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出不去了
褚昭看著白鳶鳶表面冷靜，眼裡卻殘存隱藏著深深的迷茫，心裡有些不忍。
「你……」
「本王不相信自己的一生是被設定好的。」白鳶鳶清幽冷的聲音透著理智道：「本王重傷後從蛋里出來就是證據。」
「既然你口中的秘境是供外面的人遊玩，那你帶本王去看看，是否有別的人能從蛋里孵出像本王一樣的存在。」
啊這……可是，現在遊戲裡就自己一個玩家啊……這怎麼求證？
我說出來她會不會揍我啊……
褚昭也有些迷茫。
「怎麼？」
「咳，是這樣，這個秘境呢，如今存在很多不可控的危險，所以外面的人暫時還不能進來，這裡面目前只有我一個人……」
「那我之前見過的那個老婆婆？」白鳶鳶也懵了，那該如何求證？
「那個婆婆是NPC……」褚昭反應過來白鳶鳶聽不懂，換了種說法：「那個婆婆也是被外面的人設定好的人物，我確定這個世界裡除了我之外全部都是虛擬出來的人物。」
白鳶鳶冷眼瞪他。
「呃……可能也包括你。」
「這個世界裡只有你一個人孵了蛋？」
「也不是吧……但是這麼對比沒有什麼權威性。NPC和玩家孵出來的靈寵背景設定很可能是不同的。」
褚昭兢兢業業解釋：「如果你想求證，我可以等其他玩家進來了，就帶你一個個去看他們孵化靈寵，如何？」
「要多久？」
「可能要一個月吧？」褚昭實在沒敢多說，說實話他覺得三個月都有可能，誰讓這遊戲目前bug太多。
「……」白鳶鳶沉默下去。
她最想知道的事情已經了解清楚，至於她該如何回去，根本不用問，他明擺著什麼都不知道。
至於他說的話是否真實，以她現在的狀態，除了選擇相信之外毫無辦法。
褚昭算算時間，六個小時已經快到了，估計沒有幾分鐘就會彈出強制下線提醒。
「對了，我不是說了嘛，我是外面進來的，馬上我就要下線了，也就是出去，如果我一會兒突然消失，你不要害怕。」
「吼……」白鳶鳶剛才就已經切斷他倆的精神聯繫，低吼一聲表示不屑。
本王怎麼可能會害怕。
「我出去後準備一些東西，順便幫你問問你的情況，馬上就回來。」
白鳶鳶點點頭。
隨即一人一虎就靠在石壁上等強制退出時間到來。
十分鐘，沒有提示。
二十分鐘，沒有提示。
白鳶鳶抖抖耳朵，轉頭看向褚昭。
褚昭有些尷尬地回看著她，乾笑：「嗯……可能我算錯時間了哈哈。」
「你何時出去並不受自己控制嗎？」
「可以自己決定，但我現在的情況屬於意外，也就是我之前說的這個秘境裡存在很多危險，外人不能隨便進來。」
「現在有人進來後，很有可能就會像我一樣，不能自主控制退出，只能等秘境每六個小時的強制退出。」
白鳶鳶點點頭，勉強懂了。
又等了四十分鐘，褚昭皺起眉。
不對勁，他召喚不出系統，看不著具體時間，只能估算，但他的估算再不准也不至於相差一個小時。
他第二次進遊戲時，太陽已經升起不短的一段時間了，當時的時間應該是早上七點鐘的時候。
他閒逛村子花了兩個小時左右，採摘靈果花了約麼一個小時。
進入洞府安置虎崽的時候，他清楚的記得剩餘時間應該還有三個小時，那個時候應該是上午十點前後。
後來他又花了兩個小時打兔子，最後回到洞府和虎崽聊天。
太陽現在的方位已經偏西，無論如何六個小時也應該夠了。
為什麼……系統沒有反應？
褚昭淺淺的慌了一下。
再等等吧，沒準就是自己算錯時間了。
又等了一個小時，褚昭手腳冰涼地站起身來，他必須得出去問問崔婆婆現在是什麼時辰，還得問問他是什麼時候抱走的虎崽。
褚昭同手同腳地走到崔婆婆小院門口。
「崔婆婆！」褚昭聲音有些發抖。
半晌，崔婆婆推開小院的門，探出皺巴巴的臉。
「又是你？你的靈寵出問題了？」
「不是，崔婆婆，你還記不記得你醫治我的靈寵的時候，差不多是什麼時辰？」褚昭語氣有些急。
「問這個幹什麼？差不多是……巳時一刻。」
