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給她兩嘴巴！
那姑娘三十上下，生的虎頭虎腦，一米七左右，體格雄壯，皮膚略黑，劍眉斜飛入鬢，風塵僕僕的拎著東西，面上帶著點疲乏，原是這兩天老爺子辦壽宴，東奔西走，累的只想找誰叫罵一場。剛進門就聽到車夫們的貧嘴惡舌，又喜又怒。
她劍眉倒豎，聲振屋瓦。「祥子回來了？」
車夫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個沒喝酒的站起來說：「回來了，在東邊那間屋呢。」
虎妞把麻將牌扔在管帳的馮先生手裡，大圓眼掃了掃禮單，目光一凝，低聲問：「馮先生，祥子上了七塊錢的禮？」
馮先生只顧點頭，也不說話，他可是聽了好一會車夫的閒話，包青天都難斷家務事，自己可不摻和。
「你給我五塊。」虎妞從禮錢里摸出五塊大洋，揣進兜里，大步向東屋走去。
推開門，看著安坐在桌旁的祥子，衣裝革履的，渾身散發著些不同於往日的感覺。
她眉毛皺著，感覺祥子比以往多了點什麼，反而有點她爹的樣子，往那一坐，像是……有氣勢？
祥子這種老實人，怎麼會給人這種感覺？
劉四爺在身旁吹鬍子瞪眼，祥子反倒不急不躁的，上下打量著剛進門的虎妞，眼神裡帶點陌生。
這就是虎妞？祥子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緩緩頷首。姑娘長得英氣逼人，一米七的大高個，厚重的棉服掩蓋不住傲人的雙峰，葫蘆形的身材擋住半扇門，說句良心話，這年頭冬天的厚棉衣能把女性所有的曲線都掩蓋住，把這種衣服穿的凹凸有致，虎妞也算天賦異稟。
可惜這年頭對女性的審美是溜肩窄腰低眉順目，講究一個白幼瘦，虎妞這種類型，不太受男人的喜歡。
祥子的審美跨越百年，從後世的目光來看，這不純美式黑皮辣妹嗎？就是有點小胖，感覺像是天天吃零食吃多了。
「喲，你還捨得回來呢？」虎妞剜了他一眼，緊跟著坐到劉四爺身邊，「爸爸，祥子禮上了七塊？」
「哼！這小子，多少天不來，我以為上非洲挖金礦去了。」劉四爺半惱半笑地說：「一回來就給我這麼大禮，問他這麼回事也不說。」他倒了碗茶，「這兩天辛苦你了，歇著會吧，待會還得應酬客人呢。」
「我把禮抽出來五塊，他這上的太重了。」虎妞端起碗來，大口地喝著茶，茶很燙，把身上帶著的寒氣攆走，她覺得有些發困。這兩天為了老爺子的壽宴東奔西走，把她累壞了。
「嗯，你看著辦，我先出去應酬。」劉四爺走了出去，臨了惡狠狠地對祥子說：「待會客人多，過來幫幫忙，晚上我請你吃火鍋。」
「慢走，四爺！」祥子依舊笑嘻嘻的，好像什麼事都不放在心上。
「你怎麼這個點才來？我這幾天可累壞了！」虎妞把茶碗重重放下，眼中露出點親熱，笑得發了些光。
「忙著掙錢去了。」祥子憊賴地窩在椅子裡，窗外鴿哨聲劃破碧藍的天，一群鴿子撲稜稜的飛起。
「我給你的錢都買了衣服？」虎妞上手摸著西服的針腳，「真不離，哪買的？」
「新記，你那點錢可不夠。」祥子撥開她的手，手不算纖細，很有力，拇指和食指結繭，略顯粗糙。
「你怎麼上七塊錢的禮，給老頭長面兒這麼下本？」虎妞從兜里摸出五塊錢，放在他手中。「不會是為了咱倆的事吧？」
「咱倆啥事啊？」祥子痞里痞氣地說。
「你說什麼事！」虎妞臉上泛了點怒。
「咱倆有啥事？」
「我就知道你小子吃軟不吃硬，跟你說好的算白饒！」她的嗓門揚起來，看了眼窗外，又降下來，院裡的熱鬧使她的聲音不太明顯，她放下了心，看著眼前莫名帶著股流氓氣的祥子，聲音不自主的又揚起來。「你當我是什麼？你今天也來了，你要是不願意聽我的，我拉著你就跟我爹說清楚，今兒人都到齊了，就當個見證！」
