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儀式
天上天酒店內。
「怎麼又是這種怪力亂神的破事啊！」
刑警隊隊長王木辛，站在一樓大廳里，單手扶額。
「幾名準備在酒店行兇的歹徒被一個見義勇為的鬼收拾掉了，這都什麼玩意啊？跟我講鬼故事呢？」
回想起酒店前台和保安的口供，他無奈的嘆了口氣，頭疼不已。
「王隊，我把人接來了。」警員小趙走了進來。
「哪呢？」
王木辛揉了揉額頭，回過頭來，望著小趙身後那人，愣了楞，回憶湧上心頭，「好久不見啊，老許，怎麼這麼巧……」
他清楚記得四年前，吳用一案，他第一次接觸到國家的特殊部門——「誅邪」。
當時，「誅邪」派了一個人來幫助他徹查此案，正是眼前這人，名為許圖。
雖然沒能把當時那件詭異至極的案子調查個水落石出，但在這人的幫助下，王木辛找到了吳用父親殺人的證據，為吳用洗脫了冤屈。
「好久不見。」許圖三十多歲的模樣，戴著一副眼鏡，看上去斯斯文文的，臉上掛著柔和的笑意，「不過也算不上巧，那件事過後，淵市的這類案件都是我在管，只是一直沒時間見面。」
「日理萬機，一定很辛苦吧。」王木辛笑著拍了拍許圖的肩膀，「你看你這白頭髮都長出來了，肯的是累的。」
「不辛苦。」許圖搖了搖頭，「先跟我說說這次的案子吧。」
……
寬闊的禮堂中，光線幽暗。
上百位身著黑袍、掩蓋容貌身形之人聚在一起，他們僅露出一雙雙飽含期許、渴求、崇敬、畏懼的眼睛，全神貫注的望著台上。
那裡是整個禮堂唯一亮著燈的地方，如黑夜中的一輪明月，散發著輕柔又聖潔的光芒，指引著人們前進的方向。
一襲白袍的人影，默默佇立在舞台的正中央。
他有著一頭長髮，臉戴純白面具，沐浴在光亮中，看上去神聖不可侵犯。
「這人就是邪神教會的教主？邪神之子？」
隱匿身形的陸時，站在人群最後方，冷冷看著這一幕，感受著心底的悸動。
這是教會召開的晉升儀式，教主親自主持，想來沒人敢不到場。
禮堂內有著不少邪神血肉持有者，同類之間的感應格外強烈。
這樣一來，隱身的陸時不用擔心被單獨感應到。
更何況，邪神血肉持有者之間的互相感應，只能確認對方在自身附近，無法鎖定準確位置，暴露自身的概率更低了。
「唯一需要擔心的是……」
陸時複雜的目光從前方一人的背影上掃過，這人正是他的父親。
他依稀記得，小時候家裡的條件其實不太好。
上高中之後，父母攢錢開了個小服裝店，卻沒什麼生意，不僅沒賺錢，反而一直在虧錢，可想而知壓力有多大。
現在想來，父親加入邪神教會的緣由並不難猜，為了養家餬口罷了。
教會的普通成員只要開始飼養「聖物」，就會獲得教會持續提供的飼養費。
這可不是一筆小錢，不然誰會願意平白無故把這麼個奇怪的玩意頂在頭上？
從徐升口中得知了今天的晉升儀式後，以陸時目前的實力，制止父親前來，輕而易舉。
不過他考慮再三，沒有這麼做。
一方面，萬一今日的儀式只有父親一人沒有到場，反而更加奇怪惹眼，日後說不定會引發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另一方面，先前提到過，獨眼男的監控範圍，有可能也包括陸時的家人，他要是真的出手，反而容易打草驚蛇。
畢竟，獨眼男也是邪神教會的一員。
陸時選擇順其自然，暗中跟隨父親來到儀式現場。
只是，這裡的人全都遮掩了面容，他始終沒能找到那位獨眼男的蹤跡。
目前而言，想要改變未來，有兩件事必須要做。
其一，除掉獨眼男，這傢伙察覺到了陸時穿越的秘密，必須死，否則後患無窮。
其二，想辦法搗毀邪神教會，只有這樣才能救回父母的性命。
隨著知曉的信息越來越多，父母的死因，早已顯而易見。
無外乎就是邪神教會卸磨殺驢又或者是父親違背了教會的某種規則，不得不死，只是剛好連累到了陸時和母親。
這才導致陸時有了那般悽慘的未來。
爾後，歷史被他改變過一次。
獨眼男發現了他穿越者的秘密，手動為其修正了時間線，延續了原本的結局，不僅殺掉了父親，甚至連母親也一同殺害。
