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人面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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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辰鳥嘰嘰喳喳的叫著批著毛毯的曾天天悠然睜開疲憊的眼睛,看到一束晨光打在自己身上讓身子暖和了一些,轉頭看向宥柱發現座位是空的,曾天天坐直了身體找尋宥柱的身影。宥柱在不遠處聽到關門的聲音提著褲子就回去,曾天天看到宥柱說:「太陽都沒起你就出來啦?」宥柱說:「憋不住了出來放一下水。」曾天天納悶的指著車前的水塘到:「昨天我們怎麼開到這裡啦?」宥柱搖搖頭:「天太黑了」宥柱看著水塘心裡想會不會是冥冥之中的事,不管哪個現在先開出去,晚上凍了一夜了沒有得好好休息,找個旅館洗個熱水澡先暖和一下。

  宥柱開車出了二牛山,找了一家旅店與曾天天開了兩間客房,疲憊的宥柱在洗完熱水澡後美美的補了一覺醒來時已經時中午吃飯的時間,宥柱看了曾天天留的簡訊意思是她睡不著在鎮上轉轉讓宥柱醒來給她打個電話中午一起去旅館對面馬路的餐館吃飯。

  宥柱在餐館等著曾天天來點菜,順便問了一下這裡的老闆知不知道以前這裡有個精神病院。老闆告訴宥柱這是今天第二個來打聽這事的人了,上一個是一個女人,宥柱猜測一定是曾天天,比起她的對這件事的上心自己卻籌措不前。見到曾天天進來,宥柱開口就問:「有什麼收穫麼?」

  曾天天喝了一大口宥柱遞過來的水說:「打聽到了那幾個墳堆是鎮上的人過去建的。聽他們說,沒人意識到那邊發生了火災,過了很久屍體都變成白骨了才有人路過發現的,當時的鎮長聽說後帶人去埋的。」

  宥柱:「那我們可以去問那個鎮長當時的情況。」

  曾天天白了他一眼說到:「怎麼你還能通靈不成?」

  宥柱恍然大悟,這都過去多少年了。

  曾天天:「倒是聯繫到了他孫子,說明了我們的來意後他說有東西給我們看,吃完飯我們就過去。」

  宥柱帶著傾佩的目光看向曾天天,曾天天被盯著怪不好意思的說:「快吃,快吃。」

  來到一所自建的老房子前,鐵門裡出來一位不修邊幅的中年人,穿著拖鞋、背心、短褲衩出來就給自己點了口煙眯起眼睛先享受起來,吐出了一口煙後才對宥柱說:「你是曾醫生?」這位中年男人向宥柱伸出手,宥柱禮貌的示意旁邊的女士才是,中年男人才不好意思的與曾天天打招呼。中年男子介紹到自己叫趙高樂,婆娘在家不得抽菸,所以有機會下來就抽上一根,說罷猛吸兩口就把還剩一半的煙扔到一旁,打開鐵門邀請曾天天與宥柱到二樓客廳,自建房一樓都雜物,二樓是客廳,二樓以上才住人。待到趙高樂給兩位客人倒了茶水就從一個柜子里拿出一個手帕包住的有些鏽跡的鐵盒,打開裡面是一把燒黑了的銅鑰匙與一塊刻奇怪圖案的橢圓形燒焦的石頭,正當曾天天想多看看石頭上的圖案時,趙高樂一把蓋住了鐵皮盒。一臉玩虐的看著曾天天與宥柱:「這個就是我爺爺當年從那家醫院的廢墟中撿來的,還特地叮囑這塊石頭可是寶貝要世代傳下去。」到了這一步5G衝浪的曾天天哪裡還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就順勢套他的話:「你說那是醫院就是醫院啦,鎮上好多老人家都不知道那樓以前是幹嘛的。再說你這裡面的東西是不是那裡面撿的都不好說,說不定是路邊隨便撿的石頭在家用火燒一下就想騙我們。」趙高樂聽了就不樂意了,臉一下急紅了:「我爺爺是當時是鎮長我們家在鎮上哪個不曉得,旁邊的樓也是我的每個月收房租都要跑得我斷氣,騙你們我臉還要麼。我爺爺說這個東西就是那裡面出來它就是,聽他說裡面搜出了二十幾具屍骨都給埋到那樓旁邊了。」

