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建鄴諸事紛紜擾，諸人百態意難消
塵土飛揚中，王二被父母攙扶著，跌跌撞撞地進了院子。
老兩口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嘴裡絮叨著「我的兒啊，你總算回來了」，仿佛王二剛從鬼門關走了一遭。
秦淵博跟在後面，目光掃過院內的一切，總覺得這氣氛透著古怪，說不出的不對勁。
他摸了摸懷裡的紙條，不動聲色地跨進了門檻。
屋內光線昏暗，瀰漫著一股淡淡的霉味。
王二的父親，一個精瘦的中年男人，不耐煩地揮著手：「行了行了，別哭了！孩子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嗎？你們幾個，杵在門口乾什麼，還不趕緊走！」他斜睨著秦淵博一行人，語氣里滿是不歡迎。
王二連忙解釋：「爹，他們是我的救命恩人……」話還沒說完，就被父親粗暴地打斷：「恩人？什麼恩人！我看是衝著咱們家那點糧食來的吧！世道亂成這樣，誰知道你們安的什麼心！」
秦淵博的臉色沉了下來，一股怒火直衝頭頂。
他一把奪過淼靈手中的長劍，「鏘」的一聲拔出半截，寒光凜冽。
眾人皆是一驚，王二的母親嚇得直接癱坐在地上，王二則是滿臉的欽佩和愧疚。
只見秦淵博手腕一抖，劍鋒「唰」地一下劈在旁邊的一張木桌柜上，深深地嵌入木質之中，他大聲說道：「我秦淵博行得正坐得端，今日我本是送你兒子回來，卻被你如此污衊，這銀子就當是我買你家米，也是買個清淨，莫要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說罷，他從懷裡摸出一錠銀子，用劍鋒削下一塊，扔在桌上，語氣冰冷：「掌柜的，我買你家一斗米，夠不夠？」
王二父親看著那明晃晃的銀子，又看了看嵌入桌櫃的劍鋒，喉結滾動了一下，硬生生把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秦淵博收回長劍，冷冷地盯著王二，此時他心中有一瞬間的猶豫，想到王二的家庭情況，但王二父親的惡劣態度讓他最終還是堅定了自己的態度，他語氣低沉地說：「帶我去後院。」
後院比前院更顯破敗，幾隻老母雞在泥地上刨食，發出「咯咯」的叫聲。
王二小心翼翼地倒上粗茶，雙手捧到秦淵博面前，語氣帶著一絲懇求：「秦大哥，我爹他……他就是那樣的人，其實心腸不壞的。他怕咱們是來打秋風的，您別往心裡去。」
秦淵博接過茶杯，並未入口，只是放在一旁。
他盯著王二，眼神平靜如水：「你父親對你如何，我不在意。我只問你，你還記得我教你的字嗎？」
王二點點頭，認真地重複道：「日、月、山、水……」
秦淵博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
他從懷中掏出一張摺疊好的紙條，遞給王二：「這張紙條，你找個可靠的鏢行，幫我捎到應天府，切記，一定要親手交給鏢師。」
王二接過紙條，觸感粗糙，內心疑惑，卻還是堅定地點頭：「秦大哥放心，我一定辦到。」
「不必送了。」秦淵博起身，撣了撣衣袍上的灰塵，語氣灑脫，「記住我教你的字，日後或許有用。」
說罷，他便轉身朝門外走去。
淼靈、二狗、傻二緊隨其後，二狗撓了撓頭，傻二則是瞪大眼睛。
一行人徑直穿過前院，沒有再看王二的父親一眼。
就在秦淵博即將跨出大門時，一個低沉的聲音從角落裡傳來，帶著一絲顫抖：「小兄弟……你……你要小心……我……我爹……他可能……要賣了我……」
