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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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嗡嗡嗡、嗡嗡嗡手機在宥柱口袋裡震動。

  宥柱:「喂,威哥,有什麼事麼?」

  宥柱:「好的我知道了,你們等我一下我打個車過去。」

  宥柱從學校出來後原本想回診室等曾醫生,但威哥的求助電話讓宥柱發了條簡訊給曾醫生後就打車到了小婷閨蜜住的小區。威哥早早在小區外等著宥柱,搓著手來回踱步,見到宥柱下車焦急的迎上去:「邊走邊說。」

  進小區的路上宥柱了解到,威哥小婷還有小婷閨蜜周末去看了畫展,之後回來小婷與威哥沒事,小婷閨蜜就開始發燒了,小婷陪著去了幾天醫院打了針體溫退了些,幾天後溫度回升依舊無法控制,讓她難受得課都上不了請假在家休息,小婷也在課後來照顧她閨蜜。

  宥柱:「那不是該去看醫生麼?找我能做什麼?」

  威哥:「去看啦,半夜三更還是我背過去的,弄了一個早上檢查一堆沒檢查出名堂。最後還不是吃藥打針,但似乎沒什麼效果。你不是我們這夥人里最有學問的嘛來一起想想辦法」

  宥柱:「燒得厲害麼?」

  威哥:「38度2這樣,有時睡著時還會說夢話。」

  小婷為宥柱與威哥開了門,見小婷閨蜜在客廳沙發上躺著看著電視,腦門上放著一個冰袋。宥柱再次確認到:「小婷,你閨蜜是去完畫展後第二天就生病的還是當天就生病了?」

  小婷回憶到:「是第二天,去玩畫展回來威哥還請我們吃飯了,那時並沒有異常。」

  宥柱坐到小婷閨蜜,小婷介紹到:「上次圖書館見過的教我寫論文的小秦哥,這是我閨蜜林燕姿,我都是叫她燕子。」林燕姿:「秦哥好,叫我小林就好了,給你添麻煩了。」宥柱:「沒有的事,現在能與我說說你現在身體的感受麼?」林燕姿:「就是身體發燙,體溫一直降不下來。」宥柱看向林燕姿的額頭示意想用自己的手感受一下她額頭的溫度,林燕姿拿下額頭上的冰袋,宥柱用手背貼了上去。宥柱感覺是有些高於正常體溫,但宥柱的視線被林燕姿心口一小撮暗紅色跳動的火苗所吸引,小婷輕咳了一聲讓宥柱收回目光,林燕姿也有些羞紅了臉。

  宥柱尷尬的收回手,問:「你當天去畫展都做了些什麼?」

  林燕姿疑惑的說道:「就是與小婷一起去看畫呀」

  小婷回憶到:「哦那天還有排隊找作者簽名,我和威哥也在。」

  宥柱:「哦?見到作者了?拿什麼去簽名的?」

  林燕姿起身拿出一個繪本遞給宥柱:「這是他的繪本。」

  宥柱拿起繪本翻了翻,看到簽名這個作者叫張佑升。宥柱轉頭問威哥與小婷,你們也買了繪本?也簽名了麼?

  小婷回答:「是呀,有什麼不妥麼?」宥柱安慰到:「看著挺精緻的,早知道叫你們幫我也買一本了。」

  林燕姿開心的說:「是呀,這個老師的作品非常棒能給人帶來很多感觸。」

  威哥:「宥柱走陪我出去抽根煙。」

  宥柱知道威哥有話要說,便問小婷我們去趟便利店,有什麼需要帶的麼?

  小婷:「帶些冰塊吧,冰箱速凍不夠快,一下就用完了。」

  威哥在樓下一個偏僻無人的角落問宥柱:「上次我想了想你說的那個催眠術,還有那什麼307老頭的事情感覺太不可思議,至今都沒有能想明白是個怎麼回事,但是在我們身上發生的事情又不得不去相信這種不可思議的事已經發生。所以我想知道在你身上發生了什麼?」

