」說完少年嘴角一揚，溫柔地撫摸了阿無的頭，表揚意味十足。
阿無尾巴翹上了天，沒想到先生這麼能誇人！
被誇美了的阿無哪裡還分得清東南西北，怎麼也不想想第一棵樹是怎麼被抓住的。不過少年也沒說錯，只是付出代價大小的區別罷了。
「哦，對了先生，這個。」阿無從懷中拿出一個錦囊遞給先生。阿無知道這是蜃君的寶珠。
「先生，蜃君的珠子你什麼去還？」阿無惦記東海的魚鮮，上次的魚可是十分美味。
「不急。」
阿無有些失落，看來要想再吃到東海的魚還得等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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