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驚變突生戲難休
紅衣女人，或者說「腳小」，就那麼突兀地立在戲台前，一動不動，像尊詭異的雕塑。
秦淵博心頭一凜，這東西透著股邪性，他本能地感覺不妙。
他出身於一個古老的驅邪家族，自幼接受嚴格訓練，此時心裡雖驚卻並不慌亂，他知道邪物大多是虛張聲勢。
後台的樂師和唱戲的都僵住了，像被人施了定身法，臉上還帶著剛才表演的表情，只是眼神空洞，沒有一絲生氣。
那空洞的眼神仿佛是被黑暗抽空了靈魂，只剩下兩個幽深的黑洞，冷冷地注視著前方，令人不寒而慄。
秦淵博悄悄退回後台，壓低聲音對錢狀元說：「點兩根寶燭，繼續唱！」錢狀元嚇得面無人色，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
秦淵博心中暗嘆，這錢狀元平時就是個膽小怕事、貪圖名利的人，此時只想著保全自己的名聲和地位，根本不是為錢家班著想。
秦淵博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厲聲道：「唱！這是咱們錢家班的場子，怕什麼？！」
他走到戲台下方，一屁股坐在條凳上，眼睛死死盯著腳小，同時不自覺地摩挲著手指上的家族戒指。
敵不動，我不動！
他就不信邪了，這玩意兒還能把他怎麼著？
此時，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每一絲流動都帶著徹骨的寒意，那寒意像是無數冰冷的小手，悄悄地鑽進他的衣服，順著他的脊樑往上爬。
鼓聲再次響起，雖然有些顫抖，但總算開始了。
錢家班的人也哆哆嗦嗦地唱了起來，聲音細若遊絲，跟蚊子叫似的。
戲台上的光線昏暗得如同被濃重的墨汁浸染，那微弱的燭光在黑暗中掙扎著，隨時可能被黑暗吞噬。
腳小的身影在搖曳的燭光中顯得更加陰森恐怖，她的紅衣像是被鮮血浸透，散發著一股腐臭的氣息，那氣息瀰漫在空氣中，令人作嘔。
突然，腳小動了！
她緩緩伸出手，那手乾枯得如同雞爪，指甲又長又尖，在燭光下閃爍著寒光。
她抓起戲台上的寶燭，湊到嘴邊，竟然一口咬了下去！
蠟油順著她的嘴角流下，像血一樣觸目驚心。
那蠟油滴落在地上，發出「滋滋」的聲響，仿佛是某種邪惡生物在痛苦地嘶叫。
秦淵博看得頭皮發麻，這東西，真吃蠟燭？
他正驚疑不定，只見一個紙人，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手裡捧著兩根寶燭，畢恭畢敬地送到腳小面前。
那紙人的臉上畫著詭異的表情，眼睛大得離譜，仿佛在無聲地尖叫。
腳小接過寶燭，繼續大快朵頤，每咬一口，都能聽到蠟燭發出清脆的斷裂聲，在寂靜的戲台上格外刺耳。
這下，錢家班徹底亂了套，唱戲聲戛然而止。
錢才秀嚇得哇哇大哭，那哭聲在寂靜的夜裡如同鬼哭狼嚎，迴蕩在戲台周圍，讓人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錢舉人也好不到哪兒去，臉色煞白，渾身顫抖，他的牙齒不停地打戰，發出「咯咯」的聲音，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啃噬他的骨頭。
「唱！」秦淵博怒吼一聲，「都給我唱！誰要是停下來，老子就把他扔出去餵這玩意兒！」錢家班的人被他嚇得一哆嗦，只好硬著頭皮繼續唱。
鼓聲、鑼聲、唱腔，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悽厲，仿佛是在為他們自己送葬。
