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碧水浮沉墜冥淵
「我在剎那芳華間看見了埋藏於命運的果，所以我選擇在今天種下覆滅宿命的因。」
夜詩染不緊不慢的看著柳羌，仿佛追憶起當年此景。
炯炯有神的目光中，渾然流淌著一股神韻。
「夠了！非得逼老夫用雷霆手段。」
柳羌已經是忍無可忍，說罷便準備強行帶走夜詩染。
七把青綠大劍將夜詩染團團圍住，猶如雷霆之勢，發出陣陣劍鳴。
雲秋走上前去，將夜詩染牢牢護在身後，對著柳羌時刻提防著。
然而，劍氣毫不留情的刺向夜詩染等人。
「雲秋，退後！」
突然，一張羊皮卷悄然浮現在夜詩染的手上。
幾縷魔氣在捲軸上肆意繚繞，猶如一根根暗紫色觸爪，散發著令人不寒而慄的氣息。
這些觸爪如同靈蛇般蔓延升空，朝著七把青劍盤旋纏繞。
漸漸地，紫色氣息在半空中，逐漸占據了上風。
只聽一聲清脆的聲響，光茫閃爍，氣流激盪。
逼來的青劍，便被暗紫色觸手輕而易舉的捏碎，化作無數碎片飛舞在空中。
僅此一擊，周圍的眾人無不看得神魂顛倒。
「這怎麼可能，他不是紈絝嗎？節度使大人可是元嬰修士！」
「哼，不過是靠著夜無天殘留的法寶。讓柳大人輕敵了，沒用上全力而已。」
「原來如此！我就說嘛，這小子哪來這麼大的能耐！」
大約過了幾秒，柳羌緊皺眉頭，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幾縷暗紫色的觸手。
這些年來，他還從未見過這麼詭異的法寶，倒是上古記載里仿佛.......
突然，他的瞳孔猛地一縮，貌似想到了什麼。
「莫非是......煉天魔卷！難道他說的，都是真的！」
夜詩染並未在意柳羌的神情，反而念頭一動。
在手腕上划過一道口子，將鮮血一點一滴的侵入捲軸之中。
「煉天魔卷，開！」
一縷縷幽紫色的氣息從羊皮卷上散發，猶如滾滾濃煙直蔓天際。
只見整個碧水城上空，紫氣在雲霧中相互盤旋。
不到半刻，便凝聚成一道巨大的風暴，一隻黑紫色的眼睛悄然於風暴中央睜開。
這一幕宛如末日降臨。
城池內的所有人頓時感到驚慌失措，城外駐紮的修士則是冷汗直流，如臨大敵......
未知滋養內心的恐懼，有知孕育無能的絕望。
而柳羌就是此刻獨一的有知者，他的心底早已驚濤駭浪，天翻地覆。
「當真是煉天魔卷！煉天魔帝的本命法寶，被奉為天淵界四大至寶之一！」
「溝通天地，煉化萬物，能將身死的亡靈拉入魔卷中。」
「再強大的修士，哪怕步入真仙，只要死於煉化，此生再難踏入輪迴之道......」
回過神來，他感到自己的身軀正在止不住的顫抖，這是源於心理上的壓迫。
再看向天上，那宛若烈陽一般的紫色眼球，仿佛即將吞噬一切。
此刻，他簡直是欲哭無淚，心裡涼了半截。
「完了。此地距離天淵太近，天淵妖物必將暴動。」
柳羌面色蒼白，早知道就不該跑這一趟。
「而且，碧水城與天淵界如此相近，這番煉化必將誘使天淵界天道波動，進一步吞噬碧水城。」
他的聲音開始變得顫抖。
「當真是瘋了，快退！」
面色驚慌的柳羌大聲驚喊道，一刻也不敢多待。
從體內調出十成靈氣，隻身以最快的速度往碧水城外面奔去。
「節度使大人，為何要跑！？」
「柳大人你幹什麼去？」