秦淵博腳步一頓，回過頭。
只見一個男子蜷縮在牆角，他渾身長滿了綠色的毛髮，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詭異。
男子雙手緊緊地抓著破舊的衣角。
淼靈、二狗、傻二也停下了腳步，二狗瞪大眼睛，傻二則是害怕得躲在二狗身後，回頭看著這詭異的一幕，王二更是瞪大了眼睛，如同見到了鬼魅一般，呆立當場，手中還緊緊捏著那張紙條。
秦淵博的眉頭緊鎖，他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那綠毛男子，然後便頭也不回地走出了米鋪。
身後，留下一片令人窒息的寂靜。
東來客棧的房間裡，秦淵博緩緩關上了門，他轉過身，看著面前的破舊木桌，眼神深邃，腦海中浮現出和程歡一起看過的風景，說過的話，仿佛她就在眼前，觸手可及卻又遙不可及。
秦淵博一行人離開米鋪後，空氣中瀰漫著令人不安的沉默。
方才那綠毛男子的驚恐模樣，以及王二父親的冷酷無情，都像一塊巨石壓在眾人心頭。
走了許久，淼靈終於忍不住開口，打破了沉默：「那綠毛……怪嚇人的，看著像是得了怪病。」
二狗撓了撓頭，「俺覺得會不會是妖怪啊？俺聽老人們說過，有些妖怪會變成人形，混在人群里。」
傻二打了個哆嗦，緊緊地抱住自己的胳膊，結結巴巴地說：「別說了，怪……怪瘮人的。」
那綠毛男子，正是先前與他們同行的女藥引。
她渾身的綠毛在陽光下泛著詭異的光澤，像是覆蓋了一層青苔。
她深吸一口氣，聲音沙啞，說到被賣的時候，聲音因為憤怒而顫抖：「我不是妖怪……我本來也是正常人，是王二他爹把我賣給一個江湖術士，那術士說要用我做藥引，煉製什麼長生不老藥，這才把我弄成這副鬼樣子。」說著，她撩起袖子，露出布滿綠色絨毛的手臂，皮膚下隱隱可見青色的血管，如同盤踞的藤蔓。
眾人不約而同地站住，二狗嚇得後退了幾步，傻二則是直接捂住了眼睛。
女藥引眼睛裡閃爍著憤怒的火焰，她站在那裡，就像一個受盡委屈的復仇者，周圍的光線似乎都因為她的憤怒而變得暗淡。
淼靈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柔聲安慰道：「別怕，現在你已經逃出來了，以後會好起來的。」
秦淵博平靜地注視著女藥引，「你還打算回去嗎？」
女藥引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咬牙切齒道：「當然要回去！我變成這樣，都是拜他所賜，這筆帳我一定要跟他算清楚！」
眾人面面相覷，都猜到她回去的目的恐怕不僅僅是算帳那麼簡單。
夕陽西下，秦淵博一行人來到東來客棧。
客棧不大，卻乾淨整潔，透著一股溫馨的氣息。
秦淵博走到櫃檯前，詢問了房價，便要了四間上房。
付過銀子後，他接過鑰匙，轉身朝樓上走去，神色平靜，仿佛剛才米鋪發生的一切都不曾在他心中留下絲毫波瀾。
夜幕降臨，秦淵博靠在窗前，目光掃過樓下熙熙攘攘的街道，神色淡漠。
忽然，他目光一凝，落在一個身影上……
那身影纖細婀娜，衣著素雅，竟與程歡有幾分相似。
秦淵博心跳加速，急忙伸手推開窗子，冷風夾雜著寒意撲面而來，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那身影。
然而，當那女子轉過頭來，秦淵博卻看到了一張陌生的面孔。
心中頓時一陣失落，他不禁自嘲地笑了笑，搖了搖頭，轉身回到床邊坐下。
房間裡靜悄悄的，只有窗外偶爾傳來的夜風聲。