辰時一刻，那是上午九點多一點。那時他已經逛了兩小時村子了，也就是說，他最後一次進遊戲是早上七點左右。
「現在呢？現在是什麼時辰？」
崔婆婆眼神猶疑，不知道他問這個幹什麼，但作為一個稱職的NPC還是告訴了他。
「現在已未時過半。」
褚昭心頭重重一跳。
未時過半……已經下午三點了。
八個小時過去，系統沒有任何強制退出提示。
他還在遊戲裡。
褚昭徹底慌了。
什麼情況？不是說好了每六個小時強制退出嗎？
「小仙！系統？！」
沒有任何反應，就連彈窗提示框都沒有。
「退出遊戲！！！」
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褚昭抬頭有些無措地盯著澄澈的天空，整個人都是懵的。
他外面的身體出問題了？還是怎麼了？
到底怎麼回事？哪怕有個提示框通知我一下呢？
褚昭在崔婆婆小院門口，十八般武藝盡試了一番。
無論是對著天空大吼系統，還是試圖跳泉自殺……
他從崔婆婆家附近的泉水裡水鬼般爬出來，徹底放棄了繼續嘗試。
褚昭慘白著臉，渾身濕透，咳嗽了半天，跪趴在地上深深喘著粗氣。
被水淹沒的窒息感到現在還縈繞在腦海，肺部炸痛，嗓子眼裡仿佛還有泉底泥沙的腥味。
就在第一口泉水嗆進肺里的時候褚昭就已經後悔了。
絕對出了問題，他的負面感官絕非遊戲設定的20%。
他敢保證，他差點淹死的時候承受的絕對是100%的窒息感。
太真實了。
那一瞬間他不敢再繼續赴死，強烈的生死危機告訴他，如果死了就真的死了。
不會再有復活的機會。
仿佛他已經不是一個玩家，而是活在這個世界裡，真真正正的一個人。
褚昭猛然回想起，當初虎崽把他的手指咬出血的時候他就痛得一哆嗦，就算是現在，手指上也還殘留著難以忽視的刺痛。
一切的一切都在證明，他確實沒有負面感官減免效果了。
他到底，還算不算一個玩家？
而在他從未注意到的時候，到底是什麼東西悄無聲息的改變了？
「你……」
「本王不相信自己的一生是被設定好的。」白鳶鳶清幽冷的聲音透著理智道：「本王重傷後從蛋里出來就是證據。」
「既然你口中的秘境是供外面的人遊玩，那你帶本王去看看，是否有別的人能從蛋里孵出像本王一樣的存在。」
啊這……可是，現在遊戲裡就自己一個玩家啊……這怎麼求證？
我說出來她會不會揍我啊……
褚昭也有些迷茫。
「怎麼？」
「咳，是這樣，這個秘境呢，如今存在很多不可控的危險，所以外面的人暫時還不能進來，這裡面目前只有我一個人……」
「那我之前見過的那個老婆婆？」白鳶鳶也懵了，那該如何求證？
「那個婆婆是NPC……」褚昭反應過來白鳶鳶聽不懂，換了種說法：「那個婆婆也是被外面的人設定好的人物，我確定這個世界裡除了我之外全部都是虛擬出來的人物。」
白鳶鳶冷眼瞪他。
「呃……可能也包括你。」
「這個世界裡只有你一個人孵了蛋？」
「也不是吧……但是這麼對比沒有什麼權威性。NPC和玩家孵出來的靈寵背景設定很可能是不同的。」
褚昭兢兢業業解釋：「如果你想求證，我可以等其他玩家進來了，就帶你一個個去看他們孵化靈寵，如何？」
「要多久？」
「可能要一個月吧？」褚昭實在沒敢多說，說實話他覺得三個月都有可能，誰讓這遊戲目前bug太多。
「……」白鳶鳶沉默下去。
她最想知道的事情已經了解清楚，至於她該如何回去，根本不用問，他明擺著什麼都不知道。
至於他說的話是否真實，以她現在的狀態，除了選擇相信之外毫無辦法。
褚昭算算時間，六個小時已經快到了，估計沒有幾分鐘就會彈出強制下線提醒。
「對了，我不是說了嘛，我是外面進來的，馬上我就要下線了，也就是出去，如果我一會兒突然消失，你不要害怕。」
「吼……」白鳶鳶剛才就已經切斷他倆的精神聯繫，低吼一聲表示不屑。
本王怎麼可能會害怕。