思緒轉動間，台上的晉升儀式終於開始。
一名黑袍年過半百的乾瘦男子，跪伏在教主跟前。
在其光禿禿的頭頂上，赫然吸附著一塊邪神血肉。
對，是一塊邪神血肉，而非陸時先前見過的那種稱之為「聖物」的黑色小肉瘤。
「他，邪神教會的第107位成員，僅僅入會十天，便將頭頂聖物飼養成熟。」教主用手搭住黑袍男子頭頂，威嚴的聲音在禮堂內迴響，「為此，我以邪神之子之名，賜予他教會核心成員的身份，他將真正的邪神使徒，獲得無上神力！」
隨著他的輕輕撫摸，黑袍男子頭頂的邪神血肉徐徐融入其體內。
緊跟著，黑袍男子劇烈顫抖起來，咬牙低吼著，像是在承受著某種痛苦。
不一會兒，他的乾瘦的身體，一點點鼓脹起來，健碩的肌肉，填滿全身。
等他再站起身來時，與先前判若兩人，仿佛年輕了十幾歲。
由一名年過半百的乾瘦小老頭，變成了身強力壯的中年人，神采奕奕。
見到如此神跡，底下的信徒不由得一陣騷動。
哪怕是早已見識過晉升儀式的人，依然是一陣心馳神往。
一雙雙眼眸變得更加炙熱，充滿著渴求！
「這位教主確實有點手段……」陸時默默看著這一幕。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如果單靠洗腦，想要收穫如此多的信徒，難度實在是太大了。
不僅僅是費力，信徒質量也會很低。
利益才是驅使人前進的動力。
這位教主很懂人心。
「感謝邪神，感謝教主！賜予我新生！」
察覺到自身的變化之後，黑袍男子一陣狂喜，跪在教主身前，狂熱的大聲呼喊著。
「感謝邪神，感謝教主！」
「感謝邪神，感謝教主！」
底下的信徒，也被感染，紛紛跪拜在地，大聲呼喊，妄圖藉此宣誓著自己的忠誠。
不管願不願意，這個時候不可能有人傻到特立獨行的站著。
所有信徒，全都跪在了地上。
教主微微轉動腦袋，滿意的用目光巡視一周。
突然，他的視線定格在眾人後方的一片空處。
站在那裡一臉不屑的陸時，看著教主那直勾勾望向自己的眼神，頓時頭皮發麻！
「怎麼又是這種怪力亂神的破事啊！」
刑警隊隊長王木辛，站在一樓大廳里，單手扶額。
「幾名準備在酒店行兇的歹徒被一個見義勇為的鬼收拾掉了，這都什麼玩意啊？跟我講鬼故事呢？」
回想起酒店前台和保安的口供，他無奈的嘆了口氣，頭疼不已。
「王隊，我把人接來了。」警員小趙走了進來。
「哪呢？」
王木辛揉了揉額頭，回過頭來，望著小趙身後那人，愣了楞，回憶湧上心頭，「好久不見啊，老許，怎麼這麼巧……」
他清楚記得四年前，吳用一案，他第一次接觸到國家的特殊部門——「誅邪」。
當時，「誅邪」派了一個人來幫助他徹查此案，正是眼前這人，名為許圖。
雖然沒能把當時那件詭異至極的案子調查個水落石出，但在這人的幫助下，王木辛找到了吳用父親殺人的證據，為吳用洗脫了冤屈。
「好久不見。」許圖三十多歲的模樣，戴著一副眼鏡，看上去斯斯文文的，臉上掛著柔和的笑意，「不過也算不上巧，那件事過後，淵市的這類案件都是我在管，只是一直沒時間見面。」
「日理萬機，一定很辛苦吧。」王木辛笑著拍了拍許圖的肩膀，「你看你這白頭髮都長出來了，肯的是累的。」
「不辛苦。」許圖搖了搖頭，「先跟我說說這次的案子吧。」
……
寬闊的禮堂中，光線幽暗。
上百位身著黑袍、掩蓋容貌身形之人聚在一起，他們僅露出一雙雙飽含期許、渴求、崇敬、畏懼的眼睛，全神貫注的望著台上。
那裡是整個禮堂唯一亮著燈的地方，如黑夜中的一輪明月，散發著輕柔又聖潔的光芒，指引著人們前進的方向。
一襲白袍的人影，默默佇立在舞台的正中央。
他有著一頭長髮，臉戴純白面具，沐浴在光亮中，看上去神聖不可侵犯。
「這人就是邪神教會的教主？邪神之子？」
隱匿身形的陸時，站在人群最後方，冷冷看著這一幕，感受著心底的悸動。
這是教會召開的晉升儀式，教主親自主持，想來沒人敢不到場。
禮堂內有著不少邪神血肉持有者，同類之間的感應格外強烈。
這樣一來，隱身的陸時不用擔心被單獨感應到。