那鑼鼓聲像是從地獄傳來的召喚，每一下都敲在眾人的心尖上，讓人心驚肉跳。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戲台上詭異的氣氛越來越濃烈。
秦淵博感覺自己的後背都濕透了，冷汗順著他的臉頰滑落，滴落在地上，發出輕微的「滴答」聲。
他的心臟怦怦直跳，像是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每一次跳動都像是死亡的倒計時。
他強作鎮定，繼續盯著腳小，腦子裡飛快地盤算著對策。
唱戲聲越來越弱，錢家班的人已經快要撐不住了。
他們的臉上寫滿了恐懼和疲憊，眼神空洞，仿佛隨時都會崩潰。
那恐懼像是一種有形的東西，從他們的身體裡散發出來，將整個戲台籠罩在一片絕望的陰霾之中。
「狀元……」秦淵博剛想開口，卻突然發現，坐在他旁邊的錢狀元，不知何時變成了一張紙片人……
那紙片人在風中輕輕搖曳，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響，像是死亡的低語。
錢家班的戲聲，帶著哭腔，又被恐懼裹挾，扭曲得不成樣子。
鑼鼓敲得震天響，像是要把這戲台震塌，可也蓋不住眾人心底的絕望。
腳小和那些紙人，依舊陰森森地盯著秦淵博，仿佛他才是戲台上最吸引眼球的「角兒」。
他們的目光像是實質的冰針，刺得秦淵博皮膚生疼。
四更天的梆子聲，一下一下，敲在每個人的心頭，像是死神的倒計時。
那梆子聲在寂靜的夜裡迴蕩，每一聲都拖得長長的，像是來自無盡黑暗的嘆息。
錢家班的嗓子都快唱啞了，卻不敢停，生怕一停下，就被那怪東西吞噬。
秦淵博看著他們搖搖欲墜的樣子，心中也有些猶豫，是不是該請孫老爺子出來幫忙？
就在這時，戲台上的牌位突然劇烈顫抖起來，砰砰作響，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裡面瘋狂地掙扎，想要衝破牌位的束縛。
錢家班的人終於徹底崩潰了，驚叫聲四起，有的人甚至直接跪倒在地，連滾帶爬地想要逃離。
他們的驚叫聲在戲台周圍迴蕩，像是一群被驅趕的冤魂。
腳小見狀，反而發出一陣刺耳的笑聲，那笑聲尖銳、陰冷，像是無數根鋼針直接刺入人的耳膜。
那笑聲在空氣中迴蕩，久久不散，每一絲空氣都被那笑聲污染，充滿了邪惡的氣息。
秦淵博卻突然明白了，這腳小，她是以人們的恐懼為食！
她越是看到別人害怕，她就越是強大。
他心中一動，嘴角勾起一絲冷笑，這怪物，也不過如此。
秦淵博心中毫無懼意，他想起年少時曾跟隨一位高人學藝，也見識過不少邪物，那些邪物最終都敗在他的手下。
眼前這個『腳小』又能如何？
「喂，你這長得像個紅薯的玩意兒，笑得這麼難聽，是嗓子長痔瘡了嗎？」他的話，像一把尖刀，刺破了籠罩在眾人心頭的恐懼。
腳小笑容僵在了臉上，她的眼睛裡閃過一絲怒火，身形一晃，猛地朝著秦淵博撲了過來。
她的速度極快，帶著一股陰風，那陰風中夾雜著腐屍的臭味和絕望的氣息，撲面而來。
「怎麼，惱羞成怒了？」秦淵博不躲不閃，反而帶著一絲嘲諷的語氣說道，他的右手，已經悄悄地握緊了藏在袖中的那柄寒光閃閃的寶劍。
腳小的身形猛地頓住，停在了秦淵博的面前，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不過咫尺，她那張慘白的臉龐，帶著扭曲的憤怒，幾乎要貼到了他的臉上，一雙血紅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他。
她的眼睛裡仿佛燃燒著地獄的火焰，那火焰能將人的靈魂焚燒殆盡。