一路屁滾尿流夾帶著閃電的柳羌，完全無暇顧及大殿中的眾人。
碧水樓閣波光粼粼，千年古都鬱鬱蔥蔥，此刻卻讓柳羌壓根提不起半分興趣。
「夜無天，沒想到你都死了，居然還留了這麼大的一筆後手！」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嗎？！」
…………
「我還是喜歡你之前那副姿態。」
夜詩染抬頭望向柳羌離去的方向喊道。
隨後，他透過窗戶，望向城樓外那泛紫的天空，看向那一道道不可一世修士。
他看向更遠處，那嬌妻成群的君主，與那黯淡沉寂的公主府顯得格格不入。
甚至穿過時光縫隙，他看見了一個王朝的滅亡。
「如此，那便重走帝路。」
夜詩染依舊面無表情，但此刻雲淡風輕的口吻中，滿是決絕。
冥淵魔眼已然發動，整個碧水城都將被拖入天淵界淪為新生土壤。
幾道裂口正急劇張開，欲要將碧水城吞入其中。
紫氣在城池內竄來竄去，恐懼，混亂，躁動，似乎一切都在碧水城中上演。
欲走帝路，鮮血是少不了的，冤魂也是不可避免的。
上一世，夜詩染就是在去往京城途中，機緣巧合下落入一道天淵界縫隙。
然後開始死裡逃生的修煉。
最終踏入渡劫境，在魂域統領了一方魔魂。
等夜詩染再尋得良機出來時，周朝卻在滄海桑田中，湮滅於歷史的一筆。
至親之仇，尚未有報，心境殘缺也是他修為不得前進的緣由。
「雲秋你可想好，去了天淵界，恐怕連我也會有身不由己的時候。」
「魔眼還未進入完全體，趁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我可以用煉天魔卷為你開闢一道生路，抉擇吧。」
夕日灼灼，夜詩染背倚蒼天對雲秋說道。
跟著夜詩染這幾年，雲秋的脾氣漸漸有些收斂，就連話也變得沉穩:
「哼，我還站在這裡，你難道還不明白嗎？」
「何況這從來無關選擇。」
夜詩染深吸口氣，羊皮卷中的暗紫氣息不再慢慢湧出。
這說明碧水城距離成為天淵界土壤，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候。
無數道裂縫頹然擴大，從中竟然鑽出數以百計的怪物。
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一道白色的骨爪扎入城外修士的心臟，頹然捏碎。
直接將那名修士的背脊骨抽出，化作利劍。
「玄煞骨族，築基中期。」
夜詩染給雲秋介紹道。
雲秋抬頭看看面前空有白骨的骷髏怪物。
身上沒有一塊血肉，空洞的眼洞裡透著瑩綠的光芒。
滿臉平靜，內心卻掀起波動的雲秋，將目光收了回來。
「堪比人族金丹前期，居然僅僅是築基。」
「那是因為骨族，一般腦子不好使......」夜詩染解釋道。
天道匱缺，有得必有失。
「那邊，恩？什麼東西。」雲秋眼睛一震，浮現出來的怪物，每一個都令他眼前一亮。
冥淵魔眼之下，碧水城中浮現出不少的天淵縫隙。
裡面爬出來的怪物，不乏有虛幻漂浮於半空的兇惡厲鬼，更有一隻手臂從地下鑽出的腐冥屍人。
「我不想死……我不……」
「不要殺我，我家裡還有……噗……」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夜詩染，此刻正一臉鎮定，品味著風中傳來苦鹹的腥味。