「淡定，淡定。」祥子依舊笑嘻嘻的。
他的態度徹底激怒了虎妞，她破口大罵：「什麼意思？不打算認了？你提起褲子就走，留我一人背黑鍋？你他媽也不看看我是誰？」
話音未落，祥子大巴掌抽到臉上。
「說話不准帶髒字！」
虎妞被這一巴掌抽得腦子懵懵的，捂著臉說不出話。
「我問你，孩子是誰的？」祥子死死盯著她的眼。
「你他媽敢打我！」虎妞撒了潑，伸手就撓。
「啪！」祥子單手按住虎妞，又是一巴掌。
「說話不准帶髒字！」
兩巴掌把虎妞抽得愣在原地，也不言語，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打量著祥子。
「你的！」虎妞肚子往前一挺，「你打死我！把我們娘倆打死在這你就不用認了！把你們老……不是你姓什麼來著？」虎妞突然想起，祥子從來沒說過自己姓什麼。
「姓劉！」祥子非常無語，舊社會男女關係這麼隨便嗎？懷了孕都不知道爹姓什麼。
「你跟孩子姓？」虎妞一愣。
「什麼亂七八糟的？」祥子翻找記憶，發現原主確實沒有具體的姓氏，連生日都不記得。行了哥們，你跟我姓吧。以後就叫，叫劉華祥。
做好心理建設的祥子看著捂著臉的虎妞，黑嫩的臉上泛著紅絲，巴掌印清晰。
「我給你說清楚，孩子的月份做不了假，我可記得你不是個處，要是將來孩子的月份不對，仔細你的皮！」祥子走到門前，擼下小核桃樹上的雪，團成一團，讓她放在臉上。
虎妞接過雪團，暴怒地砸在他臉上，邊砸邊罵：「我怎麼不是！我怎麼就不是了！你敗壞誰呢！」
祥子隨手擋過雪團，雪花在空中爆開，濺滿屋子，片刻後融成一灘水窪，潮在灰地上。他認真翻找著記憶，抬起頭認真地指著腦袋說：「我的腦子告訴我的。」
「你腦子裡灌了大糞！」虎妞把門重重關上，驚得門外吃飯的車夫們伸長了脖子去看。
從進門開始就大大咧咧的她，此刻居然扭捏起來，臉愈發的紅，像點上了紅燈籠。「我是沒落紅，那是因為……」跺了跺腳，索性豁出去了，「那是因為老娘找了擀麵杖！」
祥子眯著的雙眼瞬間瞪大了。
她劍眉倒豎，聲振屋瓦。「祥子回來了？」
車夫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個沒喝酒的站起來說：「回來了，在東邊那間屋呢。」
虎妞把麻將牌扔在管帳的馮先生手裡，大圓眼掃了掃禮單，目光一凝，低聲問：「馮先生，祥子上了七塊錢的禮？」
馮先生只顧點頭，也不說話，他可是聽了好一會車夫的閒話，包青天都難斷家務事，自己可不摻和。
「你給我五塊。」虎妞從禮錢里摸出五塊大洋，揣進兜里，大步向東屋走去。
推開門，看著安坐在桌旁的祥子，衣裝革履的，渾身散發著些不同於往日的感覺。
她眉毛皺著，感覺祥子比以往多了點什麼，反而有點她爹的樣子，往那一坐，像是……有氣勢？
祥子這種老實人，怎麼會給人這種感覺？
劉四爺在身旁吹鬍子瞪眼，祥子反倒不急不躁的，上下打量著剛進門的虎妞，眼神裡帶點陌生。
這就是虎妞？祥子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緩緩頷首。姑娘長得英氣逼人，一米七的大高個，厚重的棉服掩蓋不住傲人的雙峰，葫蘆形的身材擋住半扇門，說句良心話，這年頭冬天的厚棉衣能把女性所有的曲線都掩蓋住，把這種衣服穿的凹凸有致，虎妞也算天賦異稟。
可惜這年頭對女性的審美是溜肩窄腰低眉順目，講究一個白幼瘦，虎妞這種類型，不太受男人的喜歡。
祥子的審美跨越百年，從後世的目光來看，這不純美式黑皮辣妹嗎？就是有點小胖，感覺像是天天吃零食吃多了。
「喲，你還捨得回來呢？」虎妞剜了他一眼，緊跟著坐到劉四爺身邊，「爸爸，祥子禮上了七塊？」
