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手記，迷途
「這一夜，我想了很久，我不知道……和他的未來將怎麼樣。就目前來看，狀況不是很好，我們以後大概不會走上同一條路吧，具體是什麼時候，這是我不知道的。今天我決心將自己讀過的故事分享給了他，卻沒想到他竟那般諷刺我，貶低我所熱愛的科幻世界。」
這天，黎鳴重新翻出自己躍遷前存放在飛船中的本子，看著曾經的日記，他不禁回憶起了那時的過往，日記的內容記載著：
[公元2020年，臨近十月某天的中午，愉音和林絕共同在學校的食堂餐桌上照常就餐。愉音一邊往口中送飯菜，一邊對林絕笑著，「可以給我講講唐三後來的故事嗎？」
「後來啊，他爹唐昊出來了，唐昊拿著一柄紅色巨錘直接朝武魂殿打了過去。反正，接下來的不用說，你應該也能想像的到。」
……
「那還有什麼關於唐三的炸裂事跡嗎？」兩人走出食堂的時候，愉音雙手握在脖子後激情澎拜的隨林絕身後跨著、跳著。
「有，我跟你講，到了很後面。唐三的昊天錘一下獲得了三個螞蟻的九萬年魂環，後來進化成了十萬年……」
……
仍是今年，臨近冬季時的某天，愉音伴著學校的早鈴走到林絕身邊，「我跟你講，其實我七年級暑假的時候，看了很好看的科幻書，它的名字也美極了！就是……《三體》！」
「科幻？」
「嗯呢，你知道的，從五年級看了楊鵬的《幻想大王奇遇記》以後，我就發現了我對世界真正的追求，那就是科學與科幻。而且，楊鵬的……」
「是、是、是，我知道。後來你小姑把他的那個作品系列全買了，然后里面的情感和幻想你一本也沒忘。」林絕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愉音剛要發聲，林絕就用一種眼神將其扼住了，接著兩人都停了下來。
「怎麼，你是想我誇大你有『過目不忘』的本領？還是說，你想告訴我，你說的那個什麼《三體》如神一般，然後我必須去信仰？得了吧，我不感興趣。」
「不是，我只是……」
「唉！別別、別，我不想繼續聽了。」
「唉呀！」愉音急躁的跺了跺腳，眼裡似要滑出淚來，「裡面的故事，還有人物的情感，真的只有看了才明白，我一時描述不出來。」
「別說那些沒有用的，你的本心和我不同。你就只知道虛無的幻，而我是實際的幻；幻想要有邊界，懂嗎！假東西有什麼意義？虧你與我一同追求哲學的考究，你違背了哲學的本心。」]
黎鳴深刻的記得，那時的林絕總將「本心」跟自己理論，而且最初林絕說這是他在書中找到的詞彙，然後經過他的汲取，後來卻變成了他口中的「自創」。
那段時間的日記字數不過紙上幾許，卻是讓黎鳴憶起種種不堪。此外，日記本的封面上寫著「予時遷」三個字樣的標題，首內頁只寫了一句話：「寫給未來，書意過去。」
黎鳴拿起桌上的筆在日記本上標記了些字後，正打算繼續看下去，靠在他肩上的雲笙坐了起來指著日記本問：「為什麼你的日記形式是這樣的，一般來說不都是以『我』自稱嗎？」
「因為那句話……」黎鳴好似被鬼附身，身體僵直的看著日記本。
「哪句話呀。」雲笙好奇地看著動也不動的黎鳴，湊著笑臉又問：「你是不是要哭了呀，哼哼。」
黎鳴沒有在意，只說道：「寫給未來，書意過去。」