  曾天天:「你爺爺還說了什麼?」

  趙高樂:「他還說之前是戰地醫院,後來因離城鎮較遠就被安排做了療養院,裡面都是哪些因打仗退下來而不能生活自理的老兵,鎮上後續也把精神不正常的人送過去。」

  曾天天心裡樂開了花看來是找對了偷瞄了一下宥柱,宥柱在津津有味的聽著故事。

  曾天天:「還有呢?」

  趙高樂說得起勁卻突然打住,坐著翹起了二郎腿:「還有說了…你們要是不感興趣就請便吧。」

  曾天天無奈到:「你開價吧,你手上的鐵盒裡的東西與爺爺留下的所有信息。」

  趙高樂心裡暗罵道這女人真賊,還想收兩次錢的這下成了一錘子買賣。

  趙高樂:「一萬,這鐵盒與裡面的東西還有,我爺爺說的關於那所房子的信息都告訴你。」

  曾天天:「你覺得除了我們有誰還對你那把燒黑的要是與一塊破石頭感興趣麼。」

  趙高樂強撐到說:「說不定這個鑰匙是哪裡的寶箱鑰匙,這個石頭上面刻的是藏寶圖呢。」

  曾天天:「要真是這樣,你爺爺與你爸爸早就拿去取寶藏了吧怎麼還會傳到你呢。」


  趙高樂:「那…..那是他們沒本事看不懂這個藏寶圖。」

  曾天天樂道:「那你又看得懂?你能懂的話還會給我們看到麼。」

  趙高樂急到:「那你說多少?」

  曾天天:「兩千,鐵盒裡面的東西與手裡有的關於那棟樓的信息。」

  趙高樂:「成交,掃碼。」

  曾天天心裡想自己還是年輕了呀。

  趙高樂提到:「我爺爺總說這些東西很重要,可惜他從來不告訴我們為什麼。現在看來,他可能比我們想像中知道得更多。」

  趙高樂爺爺所留的信息有:

  1.那地方著火是一夜之間的事,因為白天時有煙就一定會有人發現。

  2.有人上二牛山打獵才發現那邊燒成廢墟了。

  3.當時他爺爺組織了10個人過去清里,聽說屍骨都在一個廳里發現的。

  回到旅館曾天天把鐵盒遞給宥柱說:「拿石頭去洗洗,看上面刻了什麼。」

  宥柱站在洗臉池前打開鐵盒碰到裡面的石頭,瞬間熟悉的感覺流過全身,看向鏡子裡的自己發現是一張不認識的臉,有點像307老頭年輕的時候,宥柱眼前開始模糊自己眨了下眼睛感覺自己在一段記憶里

  「小男孩手中拿著雕刻了紋路的石頭在發呆,一個女人穿著護士服來到眼前拿著一碗飯給小孩吃,小孩拿起碗大口大口的吃起來,吃完了女人拿手帕幫小男孩擦了嘴拿碗就走了,小男孩還是拿著石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當宥柱回過神時自己還在鏡子前,手上還在洗著石頭,石頭的紋路已經看清,是一張粗糙及簡陋的人臉,有眼睛、鼻子、嘴巴,嘴巴是O型裡面還刻著一個凹點,黑煙燻過的石頭使得口中的凹點與眼睛都有了更令人深刻的印象。

  曾天天發現宥柱臉色不對接過他遞來的石頭問到:「怎麼了?」

  宥柱把自己剛經歷的回憶給曾天天說了,曾天天馬上就聯想到陳教授提起自己爺爺帶著哪個女人與小孩,只是根據描述哪個女人應該不具備成為護士的條件。

  曾天天與宥柱分享了陳教授與她交流的信息。

  宥柱非常驚訝並確信曾醫生在這事件中是一個關鍵,宥柱也感覺那女人並不是陳教授口中所說的邋遢頭髮遮住臉,反而看到了溫暖的微笑與憐憫的眼神。

  曾天天看著手中的石頭說到:「這石頭普普通通,上面刻著的臉也看不出什麼名堂,只是這個嘴巴我有點像一個古符號。」

  宥柱:「什麼符號?這個你也有研究?」

  曾天天:「別忘了我爸爸是考古的,經常給我說歷史故事。」

  曾天天:「這個符號很早以前就被發現與記載了是與萬字符號同樣古老的符號。只是萬字符號被廣泛用在宗教與其他象徵性宣傳,而這個符號沒有。」

  宥柱:「那這個符號象徵什麼?」

  曾天天:「記載的是宇宙與宇宙中心的意思,但都是後人的推測,以前的人用這個符號做什麼不得而知。」

  宥柱看著這一個圓裡面有個點,也有點像是要吞噬的意思。

  曾天天:「所以目前信息只能知道這石頭是從燒焦的廢墟中來的,這廢墟是我們要找的醫院,不知道這個銅鑰匙是幹嘛的。明天一早我們再去廢墟看看。」

  宥柱走向窗邊,屋外傳來陣陣濕涼。

  一大早車窗外凝聚著霧氣,宥柱回憶起以前一家人出遊是彤彤會在車窗上畫畫,畫的是一家三口還有半個太陽。宥柱嘗試在車窗上畫太陽,還沒畫完車上的雨刮動了起來,曾天天在駕駛位上探出頭問:「怎麼了,上車呀。」