「屍山血海，白骨累累，血肉橫飛。好久沒有感受到這種滋味了。」
帶著前世的記憶重生後，夜詩染已經預料到了今天的結局。
所以早早去了趟上古戰場——死寂谷。
從那裡帶回了煉天魔卷，以及煉天魔帝的頂級傳承。
這些年來，他隱於角落，為的就是不被人發現自己修煉天淵界功法。
可惜天青界天道壓制，修煉速度堪憂，如今僅僅達到築基境前期。
片刻後，夜詩染眼中露出興奮之色，因為不少修士都被天淵界的妖物啃食殆盡。
按照煉天魔卷的說法，只要死在煉化之中，那死去的人都將記錄在煉天魔卷上，不受屍、血、魂、骨、影天淵界五域掌控。
此刻，天地驟然顛倒，日與月已經不見了蹤影。
那隻冥淵魔眼飄浮在碧水城下，睜著碩大無邊的眸子宛若浩瀚海洋。
而碧水城如同一隻嬌小的船舶，整座城池已經沒入那不見五指的深海領域。
雲秋站在一邊打起精神，只見眼前驟然一亮。
天邊赤紅的天空映照著臉龐，熾熱的餘溫帶著些灼熱。
暗紫的山脈層出不窮，就連空氣都變得躁動難耐。
「這就是天淵界嗎，全是些駁雜的靈氣，與體內溫順的天青界靈氣截然不同。」
「冒然吸入體內，恐怕難以忍受這種撕心裂肺之痛。」
雲秋倒是有些見識，但他並不在意。
這些年，夜詩染帶著他走南闖北，什麼惡劣環境沒見過。
要知道，天下才絕之輩頻頻貫出，若單憑天賦者大有能人。
而在夜詩染身上，卻流淌著一股不屬於這個時代的睥睨之色。
此刻屠殺漸漸平息，這些妖物也被天淵界天道遣返回各自的領地。
夜詩染伸展著身軀，拿出煉天魔卷，準備一掃上面的名單。
突然，從城池外傳來陣陣叫喊，夜詩染扭頭一看。
赤紅色的天空上，一群虛化的惡鬼站在半空外。
蓄勢待發的模樣，似乎可以看得出來，他們已經在這裡埋伏了許久。
這時，一隻渾身散發著火焰的惡鬼站在眾鬼的前面，率先開口道：
「桀桀桀桀，裡面的活人聽著，立刻交出城主令，然後自刎入我魂域！」
夜詩染不緊不慢的看著柳羌，仿佛追憶起當年此景。
炯炯有神的目光中，渾然流淌著一股神韻。
「夠了！非得逼老夫用雷霆手段。」
柳羌已經是忍無可忍，說罷便準備強行帶走夜詩染。
七把青綠大劍將夜詩染團團圍住，猶如雷霆之勢，發出陣陣劍鳴。
雲秋走上前去，將夜詩染牢牢護在身後，對著柳羌時刻提防著。
然而，劍氣毫不留情的刺向夜詩染等人。
「雲秋，退後！」
突然，一張羊皮卷悄然浮現在夜詩染的手上。
幾縷魔氣在捲軸上肆意繚繞，猶如一根根暗紫色觸爪，散發著令人不寒而慄的氣息。
這些觸爪如同靈蛇般蔓延升空，朝著七把青劍盤旋纏繞。
漸漸地，紫色氣息在半空中，逐漸占據了上風。
只聽一聲清脆的聲響，光茫閃爍，氣流激盪。
逼來的青劍，便被暗紫色觸手輕而易舉的捏碎，化作無數碎片飛舞在空中。
僅此一擊，周圍的眾人無不看得神魂顛倒。
「這怎麼可能，他不是紈絝嗎？節度使大人可是元嬰修士！」
「哼，不過是靠著夜無天殘留的法寶。讓柳大人輕敵了，沒用上全力而已。」
「原來如此！我就說嘛，這小子哪來這麼大的能耐！」
大約過了幾秒，柳羌緊皺眉頭，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幾縷暗紫色的觸手。
這些年來，他還從未見過這麼詭異的法寶，倒是上古記載里仿佛.......