「這樣啊，那……那時候的你也太厲害了吧。」雲笙半知半覺地「哄」著。
「那個時候的我，就在想未來的我，是否還是過去的我。當然，這個問題在理論角度上講有點含糊感，卻在每個年紀的我心中帶來些許溫暖。」
「嗯。誒？你……」雲笙被黎鳴那寬大的臂膀摟著，即便他們已經十分相愛，卻依舊令她覺得幾分小女生那般的羞怯，即便她曾見證過那個時代的黑暗，可心裡依舊還有一盞燈。
「我們繼續看下去。」說著，黎鳴重新將手中的日記翻開：
[「都2021年了，那傢伙，我已經不理解了，而我自己的變化，也已經……」
「不過，我真不知道這傢伙到底在和我爭些什麼，明明有些事情根本不是他說的那樣。這一次，我給他講述了些關於函數的總結，可他卻那般狂傲，我似乎明白了，從那個時候他就開始了一種特殊的打壓。」
「4月21日，我們絕交了，他提出的。」
「5月6日，他在體考完後找到我，並提出了和好，我幾乎沒有猶豫的答應了。在一番討論下，我們決定了未來的選擇，我們共同選了同一所高中為興趣。」
……
「9月14日，高中的生活很是平淡，課外的時候，林絕和我一同在我上課的教室里，我們反覆的聽著智能手錶里的歌，這表一點也不智能……好想回到我們曾經的時光啊。」]
這本日記的最後一處記錄，黎鳴的眼淚順著臉頰滑落，他閉上眼撫摸著日記上的字跡；當雲笙看他睜開眼的時候，他的眼裡似有數不盡的遺憾，直到雲笙手中一本閃著藍色光澤的筆記本拉回了他的魂。
那本筆記本的封面上，月下的森林顯得特別的幽靜，草地上女生隨風搖曳的散發。黎鳴接過筆記本自然地打開，不料裡頭掉出來一張白紙：
「【初中畢業銘】：林絕/璃染/白桓書……」
看著紙上曾經友人的簽名，每人的模樣一一絲毫不差地浮現在黎鳴眼前，他卻只能說出一句：「你們，都去哪了。」
[「這是我特意想要寫的一段，後面的……未來，你應該沒有忘記。《遺落的刀鋼》，之所以這樣取題，我想不必向你解釋了。我希望，當你看了這些話以後……未來的我啊，勿要責怪自己。若誰犯了錯，那就按照的文明的方式去制裁吧，絕不能心軟，無論你，還是他。」
「如今已是成人了，我居然沒想到那未來最壞的結果已經開始了它的萌芽，不知道我與他，究竟誰的道是錯的，未來的你和他誰都可能是這個世界的罪人，誰都可能是英雄，已經……難以回頭了，但願光明總會降臨。」]
「咚——」某種東西滑落敲擊門導致的聲響傳入黎鳴的耳邊，他可以感覺到那是客廳門傳來的。隨後，他起身去往客廳，門打開的一瞬間，一個人的頭部先是壓到他腳下，黎鳴剛要大罵一番，沒想此人正是林絕，林絕在他的腳上一動不動的，乍一看才知道林絕已經不是活人了，他的胸口也被什麼東西給貫穿了。見狀，黎鳴開始痛苦地雙手抱著頭，眼神逐漸猙獰起來；頃刻，世間的一切仿佛隨之凝固。
……
在飛船的溫床上，雲笙看著懷中熟睡的黎鳴，知道他即將醒來，便撫著他的臉。每當黎鳴進行閱讀時，他都會先進入一種狀態，然後產生睡意，短暫的睡醒後，便會繼續閱讀著。
黎鳴從驚嚇中醒來，他甚至能聽到自己的脈搏聲，可他又好像失了魂，從他的身體狀況可看出，夢中他剛經歷精神崩潰。黎鳴凝視著天花板，雲笙一句話也沒說，她知道此刻沒有什麼可以完全治癒自己眼前的愛人，唯一能夠做的就是等待，等到他意識的自我恢復。
