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東海求珠
夜沉如墨，黑雲遮住天幕，一絲星光也不曾滲透下來。
阿無懷抱墨離，略微有些擔憂地問先生：「先生，墨離沒事吧？」剛剛吃了先生給的丹藥不久便昏睡過去，阿無有些擔心。
「無妨，阿黑神魂有損，彼岸花生長於忘川河畔，終年受陰魂浸染，用它入藥對神魂有莫大好處。這顆丹藥正好於它有用。」
先生這樣說阿無就放心了，不過還是有些疑惑，問道：「先生，這顆藥是用來引皇后娘娘魂魄的嗎？」
少年用奇怪的眼神看向阿無，最後古怪笑道：「不是。」
「哦~」阿無也不再追問，抱著墨離回屋睡了。
東海之畔，邊陲小鎮
一場傾盆大雨已經下了許久，狂風夾雜著暴雨，有傾天之勢，要將這天地攪翻了去！驟然間，雨過天青，要不是空氣還保有濕潤，還仿佛不曾下過雨。陽光灑落，天地間泛起光芒，這之間滿是寶珠！
「快看！蜃樓」不知道誰突然大喊一聲，眾人紛紛看向他所指方向，慢慢地，越來越多人發現蜃樓所在。
海的那邊，雲層之上，宏偉的殿堂矗立天際，巍峨聳立，氣勢非凡！琉璃碧瓦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傳說中的蓬萊仙島坐落，仙氣氤氳，仙鶴高鳴。隱隱間有仙人身影遨遊其上。
又有比丘僧眾梵音陣陣，像一場仙佛大會，引人心馳神往！
有心嚮往之人早已乘舟渡海，欲求仙問藥得道長生！仙，無數人神往之。分明看去，早登島之人成仙成佛，富裕商賈拿金帶銀登大船，農夫小販懷揣虔誠搖擺小舟，都為仙緣。
半日時間，蜃樓緩緩褪去，像一層塗抹在海上的畫，風雨一來便悄然而去。無數人在船上茫茫然，環顧四周哪裡還有仙島的身影，恍惚間，自己已經成仙成佛，和仙神飲酒高歌，與僧眾論佛談經。
恍若一場夢，東方破曉夢便醒了。不死心者朝海的深處追尋而去，勢要問詢一番原由。上岸之人無不失魂落魄，活像行屍走肉。想來縱是親朋逝去都不曾有此傷離愁緒。
像一場戲，而看戲之人正是阿無和先生，外加一隻貓。
「先生，他們臉色蒼白，看起來失魂落魄的。」
少年眼眸平靜，看著剛剛蜃樓消散的地方。「其實並不完全是因為求不得而悵然若失，這些人的精魄或多或少都失去一些。」
「剛剛的仙島就是一隻精怪幻化出來的幻境，為了吸食人類精魄。」
「啊？那不就是妖怪？」阿無打了一個寒顫，沒想到眾人嚮往的神仙住所竟然是妖怪幻化的。
「這隻妖還算有些良善，沒有趕盡殺絕。人心不足，這也算他們的果吧。」
「走吧。」少年徑直朝遠處礁石走去。「阿無，這東海之濱魚蝦之屬種類紛繁，甚是鮮美，今天我們就吃一頓海魚吧！」面對茫茫大海，少年拋開那層淡然出塵，豪邁的對阿無喊，一邊拿出自己的魚竿往深海中拋去。
魚竿本來無線，拋出的瞬間自有一條細如髮絲的銀絲生出，線的那頭正是昨晚煉製的丹藥，碧綠的丹藥落入海中，引不起一絲浪花。
「來了！」少年爽朗一笑。海面上海水翻湧，魚線瞬間繃緊，欲要將岸上的執竿人拖入海去。
一切都是徒勞，少年穩穩抓住魚竿就這樣僵持著，誰也不讓著誰。
