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夢工廠
華燈閃爍，車水馬龍，夜色的繁華更襯得窗前的單薄身影無比孤寂。
褚昭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清俊的面龐被閃耀的光影映照的忽隱忽現。
利落的眉眼中卻帶著一絲稍顯做作的愁緒，凝視著樓下的車流，一手背著，另一手端著一杯咖啡慢品，端的是一副霸道總裁俯瞰眾生的模樣。
下一秒辦公桌上電話鈴聲響起，嚇得窗前人端咖啡的手一哆嗦，幾滴咖啡灑落，染髒了褚昭身上的白襯衫。
褚昭無奈走過去放下咖啡接起電話。
「喂，你好？」
「餵老豬，有沒有打擾你裝深沉？」
褚昭一聽是他，裝出來的霸總表情一瞬間消失，拉著個臭臉不想說話。
剛從一個小小的數值策劃晉升公司創意副總監的他還沒習慣自己的單人辦公室。
想站在窗前過一把俯瞰眾生的癮，就被一個電話嚇的咖啡都沒端穩，搞得好像是他德不配位做賊心虛一樣。
「老豬？怎麼沒聲？」電話那頭的人奇怪問道。
「首先我姓褚，不姓豬，你有啥事兒？」褚昭沒好氣地回道。
「是這樣哈，」那邊的人嘿嘿一笑，語氣帶著些討巧，「那個，你還記不記得我之前跟說的『夢工廠』的孟經理，他的團隊最新研發了一款全息遊戲，點名想跟你合作。」
「他們開發的遊戲找敵對公司的人合作，搞什麼？」
「而且為什麼是你來告訴我？你和孟經理認識？」
褚昭奇怪了，這人是自己的前同事，兩人共事時關係相當好，難道他辭職後跳槽到『夢工廠』了？
「不對，孟陽，孟經理不會是你爸吧？」褚昭猛地想起這人也姓孟，這應該不是巧合。
「哈哈，」對面乾笑，「......是我小叔。」
「......商業間諜啊你！」
「我就算真是商業間諜也跟你沒關係啊，你可別跟我來公司是你家那一套，真把那破公司當自己家了？要我說，你當初就應該跟我一塊走。」
孟陽在電話那頭撇撇嘴，明顯很是看不起自己不當人的前公司。
「壓榨員工拖欠工資無償加班！聽說我要走，怕你也跟我走還專門給你升職，然後呢？」
「除了給你個破辦公室，給你發工資了嗎？加錢了嗎？給你人了嗎？給你放假了嗎？」
「......」
聽著孟陽的持續輸出，褚昭有些沉默。
他承認孟陽說的都對。
他現在的頂頭上司是當初大學時帶自己入行的學長，遊戲開發這個行業不簡單，一年有無數小公司在市場上打了水漂。
他一個小小的數值策劃，能幹得好的前提是得有一個底子好的遊戲讓你來策劃，而他們公司出的新遊戲在內測期間就已經連續撲街了三四個了。
學長當初帶他入行的遊戲火了，雖然兩年過去，那個遊戲已經再沒有當年霸榜流水三個月的盛況，但確實讓他積累了不少經驗和家底。
奈何數值設定的再嚴謹也沒用，他們公司的硬傷是主美團隊審美太呲毛，市面上目前最吃香的二次元畫風，每次都能硬生生讓主美畫成線條僵硬的美式浮誇風。
那邊孟陽聽他沉默，又苦口婆心地勸：「老豬，你也二十啷噹歲快三十了，你們公司狂走下坡路沒有一個能出頭的遊戲，你還打算熬多久？」
「......我才二十四怎麼就快三十了？」
「你二十四周歲，虛歲就二十七了吧，四捨五入就三十了吧，再入就半百了，再入就入土了。」
？
誰家好人虛三歲啊，不是，這是重點嗎？
「行，所以你今天給我打電話就是為了催我入土？」
「咳，說正事，」那邊孟陽清清嗓子。