在一片安靜的環境，擺著自然隨意的姿態，聽著自身的心跳是一種什麼感覺，黎鳴的腦海只蹦出兩字——生命，一想到夢中的畫面，黎陌有些自責與後怕，他無聲地嘶叫著，乾嘔著。好在雲笙開好了清潔速解通道，將他的嘔吐物完美收局，原本在廣闊無垠的宇宙探險時，經過分解的廢物是可以通過一系列加工重塑成新的可利用物質的，但是現在是在地球，就當作垃圾轉移到地表的某個垃圾桶中。
「又做噩夢了嗎？沒事，不怕，我在。」雲笙一手撫著黎鳴的前胸，一手來回地在黎鳴的後背輕撫。
「他死了啊！他死了……」
「原來還在自責。」
黎鳴沒有回答。
「他反人類了，不是嗎？」
黎鳴點了點頭。
「凡是與人類的『善意』背道而馳的人都應該算作是壞人，都應該受人類制裁，是嗎？」
「是的，可是，如果我也有那種想法呢？到時候，也許同樣會受到制裁吧。」
「你不會的。」雲笙眼神中充滿了溫柔，儘管對視的那一雙眼睛略顯乾枯腐朽。
「可是總有一天，我會瘋！總有一天，一切於我而言將變得毫無意義……」黎鳴沉默了片刻，又發地不安起來，「不對，這一天已經開始了，孤獨世界的大門早已經將我死鎖，我已經出不去了！自從他走後……」
兩行熱淚從雲笙的臉頰滑落，她才知道，原來黎鳴內心一直是孤獨的，她以為自己給黎鳴帶來的已不僅是幫助，更是溫情。然而現在看來，似乎什麼也沒有，這一刻，她的心也有些涼意了，不知應當做些什麼，她將黎鳴放下，默默的走向了飛船空間傳送廊道，隨即離開了飛船。
——————
【罪愛與榮耀】
在這個「透明」的世界，人們會互相彰顯自己的榮耀；在那個「迷霧」的世界，人們會相互慰藉他們的心靈。易則權，難則馨。
你可能需要這種關懷的愛，但「她」絕不希望你的作忱：一邊索求，一邊厭故……人生能拿得起的，有時候，也應學會放下。
這天，黎鳴重新翻出自己躍遷前存放在飛船中的本子，看著曾經的日記，他不禁回憶起了那時的過往，日記的內容記載著：
[公元2020年，臨近十月某天的中午，愉音和林絕共同在學校的食堂餐桌上照常就餐。愉音一邊往口中送飯菜，一邊對林絕笑著，「可以給我講講唐三後來的故事嗎？」
「後來啊，他爹唐昊出來了，唐昊拿著一柄紅色巨錘直接朝武魂殿打了過去。反正，接下來的不用說，你應該也能想像的到。」
……
「那還有什麼關於唐三的炸裂事跡嗎？」兩人走出食堂的時候，愉音雙手握在脖子後激情澎拜的隨林絕身後跨著、跳著。
「有，我跟你講，到了很後面。唐三的昊天錘一下獲得了三個螞蟻的九萬年魂環，後來進化成了十萬年……」
……
仍是今年，臨近冬季時的某天，愉音伴著學校的早鈴走到林絕身邊，「我跟你講，其實我七年級暑假的時候，看了很好看的科幻書，它的名字也美極了！就是……《三體》！」
「科幻？」
「嗯呢，你知道的，從五年級看了楊鵬的《幻想大王奇遇記》以後，我就發現了我對世界真正的追求，那就是科學與科幻。而且，楊鵬的……」
「是、是、是，我知道。後來你小姑把他的那個作品系列全買了，然后里面的情感和幻想你一本也沒忘。」林絕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愉音剛要發聲，林絕就用一種眼神將其扼住了，接著兩人都停了下來。
