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你什麼身份愛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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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代迷信封建。

  是個君主帝王,出生登基死亡,都要有個異象天相。

  只要是個人物,都是姿貌奇偉。

  不像全小將,還要用一套破除封建鐵拳,讓相士承認自己人中之龍,能做大統領。

  崇禎弘光死時,野史那是記的京師雷鳴,黃沙覆天,天暗無光。

  就連大明永樂帝下西洋都抓長頸鹿當麒麟來做祥瑞。

  兩漢尊黃老,以五德說而做法理。

  讖緯流行,是作為經書不可或缺的部分。

  有個地震日食,雌雞化雄,三公九卿就要有人辭官。

  張角向漢桓帝獻太平經,沒成功轉身就喊出蒼天已死。

  代漢者塗高,引的無數世家豪強為之著迷。

  金刀之讖連李世民都心生提防。

  哪怕五代各路軍閥藩鎮,都改名字想順應天命。

  直到兩宋道德理學興起,方才止住讖緯之說。

  兩漢之交,穿越者和位面之子同在。

  不用多說。

  王莽用災異符命讓孺子嬰禪讓。

  劉秀對讖緯,已經達到言必稱讖,事必依讖。

  被青銅與火之王輔佐的公孫述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公孫述剛出道做官就靠鬼神治理地方。

  後來稱王稱帝瘋狂引用讖書,說自己手紋有奇。

  黃承赤而白繼黃。

  西漢火德,新朝土德,輪到他這個金德。

  進而建城自稱白帝。

  如果在宋前,這個【白帝】天命絕對牛逼。

  現在?

  牛頓都快被蘋果砸頭。

  英國都已經光榮革命。

  還搞讖緯符命,誰信啊。

  王夫之那批人都談樸素唯物了

  臘月不下雪,杖斃個欽天監監證就是。

  「唉,糊弄糊弄百姓,罵名我來擔。」

  【白帝】天命只能用在沒讀過書的人身上。

  發現外面又發生失火,朱慈煊叫來屬臣,決定早點拿下洪沙瓦底殘留的幾郡。

  籌夠一千天命值,把【命中犯火】給增刪改查了。

  不一會兒,白文選馬寶幾人依次登船。

  朱慈煊看了眼臉色蒼白的王啟隆,和胳膊綁著紗布的潘璜,詢問軍中損失。

  白文選出聲以對:「殿下,我三千騎連日作戰,傷亡近八百人。」

  「不過,下洪沙氣候濕熱,軍中士卒多有疾病,眼下還能上馬者只剩千餘。」

  鄧凱拱手道:「太子殿下,三清軍本都是狡詐之徒,背城死戰,非死即逃。」

  「錦衣衛近乎全軍覆沒,人人身上帶傷。」

  「如果不是殿下精通醫術,用酒精,淨布減少發熱,估計只剩幾十人了。」

  朱慈煊嘆了一口氣。

  雖然大多死的都是洪沙人。

  但漢人也是折損小一千人。

  王啟隆中了兩箭,一發火銃,僥倖沒死,武力值直接降到30,也近乎廢了。

  反倒是神機營,大部分留守攻下的城池,沒有太多損失。

  潘璜開口:「我軍各部都失去作戰能力,是否讓晉王和沐國公調些兵馬。」

  阿瓦城還是幾千士卒。

  寺院僧侶號召徵募的三千洪沙兵,黎維柞之前帶來的一千漢蠻義軍,沐天波從孟艮召集的一千蠻兵。

  就是沒有太多戰鬥力,只能充當輔兵。

  朱慈煊微微頷首:

  「晉王已平定洪沙西北諸郡,可以抽出些許人手,讓靖遠伯武大定領兵,帶上阿瓦半數兵馬,沿大金沙江南下。」

  「做西軍,收復沙林卑謬二郡。」

  「鞏昌王。」

  白文選:「臣在。」

  「且讓央米丁侯瑞敏萊和東吁侯拉乃從俘虜中挑選兩萬可戰之士,你為東軍主帥,替孤拿下勃固大光。」


  央米丁侯瑞敏萊就是石橋立功的洪沙兵,在同古城中欺騙穩住莽白地道伏兵後,活到最後,就又升官了。

  白文選猶豫道:「殿下,同古一戰,我們殲敵兩萬,俘虜五萬,但莽白仍有近三萬兵馬南逃勃固。」

  「下洪沙水師健全,勃固大光也是堅城,又有紅夷火器一時半刻怕是難以攻下。」

  他去歲一度乘洪沙人輕敵,防守不備,攻至阿瓦外圍。

  就是被火炮火器所逼退。

  麾下一名小將更是中炮身亡。

  就洪沙兵的實力,白文選不覺得能短時間攻下三座大城。

  朱慈煊思考片刻,看向自己的天命欄:

  「那就用闖王舊計。」

  「拉乃和瑞敏萊都說莽白在下洪沙徵兵征糧,天怒人怨。」

  「讓那些被屠村的各族頭人都起兵反抗。」

  「許諾他們土地,允許他們圈地,只要每年按量朝貢,就不用向東吁國納稅納糧。」

  莽白一死,大軍潰敗,下洪沙必定會亂起來。

  但朱慈煊可不希望自己的糧倉一直混亂。

  附庸的附庸太難控制,直接成為大明的附庸吧。

  「將陳安德喚來,下洪沙直接讓其來管理。」

  這時候也顧不得,陳安德沒有太多理政能力。

  潘璜一個翻譯都要親身上陣殺敵。

  說到底,大明朝廷還是沒人。

  李定國白文選馬寶都只能打戰,管理數萬人的軍鎮還行。

  編民齊戶,治理地方,就為難他們了。

  習慣性用刀子講道理。

  缺人,缺時間啊。

  翌日,朱慈煊接見了一個自稱下洪沙的使者。

  「大明太子殿下,我們願意認同蒲甘老侯爺為東吁新王。」

  「願意奉上一萬斤黃金,平息殿下的怒火,停止戰爭。」

  「此外,卑謬勃固等下洪沙諸郡,依照太子的要求,每年各郡向大明朝貢一千萬斤大米。」

  朱慈煊似笑非笑的看著下洪沙使者。

  「你們下洪沙現在是誰做主?」

  洪沙使者跪在地上:「回殿下,是平達力的別岱蘊,莽白的勃固侯。」

  「莽白令其帶兩萬軍隊,在勃固馬都八抵禦暹羅的進犯。」

  「別岱蘊收攏莽白潰軍,和諸位侯王們都談好了,願意臣服歸屬大明。」

  朱慈煊瞧了眼洪沙使者帶來的兩箱黃金,輕笑道:

  「他談好了?怎麼談的。」

  「讓洪沙的王公貴族們依舊占領下洪沙各地,稱侯稱伯。」

  「孟族的首領們肯答應他們繼續占著他們的土地?」

  「照你們這麼下來,你們洪沙族和孟族又要斗上幾十年,兵禍傷民,給孤的糧秣不會出差錯?」

  洪沙使者磕頭如搗蒜:「太子殿下,別岱蘊說絕對沒問題。」

  「哪怕從暹羅購糧,每年朝貢大明的五千萬斤大米,也不會少一粒。」

  朱慈煊搖了搖頭:

  「莽白割據下洪沙為王,勉強能說是半個東吁王。」

  「他臣服朝貢,孤信他能做到。」

  「別岱蘊又是什麼身份?」

  「就算你們不投降臣服,你們手上的黃金土地大米,就不是我的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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