「我代表我小叔，哦不，我代表『夢工廠』孟經理誠摯邀請褚先生入職『夢工廠』新遊戲策劃部總策劃職位，負責日後一切新遊戲的策劃發行工作。」
「薪資你提，加班給錢，手下無數，包吃包住！」
褚昭騰地坐直，有些不敢置信。
那可是『夢工廠』啊，新生代遊戲公司冉冉升起的朝陽。
『夢工廠』近三年出的兩款端游三款手遊銷量流水都非常可觀，甚至其中一款端游全球同時在線人數達到了驚人的千萬量級，乾脆利索的破了端游史上最高同時在線人數的紀錄。
兩年前『夢工廠』更是傳出全球第一款全息遊戲正在製作中的消息，也就是孟陽電話最開始說的那個找他合作的新遊戲。
「全球第一款全息遊戲總策劃？讓我上？」
「沒錯，就是你。」
「哥們，你們『夢工廠』不會是個傳銷組織吧？」
「收起你那骯髒的思想，給個准信，行不行？」
褚昭再次沉默，行啊，太行了。
哪個策劃的夢想不是當一個著名遊戲公司的主策啊？而且還是全球第一款全息遊戲的主策。
可是，他何德何能？
二十四歲，年紀輕輕，手底下近幾年都沒有出圈的遊戲，又沒有出名的大佬帶，哪怕拖家帶口帶著團隊集體跳槽他的資格也不夠做主策。
而且，帶他入行的公司如今正水深火熱，他怎麼走？
反觀『夢工廠』大佬雲集，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
可自己的小破公司如果現在突然跳槽一個副總監，可能很多勉強帶來收益的遊戲就崩了，遊戲一崩，命懸一線的公司離破產清算也不遠了。
「我考慮考慮。」
誘惑太大，褚昭怕自己再說下去就真的忍不住走了。
掛了電話，又走到窗邊，那杯咖啡已經涼了，褚昭愁得一團亂麻。
看著外面的車水馬龍，突然發現，什麼霸總氣質根本不用裝，你只要有事可愁無事可做，站在窗前隨隨便便就是「指點江山」。
簡單來說，現在的公司對他有提攜之恩，如果現在公司蒸蒸日上也就罷了，他走了有的是更優秀的人擠進來接班。
可公司偏是眾所周知的日落西山，他哪怕良心為數不多，也沒法做到在公司的末路上助推一把。
嘆了口氣，剛深沉了沒兩秒，桌上電話又響了，褚昭再次放下那杯可憐的咖啡，接起電話。
「喂，你好？」
「小褚啊，在辦公室嗎？」
褚昭一愣，是秦欽的聲音。
秦欽就是當初帶他的那個學長，如今公司的創意總監，也就是主策，自己的頂頭上司。
但老秦今天的語氣怎麼這麼生分？
「嗯秦哥，在呢，有什麼吩咐？」褚昭也順著他的語氣恭敬回道。
「你來一趟我辦公室。」
「好的。」
褚昭心裡冥冥中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一進秦欽辦公室，他們總經理帶著一個一頭長捲髮的文藝青年悠哉游哉地坐在沙發上喝茶。
那捲毛翹著二郎腿，臉上雖帶著微笑，卻隱隱透著目空一切的高傲。
秦欽坐在辦公桌前，面色不太好，一邊給褚昭使眼色一邊開口：
「小褚，你對去運營部有什麼意見嗎？公司有意推薦你去做運營推廣的Team Leader。」
——
他哪敢有什麼意見。
去做運營推廣的Team Leader，算是升職，已經和秦欽平級了。
但還是那句話，你得先有team，才能做leader。
公司運營部的人這幾個月已經走空了，只剩了幾個實習生，小貓三兩隻，過去了他就是個光杆司令。
沒有人他lead誰，lead保潔大媽如何把男廁所打掃的更乾淨？
一腦門官司，褚昭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攥緊的拳頭有些發抖。