「你……找……死！」腳小一字一頓，聲音嘶啞，充滿了怨毒。
秦淵博卻毫不在意，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個挑釁的笑容。
「是嗎？那可未必。」
秦淵博不再廢話，手中寶劍寒光一閃，直劈而下！
劍鋒精準地落在腳小的身上，將她從頭到腳劈成了兩半。
一股黑氣從傷口處噴涌而出，帶著令人作嘔的腥臭味。
那黑氣像是有生命一般，在空中扭曲纏繞，試圖鑽進秦淵博的口鼻。
被劈成兩半的腳小卻沒有立刻倒下，她扭曲的身體在地上掙扎著，發出悽厲的尖叫，那尖叫像是來自地獄深處的慘叫，讓人的靈魂都為之顫抖。
斷裂的傷口處，不斷湧出黑色的液體，像是沸騰的瀝青，散發著刺鼻的氣味。
她伸出尖銳的指甲，試圖重新組合身體，再次向秦淵博發起攻擊。
秦淵博心中一驚，這東西竟然如此頑強！
他眼角餘光瞥到戲台上的天書，心中一動，莫非這東西怕天書？
他一把抓起天書，對著腳小念了起來：「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天書上的文字仿佛活過來一般，一個個躍然而出，化作金色的光芒，那光芒如烈日般熾熱，所到之處，黑暗盡散。
照在腳小身上時，腳小像是被千萬根金針同時刺入，發出更為悽厲的慘叫，身體迅速融化，化為一灘黑水，散發出陣陣惡臭。
那黑水在地上蔓延開來，像是一灘惡魔的血液，散發著死亡的氣息。
她驚恐地向後退縮，「想跑？」秦淵博冷笑一聲，舉著天書追了上去。
他腳步飛快，緊追不捨，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決不能讓這東西逃走！
他一邊追，一邊大聲念誦著天書上的經文，金光所到之處，黑水滋滋作響，冒出陣陣白煙。
那白煙像是冤魂的嘆息，在空中瀰漫開來。
戲台外，寒風呼嘯，樹影婆娑，一切都顯得格外陰森。
那風聲像是無數惡鬼在咆哮，吹得樹枝瘋狂地搖晃，像是一隻只張牙舞爪的惡魔。
秦淵博追著腳小，穿過曲折的迴廊，來到戲台的後院。
腳小速度極快，在黑暗中忽隱忽現，秦淵博心中焦急，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就在這時，腳小突然消失了。
秦淵博停下腳步，警惕地環顧四周，卻不見她的蹤影。
他心中暗罵一聲，這東西竟然讓他跟丟了！
「滾！」秦淵博對著空曠的夜空怒吼一聲，「再敢出現，老子就讓你魂飛魄散！」
話音剛落，四周突然安靜下來，仿佛一切都恢復了平靜。
「秦先生，您沒事吧？」一個聲音在身後響起。
秦淵博轉身一看，是錢狀元。
他手裡拿著秦淵博的寶劍，一臉諂媚地走了過來。
「沒事。」秦淵博接過寶劍，心中卻隱隱感到一絲不安。
他突然意識到，戲台上的唱戲聲，竟然沒有停止！
他猛地回頭看向戲台，只見戲台上燈火通明，錢家班的人還在唱戲，他們的聲音悽厲而扭曲，仿佛來自地獄的哀嚎。
那燈光像是鬼火一般，閃爍不定，給人一種虛幻的感覺。
秦淵博的瞳孔驟然收縮，他終於明白，眼前的錢狀元，是假的！
假錢狀元突然露出猙獰的笑容，猛地撲向秦淵博。
他的雙手穿過秦淵博的身體，沒有實體，卻帶來一陣徹骨的寒冷。
那寒冷像是來自無盡的深淵，能將人的生命力一點點抽走。
秦淵博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冷，意識也開始模糊，四周的一切都陷入黑暗之中。
「冷……」秦淵博的聲音顫抖著，帶著一絲絕望。
他感覺自己正在下沉，下沉到一個無底深淵之中……
一個冰冷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你逃不掉的……」