良久，少年便覺時機已到，於是大聲說道：「蜃君，借你寶珠一用，這小小丹藥就贈與蜃君了。」
接著就是沉默，似在思量其中利弊。很快海里傳來一道巨大聲音：「我如何信你？」
「蜃君，恕我直言，你剛剛此舉有傷天和，往後修行怕是好事多磨。萬望蜃君好生思量。」少年看似在好好與蜃君商量，其實蜃君早已沒有其他選擇。
「哼~！我從未傷人性命。萬物相生自有其理！」蜃君何嘗不知道少年所說，吸食人類精魄這樣的方法無疑是下策，但他修行卻沒有更好的方法，所以說什麼他都不會輕易放手的。
「此丹可助蜃君百年修行無憂。我此行只是借蜃君寶珠一用罷了，用完定當歸還。」
「......你幾時歸還？」
見蜃君已經鬆口，少年嘴角一揚，一切盡在掌握。
「一旬。」
「三日。」
「十日。」
「五日。」
「成交。」
「......」蜃君有種被人戲耍的憋屈。
少年得償所願，將手中魚竿一提，一顆血紅色的珠子便隨著魚竿拉了上來，看著手中的血紅色珠子，少年朝著大海拱手行禮：「多謝蜃君。」
蜃君也不回話，頭也不回地走了，海水頃刻風平浪靜。
「阿無，釣魚的任務就交給你們了。」少年將魚竿隨手一扔，留下這句話就跑路。只有阿無和墨離在風中凌亂.....
——
「墨離~！快用力啊~！」阿無使出吃奶的力氣拉魚竿，魚竿根本就不為所動。隱隱有被魚拉進海里的模樣。
墨離繃緊四肢，死死咬住魚竿，用力往後拖拽，想說也說不出話。一人一貓奮力地和海中的魚兒搏鬥。
——
醫館小院內，一桌全魚宴赫然呈在桌上。經過了一個多時辰的搏鬥，最終以阿無、墨離的勝利落下帷幕。
阿無和墨離風捲殘雲，根本不管不顧，不過心中頗有怨氣。要不是打不過先生，說什麼也要聯手揍先生一頓。現在嘛，只能化悲憤為食慾了。
「先生，你去借蜃君的珠子做什麼用啊？」阿無邊吃邊問。
「當然是去找皇后的魂魄。」少年一邊說一邊遞給阿無一紅一綠兩個錦囊讓她貼身放好。
「我吃飽了！」聽到這話，墨離直接偷溜，它一點也不想跟著去。
「喵~！」不過墨離後脖頸一緊，只能無法逃離，只有認命了。自從吃了先生的丹藥，墨離受損的魂魄治癒，便會說話。
南境竹海
一望無際的竹林編織成片，煙霧籠罩，綠意正濃。長滿青苔的石塊預示這裡常年渺無人煙。山谷間淌下的溪水透出一股寒意。
站在小石子路上的一大一小倆個身影，懷中抱著一隻通體漆黑尾部泛白的貓。淙淙流水聲掩蓋來人的痕跡。
「先生，我們來這裡幹什麼？」
少年沒有回答，而是對著遠處喊道：「綠先生，在下又來叨擾了！」
少年聲音洪亮，在山谷中悠揚不絕，像一記擊打大鼓的迴響。驚得林中鳥獸四散，溪水也暫停了喧鬧。
「五十先生光臨，寒舍真是蓬蓽生輝啊！哈哈哈！」一道蒼涼而爽朗聲音從山谷深處傳來，抬眼望去，一座茅草小院就在眼前，分明剛剛這裡什麼都沒有。
籬笆小院，一個滿頭花白的老者迎來，一身墨綠麻衣，真是人如其名。
「上次一別已近百年，這次可要一醉方休啊！」少年走到跟前，綠翁仙將二人請了進去。
三人落座，綠翁仙拿出一酒葫蘆，跟前不知何時出現了三隻翠綠色的酒杯就往裡倒酒。