他到底是秦欽一手帶上來的，秦欽的眼色他看懂了。
總經理要往公司里塞人，人家看上的就是副總監的位置，說白了，他被人擠走了，秦欽也沒保住他。
硬要保的話，他倆八成得一起走。
上一秒他還想為公司的下坡路出一份力，能拖一天是一天，下一秒公司就把他踢了。
真夠失敗的，褚昭想。
沒胡思亂想多久，敲門聲響起，褚昭過去開門，外面正是秦欽。
秦欽有些暴躁地推開他，虎虎生風地走進來一屁股坐在他的辦公椅上，辦公椅都被他帶的哐一聲撞到後面的牆壁。
褚昭嘆了口氣，走過去靠在桌邊。
「咋回事啊？」褚昭問。
「狗屁經理的外甥，學導演的來幹什麼策劃！」秦欽那張劍眉星目的臉上滿含怨氣。
「公司里誰不知道咱倆是綁定的大小王，往我手底下塞個草包就算了，還正好擠走你！這不是架空我嗎？」
褚昭看著面前暴怒的秦欽，腦海中突然冒出一個想法。
具體來看，對他有提攜之恩的不是公司，而是秦欽，那如果......
沒再過多斟酌，褚昭開口：「咱倆一起走吧。」
秦欽強行冷靜了一下，搖了搖頭。
「不行，你去運營部，我還是主策的話好歹能幫到你，回頭我給你調幾個人過去，那草包一看就啥也不懂，等我多找找他的錯處，找機會再調你回來。」
「我要是跟你一起去了，咱們兩個光杆司令就一點出頭的機會都沒有了。」
「不是一起去運營部，是一起去『夢工廠』。」褚昭摸著下巴老神在在。
「噗！」秦欽剛端起那杯剩的咖啡抿了一口，直接被嗆得噴了出來。
「哪個『夢工廠』？」
「就那個『夢工廠』。」
秦欽做夢似的看著褚昭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
褚昭說他不要總策劃的位置，但要帶一個人一起去。
那邊的人欣然答應。
褚昭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清俊的面龐被閃耀的光影映照的忽隱忽現。
利落的眉眼中卻帶著一絲稍顯做作的愁緒，凝視著樓下的車流，一手背著，另一手端著一杯咖啡慢品，端的是一副霸道總裁俯瞰眾生的模樣。
下一秒辦公桌上電話鈴聲響起，嚇得窗前人端咖啡的手一哆嗦，幾滴咖啡灑落，染髒了褚昭身上的白襯衫。
褚昭無奈走過去放下咖啡接起電話。
「喂，你好？」
「餵老豬，有沒有打擾你裝深沉？」
褚昭一聽是他，裝出來的霸總表情一瞬間消失，拉著個臭臉不想說話。
剛從一個小小的數值策劃晉升公司創意副總監的他還沒習慣自己的單人辦公室。
想站在窗前過一把俯瞰眾生的癮，就被一個電話嚇的咖啡都沒端穩，搞得好像是他德不配位做賊心虛一樣。
「老豬？怎麼沒聲？」電話那頭的人奇怪問道。
「首先我姓褚，不姓豬，你有啥事兒？」褚昭沒好氣地回道。
「是這樣哈，」那邊的人嘿嘿一笑，語氣帶著些討巧，「那個，你還記不記得我之前跟說的『夢工廠』的孟經理，他的團隊最新研發了一款全息遊戲，點名想跟你合作。」
「他們開發的遊戲找敵對公司的人合作，搞什麼？」
「而且為什麼是你來告訴我？你和孟經理認識？」
褚昭奇怪了，這人是自己的前同事，兩人共事時關係相當好，難道他辭職後跳槽到『夢工廠』了？
「不對，孟陽，孟經理不會是你爸吧？」褚昭猛地想起這人也姓孟，這應該不是巧合。
「哈哈，」對面乾笑，「......是我小叔。」
「......商業間諜啊你！」
「我就算真是商業間諜也跟你沒關係啊，你可別跟我來公司是你家那一套，真把那破公司當自己家了？要我說，你當初就應該跟我一塊走。」