秦淵博閉上眼睛，試圖驅散心中的失落感，但腦海中卻反覆浮現出程歡的影子。
正在他陷入迷茫之時，門外傳來了輕輕的敲門聲。
秦淵博睜開眼，遲疑了一下，才緩緩起身打開房門。
淼靈背著光線站在門口，手上提著一籃熱騰騰的包子，她的臉上帶著溫暖的微笑。
在當掉金腳環買包子時，淼靈心中滿是對秦淵博的關心，她想到秦淵博可能因為米鋪的事情心情不好，想用熱包子安慰他，可這金腳環是她唯一的貴重物品，心中雖有不舍，但為了秦淵博她還是決定捨棄。
「秦大哥，吃點東西吧，這些包子剛買來的，還熱乎呢。」淼靈將籃子遞了過來，秦淵博接過，一股香氣撲鼻而來，他感到心裡暖洋洋的。
他們坐在窗邊，邊吃邊聊。
秦淵博嘗了一口包子，口感鬆軟，餡料鮮美，仿佛暫時忘卻了心中的困擾。
淼靈輕聲問道：「秦大哥，今天在米鋪的事情，你還好吧？」
秦淵博點點頭，語氣平靜：「還好，那個王二的爹確實讓人不寒而慄。不過，最重要的是王二安全回家了。」
淼靈拍了拍秦淵博的肩膀，安慰道：「是啊，雖然有些驚險，但總算是有驚無險。對了，這些包子是用那條當掉的金腳環換來的銀子買的，這條腳環是……」
秦淵博聞言，心中一凜，抬起頭來看著淼靈，她手中正擺弄著那條已經融掉的金腳環。
他的「這條腳環……」秦淵博的聲音低沉，停頓了一下，他輕輕問道，「你這麼做，是覺得有必要嗎？」
淼靈笑了笑，語氣輕鬆：「沒什麼大不了的，這腳環已經熔掉，不必再掛在心上。秦大哥，你知道嗎，有時候，捨棄一些東西，反而能換來更多的自由。」
秦淵博沉默了片刻，目光深邃地望著淼靈，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
房間裡的氣氛變得微妙起來，仿佛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即將發生。
老兩口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嘴裡絮叨著「我的兒啊，你總算回來了」，仿佛王二剛從鬼門關走了一遭。
秦淵博跟在後面，目光掃過院內的一切，總覺得這氣氛透著古怪，說不出的不對勁。
他摸了摸懷裡的紙條，不動聲色地跨進了門檻。
屋內光線昏暗，瀰漫著一股淡淡的霉味。
王二的父親，一個精瘦的中年男人，不耐煩地揮著手：「行了行了，別哭了！孩子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嗎？你們幾個，杵在門口乾什麼，還不趕緊走！」他斜睨著秦淵博一行人，語氣里滿是不歡迎。
王二連忙解釋：「爹，他們是我的救命恩人……」話還沒說完，就被父親粗暴地打斷：「恩人？什麼恩人！我看是衝著咱們家那點糧食來的吧！世道亂成這樣，誰知道你們安的什麼心！」
秦淵博的臉色沉了下來，一股怒火直衝頭頂。
他一把奪過淼靈手中的長劍，「鏘」的一聲拔出半截，寒光凜冽。
眾人皆是一驚，王二的母親嚇得直接癱坐在地上，王二則是滿臉的欽佩和愧疚。
只見秦淵博手腕一抖，劍鋒「唰」地一下劈在旁邊的一張木桌柜上，深深地嵌入木質之中，他大聲說道：「我秦淵博行得正坐得端，今日我本是送你兒子回來，卻被你如此污衊，這銀子就當是我買你家米，也是買個清淨，莫要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說罷，他從懷裡摸出一錠銀子，用劍鋒削下一塊，扔在桌上，語氣冰冷：「掌柜的，我買你家一斗米，夠不夠？」
