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皇后的底線!小賊,本宮真得控制你了!(6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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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1章 皇后的底線!小賊,本宮真得控制你了!(6K)

  咚鑼聲響起,第二輪比試結束。

  孫尚宮來到帳之前,陳墨正好掀開帷簾從裡面走出,兩人打了個照面。

  「孫尚宮。」

  「陳百戶。」

  注意到陳墨臉色有些古怪,孫尚宮也沒多想,只當他是在擔心接下來的比試,出言寬慰道:

  「陳百戶能打贏天樞閣首席,已是為朝廷爭光,莫要有壓力,盡力而為就好,殿下都會看在眼裡的。」

  陳墨拱手道:「下官定當竭盡全力,不辜負殿下期望。」

  「善。」

  孫尚宮頜首。

  就在陳墨準備離開的時候,孫尚宮似乎想起了什麼,眉道:「對了,

  還有件事,我一直想問————--陳百戶,我看起來年紀很大嗎?」」

  ?

  陳墨表情一僵。

  上次在陳府門前,孫尚宮和許清儀撞車,隨口說了句她歲數大-----沒想到這尚宮大人還挺記仇?

  果然和小心眼皇后一脈相承!

  畢竟是皇后的貼身女官,地位超然,此前也對他多有提點,還是有必要維護好關係的。

  陳墨清清嗓子,一本正經道:「尚宮此言差矣,您如今正值韶華之年,

  歲月在您身上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反倒是沉澱出更脫俗的風采,多少年輕姑娘還不及您半分韻致。」

  「況且作為女官之首,統籌宮廷事務,為殿下排憂解難,宮闈之內,咸頌賢名,下官亦是敬服不已啊!」

  孫尚宮被一連串彩虹屁拍的暈暈乎乎的。

  別管這番話是真是假,光是聽著都讓人心情舒暢。

  望著那張俊朗且真誠的臉龐,孫尚宮笑眯眯道:「陳百戶過譽了,下一輪比試即將開始,快去準備吧,莫要誤了正事。」

  「下官告退。」

  陳墨拱拱手,轉身離開。

  「女人如酒,年份越久越醇香,陳百戶還是有點眼力的——-哼,許清儀那沒毛丫頭,乳臭未乾,哪能和我比?」

  孫尚宮嘴角翹起,步伐都輕快了幾分。

  鳳之中,氣氛安靜。

  皇后靠著椅背,縴手托著下頜,眼神沒有焦距,不知在想些什麼。

  孫尚宮掀開帷幕走了進來,躬身道:「殿下,第二輪比試已經結束了。」

  「恩皇后應了一聲,繼續發呆。

  孫尚宮見狀有些疑惑,關切道:「殿下,您沒事吧?」

  皇后回過神來,搖頭道:「本宮沒事————-比試結果如何?」

  「大概有七成左右的宗門弟子晉級,剩下三成是朝中武官。』

  「其中丁火司總旗厲鳶表現亮眼,有望奪得一甲,林小姐實力同樣不俗,應該也能進入前十.————

  「再加上橫空出世的陳百戶,這次武試,可以說是我朝最有希望一年-

  孫尚宮說著說著,發現皇后又開始走神了。

  目光掃過一旁的白玉香爐,只見上面插著一支燃燒寸許的焚香,不禁愣了愣神。

  問心香?

  此物極其珍貴,因為材料難尋,已經無法煉製,宮裡也就剩下這最後一±了。

  殿下居然用在了陳百戶身上?

  皇后眼底掠過一絲複雜神色,出聲問道:「本宮問你,問心香對於魂力強悍者有用嗎?說出的話能否作假?」

  孫尚宮回答道:「問心香是用幻心草和靈犀花製成,並且加入了幾乎滅絕的靈幽蝶鱗粉,能與神魂產生共鳴,讓人直面自己的本心。」

  「因為本身無害,不會觸發神魂防禦,所以魂力再強也無濟於事。」

  『若是心志堅定者,可以做到閉口不言,但卻無法說謊,一旦出口,說出的必定是內心深處的真實想法。」

  皇后聞言神色更加複雜。

  也就是說,陳墨剛才說的每句話都是真情實感?

  本以為陳墨是色膽包天,如今看來,他居然是真心喜歡自己?!


