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難遇知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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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天天開車回自己老家,在車上曾天天囑咐宥柱道:「一會見到我媽我來介紹,她有八卦又嘮叨的等下誤會什麼。」宥柱心裡暗笑,老人家不都是這樣的麼。說到:「你第一次帶人回家?」曾天天臉一紅頭扭向車窗一邊倔強的說:「不是。」後面心裡還補了一句以前還帶過同學與閨蜜。

  回到家門口,聽到鄰居議論著什麼,一個與曾天天相熟的鄰居塊步走上來說:「天天你回來了,快回家看看吧。」曾天天問:「怎麼發生了什麼事?」那個鄰居說昨天有人看到你爸回來了,曾天天內心一顫,這個驚天消息讓她猝不及防。曾天天塊步朝家裡走去,見到家中並沒有開燈,屋裡沙發上坐著一位溝著背神情沮喪老人。曾天天喊了一句:「媽。」隨手開了燈,老人見到女兒來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沒了以往嘮叨的精神頭,看到曾天天后面的宥柱帶著疑惑又有些欣喜的眼神看向曾天天。

  曾天天:「媽這是秦宥柱,現在是我的助手。宥柱這是我媽」

  宥柱:「阿姨好。」

  曾天天:「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章嬸說有人見到我爸回來了?他人呢?」

  曾媽媽:「他昨天回來又走了,與上次一樣什麼都沒說,只說這都是為了我們好。」

  曾天天:「媽還有我在沒事的,他這麼些年都沒回來我們還不是這樣過來了,他回不回來對我們沒有影響。」

  宥柱見曾天天身子緊繃努力用平穩語氣說出這一句。

  曾媽媽心裡暖和了起來,突然記起來:「對了,他把你要找的你爺爺的遺物拿走了。」

  曾天天驚訝到:「你說那個藍色的箱子?」

  曾媽媽:「是的,他回來就問我你爺爺遺物的事,我以為他只是看看,不知道他看完後就拿走了。」

  曾天天:「不要緊,現在知道他還活著,藍箱子在他那裡就足夠了。」

  曾媽媽:「他寫了封信說你來了就給打開。」

  曾天天拿著這個時隔十多年的才出現的信件,深呼吸了一口。

  曾天天:「媽,先幫宥柱倒杯水。」

  曾媽媽這才意識到上門就是客,宥柱來到家中都沒招呼人家忙讓宥柱坐下去倒了杯開水。

  見宥柱與自己媽媽在客廳攀談起來,曾天天拿著這沒有郵戳的信回到了自己的屋,與父親的回憶奔襲而來。

  沉默了半響曾天天小心翼翼的打開信封,讀起了這熟悉的筆跡。

  「

  天天:

  我最愛的女兒,對不起不能陪伴你一起長大。

  有太多原因不能向你說明,但請一定要相信我依然愛著你與你媽媽。

  你爺爺的遺物我拿走了,現在還不是告訴你真相的時候,等我解決完一些事情我會把一切都告訴你的。

  還有關於你爺爺的事不要再查下去,我不希望你們遇到危險。

  最後幫我對你媽媽說我愛她,別讓她擔心。

  愛你的爸爸

  」

  信件很簡單,曾天天看完後在抽泣,她還想聽聽爸爸說點其他的,誇她長個子了、誇她畢業了、誇她拿到醫生執照了、誇她變漂亮了。

  曾天天反覆翻轉信紙又對著太陽光看看透過光線父親還有沒有留下更多信息。

  確認只有信中的信息後曾天天心裡泛起陣陣失落。

  曾天天平復了心情把信好好收了起來,來到客廳。

  曾媽媽看到寶貝女兒有哭過心疼的問到:「怎麼了,信上都說了什麼?」

  曾天天:「媽,別擔心,爸說他一切都好,他還愛著你,過不了多久就可以回家了。」

  曾媽媽相信女兒說的心裡喜悅說到:「難的小秦來我們家,我去買點菜,今天就在家裡吃。」

  說完曾媽媽就急匆匆的出門了,留下曾天天與宥柱二人。

  宥柱:「你爸信里還說了什麼?」

  曾天天見媽媽走遠低聲對宥柱說:「我與你提到的藍色資料箱被我爸拿走了,說現在不是知道真相的時候。」

  宥柱:「他是怎麼知道你要回來找藍色資料箱的呢?」

  曾天天搖搖頭:「這件事我媽也沒與別人提起過,知道的人就你、我、我媽三人。」

  宥柱突然意識到:「難道是我們報警的那個時候?這個你爺爺留下的資料與那個廢棄樓有關,報警後有人通知了你爸,我們又在鎮上耽擱了幾天。」

  曾天天:「有可能是那個時候知道我們回來就會來找這資料。」

  宥柱:「你爸把資料放在家裡這麼久就不怕你與你媽去翻閱麼?」

  曾天天思考著:「是哦,這資料的事也是見過你之後才記起來的。之前在家也沒見媽媽提過,自己也從沒見過這個藍色資料箱子。」

  宥柱:「沒見過怎麼會記起來?」

  曾天天:「你是說這部分記憶被封印了讓人記不起來,你在我這拿走精神碎片後我就記起來了,所以這個精神碎片是為了不讓我追查爺爺的事留下的,所以這有可能是我爸爸留下的?」

  宥柱傾佩曾天天的推理能力說:「很有可能,你爸爸與這精神碎片的聯繫會比我們想像的更深。」

  一定會與父親再見面的這個日子不再是觸不可及,曾天天有這樣的感覺。

  曾天天沒有讓媽媽動手做菜,叫上宥柱來廚房幫忙,曾媽媽的眼神里像是有一堆話,滿臉笑意的看著兩人忙碌,自己在客廳打掃起來。

  曾天天並沒有讓宥柱透露更多的消息,這讓在飯桌上的曾媽媽浮想連篇,曾天天看著也沒什麼好法子只能順著媽媽的想法飛。

  晚上送宥柱回賓館後曾天天拿著枕頭來到媽媽的房間。

  曾天天:「媽今晚跟你睡」

  曾媽媽:「好」

  曾天天:「媽你再跟我說說你與爸爸的相遇那會的事吧,他是怎麼追到你的呀?」

  曾媽媽:「..…..」

  這一晚母女都感到與以往不一樣的心安或許是都在期盼團聚的那一天到來。

  曾天天與宥柱告別曾媽媽後與宥柱回到了城市。

  這幾天宥柱接到了威哥打來的好幾個電話來問什麼時候有空去見那個畫家,但宥柱與曾天天在外地調查並沒有約定好時間,在回來的路上宥柱把畫家的事件與曾天天說了,曾天天聽說與精神碎片有關也來了興趣,也或許曾天天認為多參與精神碎片的事情就能儘早見到自己的父親,宥柱回到市裡的第一件事就是與威哥商量好了見面的時間地點,這次宥柱帶著曾醫生一起過去。

  「趙老闆,您請坐。」字畫商邀請威哥在茶房入座。

  「別客氣,來來一起坐。」威哥招呼著讓大家坐下聊,曾天天與宥柱跟在威哥後面入座。

  「趙老闆,給您介紹一下這位就是張佑升畫家。這位是之前說過的趙威趙老闆。」字畫商給雙方介紹著。張畫家主動上前握手感謝,看得出來他有些腿腳不便,在他起身握手時宥柱注意到了這一點,張畫家戴著一頂遮住耳朵的帽子與一幅口罩,穿著一身長袖。

  「趙老闆大氣,見到真人果然一表人才,年輕才俊。」張畫家上來就一頓捧,威哥心裡樂開了花。

  威哥:「能買到張畫家的真跡才是自己幸運賺到了。」

  張畫家:「我一個新出茅廬畫畫的又不是什麼大師,其他畫師才不屑模仿呢。」

  威哥:「以張畫家對藝術的天賦肯定會成為一代大師的,我的眼光不會錯的。」

  張畫家笑著說:「哈哈當代活著的大師可不多,不過趙老闆眼光我是信得過。」

  威哥介紹到:「這是我妹夫小秦與他朋友曾女士,他們對您的畫作也非常感興趣借這個機會也來交流一下。」

  張畫家:「歡迎歡迎」依次與曾天天與宥柱打了招呼。

  宥柱這才看清張佑升的手上有燒傷留下的疤。

  張畫家見宥柱的視線在自己的傷疤上,解釋道:「我兩年前經歷了一場火災留下了傷疤,怕嚇到你們所以帶了口罩。」張畫家指了指口罩邊緣的傷疤。

  威哥忙說:「這個不會的,我們有個親人也遭遇過火災也照顧了一段時間,所以千萬不要有負擔。」

  曾天天聽出這個我們並沒包括她,曾天天主動說:「是呀,張老師傷疤只是人生經歷的一種表達,而您在畫作上的表達更豐富更精彩,有著超凡脫俗的意境。」

  張佑升不好意思到:「曾女士真會說話,還沒有到那種境界哈,現在畫畫能賣出去還能賣個好價錢已經知足了。」

  張佑升緩緩揭下口罩:「我還擔心你們見到會有不適,聽你們這樣說我也放心了,本打算一直帶著口罩,現在還能喝上一口茶水。」張佑升端起眼前的茶水一飲而盡,看來也是渴了許久。