突然，他的瞳孔猛地一縮，貌似想到了什麼。
「莫非是......煉天魔卷！難道他說的，都是真的！」
夜詩染並未在意柳羌的神情，反而念頭一動。
在手腕上划過一道口子，將鮮血一點一滴的侵入捲軸之中。
「煉天魔卷，開！」
一縷縷幽紫色的氣息從羊皮卷上散發，猶如滾滾濃煙直蔓天際。
只見整個碧水城上空，紫氣在雲霧中相互盤旋。
不到半刻，便凝聚成一道巨大的風暴，一隻黑紫色的眼睛悄然於風暴中央睜開。
這一幕宛如末日降臨。
城池內的所有人頓時感到驚慌失措，城外駐紮的修士則是冷汗直流，如臨大敵......
未知滋養內心的恐懼，有知孕育無能的絕望。
而柳羌就是此刻獨一的有知者，他的心底早已驚濤駭浪，天翻地覆。
「當真是煉天魔卷！煉天魔帝的本命法寶，被奉為天淵界四大至寶之一！」
「溝通天地，煉化萬物，能將身死的亡靈拉入魔卷中。」
「再強大的修士，哪怕步入真仙，只要死於煉化，此生再難踏入輪迴之道......」
回過神來，他感到自己的身軀正在止不住的顫抖，這是源於心理上的壓迫。
再看向天上，那宛若烈陽一般的紫色眼球，仿佛即將吞噬一切。
此刻，他簡直是欲哭無淚，心裡涼了半截。
「完了。此地距離天淵太近，天淵妖物必將暴動。」
柳羌面色蒼白，早知道就不該跑這一趟。
「而且，碧水城與天淵界如此相近，這番煉化必將誘使天淵界天道波動，進一步吞噬碧水城。」
他的聲音開始變得顫抖。
「當真是瘋了，快退！」
面色驚慌的柳羌大聲驚喊道，一刻也不敢多待。
從體內調出十成靈氣，隻身以最快的速度往碧水城外面奔去。
「節度使大人，為何要跑！？」
「柳大人你幹什麼去？」
一路屁滾尿流夾帶著閃電的柳羌，完全無暇顧及大殿中的眾人。
碧水樓閣波光粼粼，千年古都鬱鬱蔥蔥，此刻卻讓柳羌壓根提不起半分興趣。
「夜無天，沒想到你都死了，居然還留了這麼大的一筆後手！」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嗎？！」
…………
「我還是喜歡你之前那副姿態。」
夜詩染抬頭望向柳羌離去的方向喊道。
隨後，他透過窗戶，望向城樓外那泛紫的天空，看向那一道道不可一世修士。
他看向更遠處，那嬌妻成群的君主，與那黯淡沉寂的公主府顯得格格不入。
甚至穿過時光縫隙，他看見了一個王朝的滅亡。
「如此，那便重走帝路。」
夜詩染依舊面無表情，但此刻雲淡風輕的口吻中，滿是決絕。
冥淵魔眼已然發動，整個碧水城都將被拖入天淵界淪為新生土壤。
幾道裂口正急劇張開，欲要將碧水城吞入其中。
紫氣在城池內竄來竄去，恐懼，混亂，躁動，似乎一切都在碧水城中上演。
欲走帝路，鮮血是少不了的，冤魂也是不可避免的。
上一世，夜詩染就是在去往京城途中，機緣巧合下落入一道天淵界縫隙。
然後開始死裡逃生的修煉。
最終踏入渡劫境，在魂域統領了一方魔魂。
等夜詩染再尋得良機出來時，周朝卻在滄海桑田中，湮滅於歷史的一筆。
至親之仇，尚未有報，心境殘缺也是他修為不得前進的緣由。
「雲秋你可想好，去了天淵界，恐怕連我也會有身不由己的時候。」
「魔眼還未進入完全體，趁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我可以用煉天魔卷為你開闢一道生路，抉擇吧。」
夕日灼灼，夜詩染背倚蒼天對雲秋說道。
跟著夜詩染這幾年，雲秋的脾氣漸漸有些收斂，就連話也變得沉穩:
「哼，我還站在這裡，你難道還不明白嗎？」