孟陽在電話那頭撇撇嘴，明顯很是看不起自己不當人的前公司。
「壓榨員工拖欠工資無償加班！聽說我要走，怕你也跟我走還專門給你升職，然後呢？」
「除了給你個破辦公室，給你發工資了嗎？加錢了嗎？給你人了嗎？給你放假了嗎？」
「......」
聽著孟陽的持續輸出，褚昭有些沉默。
他承認孟陽說的都對。
他現在的頂頭上司是當初大學時帶自己入行的學長，遊戲開發這個行業不簡單，一年有無數小公司在市場上打了水漂。
他一個小小的數值策劃，能幹得好的前提是得有一個底子好的遊戲讓你來策劃，而他們公司出的新遊戲在內測期間就已經連續撲街了三四個了。
學長當初帶他入行的遊戲火了，雖然兩年過去，那個遊戲已經再沒有當年霸榜流水三個月的盛況，但確實讓他積累了不少經驗和家底。
奈何數值設定的再嚴謹也沒用，他們公司的硬傷是主美團隊審美太呲毛，市面上目前最吃香的二次元畫風，每次都能硬生生讓主美畫成線條僵硬的美式浮誇風。
那邊孟陽聽他沉默，又苦口婆心地勸：「老豬，你也二十啷噹歲快三十了，你們公司狂走下坡路沒有一個能出頭的遊戲，你還打算熬多久？」
「......我才二十四怎麼就快三十了？」
「你二十四周歲，虛歲就二十七了吧，四捨五入就三十了吧，再入就半百了，再入就入土了。」
？
誰家好人虛三歲啊，不是，這是重點嗎？
「行，所以你今天給我打電話就是為了催我入土？」
「咳，說正事，」那邊孟陽清清嗓子。
「我代表我小叔，哦不，我代表『夢工廠』孟經理誠摯邀請褚先生入職『夢工廠』新遊戲策劃部總策劃職位，負責日後一切新遊戲的策劃發行工作。」
「薪資你提，加班給錢，手下無數，包吃包住！」
褚昭騰地坐直，有些不敢置信。
那可是『夢工廠』啊，新生代遊戲公司冉冉升起的朝陽。
『夢工廠』近三年出的兩款端游三款手遊銷量流水都非常可觀，甚至其中一款端游全球同時在線人數達到了驚人的千萬量級，乾脆利索的破了端游史上最高同時在線人數的紀錄。
兩年前『夢工廠』更是傳出全球第一款全息遊戲正在製作中的消息，也就是孟陽電話最開始說的那個找他合作的新遊戲。
「全球第一款全息遊戲總策劃？讓我上？」
「沒錯，就是你。」
「哥們，你們『夢工廠』不會是個傳銷組織吧？」
「收起你那骯髒的思想，給個准信，行不行？」
褚昭再次沉默，行啊，太行了。
哪個策劃的夢想不是當一個著名遊戲公司的主策啊？而且還是全球第一款全息遊戲的主策。
可是，他何德何能？
二十四歲，年紀輕輕，手底下近幾年都沒有出圈的遊戲，又沒有出名的大佬帶，哪怕拖家帶口帶著團隊集體跳槽他的資格也不夠做主策。
而且，帶他入行的公司如今正水深火熱，他怎麼走？
反觀『夢工廠』大佬雲集，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
可自己的小破公司如果現在突然跳槽一個副總監，可能很多勉強帶來收益的遊戲就崩了，遊戲一崩，命懸一線的公司離破產清算也不遠了。
「我考慮考慮。」
誘惑太大，褚昭怕自己再說下去就真的忍不住走了。
掛了電話，又走到窗邊，那杯咖啡已經涼了，褚昭愁得一團亂麻。
看著外面的車水馬龍，突然發現，什麼霸總氣質根本不用裝，你只要有事可愁無事可做，站在窗前隨隨便便就是「指點江山」。
簡單來說，現在的公司對他有提攜之恩，如果現在公司蒸蒸日上也就罷了，他走了有的是更優秀的人擠進來接班。