  張佑升臉上留下的疤痕使他面目全非,頭上、耳朵、鼻子、嘴巴、都留下了疤痕,這樣的燒傷比蕙馨的還嚴重,但是他挺過來了蕙馨卻沒有,宥柱有些陷入往事中。

  這場交流會帶上了曾天天所以威哥與宥柱主要負責幫腔,讓曾天天這樣的專家去從對話中了解到更多信息,曾天天預習過威哥買來了10幅畫作,雖然她並不懂藝術創作之類的但是她會提問題,用自己的角度獲取更多的信息。

  曾天天:「張老師,您作畫時會聯想到實物麼或是參照實物來作畫麼?我見您的畫作都能讓人聯想到與自己熟知的事物每個人都說得不同,想張老師給我們解惑一下。」

  張佑升:「以前會是,但最近火起來的這些畫風不是。畫畫時只是跟著心中的一抹感覺走,感覺用這個顏色這個線條是對的就用了。」

  曾天天:「那這個算是天賦麼?其他學生很難去理解與學習呀。」

  張佑升:「這不是天賦,算上天給的一個禮物。現在除創作之餘我還是會戶外寫生把見到的美好繪製下來,再回到工作室創作是那種自己覺得正確的感覺才會湧現,如果沒有這些積累也不心中也不會有這種感覺。年輕的學生在表達時先吸收復刻,當有足夠積累與能力使用工具時自熱而然就能表達出來了。曾女士也在畫畫麼?」

  曾天天:「哈哈幼兒園時倒是畫過之後就沒有再接觸了,但是從您的畫作中感受到了美與豐富感情。看您系列的畫作像是讀了一本無字的小說感情隨著您的筆墨在起起伏伏。」

  張佑升扭頭對書畫商說:「我就知道今天是好日子,看我遇到知音了。」

  張佑升:「能聽到曾女士這樣描述畫作是我的榮幸,藝術的美言語文字表達都是蒼白無力的,名為不可描述用感受就好,感受到的那一刻就是作者與觀者真正的交流。」

  曾天天:「張老師您說得太過了,我一個沒學過美術的外行不配對藝術的美做評價,無非是表達真實想法班門弄斧罷了。」

  張佑升擺擺手給曾天天添了茶水:「曾女士能真實表達心中所想出來已經非常了不起,世上的人思想多多少少有被制約有被扭曲的,能夠完整表達自己所想的少之又少何況像曾女士這樣能準確捕捉特質並表達出來的更少。」

  曾天天:「張老師說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我哪有這麼厲害,還是老師的畫厲害看一眼就鉤出心中感情了。」

  張佑升:「曾女士,請問你全名,我說的句句屬實,遇到知音我也沒什麼好禮,回去我專們為你作畫一副送你,希望你能收下。」

  曾天天愣了一下:「張老師您太客氣了,那恭敬不如從命,我全名叫曾天天。」

  書畫商一臉虧了的表情不過轉念一想,他們買十送一也不算太虧,通過他們圈子宣傳說不定有更多的老闆來找他買畫。

  曾天天:「張老師,剛聽您說以前您不是畫這種畫風的,後面才開始畫的請問是因為那場火災麼?」

  張佑升:「是也不完全是,那場火災在我藝術生涯里就像門開了鎖,火堆里加了油,一切都是註定的。」

  曾天天見談話到了這個點上可以更進一步去試探了。

  曾天天:「張老師,我們可以單獨聊一下麼,相信您在看到這位秦先生時已經有所感覺。」

  張佑升看了看宥柱,點頭答應了。

  在書畫商疑惑的表情下房間裡只剩曾天天、宥柱與張佑升3人。

  許久過後

  在外屋吃著瓜子聊著天的威哥與書畫商聽到內屋裡激烈的爭吵,然後門被張佑升打開面紅耳赤的對書畫商說道:「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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