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精神碎片

  「在這個世界中白天與黑夜交替得非常快，感覺沒聊上幾句就要多沙暴了，看著阿衫嫻熟的展開相薄安穩的著地，我卻還是一頭沙摔了個狗吃屎。我們躲在相薄中聊起之前的事還記得多少，阿衫說不記得只知道這裡沙子下埋的的東西很珍貴時不時的要去挖一下，不然時間久了會變成沙。我問他怎麼治知道的，阿衫示意讓我摸一下他露出的胳膊，我摸到手上都是沙正在想剛風沙太厲害看來不僅自己滿身是沙連阿衫也是，但阿衫告訴了我可怕的事實，就是這是他流出的汗，他在逐漸沙化。我驚愕的看著他想到自己也可能會呆久了逐漸沙化而感到害怕，阿衫像是感受到了我的反應，說今晚試試看能不能起效果，我們制定了一個計劃讓一個人與相薄埋伏在沙堆里，另一個人引怪物過來，在相薄裡邊等待機會衝過去搶走藤條，阿衫說自己已經熟悉怪物鞭打的手法與節奏知道怎麼引過來，所以我的任務就是躲在相薄下等待阿衫的信號。我一個人在相薄里等待，剛開始特別安靜，我開始思考起阿衫與你的關係。」宥柱抬頭看到了曾天天泛紅的雙眼，見曾天天沒有打斷自己便接著繼續訴說自己經歷的：「寂靜的夜裡外面的想起了，藤條揮舞的聲音與抽在肉上那生脆的聲響，每一聲脆響也伴隨著阿衫的低吼，這些聲音讓我非常害怕，但我還是全神貫柱的聽著我們商量好的信號。聲音離我越來越近，每聽到一次阿衫的聲音都會去關心他現在是什麼狀況，只聽到一聲』宥柱』，我知道該我出場了，我猛然爬出相薄朝著聲音的方向看去，怪物手上的藤條已經丟到了一邊，雙手正在拎起阿衫，在這不足10米的距離我沖了過去撿起藤條向怪物抽打去，啪啪兩聲怪物就皮開肉綻，這怪物也吃痛發出了難聽的怪叫，手上扔下了阿衫這時我才看清阿衫的樣子，他的下半身已經被抽的血肉模糊白骨都露在了外面，怪物轉身想搶奪我手中的藤條，一大爪子從我臉前划過，怪物被地上的阿衫抱住了腳摔在了我面前，我用手中的藤條死命的抽倒在地上的怪物，怪物已經血肉橫飛我聽到阿衫吼著叫我快去擰斷怪物的脖子，我飛撲到怪物身後用把藤條穿過怪物脖子前，死命的抓住兩邊用膝蓋頂著，阿衫還在不停的叫對就這樣勒死它它就不會復活了。一聲咔擦聲後怪物失去了反抗癱軟下來，變成了沙我回頭找阿衫發現空無一人但藤條還在手上，四處找時眼前出現白光越來越亮並且又聽到了在橋上的那個不可思議的聲音。伴隨著聲音在我腦內飄蕩我知道了一件事，就是曾醫生你也見過307你也見過那老頭，他在你這留下了他的精神痕跡，你現在還有沒有印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曾天天其實從轉頭看到宥柱拿一下身體就好像不受控制一樣開始顫抖，並且許多童年時的回憶漸漸湧現特別是有關曾天天爺爺與父親的記憶。在聽到宥柱在描述阿衫的樣貌時曾天天已經十分清楚這是自己父親的形象，曾天天的父親曾經是一名考古人員，經常穿著短袖短褲在烈日下挖掘，手上這隻表也是父親留下的遺物，沙漠裡的相薄以前自己曾經見過，裡面是父親小時候的照片，但是裡面的照片有爺爺的地方都被撕掉了，曾天天自己也沒能了解他父親與爺爺的之間的事情，只知道父親失蹤前像剛宥柱剛睜開眼睛時的樣子，嘴巴里也在看著自己的手喃喃自語的說道：「我把他掐死了。」爺爺也是在那一天裡去世的，雖然表面上風平浪靜但已有跡象表明自己的父親殺死了自己的爺爺，曾天天在參加完爺爺的葬禮後便不再回憶起小時候的事情特別是與父親還有與爺爺有關的回憶。現在宥柱的出現讓自己這部分回憶重新浮現在眼前，曾天天對自己爺爺依稀的印象就是在一所精神病院裡當醫生，父親也向天天講過一些關於爺爺與自己的事情，以前爺爺與父親就住在精神病院旁邊，曾天天父親與爺爺關係並不好，小時候經常因學習不好被打，爺爺也有很強的意願想讓父親學心理學接手他的工作，但是父親並沒有按爺爺的意願填報，他選擇可以離開家的考古專業，父親自從與母親在一起後就很少就與爺爺很少見面，直到爺爺拿了一堆東西來找他，也就是那段時間，爺爺去世自己的父親失蹤，想到這曾天天意識到這堆東西可能還在家裡媽媽應該知道收在了哪裡。