「哼！這小子，多少天不來，我以為上非洲挖金礦去了。」劉四爺半惱半笑地說：「一回來就給我這麼大禮，問他這麼回事也不說。」他倒了碗茶，「這兩天辛苦你了，歇著會吧，待會還得應酬客人呢。」
「我把禮抽出來五塊，他這上的太重了。」虎妞端起碗來，大口地喝著茶，茶很燙，把身上帶著的寒氣攆走，她覺得有些發困。這兩天為了老爺子的壽宴東奔西走，把她累壞了。
「嗯，你看著辦，我先出去應酬。」劉四爺走了出去，臨了惡狠狠地對祥子說：「待會客人多，過來幫幫忙，晚上我請你吃火鍋。」
「慢走，四爺！」祥子依舊笑嘻嘻的，好像什麼事都不放在心上。
「你怎麼這個點才來？我這幾天可累壞了！」虎妞把茶碗重重放下，眼中露出點親熱，笑得發了些光。
「忙著掙錢去了。」祥子憊賴地窩在椅子裡，窗外鴿哨聲劃破碧藍的天，一群鴿子撲稜稜的飛起。
「我給你的錢都買了衣服？」虎妞上手摸著西服的針腳，「真不離，哪買的？」
「新記，你那點錢可不夠。」祥子撥開她的手，手不算纖細，很有力，拇指和食指結繭，略顯粗糙。
「你怎麼上七塊錢的禮，給老頭長面兒這麼下本？」虎妞從兜里摸出五塊錢，放在他手中。「不會是為了咱倆的事吧？」
「咱倆啥事啊？」祥子痞里痞氣地說。
「你說什麼事！」虎妞臉上泛了點怒。
「咱倆有啥事？」
「我就知道你小子吃軟不吃硬，跟你說好的算白饒！」她的嗓門揚起來，看了眼窗外，又降下來，院裡的熱鬧使她的聲音不太明顯，她放下了心，看著眼前莫名帶著股流氓氣的祥子，聲音不自主的又揚起來。「你當我是什麼？你今天也來了，你要是不願意聽我的，我拉著你就跟我爹說清楚，今兒人都到齊了，就當個見證！」
「淡定，淡定。」祥子依舊笑嘻嘻的。
他的態度徹底激怒了虎妞，她破口大罵：「什麼意思？不打算認了？你提起褲子就走，留我一人背黑鍋？你他媽也不看看我是誰？」
話音未落，祥子大巴掌抽到臉上。
「說話不准帶髒字！」
虎妞被這一巴掌抽得腦子懵懵的，捂著臉說不出話。
「我問你，孩子是誰的？」祥子死死盯著她的眼。
「你他媽敢打我！」虎妞撒了潑，伸手就撓。
「啪！」祥子單手按住虎妞，又是一巴掌。
「說話不准帶髒字！」
兩巴掌把虎妞抽得愣在原地，也不言語，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打量著祥子。
「你的！」虎妞肚子往前一挺，「你打死我！把我們娘倆打死在這你就不用認了！把你們老……不是你姓什麼來著？」虎妞突然想起，祥子從來沒說過自己姓什麼。
「姓劉！」祥子非常無語，舊社會男女關係這麼隨便嗎？懷了孕都不知道爹姓什麼。
「你跟孩子姓？」虎妞一愣。
「什麼亂七八糟的？」祥子翻找記憶，發現原主確實沒有具體的姓氏，連生日都不記得。行了哥們，你跟我姓吧。以後就叫，叫劉華祥。
做好心理建設的祥子看著捂著臉的虎妞，黑嫩的臉上泛著紅絲，巴掌印清晰。
「我給你說清楚，孩子的月份做不了假，我可記得你不是個處，要是將來孩子的月份不對，仔細你的皮！」祥子走到門前，擼下小核桃樹上的雪，團成一團，讓她放在臉上。
虎妞接過雪團，暴怒地砸在他臉上，邊砸邊罵：「我怎麼不是！我怎麼就不是了！你敗壞誰呢！」
祥子隨手擋過雪團，雪花在空中爆開，濺滿屋子，片刻後融成一灘水窪，潮在灰地上。他認真翻找著記憶，抬起頭認真地指著腦袋說：「我的腦子告訴我的。」
「你腦子裡灌了大糞！」虎妞把門重重關上，驚得門外吃飯的車夫們伸長了脖子去看。
從進門開始就大大咧咧的她，此刻居然扭捏起來，臉愈發的紅，像點上了紅燈籠。「我是沒落紅，那是因為……」跺了跺腳，索性豁出去了，「那是因為老娘找了擀麵杖！」
祥子眯著的雙眼瞬間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