  「明知道本宮是東宮聖后,身份差距懸殊,卻還這般妄念痴纏,甚至連身家性命都不顧了?」

  「什麼溫柔可愛,什麼世上最美好的女子·----這是能用來形容本宮的詞嗎?!」

  想起那肉麻至極的言論,皇后臉蛋有些發燙,渾身都泛起了雞皮疙瘩。

  身為高坐鳳闕的慈闈正後,發號施令、裁決諸事,短短几年光景,便將朝政打理的並並有條,能力和心性全都毋庸置疑。

  按理說,不會因為幾句情話便亂了方寸。

  這番話若是出自他人之口,早就被判下大逆不道之罪,即刻打入天牢了/

  但是陳墨不同。

  因為身系大元國運,皇后對他的容忍度很高。

  而陳墨屢屢輕薄之舉,讓皇后感到羞惱的同時,心理防線也一再降低-直到方才突如其來的真情告白,給她造成了極大的心靈衝擊!

  過往歲月里,旁人對她或是敬畏、或是諂媚,溢美之詞聽得耳朵生繭,

  卻從未有人這般赤誠的露心意。

  縱是身份尊貴如她,在堅硬的理智外殼之下,也裹著一腔溫熱血肉,怎麼可能會毫無動容呢?

  「雖然過程不太對勁,但從結果來看,本宮確實把他從玉貴妃手裡搶來了。」

  「希望他能懸崖勒馬,迷途知返,不要再一錯再錯。」

  「至於所謂的『努力修行,光明正大的站在本宮身邊』——-若是他能證道成聖,身至尊,倒也不無可能———.呸呸呸,本宮想哪去了——..」

  看著皇后臉色變幻,時而羞惱、時而無奈的樣子,孫尚宮神色越發疑惑自從陳百戶來過之後,殿下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難道是他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觸怒了鳳顏?

  孫尚宮思片刻,斟酌道:「陳百戶年輕氣盛,不夠沉穩持重,難免會有些無心快語頂撞了殿下,殿下莫要動了肝火,氣壞自個兒身子可不值當啊。」

  皇后臉頰泛起緋色。

  他那是無心快語嗎?分明就是蓄謀已久!

  想起剛才答應陳墨的條件,不禁有些心虛。

  以那小賊的荒唐性子,若是奪得了武魁,還不得為所欲為?

  她甚至已經能想到,那惡棍頂著自己、嘴裡還念叨著「卑職奉旨頂撞殿下」

  「麻煩殿下翹高點」的場景—····

  「不行,絕對不行!」

  「本宮可不能任由他胡來!」

  「最多、最多也就讓他捏捏肩膀——.」

  見皇后沉默不語,臉蛋卻越來越紅,孫尚宮眉頭皺的更緊。

  殿下這到底是怎麼了?

  校場上。

  從第三輪開始,留下的全是精英,幾乎個個都是青雲榜上的天驕,戰鬥也變得越發血腥激烈了起來。

  由於淘汰率太高,在場已不足二十人。

  這一輪的勝者便是武試前十,眾人也不再留手,壓箱底的本事全都使了出來,打死打傷都是常態。

  陳墨的對手因為傷勢過重,再次選擇棄權,他只能百無聊賴的坐在武待區看戲。

  不湊巧的是,沈知夏這次撞上了厲鳶。

  而林驚竹的對手,赫然是那位幽冥宗聖女。

  「好傢夥,全是熟人局啊。」

  陳墨搖了搖頭。

  本來以沈知夏和厲鳶的實力,雙雙進入前五問題不大,可惜運氣不太好,只能留下一個了——··

  虞紅音是五品巫修,境界比林驚竹高,贏面相對來說更大一些。

  擂台上。

  沈知夏和厲鳶相峙而立。

  「沈小姐,本以為咱倆會在一甲會面,沒想到提前遇上了。」厲鳶笑著說道。

  經歷了數場戰,她神完氣足,絲毫不見頹勢。

  沈知夏亦然。

  「還望厲總旗全力以赴,我是不會手軟的。」

  「那是自然。」

  感受到沈知夏的戰意,厲鳶眼中燃起興奮的火光。


  就在這時,沈知夏突然問道:「厲總旗,你和陳墨哥哥親過嘴兒嗎?」

  ?!