對宥柱的提問曾天天表示自己沒有見過307那老頭，曾天天還是不願去相信一切都這麼巧她畢竟現在時宥柱的心理醫生需要已穩定的姿態來影響眼前的患者，曾天天向宥柱提醒了一下時間，表示今天已經到時間了讓宥柱這周多注意休息，同時也遞給宥柱一本小說讓宥柱在這周看一下，小說是一本現在流行的網絡穿越爽文，也約了宥柱下周同一時間再來這裡繼續做診斷，曾天天想看宥柱會不會把小說里的場景或橋段加入到自己的記憶里，哪怕是一點點小說里的碎片曾天天就能分辨得清，另外曾天天也需要向自己的媽媽核實一些事情。送別了宥柱曾天天拿起電話撥通了媽媽的手機，曾天天問媽媽關於爺爺的事情，媽媽的也表示太久記不得了，又詢問了關於爺爺拿的那些資料的事情，這個媽媽有印象說找到了就給曾天天回個電話。曾天天自己癱坐在沙發上，眼淚終於忍不住流了出來，嘴巴里念叨著：「爸爸」。曾天天一放鬆下來就睡著了，好像自己從來沒有這麼幸福過，原來是自己把父親遺忘太久了。一覺起來太陽已經落山，曾天天開始在網絡上搜尋有關爺爺的信息，但一無所獲唯一有些用的就是已撤銷的精神病院名單，曾天天只能在這名單上給予希望，希望找到自己父親與爺爺曾經生活過的地方。宥柱回到家有些沒有精神，洗澡時發現自己小腿上被磕到淤青了一塊他想不到自己什麼時候被磕到的，只有在那個小孩的精神場景中摔過一次，宥柱按揉著淤青的地方背後一股涼意，這難道精神世界裡的場景能影響自己的肉體麼，那自己在精神場景中受傷了或死亡了自己難道也會死麼？想到會死宥柱又放鬆了下來，想死了也好可以去與妻女相聚也是自己所期望的，通過在曾醫生的精神場景里獲得東西應該是307留在這世上的碎片，再次經歷那不可思議的聲音時宥柱知道自己與碎片會相互吸引總會遇到的。宥柱洗完澡躺在床上回想起自己拿在手中的藤條，非常有真實感並且在場景消失時藤條還在手中，宥柱拿起曾醫生給的書看了起來，宥柱對這類型的並不怎麼感興趣，只是這本穿越爽文作者很懂把握節奏讓人一下就停不下來，想要繼續往下看雖然各種情景都能預想得到，直到宥柱看得都天亮了才睡下。連續幾天宥柱就是在這樣狀態下4天就把書看完了，剩下的時間宥柱需要回復生活與狀態，宥柱開始打掃衛生，整理自己長時間沒刮的鬍鬚，當宥柱在鏡子前看自己時宥柱有些不太適應的想這是自己麼，與記憶里的自己已經大不一樣了。宥柱樣貌沒怎麼變會比原來消瘦些但是自己所看到的自己卻給自己不一樣的感覺，宥柱也不清楚這是為什麼，想到過幾天便能問問曾醫生看看怎麼回事，想到曾醫生宥柱便會想起307碎片的事情，為什她身上會有307的碎片，其他人像被操縱的實驗室同事身上卻沒有會不會是自己看漏了。宥柱又來到園區里在食堂里等著以前的那位些同事，宥柱選在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低著頭帶著帽子，確認好原來的女同事來食堂後跟著她坐在了離她不太遠又不讓她注意到的地方。宥柱準備好深呼吸一口便很快進入精神場景，現在宥柱進入精神場景可以像是呼吸一樣輕鬆了，不像之前需要冥想好久才有狀態。還是那片粉紅的櫻花林與樹下滿是可愛物件的場景，這次宥柱試了幾次拿起玩偶又放下確認了沒有之前那個長腳的鬧鐘後宥柱開始四處逛了起來，但沒一會這個櫻花林便下雨了，地上的可愛物件也消失了好幾個，宥柱沒地方躲頭上身上都被雨水被打濕了，宥柱看著這天這雨怎麼說下就下呀，就在又濕又冷中宥柱手上多了件東西，這東西已像是一把很長很大的尺，宥柱清楚這個就是從曾醫生精神場景拿到的藤條與自己融合後形成的樣子，宥柱手上握著尺手一划身邊便出現一把傘，這也是宥柱剛想要的東西。宥柱撐著傘等著雨停，發現身旁有一隻草莓熊宥柱索性也給草莓熊遮雨了，雨來的快去的也快一會天又晴了，其他物品可沒有草莓熊幸運都濕漉漉，也就一會宥柱從精神場景出來了，抬眼望去自己以前那位女同事已經與閨蜜有說有笑出了食堂。

  「我必須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為樹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致橡樹》（舒婷，中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