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生死一線
不是錯覺、不是巧合。
陸時可以清楚的感受到教主審視的目光切切實實的落在自己身上，不由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原身引以為傲的隱身能力，居然被如此輕易識破。
這位教主說不定有著遠超他想像的能力與手段！
「難道我先前的推測是對的？這位教主藏在酒店附近，暗中看到我如何對付那幾名亡命徒，猜到了我的能力，從而提前找來了應對的方法？」
「那我豈不是自投羅網？」
一個念頭從陸時腦海里閃過。
心底警鈴大作，他立刻在腦海里規划起了逃跑的路線。
剛欲轉身逃離，突然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純白色面具下，教主僅露出一雙眼睛，雖然直視著隱匿身形的陸時，但並沒有想像中的敵意和殺意，反而微微轉動腦袋，用眼神示意對方去一旁候著。
見到這一幕，陸時腦子一時間有些亂。
「原身與教主……認識？」
念頭從腦海里升起，他乖乖去到一旁。
作為領導，教主不喜歡進行又臭又長的講話，晉升儀式結束的很快，激動的信徒們紛紛散去。
他掃了一眼陸時，獨自朝禮堂後走去。
陸時心領神會，猶豫片刻，跟了上去。
禮堂後面有個小休息間。
教主坐在茶几後，不緊不慢的為自己倒了一杯茶。
「你不是最討厭這種神神叨叨的儀式嗎？」他脫下面具，喝了一口，「怎麼今天有興趣跑來偷看？」
面具底下的真容，遠比想像中年輕，看上去不過二十五六歲，眼窩深邃，顴骨突出，整個人的氣質有些陰沉。
「我想找個人，他是教會裡的。」
意識到雙方真的相熟，陸時斟酌了一下詞句，語氣中沒有太大情緒波動。
「有仇？」教主悠悠的品著茶。
「算是。」
陸時模稜兩可的回應著。
由於不知道原身是個什麼性格，他不敢說太多，以防被看出破綻。
「我等下派人幫你去找。」教主一口答應。
「對了，酒店那件事辦的怎麼樣了？」寒暄過後，他語氣平淡的詢問起了正事，「我在你身上沒有感受到聖物的氣息，出意外了？」
這句話，如同一盞明燈，驅散了陸時心底的迷霧。
他恍然大悟，自己的思路，從一開始就走偏了。
酒店一事干係重大，在他的推測中，教主作為幕後謀劃這一切之人，多半會在暗中盯著，以防發生意外，牽連自身。
這種思路沒什麼問題，但他忽略了一點。
不是所有事情，都需要教主親力親為。
這樣的人物，手底下有那麼幾個值得信任的得力幹將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為什麼原身會剛好住在那個酒店裡？
答案呼之欲出——因為原身就是教主手底下的清道夫！
住在酒店壓根不是巧合，為的就是監督那些亡命徒，進行善後。
一方面是為了防止他們落到警方手上，為教主惹來麻煩。
另一方面，也是負責斬草除根，將寄養在他們頭上的聖物收回。
陸時之所以一直沒有意識到這一點，是因為原身手指上沒有紋身，以至於他從未設想過原身與邪神教會有所關聯。
現在想來，原身屬於教主的暗子，又怎麼可能會給他留下容易暴露身份的紋身呢？
與此同時，先前的徐升一事，也豁然開朗。
從這傢伙先前與陸時的對話可以看出，他從未找過殺手，與原身壓根不熟。
但是，原身在接到徐升妻子的任務之後，不僅沒有痛下殺手，反而率先將此事通知了徐升。
在徐升看來，這多半是由於殺手調查到了自己大富豪的身份，想要待價而沽。
這番說辭勉強說的過去，陸時沒有太在意。