  這問題讓厲鳶猝不及防。

  雖然有些尷尬,但她還是坦然承認,點頭道:「親過。」

  「那、那有脫光光嗎?」

  「有·.—」

  「呵,原來什麼都幹過了啊———」

  沈知夏低垂著臻首,看不清表情,周身罡風漸起,衣衫獵獵作響!

  「我已入五品,厲總旗小心了!」

  轟!

  下一刻,腳下磚石崩裂,身形一閃即逝,陡然出現在厲鳶身後。

  拳鋒光芒熾烈,好似烈日升騰,洶湧真元裹挾著大婦的怒火,狠狠砸下另一側,林驚竹望著眼前的紅衣女子,神色凝重,「青雲榜第七,巫教聖女虞紅音?」

  「眼力不錯嘛~」虞紅音笑眯眯道。

  林驚竹能感受到對方身上的氣機,境界尚且在自己之上,並且巫修手段詭論,極難對付--但以她的性格,不拼至最後一刻,絕對不會輕易放棄!

  體表黑色堅冰蔓延,化作獰盔甲,手中烏金長棍一抖,兩頭彈出鋒銳刀刃。

  「開始吧!」

  「等會—」

  林驚竹剛要衝上去,就被虞紅音抬手制止。

  「方才我看你和陳墨坐在一起,不知你倆是什麼關係?」虞紅音謹慎的詢問道。

  「你也認識陳大人?」

  林驚竹挺起小柚子,一臉驕傲道:「他是我老公!」

  虞紅音嘴角微微抽搐。

  這要是還看不出兩人的關係,這麼多年的江湖就白混了!

  幸好多問了一嘴,不然又要惹上麻煩!

  以那個混蛋雁過拔毛的性格,要是被他逮住機會,估計連底褲都保不住·—

  虞紅音二話不說,轉身跑到擂台邊緣,直接跳了下去。

  「我認輸!」

  收武闈判官敲響銅鑼,高聲道:「六扇門捕察使林驚竹,勝!」

  林驚竹一臉茫然。

  啥情況·

  這就贏了?

  看著坐在武待區的陳墨,她嗓子動了動,難道這就是老公的力量?

  「這兩人下手怎麼沒輕沒重的?」

  看著擂台上激烈的戰鬥,陳墨眉頭緊皺。

  沈知夏和厲鳶打的天昏地暗,磅礴真元洶湧激盪,擂台護罩都在震顫不已。

  兩人都是五品武修,厲鳶強在戰鬥意識,擅長生死搏殺,而沈知夏是武聖宗真傳,底蘊更加豐厚···

  真要是打出火氣,筋斷骨折都是輕的—·

  好在兩人還算有點分寸,儘量避開了要害,陳墨這才鬆了口氣。

  這時,另一座擂台上的景象吸引了他的注意。

  只見釋允和尚雙手合十,口中喃喃自語。

  站在對面的武者臉色蒼白,渾身顫抖,手中朴刀「眶當」一聲掉在了地二「我、我認輸·—

  咚「無妄寺釋允,勝!」

  「阿彌陀佛。」

  釋允頌了一聲佛號,飄然走下擂台。

  許久過後,那武者才回過神來,臉上滿是茫然,似乎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陳墨眉頭微微挑起。

  幾輪比試下來,釋允未曾出手,對手全部都是主動投降。

  「這和尚有點古怪——·幻術?還是神魂攻伐?」

  思索片刻,他打開了屬性面板。

  上次斬殺兩名蠱神教護法,獲得了大量真靈,加上之前剩下的一部分,

  足足積攢了近兩千點。

  沒有過多猶豫,直接將《太上清心咒》從精通提升到了大成。

  要時間,靈台華光大放!

  金身小人盤膝坐於虛空,恍若一輪冉冉升起的大日,燦然光輝將紫府映照的無比通透!