王二父親看著那明晃晃的銀子，又看了看嵌入桌櫃的劍鋒，喉結滾動了一下，硬生生把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秦淵博收回長劍，冷冷地盯著王二，此時他心中有一瞬間的猶豫，想到王二的家庭情況，但王二父親的惡劣態度讓他最終還是堅定了自己的態度，他語氣低沉地說：「帶我去後院。」
後院比前院更顯破敗，幾隻老母雞在泥地上刨食，發出「咯咯」的叫聲。
王二小心翼翼地倒上粗茶，雙手捧到秦淵博面前，語氣帶著一絲懇求：「秦大哥，我爹他……他就是那樣的人，其實心腸不壞的。他怕咱們是來打秋風的，您別往心裡去。」
秦淵博接過茶杯，並未入口，只是放在一旁。
他盯著王二，眼神平靜如水：「你父親對你如何，我不在意。我只問你，你還記得我教你的字嗎？」
王二點點頭，認真地重複道：「日、月、山、水……」
秦淵博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
他從懷中掏出一張摺疊好的紙條，遞給王二：「這張紙條，你找個可靠的鏢行，幫我捎到應天府，切記，一定要親手交給鏢師。」
王二接過紙條，觸感粗糙，內心疑惑，卻還是堅定地點頭：「秦大哥放心，我一定辦到。」
「不必送了。」秦淵博起身，撣了撣衣袍上的灰塵，語氣灑脫，「記住我教你的字，日後或許有用。」
說罷，他便轉身朝門外走去。
淼靈、二狗、傻二緊隨其後，二狗撓了撓頭，傻二則是瞪大眼睛。
一行人徑直穿過前院，沒有再看王二的父親一眼。
就在秦淵博即將跨出大門時，一個低沉的聲音從角落裡傳來，帶著一絲顫抖：「小兄弟……你……你要小心……我……我爹……他可能……要賣了我……」
秦淵博腳步一頓，回過頭。
只見一個男子蜷縮在牆角，他渾身長滿了綠色的毛髮，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詭異。
男子雙手緊緊地抓著破舊的衣角。
淼靈、二狗、傻二也停下了腳步，二狗瞪大眼睛，傻二則是害怕得躲在二狗身後，回頭看著這詭異的一幕，王二更是瞪大了眼睛，如同見到了鬼魅一般，呆立當場，手中還緊緊捏著那張紙條。
秦淵博的眉頭緊鎖，他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那綠毛男子，然後便頭也不回地走出了米鋪。
身後，留下一片令人窒息的寂靜。
東來客棧的房間裡，秦淵博緩緩關上了門，他轉過身，看著面前的破舊木桌，眼神深邃，腦海中浮現出和程歡一起看過的風景，說過的話，仿佛她就在眼前，觸手可及卻又遙不可及。
秦淵博一行人離開米鋪後，空氣中瀰漫著令人不安的沉默。
方才那綠毛男子的驚恐模樣，以及王二父親的冷酷無情，都像一塊巨石壓在眾人心頭。
走了許久，淼靈終於忍不住開口，打破了沉默：「那綠毛……怪嚇人的，看著像是得了怪病。」
二狗撓了撓頭，「俺覺得會不會是妖怪啊？俺聽老人們說過，有些妖怪會變成人形，混在人群里。」
傻二打了個哆嗦，緊緊地抱住自己的胳膊，結結巴巴地說：「別說了，怪……怪瘮人的。」
那綠毛男子，正是先前與他們同行的女藥引。
她渾身的綠毛在陽光下泛著詭異的光澤，像是覆蓋了一層青苔。
她深吸一口氣，聲音沙啞，說到被賣的時候，聲音因為憤怒而顫抖：「我不是妖怪……我本來也是正常人，是王二他爹把我賣給一個江湖術士，那術士說要用我做藥引，煉製什麼長生不老藥，這才把我弄成這副鬼樣子。」說著，她撩起袖子，露出布滿綠色絨毛的手臂，皮膚下隱隱可見青色的血管，如同盤踞的藤蔓。
眾人不約而同地站住，二狗嚇得後退了幾步，傻二則是直接捂住了眼睛。