  宥柱打住回憶說到:「沒什麼。給後視鏡這擦一下。」

  再次來到廢墟這次並沒有第一天來時倉促,宥柱觀察後說:「這裡能看到的該搜的當天來埋屍骨的那些人已經搜完了,看不到的只有那邊。」宥柱指了一旁斷掉一半倒下的牆,一堆磚石與石柱把一小塊區域掩埋了。曾天天打量了一下石柱說:「當年10多個人都搬不了就憑我們兩怎麼移得開這根石柱?」宥柱指了指身後的車:「當年沒有車。」

  宥柱綁好繩索後指揮曾天天移車,隨著巨大的聲響石柱被車拉出去了好遠,宥柱與曾天天下車清里剩下的碎磚,忙乎到中午給兩人餓得不行,在車裡找來餅乾充飢,宥柱邊喝水邊說:「快清里完了,底下的灰很厚,沒人動過的痕跡。」曾天天累得不行說著喪氣的話:「也有可能都燒成灰燼了。」


  宥柱:「如果都燒成灰燼,這兩個東西就不會留下來。」宥柱指銅鑰匙與人臉石頭。

  曾天天拍拍手上的餅乾屑,把宥柱的手套拾起來丟給他說:「開始幹活啦。」

  又繼續清理了一會宥柱叫上曾天天:「曾醫生,來看這裡。」曾天天一臉疑惑的看著宥柱指的方向黑乎乎的一片:「怎麼了這有什麼呢?」宥柱反應過來說:「不是,你聽。」宥柱拿起一塊磚頭敲起地面,咚咚咚、地面有明顯的空腔聲音。曾天天:「下面是空的。是一個地窖」宥柱與曾天天把周邊的石頭、磚塊清理乾淨泥灰下出現一個帶著銅鎖的蓋子,銅鎖並沒上鎖只是掛在了一邊,宥柱拿著銅鑰匙去試了試發現能插進去但扭不動或許是時代太久遠銅鎖內部被銅繡粘住了,宥柱打開蓋子欣然是一條通向下面的樓梯。

  曾天天:「我去拿手電筒。」

  宥柱:「還有火機。」

  曾天天從車上拿著手電筒給宥柱,宥柱拿手電筒照了照,又點燃了火機,見火沒有滅,宥柱便帶著打著火的火機,小心翼翼的開地窖,可以聞到一股腐朽的味道,火機的光芒照亮了塵封已久的空間,他的手因緊張微微顫抖。下到了地窖底部,在地窖空間並不大掃一眼便看完了,地窖里有一張床,床上有一具屍骨,這具屍骨嚇了宥柱一跳,看到白森森的骨頭時宥柱本能心裡對死亡的恐懼從毛孔中滲出。

  曾天天:「有什麼發現麼?」

  宥柱咽一口口水向地窖口喊道:「有一具屍骨。」

  曾天天下到地窖:「在哪我看看。幫我把它身上的衣服扒開」

  曾天天拿著手電筒仔細照了屍骨說:「你看這盆骨這是位生過小孩的女性。」

  宥柱拿電筒照著床底發現了一塊與人臉石頭相同大小的石頭,但上面的臉並沒有刻完只是刻了一隻眼睛,還有一隻沒刻完的眼睛。

  宥柱拿著這個石頭給曾天天,曾天天:「這石頭沒刻完,是她刻的麼?」

  宥柱答不上來拿著手電筒四處找尋著更多信息。

  曾天天還在沉浸在自己的假想中:「出去的門並沒有上鎖,還是因為石頭壓住了蓋子出不去的?」

  宥柱:「蓋子內部沒有撞擊的痕跡,她在這裡面並沒有嘗試打開地窖的蓋子。」

  曾天天:「這個石頭沒有給你特別的感覺或回憶麼?」

  宥柱:「並沒有,但是這個人臉刻紋可以確定是這個人刻的,這個刻紋紋路與鐵盒裡的人面石頭一致。」

  曾天天:「既然發現了屍骨,我們可以報警了讓當地警察來處理這個問題,也許會有更多信息。」

  宥柱點頭同意。

  在警局曾天天與宥柱做完筆錄已經天黑了,肚子已經餓得咕咕叫的曾天天與宥柱在小炒店隨意點了幾個菜狼吞虎咽的吃完返回旅館。

  警局的人讓曾天天與宥柱先不要出鎮等他們做完初步屍檢再放行離開。

  宥柱躺在旅館的床上覺得全身散架一樣,做了一個噩夢,夢裡四處都找了火只有地窖沒有,宥柱向著地窖跑但怎麼跑都跑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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