秦淵博心頭一凜，這東西透著股邪性，他本能地感覺不妙。
他出身於一個古老的驅邪家族，自幼接受嚴格訓練，此時心裡雖驚卻並不慌亂，他知道邪物大多是虛張聲勢。
後台的樂師和唱戲的都僵住了，像被人施了定身法，臉上還帶著剛才表演的表情，只是眼神空洞，沒有一絲生氣。
那空洞的眼神仿佛是被黑暗抽空了靈魂，只剩下兩個幽深的黑洞，冷冷地注視著前方，令人不寒而慄。
秦淵博悄悄退回後台，壓低聲音對錢狀元說：「點兩根寶燭，繼續唱！」錢狀元嚇得面無人色，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
秦淵博心中暗嘆，這錢狀元平時就是個膽小怕事、貪圖名利的人，此時只想著保全自己的名聲和地位，根本不是為錢家班著想。
秦淵博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厲聲道：「唱！這是咱們錢家班的場子，怕什麼？！」
他走到戲台下方，一屁股坐在條凳上，眼睛死死盯著腳小，同時不自覺地摩挲著手指上的家族戒指。
敵不動，我不動！
他就不信邪了，這玩意兒還能把他怎麼著？
此時，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每一絲流動都帶著徹骨的寒意，那寒意像是無數冰冷的小手，悄悄地鑽進他的衣服，順著他的脊樑往上爬。
鼓聲再次響起，雖然有些顫抖，但總算開始了。
錢家班的人也哆哆嗦嗦地唱了起來，聲音細若遊絲，跟蚊子叫似的。
戲台上的光線昏暗得如同被濃重的墨汁浸染，那微弱的燭光在黑暗中掙扎著，隨時可能被黑暗吞噬。
腳小的身影在搖曳的燭光中顯得更加陰森恐怖，她的紅衣像是被鮮血浸透，散發著一股腐臭的氣息，那氣息瀰漫在空氣中，令人作嘔。
突然，腳小動了！
她緩緩伸出手，那手乾枯得如同雞爪，指甲又長又尖，在燭光下閃爍著寒光。
她抓起戲台上的寶燭，湊到嘴邊，竟然一口咬了下去！
蠟油順著她的嘴角流下，像血一樣觸目驚心。
那蠟油滴落在地上，發出「滋滋」的聲響，仿佛是某種邪惡生物在痛苦地嘶叫。
秦淵博看得頭皮發麻，這東西，真吃蠟燭？
他正驚疑不定，只見一個紙人，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手裡捧著兩根寶燭，畢恭畢敬地送到腳小面前。
那紙人的臉上畫著詭異的表情，眼睛大得離譜，仿佛在無聲地尖叫。
腳小接過寶燭，繼續大快朵頤，每咬一口，都能聽到蠟燭發出清脆的斷裂聲，在寂靜的戲台上格外刺耳。
這下，錢家班徹底亂了套，唱戲聲戛然而止。
錢才秀嚇得哇哇大哭，那哭聲在寂靜的夜裡如同鬼哭狼嚎，迴蕩在戲台周圍，讓人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錢舉人也好不到哪兒去，臉色煞白，渾身顫抖，他的牙齒不停地打戰，發出「咯咯」的聲音，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啃噬他的骨頭。
「唱！」秦淵博怒吼一聲，「都給我唱！誰要是停下來，老子就把他扔出去餵這玩意兒！」錢家班的人被他嚇得一哆嗦，只好硬著頭皮繼續唱。
鼓聲、鑼聲、唱腔，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悽厲，仿佛是在為他們自己送葬。
那鑼鼓聲像是從地獄傳來的召喚，每一下都敲在眾人的心尖上，讓人心驚肉跳。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戲台上詭異的氣氛越來越濃烈。