女藥引眼睛裡閃爍著憤怒的火焰，她站在那裡，就像一個受盡委屈的復仇者，周圍的光線似乎都因為她的憤怒而變得暗淡。
淼靈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柔聲安慰道：「別怕，現在你已經逃出來了，以後會好起來的。」
秦淵博平靜地注視著女藥引，「你還打算回去嗎？」
女藥引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咬牙切齒道：「當然要回去！我變成這樣，都是拜他所賜，這筆帳我一定要跟他算清楚！」
眾人面面相覷，都猜到她回去的目的恐怕不僅僅是算帳那麼簡單。
夕陽西下，秦淵博一行人來到東來客棧。
客棧不大，卻乾淨整潔，透著一股溫馨的氣息。
秦淵博走到櫃檯前，詢問了房價，便要了四間上房。
付過銀子後，他接過鑰匙，轉身朝樓上走去，神色平靜，仿佛剛才米鋪發生的一切都不曾在他心中留下絲毫波瀾。
夜幕降臨，秦淵博靠在窗前，目光掃過樓下熙熙攘攘的街道，神色淡漠。
忽然，他目光一凝，落在一個身影上……
那身影纖細婀娜，衣著素雅，竟與程歡有幾分相似。
秦淵博心跳加速，急忙伸手推開窗子，冷風夾雜著寒意撲面而來，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那身影。
然而，當那女子轉過頭來，秦淵博卻看到了一張陌生的面孔。
心中頓時一陣失落，他不禁自嘲地笑了笑，搖了搖頭，轉身回到床邊坐下。
房間裡靜悄悄的，只有窗外偶爾傳來的夜風聲。
秦淵博閉上眼睛，試圖驅散心中的失落感，但腦海中卻反覆浮現出程歡的影子。
正在他陷入迷茫之時，門外傳來了輕輕的敲門聲。
秦淵博睜開眼，遲疑了一下，才緩緩起身打開房門。
淼靈背著光線站在門口，手上提著一籃熱騰騰的包子，她的臉上帶著溫暖的微笑。
在當掉金腳環買包子時，淼靈心中滿是對秦淵博的關心，她想到秦淵博可能因為米鋪的事情心情不好，想用熱包子安慰他，可這金腳環是她唯一的貴重物品，心中雖有不舍，但為了秦淵博她還是決定捨棄。
「秦大哥，吃點東西吧，這些包子剛買來的，還熱乎呢。」淼靈將籃子遞了過來，秦淵博接過，一股香氣撲鼻而來，他感到心裡暖洋洋的。
他們坐在窗邊，邊吃邊聊。
秦淵博嘗了一口包子，口感鬆軟，餡料鮮美，仿佛暫時忘卻了心中的困擾。
淼靈輕聲問道：「秦大哥，今天在米鋪的事情，你還好吧？」
秦淵博點點頭，語氣平靜：「還好，那個王二的爹確實讓人不寒而慄。不過，最重要的是王二安全回家了。」
淼靈拍了拍秦淵博的肩膀，安慰道：「是啊，雖然有些驚險，但總算是有驚無險。對了，這些包子是用那條當掉的金腳環換來的銀子買的，這條腳環是……」
秦淵博聞言，心中一凜，抬起頭來看著淼靈，她手中正擺弄著那條已經融掉的金腳環。
他的「這條腳環……」秦淵博的聲音低沉，停頓了一下，他輕輕問道，「你這麼做，是覺得有必要嗎？」
淼靈笑了笑，語氣輕鬆：「沒什麼大不了的，這腳環已經熔掉，不必再掛在心上。秦大哥，你知道嗎，有時候，捨棄一些東西，反而能換來更多的自由。」
秦淵博沉默了片刻，目光深邃地望著淼靈，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
房間裡的氣氛變得微妙起來，仿佛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即將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