「我出去後準備一些東西，順便幫你問問你的情況，馬上就回來。」
白鳶鳶點點頭。
隨即一人一虎就靠在石壁上等強制退出時間到來。
十分鐘，沒有提示。
二十分鐘，沒有提示。
白鳶鳶抖抖耳朵，轉頭看向褚昭。
褚昭有些尷尬地回看著她，乾笑：「嗯……可能我算錯時間了哈哈。」
「你何時出去並不受自己控制嗎？」
「可以自己決定，但我現在的情況屬於意外，也就是我之前說的這個秘境裡存在很多危險，外人不能隨便進來。」
「現在有人進來後，很有可能就會像我一樣，不能自主控制退出，只能等秘境每六個小時的強制退出。」
白鳶鳶點點頭，勉強懂了。
又等了四十分鐘，褚昭皺起眉。
不對勁，他召喚不出系統，看不著具體時間，只能估算，但他的估算再不准也不至於相差一個小時。
他第二次進遊戲時，太陽已經升起不短的一段時間了，當時的時間應該是早上七點鐘的時候。
他閒逛村子花了兩個小時左右，採摘靈果花了約麼一個小時。
進入洞府安置虎崽的時候，他清楚的記得剩餘時間應該還有三個小時，那個時候應該是上午十點前後。
後來他又花了兩個小時打兔子，最後回到洞府和虎崽聊天。
太陽現在的方位已經偏西，無論如何六個小時也應該夠了。
為什麼……系統沒有反應？
褚昭淺淺的慌了一下。
再等等吧，沒準就是自己算錯時間了。
又等了一個小時，褚昭手腳冰涼地站起身來，他必須得出去問問崔婆婆現在是什麼時辰，還得問問他是什麼時候抱走的虎崽。
褚昭同手同腳地走到崔婆婆小院門口。
「崔婆婆！」褚昭聲音有些發抖。
半晌，崔婆婆推開小院的門，探出皺巴巴的臉。
「又是你？你的靈寵出問題了？」
「不是，崔婆婆，你還記不記得你醫治我的靈寵的時候，差不多是什麼時辰？」褚昭語氣有些急。
「問這個幹什麼？差不多是……巳時一刻。」
辰時一刻，那是上午九點多一點。那時他已經逛了兩小時村子了，也就是說，他最後一次進遊戲是早上七點左右。
「現在呢？現在是什麼時辰？」
崔婆婆眼神猶疑，不知道他問這個幹什麼，但作為一個稱職的NPC還是告訴了他。
「現在已未時過半。」
褚昭心頭重重一跳。
未時過半……已經下午三點了。
八個小時過去，系統沒有任何強制退出提示。
他還在遊戲裡。
褚昭徹底慌了。
什麼情況？不是說好了每六個小時強制退出嗎？
「小仙！系統？！」
沒有任何反應，就連彈窗提示框都沒有。
「退出遊戲！！！」
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褚昭抬頭有些無措地盯著澄澈的天空，整個人都是懵的。
他外面的身體出問題了？還是怎麼了？
到底怎麼回事？哪怕有個提示框通知我一下呢？
褚昭在崔婆婆小院門口，十八般武藝盡試了一番。
無論是對著天空大吼系統，還是試圖跳泉自殺……
他從崔婆婆家附近的泉水裡水鬼般爬出來，徹底放棄了繼續嘗試。
褚昭慘白著臉，渾身濕透，咳嗽了半天，跪趴在地上深深喘著粗氣。
被水淹沒的窒息感到現在還縈繞在腦海，肺部炸痛，嗓子眼裡仿佛還有泉底泥沙的腥味。
就在第一口泉水嗆進肺里的時候褚昭就已經後悔了。
絕對出了問題，他的負面感官絕非遊戲設定的20%。
他敢保證，他差點淹死的時候承受的絕對是100%的窒息感。
太真實了。
那一瞬間他不敢再繼續赴死，強烈的生死危機告訴他，如果死了就真的死了。
不會再有復活的機會。
仿佛他已經不是一個玩家，而是活在這個世界裡，真真正正的一個人。
褚昭猛然回想起，當初虎崽把他的手指咬出血的時候他就痛得一哆嗦，就算是現在，手指上也還殘留著難以忽視的刺痛。
一切的一切都在證明，他確實沒有負面感官減免效果了。
他到底，還算不算一個玩家？
而在他從未注意到的時候，到底是什麼東西悄無聲息的改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