秦淵博感覺自己的後背都濕透了，冷汗順著他的臉頰滑落，滴落在地上，發出輕微的「滴答」聲。
他的心臟怦怦直跳，像是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每一次跳動都像是死亡的倒計時。
他強作鎮定，繼續盯著腳小，腦子裡飛快地盤算著對策。
唱戲聲越來越弱，錢家班的人已經快要撐不住了。
他們的臉上寫滿了恐懼和疲憊，眼神空洞，仿佛隨時都會崩潰。
那恐懼像是一種有形的東西，從他們的身體裡散發出來，將整個戲台籠罩在一片絕望的陰霾之中。
「狀元……」秦淵博剛想開口，卻突然發現，坐在他旁邊的錢狀元，不知何時變成了一張紙片人……
那紙片人在風中輕輕搖曳，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響，像是死亡的低語。
錢家班的戲聲，帶著哭腔，又被恐懼裹挾，扭曲得不成樣子。
鑼鼓敲得震天響，像是要把這戲台震塌，可也蓋不住眾人心底的絕望。
腳小和那些紙人，依舊陰森森地盯著秦淵博，仿佛他才是戲台上最吸引眼球的「角兒」。
他們的目光像是實質的冰針，刺得秦淵博皮膚生疼。
四更天的梆子聲，一下一下，敲在每個人的心頭，像是死神的倒計時。
那梆子聲在寂靜的夜裡迴蕩，每一聲都拖得長長的，像是來自無盡黑暗的嘆息。
錢家班的嗓子都快唱啞了，卻不敢停，生怕一停下，就被那怪東西吞噬。
秦淵博看著他們搖搖欲墜的樣子，心中也有些猶豫，是不是該請孫老爺子出來幫忙？
就在這時，戲台上的牌位突然劇烈顫抖起來，砰砰作響，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裡面瘋狂地掙扎，想要衝破牌位的束縛。
錢家班的人終於徹底崩潰了，驚叫聲四起，有的人甚至直接跪倒在地，連滾帶爬地想要逃離。
他們的驚叫聲在戲台周圍迴蕩，像是一群被驅趕的冤魂。
腳小見狀，反而發出一陣刺耳的笑聲，那笑聲尖銳、陰冷，像是無數根鋼針直接刺入人的耳膜。
那笑聲在空氣中迴蕩，久久不散，每一絲空氣都被那笑聲污染，充滿了邪惡的氣息。
秦淵博卻突然明白了，這腳小，她是以人們的恐懼為食！
她越是看到別人害怕，她就越是強大。
他心中一動，嘴角勾起一絲冷笑，這怪物，也不過如此。
秦淵博心中毫無懼意，他想起年少時曾跟隨一位高人學藝，也見識過不少邪物，那些邪物最終都敗在他的手下。
眼前這個『腳小』又能如何？
「喂，你這長得像個紅薯的玩意兒，笑得這麼難聽，是嗓子長痔瘡了嗎？」他的話，像一把尖刀，刺破了籠罩在眾人心頭的恐懼。
腳小笑容僵在了臉上，她的眼睛裡閃過一絲怒火，身形一晃，猛地朝著秦淵博撲了過來。
她的速度極快，帶著一股陰風，那陰風中夾雜著腐屍的臭味和絕望的氣息，撲面而來。
「怎麼，惱羞成怒了？」秦淵博不躲不閃，反而帶著一絲嘲諷的語氣說道，他的右手，已經悄悄地握緊了藏在袖中的那柄寒光閃閃的寶劍。
腳小的身形猛地頓住，停在了秦淵博的面前，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不過咫尺，她那張慘白的臉龐，帶著扭曲的憤怒，幾乎要貼到了他的臉上，一雙血紅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他。
她的眼睛裡仿佛燃燒著地獄的火焰，那火焰能將人的靈魂焚燒殆盡。
「你……找……死！」腳小一字一頓，聲音嘶啞，充滿了怨毒。
秦淵博卻毫不在意，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個挑釁的笑容。