「怎麼，你是想我誇大你有『過目不忘』的本領？還是說，你想告訴我，你說的那個什麼《三體》如神一般，然後我必須去信仰？得了吧，我不感興趣。」
「不是，我只是……」
「唉！別別、別，我不想繼續聽了。」
「唉呀！」愉音急躁的跺了跺腳，眼裡似要滑出淚來，「裡面的故事，還有人物的情感，真的只有看了才明白，我一時描述不出來。」
「別說那些沒有用的，你的本心和我不同。你就只知道虛無的幻，而我是實際的幻；幻想要有邊界，懂嗎！假東西有什麼意義？虧你與我一同追求哲學的考究，你違背了哲學的本心。」]
黎鳴深刻的記得，那時的林絕總將「本心」跟自己理論，而且最初林絕說這是他在書中找到的詞彙，然後經過他的汲取，後來卻變成了他口中的「自創」。
那段時間的日記字數不過紙上幾許，卻是讓黎鳴憶起種種不堪。此外，日記本的封面上寫著「予時遷」三個字樣的標題，首內頁只寫了一句話：「寫給未來，書意過去。」
黎鳴拿起桌上的筆在日記本上標記了些字後，正打算繼續看下去，靠在他肩上的雲笙坐了起來指著日記本問：「為什麼你的日記形式是這樣的，一般來說不都是以『我』自稱嗎？」
「因為那句話……」黎鳴好似被鬼附身，身體僵直的看著日記本。
「哪句話呀。」雲笙好奇地看著動也不動的黎鳴，湊著笑臉又問：「你是不是要哭了呀，哼哼。」
黎鳴沒有在意，只說道：「寫給未來，書意過去。」
「這樣啊，那……那時候的你也太厲害了吧。」雲笙半知半覺地「哄」著。
「那個時候的我，就在想未來的我，是否還是過去的我。當然，這個問題在理論角度上講有點含糊感，卻在每個年紀的我心中帶來些許溫暖。」
「嗯。誒？你……」雲笙被黎鳴那寬大的臂膀摟著，即便他們已經十分相愛，卻依舊令她覺得幾分小女生那般的羞怯，即便她曾見證過那個時代的黑暗，可心裡依舊還有一盞燈。
「我們繼續看下去。」說著，黎鳴重新將手中的日記翻開：
[「都2021年了，那傢伙，我已經不理解了，而我自己的變化，也已經……」
「不過，我真不知道這傢伙到底在和我爭些什麼，明明有些事情根本不是他說的那樣。這一次，我給他講述了些關於函數的總結，可他卻那般狂傲，我似乎明白了，從那個時候他就開始了一種特殊的打壓。」
「4月21日，我們絕交了，他提出的。」
「5月6日，他在體考完後找到我，並提出了和好，我幾乎沒有猶豫的答應了。在一番討論下，我們決定了未來的選擇，我們共同選了同一所高中為興趣。」
……
「9月14日，高中的生活很是平淡，課外的時候，林絕和我一同在我上課的教室里，我們反覆的聽著智能手錶里的歌，這表一點也不智能……好想回到我們曾經的時光啊。」]
這本日記的最後一處記錄，黎鳴的眼淚順著臉頰滑落，他閉上眼撫摸著日記上的字跡；當雲笙看他睜開眼的時候，他的眼裡似有數不盡的遺憾，直到雲笙手中一本閃著藍色光澤的筆記本拉回了他的魂。
那本筆記本的封面上，月下的森林顯得特別的幽靜，草地上女生隨風搖曳的散發。黎鳴接過筆記本自然地打開，不料裡頭掉出來一張白紙：
「【初中畢業銘】：林絕/璃染/白桓書……」
看著紙上曾經友人的簽名，每人的模樣一一絲毫不差地浮現在黎鳴眼前，他卻只能說出一句：「你們，都去哪了。」