「先生走後，老夫再不曾拿出這春風釀，那些個老頭哪及先生萬一，根本不配喝！」
「來，喝！」
少年舉起酒杯一飲而下，這酒滋味無窮，好似躺在萬里草原，陣陣春風拂過，久久沉陷其中。
「小姑娘，你怎麼不喝？莫不是瞧不起老夫？」綠翁仙瓮聲瓮氣，有些不悅道。
「沒有沒有！」阿無嚇得連忙解釋：「我...我不善飲酒...」
「哈哈哈！」綠翁仙哈哈大笑，覺得眼前女孩是個妙人。
阿無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切不知所措，手都不知道往哪裡安放。
懷中的墨離早已望眼欲穿，將跟前的酒一飲而下，入喉清冽醇厚，恍若置身雲端，萬千柔軟白雲環繞，隨春風遨遊十萬里天際！
只一會兒，便醉了。
「這小貓不行啊。」墨離不知道，在他醉倒時，有一老頭在看扁他。
「來，小姑娘！」綠翁仙又給阿無倒了一碗，阿無連連推辭。
這時候先生發話了，輕笑道：「你不是沒嘗過春風的味道嗎？可以試試。」
「春風？」阿無隱約記得先生說過自己嘗過春風的味道，莫不是就是這酒？
「這春風釀要說是酒也不是酒，這是小老兒將每年人間的第一縷春風抓來，放進這葫蘆中釀造而成！」綠翁仙又搖了搖手中的葫蘆繼續說道：「這裡面足足有百縷春風，花費了百年呢！」綠翁仙說時臉上抑制不住的自豪。
「你先嘗嘗！」綠翁仙有些神秘的說道，語言中竟有些不懷好意。
阿無一杯酒緩緩下肚，完全沒有酒的刺激，反而更像是一碗暖暖的酒釀，竟嘗出了甜味。不自覺地說了句：「好喝！」
綠翁仙一直盯著阿無，有些疑惑不解：「你感覺怎麼樣？」
阿無茫然，不解其意。
綠翁仙嘖嘖稱奇：「嘿嘿，不是小老兒吹牛，這春風釀，要說不是酒，自老夫多年來遇到的這許多人，飲上一杯，就沒有不醉上一天的！就是這天上仙，也少有不醉的。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又毫無修為，竟然不醉？好好好！」
「還沒問姑娘叫什麼？」這時候才記得問名字，不得不說老頭有些糊塗。
「阿無。」
阿無懷抱墨離，略微有些擔憂地問先生：「先生，墨離沒事吧？」剛剛吃了先生給的丹藥不久便昏睡過去，阿無有些擔心。
「無妨，阿黑神魂有損，彼岸花生長於忘川河畔，終年受陰魂浸染，用它入藥對神魂有莫大好處。這顆丹藥正好於它有用。」
先生這樣說阿無就放心了，不過還是有些疑惑，問道：「先生，這顆藥是用來引皇后娘娘魂魄的嗎？」
少年用奇怪的眼神看向阿無，最後古怪笑道：「不是。」
「哦~」阿無也不再追問，抱著墨離回屋睡了。
東海之畔，邊陲小鎮
一場傾盆大雨已經下了許久，狂風夾雜著暴雨，有傾天之勢，要將這天地攪翻了去！驟然間，雨過天青，要不是空氣還保有濕潤，還仿佛不曾下過雨。陽光灑落，天地間泛起光芒，這之間滿是寶珠！
「快看！蜃樓」不知道誰突然大喊一聲，眾人紛紛看向他所指方向，慢慢地，越來越多人發現蜃樓所在。
海的那邊，雲層之上，宏偉的殿堂矗立天際，巍峨聳立，氣勢非凡！琉璃碧瓦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傳說中的蓬萊仙島坐落，仙氣氤氳，仙鶴高鳴。隱隱間有仙人身影遨遊其上。