現在想來，如果原身真是一名隨意變卦、待價而沽的殺手，肯定臭名昭著，哪裡有僱主敢找他辦事？
想來是原身查到了徐升邪神教會特殊成員的身份，不敢動手，才會賣這個人情，將其妻子買兇一事主動告知。
想到這裡，陸時不由得暗罵自己愚蠢。
明明一切都有跡可循，只要他再聰明一些，早該想到了。
又哪裡會落入現在這般被動的處境裡？
說到底，他還是個普通人，只是在輪椅上坐久了，比較擅長思考、觀察細節，遠遠算不上絕頂聰明。
電光火石間，陸時想明白了一切。
由於擔心在潛行時暴露自身，他提前把從幾位亡命徒腦袋上取下來的「聖物」藏了起來。
如今教主質問起來，反倒是不好交代。
「出了一點小意外。」陸時硬著頭皮誆騙著，「不過影響不大，找到我想找的那個人之後，我會把聖物全都帶回來的。」
現在只能靠騙的，等矇混過關後，他找到教會內的獨眼男，改變了未來的處境，就用不著像現在這般提心弔膽。
「是嗎？」教主喜怒不形於色，「可是我聽說……」
他聲音平淡的講述著，「你在酒店裡，阻止了那幾位亡命徒釋放邪念，搶奪他們頭上的聖物之後，甚至沒有滅口，讓他們落到了警方手上。」
「你這是在……」低頭抿茶的他，抬起眼皮，眼底多了幾分寒意，「故意跟我作對？」
現在要是死在這裡，那就全完了。
膽戰心驚的陸時急忙否認：「絕對沒有！」
「那你告訴我，為什麼會出現現在這種情況？」教主的聲音低沉了幾分，其中夾雜著些許的殺氣。
「因為我在酒店等待的時候，不小心睡著了，那些事情根本不是我做的。」陸時冷汗直流，大腦飛速運轉，「如果我真的打算背叛，又怎麼可能自投羅網呢？」
一個今日內多次出現的詞彙從腦海里閃過，他急忙補充道，「您應該了解我的行事風格，我最喜歡把殺人的過程，偽造成一場意外，根本不可能蠢到主動暴露自己的能力！」
陸時可以清楚的感受到教主審視的目光切切實實的落在自己身上，不由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原身引以為傲的隱身能力，居然被如此輕易識破。
這位教主說不定有著遠超他想像的能力與手段！
「難道我先前的推測是對的？這位教主藏在酒店附近，暗中看到我如何對付那幾名亡命徒，猜到了我的能力，從而提前找來了應對的方法？」
「那我豈不是自投羅網？」
一個念頭從陸時腦海里閃過。
心底警鈴大作，他立刻在腦海里規划起了逃跑的路線。
剛欲轉身逃離，突然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純白色面具下，教主僅露出一雙眼睛，雖然直視著隱匿身形的陸時，但並沒有想像中的敵意和殺意，反而微微轉動腦袋，用眼神示意對方去一旁候著。
見到這一幕，陸時腦子一時間有些亂。
「原身與教主……認識？」
念頭從腦海里升起，他乖乖去到一旁。
作為領導，教主不喜歡進行又臭又長的講話，晉升儀式結束的很快，激動的信徒們紛紛散去。
他掃了一眼陸時，獨自朝禮堂後走去。
陸時心領神會，猶豫片刻，跟了上去。
禮堂後面有個小休息間。
教主坐在茶几後，不緊不慢的為自己倒了一杯茶。
「你不是最討厭這種神神叨叨的儀式嗎？」他脫下面具，喝了一口，「怎麼今天有興趣跑來偷看？」
面具底下的真容，遠比想像中年輕，看上去不過二十五六歲，眼窩深邃，顴骨突出，整個人的氣質有些陰沉。
「我想找個人，他是教會裡的。」
意識到雙方真的相熟，陸時斟酌了一下詞句，語氣中沒有太大情緒波動。
「有仇？」教主悠悠的品著茶。
「算是。」
陸時模稜兩可的回應著。