  轟隆-


  陣陣低沉悶響傳來,宛如開天闢地一般,紫府邊際不斷向外延伸,不僅能容納更多的魂力,神魂也變得更加凝實。

  金身小人面容無比清晰,與陳墨一般無二,體表浮現出黑色古篆,在蒼龍七宿的照耀下,散發著神聖而莊嚴的氣息。

  與此同時,無數玄奧感悟充斥心頭。

  《太上清心咒》除了能淬鍊神魂、提升感知之外,還附帶了三重特異威能。

  將功法提升至精通,可領悟威能「鎮魂」,能夠以魂鎮身,無懼外邪侵擾。

  修煉至小成後,可領悟「藏魂」,可以將神魂分出一縷藏於金身之中,

  相當於額外構築起一道保命防線。

  至於大成後領悟的「斬魂」,顧名思義,是真正的殺招!

  將魂力凝聚成兵刃,斬入對方識海,神魂薄弱者,頃刻間便會魂飛魄散!

  不過神魂攻伐頗為兇險,稍有不慎便會引火燒身。

  就如此前的凌凝脂一樣,貿然使用魂力攻擊,卻沒想到陳墨的魂力更勝一籌,反而導致自己落入下風————·陳墨若是動了殺心,小道姑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這招不能輕易動用,只能當做壓箱底的手段。」

  「不過也算是補齊了我的短板,這筆真靈花的不虧。」

  就在陳墨沉浸在感悟之中的時候,擂台上的戰鬥已經接近尾聲。

  最終還是沈知夏略勝一籌,憑藉著天階武技「玉罡體」,硬接了厲鳶一刀,隨後,飽含著大婦之威的一拳將小老虎打下了擂台。

  兩人回到武待區,看著她們鼻青臉腫的樣子,陳墨好氣又好笑,皺眉道:「不過是切而已,你倆至於那麼認真嗎?打出個好歹可怎麼辦?」

  「哼!」

  沈知夏著小嘴,撇過頭不去看他。

  厲鳶神色有些尷尬,湊到陳墨身邊低聲耳語。

  原來蟲兒妹妹是吃醋了?

  陳墨抓住兩人手腕,將生機精元渡了過去,身上的淤青傷痕迅速痊癒,

  躁動的經脈也被撫平。

  調理完身體後,順勢將兩人拉到身邊坐下。

  看著繃著小臉的沈知夏,陳墨笑著說道:「之前是誰親口跟我說,不介意我和厲總旗的關係?」

  沈知夏咬著嘴唇,委屈巴巴道:「可是人家忍不住嘛———

  雖然一再提醒自己要大度,當知道陳墨和別的姑娘親熱時,心裡還是會酸溜溜的「對不起,我不該讓哥哥為難的。」

  「這是什麼話?你和鳶兒一樣,在我心裡都是無可取代的存在。」

  陳墨揉了揉她的秀髮,說起了經典渣男語錄。

  沈知夏和他是青梅竹馬,有婚約在身,是陳家名正言順的未來媳婦。

  厲鳶就更不用說了,兩人數次出生入死,感情十分深厚,也是他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個女人。

  手心手背都是肉,總不能厚此薄彼··—·

  這時,沈知夏想起了賀雨芝的「淳淳教誨」,猶豫片刻,鼓起勇氣道:

  「哥哥,你把眼睛閉上。」

  陳墨不知道她要做什麼,還是依言閉上了雙眼,

  緊接著,嘴唇上傳來輕柔觸感,丁香探入,羞怯而生澀的遊走著。

  陳墨有些異的睜眼看去,沒想到蟲兒妹妹竟然如此大膽。

  正當他準備反擊的時候,沈知夏卻先一步退開。

  雙手扶在他肩膀上,身子柔弱無骨,呼吸略顯急促,如蘭吐息噴在耳側,聲線帶著一絲顫抖:

  「哥哥,我和厲總旗,誰的嘴更好吃?」

  ?!

  陳墨心跳頓時亂了節奏。

  這丫頭跟誰學的?怎麼突然變得這麼會了?

  警了一眼臉色通紅的厲鳶,陳墨開始施展端水功力,嚴謹道:「為了保證結果公正客觀,我得進行反覆對比才行-----鳶兒,你來給我吃一口,我拿拿味兒」

  厲鳶:∑(0_0;)?

  日漸西沉。

  遙遠天際,餘暉被扯成絲絲縷縷,將雲朵邊緣鑲著明艷的金邊,


  此時已是酉時,天人武試也接近了尾聲,在場只剩下最後八人,除了陳墨和林驚竹之外,其他都是宗門弟子。

  陳墨看著手中和釋允和尚同色的簽牌,嘴角扯起一抹笑意。

  終於逮到這禿驢了!