又有比丘僧眾梵音陣陣，像一場仙佛大會，引人心馳神往！
有心嚮往之人早已乘舟渡海，欲求仙問藥得道長生！仙，無數人神往之。分明看去，早登島之人成仙成佛，富裕商賈拿金帶銀登大船，農夫小販懷揣虔誠搖擺小舟，都為仙緣。
半日時間，蜃樓緩緩褪去，像一層塗抹在海上的畫，風雨一來便悄然而去。無數人在船上茫茫然，環顧四周哪裡還有仙島的身影，恍惚間，自己已經成仙成佛，和仙神飲酒高歌，與僧眾論佛談經。
恍若一場夢，東方破曉夢便醒了。不死心者朝海的深處追尋而去，勢要問詢一番原由。上岸之人無不失魂落魄，活像行屍走肉。想來縱是親朋逝去都不曾有此傷離愁緒。
像一場戲，而看戲之人正是阿無和先生，外加一隻貓。
「先生，他們臉色蒼白，看起來失魂落魄的。」
少年眼眸平靜，看著剛剛蜃樓消散的地方。「其實並不完全是因為求不得而悵然若失，這些人的精魄或多或少都失去一些。」
「剛剛的仙島就是一隻精怪幻化出來的幻境，為了吸食人類精魄。」
「啊？那不就是妖怪？」阿無打了一個寒顫，沒想到眾人嚮往的神仙住所竟然是妖怪幻化的。
「這隻妖還算有些良善，沒有趕盡殺絕。人心不足，這也算他們的果吧。」
「走吧。」少年徑直朝遠處礁石走去。「阿無，這東海之濱魚蝦之屬種類紛繁，甚是鮮美，今天我們就吃一頓海魚吧！」面對茫茫大海，少年拋開那層淡然出塵，豪邁的對阿無喊，一邊拿出自己的魚竿往深海中拋去。
魚竿本來無線，拋出的瞬間自有一條細如髮絲的銀絲生出，線的那頭正是昨晚煉製的丹藥，碧綠的丹藥落入海中，引不起一絲浪花。
「來了！」少年爽朗一笑。海面上海水翻湧，魚線瞬間繃緊，欲要將岸上的執竿人拖入海去。
一切都是徒勞，少年穩穩抓住魚竿就這樣僵持著，誰也不讓著誰。
良久，少年便覺時機已到，於是大聲說道：「蜃君，借你寶珠一用，這小小丹藥就贈與蜃君了。」
接著就是沉默，似在思量其中利弊。很快海里傳來一道巨大聲音：「我如何信你？」
「蜃君，恕我直言，你剛剛此舉有傷天和，往後修行怕是好事多磨。萬望蜃君好生思量。」少年看似在好好與蜃君商量，其實蜃君早已沒有其他選擇。
「哼~！我從未傷人性命。萬物相生自有其理！」蜃君何嘗不知道少年所說，吸食人類精魄這樣的方法無疑是下策，但他修行卻沒有更好的方法，所以說什麼他都不會輕易放手的。
「此丹可助蜃君百年修行無憂。我此行只是借蜃君寶珠一用罷了，用完定當歸還。」
「......你幾時歸還？」
見蜃君已經鬆口，少年嘴角一揚，一切盡在掌握。
「一旬。」
「三日。」
「十日。」
「五日。」
「成交。」
「......」蜃君有種被人戲耍的憋屈。
少年得償所願，將手中魚竿一提，一顆血紅色的珠子便隨著魚竿拉了上來，看著手中的血紅色珠子，少年朝著大海拱手行禮：「多謝蜃君。」
蜃君也不回話，頭也不回地走了，海水頃刻風平浪靜。
「阿無，釣魚的任務就交給你們了。」少年將魚竿隨手一扔，留下這句話就跑路。只有阿無和墨離在風中凌亂.....