「何況這從來無關選擇。」
夜詩染深吸口氣，羊皮卷中的暗紫氣息不再慢慢湧出。
這說明碧水城距離成為天淵界土壤，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候。
無數道裂縫頹然擴大，從中竟然鑽出數以百計的怪物。
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一道白色的骨爪扎入城外修士的心臟，頹然捏碎。
直接將那名修士的背脊骨抽出，化作利劍。
「玄煞骨族，築基中期。」
夜詩染給雲秋介紹道。
雲秋抬頭看看面前空有白骨的骷髏怪物。
身上沒有一塊血肉，空洞的眼洞裡透著瑩綠的光芒。
滿臉平靜，內心卻掀起波動的雲秋，將目光收了回來。
「堪比人族金丹前期，居然僅僅是築基。」
「那是因為骨族，一般腦子不好使......」夜詩染解釋道。
天道匱缺，有得必有失。
「那邊，恩？什麼東西。」雲秋眼睛一震，浮現出來的怪物，每一個都令他眼前一亮。
冥淵魔眼之下，碧水城中浮現出不少的天淵縫隙。
裡面爬出來的怪物，不乏有虛幻漂浮於半空的兇惡厲鬼，更有一隻手臂從地下鑽出的腐冥屍人。
「我不想死……我不……」
「不要殺我，我家裡還有……噗……」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夜詩染，此刻正一臉鎮定，品味著風中傳來苦鹹的腥味。
「屍山血海，白骨累累，血肉橫飛。好久沒有感受到這種滋味了。」
帶著前世的記憶重生後，夜詩染已經預料到了今天的結局。
所以早早去了趟上古戰場——死寂谷。
從那裡帶回了煉天魔卷，以及煉天魔帝的頂級傳承。
這些年來，他隱於角落，為的就是不被人發現自己修煉天淵界功法。
可惜天青界天道壓制，修煉速度堪憂，如今僅僅達到築基境前期。
片刻後，夜詩染眼中露出興奮之色，因為不少修士都被天淵界的妖物啃食殆盡。
按照煉天魔卷的說法，只要死在煉化之中，那死去的人都將記錄在煉天魔卷上，不受屍、血、魂、骨、影天淵界五域掌控。
此刻，天地驟然顛倒，日與月已經不見了蹤影。
那隻冥淵魔眼飄浮在碧水城下，睜著碩大無邊的眸子宛若浩瀚海洋。
而碧水城如同一隻嬌小的船舶，整座城池已經沒入那不見五指的深海領域。
雲秋站在一邊打起精神，只見眼前驟然一亮。
天邊赤紅的天空映照著臉龐，熾熱的餘溫帶著些灼熱。
暗紫的山脈層出不窮，就連空氣都變得躁動難耐。
「這就是天淵界嗎，全是些駁雜的靈氣，與體內溫順的天青界靈氣截然不同。」
「冒然吸入體內，恐怕難以忍受這種撕心裂肺之痛。」
雲秋倒是有些見識，但他並不在意。
這些年，夜詩染帶著他走南闖北，什麼惡劣環境沒見過。
要知道，天下才絕之輩頻頻貫出，若單憑天賦者大有能人。
而在夜詩染身上，卻流淌著一股不屬於這個時代的睥睨之色。
此刻屠殺漸漸平息，這些妖物也被天淵界天道遣返回各自的領地。
夜詩染伸展著身軀，拿出煉天魔卷，準備一掃上面的名單。
突然，從城池外傳來陣陣叫喊，夜詩染扭頭一看。
赤紅色的天空上，一群虛化的惡鬼站在半空外。
蓄勢待發的模樣，似乎可以看得出來，他們已經在這裡埋伏了許久。
這時，一隻渾身散發著火焰的惡鬼站在眾鬼的前面，率先開口道：
「桀桀桀桀，裡面的活人聽著，立刻交出城主令，然後自刎入我魂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