「是嗎？那可未必。」
秦淵博不再廢話，手中寶劍寒光一閃，直劈而下！
劍鋒精準地落在腳小的身上，將她從頭到腳劈成了兩半。
一股黑氣從傷口處噴涌而出，帶著令人作嘔的腥臭味。
那黑氣像是有生命一般，在空中扭曲纏繞，試圖鑽進秦淵博的口鼻。
被劈成兩半的腳小卻沒有立刻倒下，她扭曲的身體在地上掙扎著，發出悽厲的尖叫，那尖叫像是來自地獄深處的慘叫，讓人的靈魂都為之顫抖。
斷裂的傷口處，不斷湧出黑色的液體，像是沸騰的瀝青，散發著刺鼻的氣味。
她伸出尖銳的指甲，試圖重新組合身體，再次向秦淵博發起攻擊。
秦淵博心中一驚，這東西竟然如此頑強！
他眼角餘光瞥到戲台上的天書，心中一動，莫非這東西怕天書？
他一把抓起天書，對著腳小念了起來：「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天書上的文字仿佛活過來一般，一個個躍然而出，化作金色的光芒，那光芒如烈日般熾熱，所到之處，黑暗盡散。
照在腳小身上時，腳小像是被千萬根金針同時刺入，發出更為悽厲的慘叫，身體迅速融化，化為一灘黑水，散發出陣陣惡臭。
那黑水在地上蔓延開來，像是一灘惡魔的血液，散發著死亡的氣息。
她驚恐地向後退縮，「想跑？」秦淵博冷笑一聲，舉著天書追了上去。
他腳步飛快，緊追不捨，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決不能讓這東西逃走！
他一邊追，一邊大聲念誦著天書上的經文，金光所到之處，黑水滋滋作響，冒出陣陣白煙。
那白煙像是冤魂的嘆息，在空中瀰漫開來。
戲台外，寒風呼嘯，樹影婆娑，一切都顯得格外陰森。
那風聲像是無數惡鬼在咆哮，吹得樹枝瘋狂地搖晃，像是一隻只張牙舞爪的惡魔。
秦淵博追著腳小，穿過曲折的迴廊，來到戲台的後院。
腳小速度極快，在黑暗中忽隱忽現，秦淵博心中焦急，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就在這時，腳小突然消失了。
秦淵博停下腳步，警惕地環顧四周，卻不見她的蹤影。
他心中暗罵一聲，這東西竟然讓他跟丟了！
「滾！」秦淵博對著空曠的夜空怒吼一聲，「再敢出現，老子就讓你魂飛魄散！」
話音剛落，四周突然安靜下來，仿佛一切都恢復了平靜。
「秦先生，您沒事吧？」一個聲音在身後響起。
秦淵博轉身一看，是錢狀元。
他手裡拿著秦淵博的寶劍，一臉諂媚地走了過來。
「沒事。」秦淵博接過寶劍，心中卻隱隱感到一絲不安。
他突然意識到，戲台上的唱戲聲，竟然沒有停止！
他猛地回頭看向戲台，只見戲台上燈火通明，錢家班的人還在唱戲，他們的聲音悽厲而扭曲，仿佛來自地獄的哀嚎。
那燈光像是鬼火一般，閃爍不定，給人一種虛幻的感覺。
秦淵博的瞳孔驟然收縮，他終於明白，眼前的錢狀元，是假的！
假錢狀元突然露出猙獰的笑容，猛地撲向秦淵博。
他的雙手穿過秦淵博的身體，沒有實體，卻帶來一陣徹骨的寒冷。
那寒冷像是來自無盡的深淵，能將人的生命力一點點抽走。
秦淵博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冷，意識也開始模糊，四周的一切都陷入黑暗之中。
「冷……」秦淵博的聲音顫抖著，帶著一絲絕望。
他感覺自己正在下沉，下沉到一個無底深淵之中……
一個冰冷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你逃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