  宥柱沒有隱瞞把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還有曾醫生的事情都說給了威哥聽。

  威哥:「我的感覺沒錯,這件事也與那個307有關是麼?你就說是不是」

  宥柱:「因該是,要見到那個畫家才能確定。你不是見過麼,什麼印象?」

  威哥:「TMD看,我就知道,那天那個畫家帶著口罩與帽子穿著挺嚴實,但他臉上與手上都有燒傷留下的疤,聲音也有些沙啞。」

  宥柱心想他也經歷過火傷麼?但他挺了過來,自己的妻女卻沒有。

  威哥:「那你能用你的能力讓小婷閨蜜恢復麼?」

  宥柱:「這個能力我自己還沒能摸索透,用法不當又可能還會對身體與精神產生不好的影響。」

  威哥:「這來來回回看醫生好幾次了,都說是低燒過幾天就好,但吃藥、打針沒一個是能湊效的。時間長了難道不會燒出毛病麼?」


  宥柱知道威哥說得是對的,在他看到林燕姿心口那跳動的火苗就知道這件事情不能用現有醫學方式去解決。宥柱猶豫了一下勉強說道:「讓我想想。」宥柱在思考怎樣把影響力控制到最小,與威哥在小賣部買完冰塊一路都在思考對策,威哥也沒平時嘴碎的樣子與宥柱就這樣一路安靜的回到了林燕姿的出租屋。小婷聽到威哥敲門後很焦急的打開說道:「不好了,燕子她燒得說胡話了。」威哥轉過頭與宥柱對視一眼二人快步到林燕姿的房間,見林燕姿躺在床上撓著自己,口中呢喃的說著讓人聽不懂的話,小婷用毛巾包起冰塊就讓燕子抱在胸口,見抱著冰塊的林燕姿動作幅度沒這麼大了宥柱用手背再去感受了一下林燕姿額頭的溫度。威哥讓小婷去準備些冰水,宥柱知道這是威哥在支開小婷,在小婷出臥室後宥柱看了一眼威哥示意自己要開始了,威哥點點頭表示動手,宥柱盯著林燕姿心口的那團火,身邊被逐漸被淡淡的煙霧繚繞宥柱進入到了林燕姿精神世界。或許是因為林燕姿正處於神智不清時,宥柱並沒有受到阻礙,煙霧裡宥柱看到了林燕姿零零碎碎的回憶。

  -小小的林燕姿打翻了顏料,占滿五顏六色的小女孩樂呵呵的深出雙手,被一個年輕女人抱起。

  -小小的林燕姿用粘滿顏料的手在玻璃窗上印著手印,回頭樂呵呵得意的看著一個年輕女人,那女人雙手叉腰,伸出手要來抓小女孩,小女孩樂呵呵的跑著。

  -少女時期的林燕姿丟掉了已經過期的顏料與畫筆,搬了家。

  -……

  宥柱繞過這些回憶找到那炙熱的來源,就是這小小火苗讓這些零碎的回憶浮現而且久久不散讓這火苗助燃的是一堆畫筆與畫布。宥柱知道這火苗不熄滅林燕姿身體就會像現在這樣時不時的灼熱,全身發熱說著胡話。宥柱喚出藤條變出一個水球丟向火苗,火苗一下就熄滅了,那些回憶也漸漸隨著水蒸氣的消散而消失。宥柱意識回到自己的身體,看見林燕姿已經睡去,不再有難受的樣子,她心口的火苗也消失了。小婷拿著涼水進來,見林燕姿睡著了,小聲的問:「她睡著了?」。宥柱接過小婷拿的冰水大口喝起來說:「嗯沒事了,我們出去吧。」這一切在威哥這裡看不過幾個呼吸而已就已經完事了,滿臉不可置信,他還以為宥柱要擺什麼功法之類的,威哥還想了一套說辭攔住小婷進房間,現在看來宥柱使用這個能力是一瞬間的事。來到客廳威哥向宥柱確認到:「這就沒事了?」宥柱說:「擔心的話等她醒來再看看。」小婷疑惑的問到:「剛才發生了什麼,燕子剛不還難受著麼。」威哥率先出來圓話:「她可能一陣一陣的這會睡著了就讓她好好休息一下,醒了再問她情況。」小婷一臉狐疑的看向宥柱,宥柱說:「等她醒來看看。」

  宥柱收到曾天天的信息說詹老師星期天會來診室,明天要與宥柱商量一下。宥柱在林燕姿出租屋等她醒來時用手機查了一下張佑升的信息,發現他居然是個有名氣的畫家,在看他簡歷時了解到,他從小就學畫畫,後來也進了美院,但之前一直沒出什麼好作品更沒有名氣,窮困潦倒的他生活都是在畫室旁的雜物間。直到他們畫室因隔壁網吧私改線路釀成火災,他自己雖有辛逃過死亡但被燒傷的地方沒錢治療而留下疤痕,現在成名後賺了錢也沒有去做美容手術,宥柱把張佑升的信息發給威哥,問他有沒有渠道能與這個畫家見上一面,威哥想了想回信息說,我認識那個租場地的我先問問。

  林燕姿睡醒後天已經黑了,威哥給大夥點了外賣,知道林燕姿大病初癒給她點了粥。

  小婷:「燕子,你好些了麼?來先量一下體溫。」

  林燕姿:「好些了」

  林燕姿順從的把體溫計夾在腋下,坐到了沙發上。看著眾人關切的目光

  林燕姿:「已經好很多了,身體已經不燙了,也沒有了燥熱的感覺。這退燒藥總算是起效果了,就是吃後發困。」林燕姿用手擋著打了一個哈欠。

  宥柱看著林燕姿的狀態確信沒事後問:「聽小婷說你之前也是學畫畫的,是在哪裡學呢?」

  林燕姿:「之前都是媽媽教的,我媽媽是畫畫老師所以畫畫都是他教的。」

  宥柱:「那後來?」

  林燕姿:「父母離婚媽媽改嫁,我判給了爸爸,之後就沒有畫畫了。看過畫展之後我又有想畫畫的衝動但十多年都沒拿起畫筆了。」

  宥柱:「如果畫畫能讓你開心,你就該拿起畫筆不用有太多顧慮。」

  林燕姿沒有接話,感謝小婷這幾天的照顧後與大夥一起吃起外賣。

  在這件事上宥柱心裡留下了個疙瘩,因為至此以後林燕姿在沒拿起過畫筆也沒再提畫畫的事。

  第二天在診室,宥柱反覆細想曾醫生給的信息,詹老師已經察覺了自己的不同,那星期天就是雙方的試探如果要進入詹老師的精神世界無疑如同當面侵入,到時如果驚嚇到他還會迎來激烈的反抗。