[「這是我特意想要寫的一段，後面的……未來，你應該沒有忘記。《遺落的刀鋼》，之所以這樣取題，我想不必向你解釋了。我希望，當你看了這些話以後……未來的我啊，勿要責怪自己。若誰犯了錯，那就按照的文明的方式去制裁吧，絕不能心軟，無論你，還是他。」
「如今已是成人了，我居然沒想到那未來最壞的結果已經開始了它的萌芽，不知道我與他，究竟誰的道是錯的，未來的你和他誰都可能是這個世界的罪人，誰都可能是英雄，已經……難以回頭了，但願光明總會降臨。」]
「咚——」某種東西滑落敲擊門導致的聲響傳入黎鳴的耳邊，他可以感覺到那是客廳門傳來的。隨後，他起身去往客廳，門打開的一瞬間，一個人的頭部先是壓到他腳下，黎鳴剛要大罵一番，沒想此人正是林絕，林絕在他的腳上一動不動的，乍一看才知道林絕已經不是活人了，他的胸口也被什麼東西給貫穿了。見狀，黎鳴開始痛苦地雙手抱著頭，眼神逐漸猙獰起來；頃刻，世間的一切仿佛隨之凝固。
……
在飛船的溫床上，雲笙看著懷中熟睡的黎鳴，知道他即將醒來，便撫著他的臉。每當黎鳴進行閱讀時，他都會先進入一種狀態，然後產生睡意，短暫的睡醒後，便會繼續閱讀著。
黎鳴從驚嚇中醒來，他甚至能聽到自己的脈搏聲，可他又好像失了魂，從他的身體狀況可看出，夢中他剛經歷精神崩潰。黎鳴凝視著天花板，雲笙一句話也沒說，她知道此刻沒有什麼可以完全治癒自己眼前的愛人，唯一能夠做的就是等待，等到他意識的自我恢復。
在一片安靜的環境，擺著自然隨意的姿態，聽著自身的心跳是一種什麼感覺，黎鳴的腦海只蹦出兩字——生命，一想到夢中的畫面，黎陌有些自責與後怕，他無聲地嘶叫著，乾嘔著。好在雲笙開好了清潔速解通道，將他的嘔吐物完美收局，原本在廣闊無垠的宇宙探險時，經過分解的廢物是可以通過一系列加工重塑成新的可利用物質的，但是現在是在地球，就當作垃圾轉移到地表的某個垃圾桶中。
「又做噩夢了嗎？沒事，不怕，我在。」雲笙一手撫著黎鳴的前胸，一手來回地在黎鳴的後背輕撫。
「他死了啊！他死了……」
「原來還在自責。」
黎鳴沒有回答。
「他反人類了，不是嗎？」
黎鳴點了點頭。
「凡是與人類的『善意』背道而馳的人都應該算作是壞人，都應該受人類制裁，是嗎？」
「是的，可是，如果我也有那種想法呢？到時候，也許同樣會受到制裁吧。」
「你不會的。」雲笙眼神中充滿了溫柔，儘管對視的那一雙眼睛略顯乾枯腐朽。
「可是總有一天，我會瘋！總有一天，一切於我而言將變得毫無意義……」黎鳴沉默了片刻，又發地不安起來，「不對，這一天已經開始了，孤獨世界的大門早已經將我死鎖，我已經出不去了！自從他走後……」
兩行熱淚從雲笙的臉頰滑落，她才知道，原來黎鳴內心一直是孤獨的，她以為自己給黎鳴帶來的已不僅是幫助，更是溫情。然而現在看來，似乎什麼也沒有，這一刻，她的心也有些涼意了，不知應當做些什麼，她將黎鳴放下，默默的走向了飛船空間傳送廊道，隨即離開了飛船。
——————
【罪愛與榮耀】
在這個「透明」的世界，人們會互相彰顯自己的榮耀；在那個「迷霧」的世界，人們會相互慰藉他們的心靈。易則權，難則馨。
你可能需要這種關懷的愛，但「她」絕不希望你的作忱：一邊索求，一邊厭故……人生能拿得起的，有時候，也應學會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