由於不知道原身是個什麼性格，他不敢說太多，以防被看出破綻。
「我等下派人幫你去找。」教主一口答應。
「對了，酒店那件事辦的怎麼樣了？」寒暄過後，他語氣平淡的詢問起了正事，「我在你身上沒有感受到聖物的氣息，出意外了？」
這句話，如同一盞明燈，驅散了陸時心底的迷霧。
他恍然大悟，自己的思路，從一開始就走偏了。
酒店一事干係重大，在他的推測中，教主作為幕後謀劃這一切之人，多半會在暗中盯著，以防發生意外，牽連自身。
這種思路沒什麼問題，但他忽略了一點。
不是所有事情，都需要教主親力親為。
這樣的人物，手底下有那麼幾個值得信任的得力幹將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為什麼原身會剛好住在那個酒店裡？
答案呼之欲出——因為原身就是教主手底下的清道夫！
住在酒店壓根不是巧合，為的就是監督那些亡命徒，進行善後。
一方面是為了防止他們落到警方手上，為教主惹來麻煩。
另一方面，也是負責斬草除根，將寄養在他們頭上的聖物收回。
陸時之所以一直沒有意識到這一點，是因為原身手指上沒有紋身，以至於他從未設想過原身與邪神教會有所關聯。
現在想來，原身屬於教主的暗子，又怎麼可能會給他留下容易暴露身份的紋身呢？
與此同時，先前的徐升一事，也豁然開朗。
從這傢伙先前與陸時的對話可以看出，他從未找過殺手，與原身壓根不熟。
但是，原身在接到徐升妻子的任務之後，不僅沒有痛下殺手，反而率先將此事通知了徐升。
在徐升看來，這多半是由於殺手調查到了自己大富豪的身份，想要待價而沽。
這番說辭勉強說的過去，陸時沒有太在意。
現在想來，如果原身真是一名隨意變卦、待價而沽的殺手，肯定臭名昭著，哪裡有僱主敢找他辦事？
想來是原身查到了徐升邪神教會特殊成員的身份，不敢動手，才會賣這個人情，將其妻子買兇一事主動告知。
想到這裡，陸時不由得暗罵自己愚蠢。
明明一切都有跡可循，只要他再聰明一些，早該想到了。
又哪裡會落入現在這般被動的處境裡？
說到底，他還是個普通人，只是在輪椅上坐久了，比較擅長思考、觀察細節，遠遠算不上絕頂聰明。
電光火石間，陸時想明白了一切。
由於擔心在潛行時暴露自身，他提前把從幾位亡命徒腦袋上取下來的「聖物」藏了起來。
如今教主質問起來，反倒是不好交代。
「出了一點小意外。」陸時硬著頭皮誆騙著，「不過影響不大，找到我想找的那個人之後，我會把聖物全都帶回來的。」
現在只能靠騙的，等矇混過關後，他找到教會內的獨眼男，改變了未來的處境，就用不著像現在這般提心弔膽。
「是嗎？」教主喜怒不形於色，「可是我聽說……」
他聲音平淡的講述著，「你在酒店裡，阻止了那幾位亡命徒釋放邪念，搶奪他們頭上的聖物之後，甚至沒有滅口，讓他們落到了警方手上。」
「你這是在……」低頭抿茶的他，抬起眼皮，眼底多了幾分寒意，「故意跟我作對？」
現在要是死在這裡，那就全完了。
膽戰心驚的陸時急忙否認：「絕對沒有！」
「那你告訴我，為什麼會出現現在這種情況？」教主的聲音低沉了幾分，其中夾雜著些許的殺氣。
「因為我在酒店等待的時候，不小心睡著了，那些事情根本不是我做的。」陸時冷汗直流，大腦飛速運轉，「如果我真的打算背叛，又怎麼可能自投羅網呢？」
一個今日內多次出現的詞彙從腦海里閃過，他急忙補充道，「您應該了解我的行事風格，我最喜歡把殺人的過程，偽造成一場意外，根本不可能蠢到主動暴露自己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