——
「墨離~！快用力啊~！」阿無使出吃奶的力氣拉魚竿，魚竿根本就不為所動。隱隱有被魚拉進海里的模樣。
墨離繃緊四肢，死死咬住魚竿，用力往後拖拽，想說也說不出話。一人一貓奮力地和海中的魚兒搏鬥。
——
醫館小院內，一桌全魚宴赫然呈在桌上。經過了一個多時辰的搏鬥，最終以阿無、墨離的勝利落下帷幕。
阿無和墨離風捲殘雲，根本不管不顧，不過心中頗有怨氣。要不是打不過先生，說什麼也要聯手揍先生一頓。現在嘛，只能化悲憤為食慾了。
「先生，你去借蜃君的珠子做什麼用啊？」阿無邊吃邊問。
「當然是去找皇后的魂魄。」少年一邊說一邊遞給阿無一紅一綠兩個錦囊讓她貼身放好。
「我吃飽了！」聽到這話，墨離直接偷溜，它一點也不想跟著去。
「喵~！」不過墨離後脖頸一緊，只能無法逃離，只有認命了。自從吃了先生的丹藥，墨離受損的魂魄治癒，便會說話。
南境竹海
一望無際的竹林編織成片，煙霧籠罩，綠意正濃。長滿青苔的石塊預示這裡常年渺無人煙。山谷間淌下的溪水透出一股寒意。
站在小石子路上的一大一小倆個身影，懷中抱著一隻通體漆黑尾部泛白的貓。淙淙流水聲掩蓋來人的痕跡。
「先生，我們來這裡幹什麼？」
少年沒有回答，而是對著遠處喊道：「綠先生，在下又來叨擾了！」
少年聲音洪亮，在山谷中悠揚不絕，像一記擊打大鼓的迴響。驚得林中鳥獸四散，溪水也暫停了喧鬧。
「五十先生光臨，寒舍真是蓬蓽生輝啊！哈哈哈！」一道蒼涼而爽朗聲音從山谷深處傳來，抬眼望去，一座茅草小院就在眼前，分明剛剛這裡什麼都沒有。
籬笆小院，一個滿頭花白的老者迎來，一身墨綠麻衣，真是人如其名。
「上次一別已近百年，這次可要一醉方休啊！」少年走到跟前，綠翁仙將二人請了進去。
三人落座，綠翁仙拿出一酒葫蘆，跟前不知何時出現了三隻翠綠色的酒杯就往裡倒酒。
「先生走後，老夫再不曾拿出這春風釀，那些個老頭哪及先生萬一，根本不配喝！」
「來，喝！」
少年舉起酒杯一飲而下，這酒滋味無窮，好似躺在萬里草原，陣陣春風拂過，久久沉陷其中。
「小姑娘，你怎麼不喝？莫不是瞧不起老夫？」綠翁仙瓮聲瓮氣，有些不悅道。
「沒有沒有！」阿無嚇得連忙解釋：「我...我不善飲酒...」
「哈哈哈！」綠翁仙哈哈大笑，覺得眼前女孩是個妙人。
阿無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切不知所措，手都不知道往哪裡安放。
懷中的墨離早已望眼欲穿，將跟前的酒一飲而下，入喉清冽醇厚，恍若置身雲端，萬千柔軟白雲環繞，隨春風遨遊十萬里天際！
只一會兒，便醉了。
「這小貓不行啊。」墨離不知道，在他醉倒時，有一老頭在看扁他。
「來，小姑娘！」綠翁仙又給阿無倒了一碗，阿無連連推辭。
這時候先生發話了，輕笑道：「你不是沒嘗過春風的味道嗎？可以試試。」
「春風？」阿無隱約記得先生說過自己嘗過春風的味道，莫不是就是這酒？
「這春風釀要說是酒也不是酒，這是小老兒將每年人間的第一縷春風抓來，放進這葫蘆中釀造而成！」綠翁仙又搖了搖手中的葫蘆繼續說道：「這裡面足足有百縷春風，花費了百年呢！」綠翁仙說時臉上抑制不住的自豪。
「你先嘗嘗！」綠翁仙有些神秘的說道，語言中竟有些不懷好意。
阿無一杯酒緩緩下肚，完全沒有酒的刺激，反而更像是一碗暖暖的酒釀，竟嘗出了甜味。不自覺地說了句：「好喝！」
綠翁仙一直盯著阿無，有些疑惑不解：「你感覺怎麼樣？」
阿無茫然，不解其意。
綠翁仙嘖嘖稱奇：「嘿嘿，不是小老兒吹牛，這春風釀，要說不是酒，自老夫多年來遇到的這許多人，飲上一杯，就沒有不醉上一天的！就是這天上仙，也少有不醉的。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又毫無修為，竟然不醉？好好好！」
「還沒問姑娘叫什麼？」這時候才記得問名字，不得不說老頭有些糊塗。
「阿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