  曾天天:「照你這麼說強行使用能力那不是兇險萬分,不僅會傷害到詹老師還可能會傷害到你,或許我們能說服詹老師。」

  宥柱:「說服什麼?讓他相信自己生活在這怪誕不經世界,用著不能用科學證實的能力。他可是老師,還是化學老師他能相信這些唯心的東西麼。」宥柱自己就是搞化學搞材料的,所以他用他在實驗室那套邏輯在構想這個化學老師的思維。

  曾天天:「我不是被你說服了麼,我相信他會理解也會知道我們的用心。我的策略是直接開門見山的與他說,把這能力的來源與這能力目前所帶來的後果與他說,要是他實在不信再用能力,但這次要帶上我。」

  宥柱:「帶上你?」

  曾天天:「是做不到麼?」

  宥柱:「這到不是,但這樣並不安全。」

  曾天天:「那你能安全無誤的在別人精神世界裡使用能力麼?」

  宥柱沉默半響承認到:「不能。」

  曾天天:「不用擔心的,我做這一行多少年了,見的人也多知道怎麼去解決問題。」

  這點宥柱是承認的,在專業性上,曾天天的判斷會對自己使用能力添加一層保障。

  宥柱:「好吧下就先這樣定下。」

  曾天天:「這可不行定下前我們需要練習與適應。」

  宥柱:「練習與適應?」宥柱又重複著曾天天的話

  曾天天:「對於你進入他人的精神世界可謂是家常便飯了,但我卻是第一次,所以我得練習適應環境才能做出理智的判斷。」

  宥柱:「那要怎樣去練習?」

  曾天天:「你看拉我進到你的精神世界裡參觀一下怎樣,我的都給你看過了。」

  宥柱想這並不難,只要對方想來自己的精神世界,自己就造個房子開門讓他進來就這麼簡單。

  宥柱:「那你調整一下呼吸,心裡想著我。」

  曾天天:「啊?,這就開始了麼?」

  曾天天疑惑的問,宥柱指了指曾天天經常用的水杯。曾天天看著水杯發現有點不對伸手去摸,發現摸不到,摸到桌面才發現是一張3D的畫紙。曾天天愣神了半響,緩緩地問:「這就進入了?這就是你的精神世界?」

  宥柱點點頭說:「準確的說這個是我製造的精神世界。」曾天天很快就理解,站起來環顧了一圈問:「為什麼要做成這個樣呢?」。

  宥柱說:「這樣省力,任何在認知外的東西都需要一定精神力去維持。怎麼了你希望是在其他場景里麼?」

  曾天天:「也不是,只是覺得這裡太真實了,這裡的一切除是不是除了你能改變我一點也改變不了?」說罷曾天天走到宥柱面前打翻了他的杯子,杯子碎了一地。

  宥柱:「是的,你的精神力在我的精神世界裡不能改變任何東西,就連形態也不能維持。」曾天天發現自己突然變矮了,看向一旁的立鏡自己變成一個可愛的抱枕。宥柱把抱枕放到沙發上,曾天天又變回了原來的樣子。

  曾天天看著自己的手打量起來說:「也就是說我與你去到別人的精神世界裡,連形態都維持不了是麼?」

  宥柱解釋道:「也不是,我身上的能力加上在你那裡獲得的精神碎片不僅能讓我維持形態,還能用精神碎片的力量改變別人精神世界,但目前的精神碎片能力有限。」

  曾天天:「能讓我看精神碎片麼?」

  宥柱召喚出光球裡面包裹著精神碎片藤條。

  曾天天:「我可以用手碰它麼?」

  宥柱:「可以。」

  曾天天拿起藤條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變化,曾天天知道這個曾經與她有關的東西已經不屬於她了。

  曾天天拿起桌面的計時器說:「你說過在這個精神世界裡的時間流逝非常慢,我們在這裡過一個小時甚至一天當我們回到現實世界時也只是一剎那是麼?」宥柱確定到:「是的。」曾天天說:「那我豈不是可以在這裡把想看的書看完,想學的東西學完出去後就無敵了?」曾天天隨即拿起一本書看起來,發現裡面是空白的。宥柱說:「這個世界是我的意識形態,我沒接觸過的或是誤解的都會在這裡面呈現,你能學到的也只能是我了解的。」曾天天放下書問到:「你在你的這個世界無所不能,那你會想在你創造的精神世界中永遠待下去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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