更何況，邪神血肉持有者之間的互相感應，只能確認對方在自身附近，無法鎖定準確位置，暴露自身的概率更低了。
「唯一需要擔心的是……」
陸時複雜的目光從前方一人的背影上掃過，這人正是他的父親。
他依稀記得，小時候家裡的條件其實不太好。
上高中之後，父母攢錢開了個小服裝店，卻沒什麼生意，不僅沒賺錢，反而一直在虧錢，可想而知壓力有多大。
現在想來，父親加入邪神教會的緣由並不難猜，為了養家餬口罷了。
教會的普通成員只要開始飼養「聖物」，就會獲得教會持續提供的飼養費。
這可不是一筆小錢，不然誰會願意平白無故把這麼個奇怪的玩意頂在頭上？
從徐升口中得知了今天的晉升儀式後，以陸時目前的實力，制止父親前來，輕而易舉。
不過他考慮再三，沒有這麼做。
一方面，萬一今日的儀式只有父親一人沒有到場，反而更加奇怪惹眼，日後說不定會引發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另一方面，先前提到過，獨眼男的監控範圍，有可能也包括陸時的家人，他要是真的出手，反而容易打草驚蛇。
畢竟，獨眼男也是邪神教會的一員。
陸時選擇順其自然，暗中跟隨父親來到儀式現場。
只是，這裡的人全都遮掩了面容，他始終沒能找到那位獨眼男的蹤跡。
目前而言，想要改變未來，有兩件事必須要做。
其一，除掉獨眼男，這傢伙察覺到了陸時穿越的秘密，必須死，否則後患無窮。
其二，想辦法搗毀邪神教會，只有這樣才能救回父母的性命。
隨著知曉的信息越來越多，父母的死因，早已顯而易見。
無外乎就是邪神教會卸磨殺驢又或者是父親違背了教會的某種規則，不得不死，只是剛好連累到了陸時和母親。
這才導致陸時有了那般悽慘的未來。
爾後，歷史被他改變過一次。
獨眼男發現了他穿越者的秘密，手動為其修正了時間線，延續了原本的結局，不僅殺掉了父親，甚至連母親也一同殺害。
思緒轉動間，台上的晉升儀式終於開始。
一名黑袍年過半百的乾瘦男子，跪伏在教主跟前。
在其光禿禿的頭頂上，赫然吸附著一塊邪神血肉。
對，是一塊邪神血肉，而非陸時先前見過的那種稱之為「聖物」的黑色小肉瘤。
「他，邪神教會的第107位成員，僅僅入會十天，便將頭頂聖物飼養成熟。」教主用手搭住黑袍男子頭頂，威嚴的聲音在禮堂內迴響，「為此，我以邪神之子之名，賜予他教會核心成員的身份，他將真正的邪神使徒，獲得無上神力！」
隨著他的輕輕撫摸，黑袍男子頭頂的邪神血肉徐徐融入其體內。
緊跟著，黑袍男子劇烈顫抖起來，咬牙低吼著，像是在承受著某種痛苦。
不一會兒，他的乾瘦的身體，一點點鼓脹起來，健碩的肌肉，填滿全身。
等他再站起身來時，與先前判若兩人，仿佛年輕了十幾歲。
由一名年過半百的乾瘦小老頭，變成了身強力壯的中年人，神采奕奕。
見到如此神跡，底下的信徒不由得一陣騷動。
哪怕是早已見識過晉升儀式的人，依然是一陣心馳神往。
一雙雙眼眸變得更加炙熱，充滿著渴求！
「這位教主確實有點手段……」陸時默默看著這一幕。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如果單靠洗腦，想要收穫如此多的信徒，難度實在是太大了。
不僅僅是費力，信徒質量也會很低。
利益才是驅使人前進的動力。
這位教主很懂人心。
「感謝邪神，感謝教主！賜予我新生！」
察覺到自身的變化之後，黑袍男子一陣狂喜，跪在教主身前，狂熱的大聲呼喊著。
「感謝邪神，感謝教主！」
「感謝邪神，感謝教主！」
底下的信徒，也被感染，紛紛跪拜在地，大聲呼喊，妄圖藉此宣誓著自己的忠誠。
不管願不願意，這個時候不可能有人傻到特立獨行的站著。
所有信徒，全都跪在了地上。
教主微微轉動腦袋，滿意的用目光巡視一周。
突然，他的視線定格在眾人後方的一片空處。
站在那裡一臉不屑的陸時，看著教主那直勾勾望向自己的眼神，頓時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