可公司偏是眾所周知的日落西山，他哪怕良心為數不多，也沒法做到在公司的末路上助推一把。
嘆了口氣，剛深沉了沒兩秒，桌上電話又響了，褚昭再次放下那杯可憐的咖啡，接起電話。
「喂，你好？」
「小褚啊，在辦公室嗎？」
褚昭一愣，是秦欽的聲音。
秦欽就是當初帶他的那個學長，如今公司的創意總監，也就是主策，自己的頂頭上司。
但老秦今天的語氣怎麼這麼生分？
「嗯秦哥，在呢，有什麼吩咐？」褚昭也順著他的語氣恭敬回道。
「你來一趟我辦公室。」
「好的。」
褚昭心裡冥冥中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一進秦欽辦公室，他們總經理帶著一個一頭長捲髮的文藝青年悠哉游哉地坐在沙發上喝茶。
那捲毛翹著二郎腿，臉上雖帶著微笑，卻隱隱透著目空一切的高傲。
秦欽坐在辦公桌前，面色不太好，一邊給褚昭使眼色一邊開口：
「小褚，你對去運營部有什麼意見嗎？公司有意推薦你去做運營推廣的Team Leader。」
——
他哪敢有什麼意見。
去做運營推廣的Team Leader，算是升職，已經和秦欽平級了。
但還是那句話，你得先有team，才能做leader。
公司運營部的人這幾個月已經走空了，只剩了幾個實習生，小貓三兩隻，過去了他就是個光杆司令。
沒有人他lead誰，lead保潔大媽如何把男廁所打掃的更乾淨？
一腦門官司，褚昭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攥緊的拳頭有些發抖。
他到底是秦欽一手帶上來的，秦欽的眼色他看懂了。
總經理要往公司里塞人，人家看上的就是副總監的位置，說白了，他被人擠走了，秦欽也沒保住他。
硬要保的話，他倆八成得一起走。
上一秒他還想為公司的下坡路出一份力，能拖一天是一天，下一秒公司就把他踢了。
真夠失敗的，褚昭想。
沒胡思亂想多久，敲門聲響起，褚昭過去開門，外面正是秦欽。
秦欽有些暴躁地推開他，虎虎生風地走進來一屁股坐在他的辦公椅上，辦公椅都被他帶的哐一聲撞到後面的牆壁。
褚昭嘆了口氣，走過去靠在桌邊。
「咋回事啊？」褚昭問。
「狗屁經理的外甥，學導演的來幹什麼策劃！」秦欽那張劍眉星目的臉上滿含怨氣。
「公司里誰不知道咱倆是綁定的大小王，往我手底下塞個草包就算了，還正好擠走你！這不是架空我嗎？」
褚昭看著面前暴怒的秦欽，腦海中突然冒出一個想法。
具體來看，對他有提攜之恩的不是公司，而是秦欽，那如果......
沒再過多斟酌，褚昭開口：「咱倆一起走吧。」
秦欽強行冷靜了一下，搖了搖頭。
「不行，你去運營部，我還是主策的話好歹能幫到你，回頭我給你調幾個人過去，那草包一看就啥也不懂，等我多找找他的錯處，找機會再調你回來。」
「我要是跟你一起去了，咱們兩個光杆司令就一點出頭的機會都沒有了。」
「不是一起去運營部，是一起去『夢工廠』。」褚昭摸著下巴老神在在。
「噗！」秦欽剛端起那杯剩的咖啡抿了一口，直接被嗆得噴了出來。
「哪個『夢工廠』？」
「就那個『夢工廠』。」
秦欽做夢似的看著褚昭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
褚昭說他不要總策劃的位置，但要帶一個人一起去。
那邊的人欣然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