  兩人登上擂台,釋允雙手合十,低聲頌著佛號,「阿彌陀佛,施主,又見面了。」

  陳墨聞言一愣,疑惑道:「我們見過?」

  「施主沒見過貧僧,但貧僧見過施主。」

  釋允說道:「那日在街頭,貧僧親眼看到,施主將師弟慧能打出了百丈開外。」

  「那灰袍和尚是你師弟?」

  陳墨搖頭道:「所以你就眼看著他挨打,什麼都不做?」

  釋允淡然道:「非異人作惡,異人受苦報,自業自得果,眾生皆如是。

  慧能自己做出的選擇,自然應當承擔結果,哪有隻能打人,不能被人打的道理?」

  陳墨眉頭皺起,道:「你師弟攔著不讓人參加武試,你卻來爭奪武魁?

  無妄寺很喜歡說一套做一套?」

  釋允道:「貧僧並非是為了爭奪武魁而來。」

  陳墨眉頭皺的更緊,「那你來幹什麼?」

  「救人。」

  「慧能阻攔別人參加武試,是為了救人,貧僧參加武試,也是為了救人「貧僧每勝一場,便有一人放下屠刀,不用再為了浮名虛利與人生死搏殺,這難道不是在救人性命?」

  看著釋允滿臉慈悲的模樣,陳墨冷笑道:「既然如此,那大師乾脆認輸吧,這樣我也不用動手了。」

  釋允搖頭道:「貧僧認輸,施主還會與他人相爭。若是貧僧不出手都能成為武魁,便說明這武試沒有任何意義,以後參與者只會越來越少,救的人自然也就越來越多。」

  「說了半天,你不還是要爭武魁?」

  「不爭是爭,爭是不爭,貧僧爭的不是武魁,而是慈悲—」

  陳墨腦仁有點發脹。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無妄寺的和尚腦迴路都有點問題。

  全都用自認為正確的方式「救人」,卻從不在乎別人到底需不需要他來救—·

  咚鑼聲敲響。

  陳墨懶得與他打禪機,直接就要動手。

  抽出碎玉刀,剛踏出一步,身子突然頓住了。

  心中莫名湧起一股空虛感,只覺得自己目前所做的一切沒有任何意義。

  就算奪得了武魁又能如何呢?

  虛名浮利如過眼雲煙,朝聚幕散,一切繁華皆為泡影,到頭來不過是一場空罷了。

  釋允和尚緩緩捻動佛珠,口中低聲呢喃,「阿彌陀佛,施主莫要再執迷不悟,放下貪嗔痴,才能尋得寧靜自在—.」」

  陳墨心中的空虛感越來越強,手中的刀也變得越來越重。

  手指微微一松,橫刀向地面墜落。

  釋允和尚頷首,滿意道:「迷途知返,為時未晚.」

  話音未落,陳墨悶哼一聲,鼻腔流出鮮血。

  與此同時,眼神恢復清明,抬腳將還未落地的碎玉刀踢起,伸手抓住刀柄。

  砰!

  電光一閃即逝!

  腳下青磚陡然崩裂,瞬間出現在釋允和尚面前,鋒銳刀刃撕裂空間,洶湧刀意如驚濤駭浪般傾瀉而去!

  咚!

  金鐵交擊之音響起!

  釋允和尚周身金光綻放,一道古鐘虛影將刀氣擋住。

  看著他難看至極的臉色,陳墨嘴角掀起,牙齒被鮮血染紅,笑容卻十分暢快。

  「不是說不出手嗎?你擋什麼?」

  「阿彌陀佛,既然施主冥頑不靈,貧僧只好換種方式救你了。』

  轟!

  釋允和尚雙眸邃然怒睜,璀璨金光噴薄而出,裹挾著雄渾無匹的力量直接將陳墨轟的倒飛了出去!

  陳墨雙腳在地面犁出兩道長長的溝壑,直到擂台邊緣,方才穩住身形。

  胸口玉色鱗片浮現,硬頂著金光,一步步向著釋允和尚走去,笑意越發掙獰:

  「喃喃若念彌陀佛,滿口慈悲做假吟----大師還是先想想,等會該如何自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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