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she
抓到我。
這三個字似是重錘般擊打在李笑難與風待葬的胸口。
「又是暗號…」李笑難呆呆地自言自語：「尋找登記處的那天同樣是暗號…」
「這三個字出現在這…」風待葬站起身，面色凝重：「出現在【右手俱樂部】的出租屋。」
「這說明幕後黑手一定來過這裡。」李笑難接過風待葬的話繼續說道。
「好消息是我們找對地方了不是麼。」風待葬擠出了一個笑臉。
的確，似乎李笑難誤打誤撞地揭開了迷霧的一角。
可壞消息同樣顯而易見——他們大概沒法從這個房間內得到一點線索了。
即便他們揭開了迷霧，但卻依然伸手不見五指。
「所以這些被塗黑的紙張是為了銷毀【右手俱樂部】所做的調查嗎。」李笑難自言自語道：「可為什麼不把這些東西一把火燒掉或是帶走呢。」
「如果一把火燒掉，那麼幕後黑手就沒法留下那三個字了不是麼。」風待葬似是恢復了往日的狀態：「至於帶走…」
他抬起頭看向滿牆的紙張，「或許是懶得撕吧…這個幕後黑手真是個好棋手。」
「他的每一步棋都下在了致命的位置，甚至在幾個月前，【右手俱樂部】覆滅的時候就已經下好了今天的這一步棋。」
李笑難有些煩躁地撓了撓頭：「那三位真的是什麼笨蛋嗎。」
「事實上…」此前一言不發的發良宇出聲斷道：「就像我先前說的，他們真的是三位優秀的名偵探。」
聞言，李笑難面露沉思：「那麼我想，他們不會輕易投降的對吧。」
說著，他緊緊盯著面前的這面被塗黑的牆，似乎是在尋找著什麼。
「你相信他們會留下線索對麼。」風待葬看穿了李笑難的想法。
「沒錯。」李笑難點點頭：「或許比不上幕後之人的手段，但既然發探長如此相信【右手俱樂部】，那麼我也願意相信他們一定在這間屋子裡留下了什麼信息。」
良久之後，李笑難突然瞪大了眼睛：「這些紙張…像不像是被排列成了某種圖案。」
他轉頭瞟了一眼風待葬，隨後從發良宇手中拿過一副手套戴好，一頁一頁地將牆上的紙張撕下。
隨著李笑難的動作，牆面露出了本來的樣子——原本的牆紙與【右手俱樂部】記載信息的紙張是相同的樣式。
而被貼滿紙張本就是三位名偵探的障眼法，會讓人先入為主地認為整面牆上被貼滿了紙張。
李笑難撕下了最後一張紙，隨即後退了幾步，與風待葬並肩看向這面牆。
在紙張下面沒有被塗黑的空白處組成了一個簡單的英文單詞。
「She」
「...」
「這些東西我們就先帶走了？」風待葬接過一疊被整理好的黑黢黢的紙張，賤兮兮地對發良宇說道：「過後有時間我帶小葵來找你搓麻～」
發良宇滿臉無語地擺了擺手：「調查完了就給我送回來，這可是關鍵物證，別給我弄丟了。」
「知道啦，別囉里八嗦地像個老媽子。」風待葬一把攬過發良宇的肩膀，在他耳邊低聲說道：「要不要把那個傻小子也帶上，三缺一啊我們。」
聞言，發良宇暗戳戳地打量了一下李笑難，點了點了頭：「是個肥羊。」
「…」
2014年9月19日，晚上20:00，【窮鬼樂園】。
「這種國宴一定貴的離譜吧！風待葬！」
此時，李笑難正一手捧著一碗麻醬，另一隻手則是使用筷子在面前熱氣升騰的火鍋里狂撈。
「還好還好啦，都說了我來請客了。」風待葬一副「我是大款，猛猛宰我」的樣子。
「那我可不客氣了！」李笑難眼神一亮，「受死吧！臭有錢人！」
「服務員！再來三盤羊肉！」
「喂喂喂！」風待葬連忙伸手阻止：「一頓飽和頓頓飽你分不清嗎！啥波一大學生兒！」
「偵探可是個有今天沒明天的活！」李笑難一邊將肉片撈進自己的碗裡，一邊叫喊：「我可聽說這種火鍋他們這一周只提供一次！當然要吃盡興啦！」
「給這啥波一大學生兒來碗飯！快填滿他…」風待葬應激地同樣大喊道。
「太吵了，我愚蠢的哥哥。」
沒等風待葬說完坐在他身邊的白燭葵伸出一隻手捂住了他的嘴。
看著慢悠悠地將一片毛肚放進油碟里，反覆裹滿蒜泥的白燭葵，李笑難艱難地咽下滿嘴的肉片：「今天又是什麼？」
白燭葵鄙夷的眼神瞬間看向如豬精附體般的李笑難：「你也很吵，鄉巴佬！」
「是《主廚的自我修養》」風待葬小聲回答著李笑難的問題。
「啊？」李笑難頭頂冒出了一個大大的問號：「這種書他也會看？」
風待葬滿不在乎地聳了聳肩：「喜歡，就看咯，反正也就持續幾天。」
「我還是比較懷念《法醫某明》版mod的小葵。」李笑難強忍著體內噴薄而出的「粗魯豬精力量」，開始學起白燭葵的樣子，慢條斯理地「享受」夜宵。
一個小時後。
「吼啊...」李笑難喝下一大口冰涼的可樂，發出了類似野豬咆哮的聲音。
頂著白燭葵再次投來的鄙夷目光，李笑難說道：「she。指的是幕後黑手的性別嗎？」
「目前看來是的。」
在白燭葵的肯定的目光下，風待葬優雅地放下咖啡杯：「似乎我們之前的推理完全正確。而如果以此作為之後調查的邏輯基點，那麼將衍生出兩個問題。」
風待葬砸了砸嘴，繼續說道：「『她』究竟是如何捕獲這麼多『獵物』的。」
「根據我的調查，前五起案件中所有被害人的身邊都沒有出現過這個理應國色天香的『她』。」
「這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被害人一定要與兇手接觸過，至少要見過面，才會被獵殺取走手指。」
「可這些被害人身邊根本沒有這樣一個人，甚至連能夠進入『有嫌疑』這個範圍內的人都不存在。」
聞言，李笑難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為什麼理應國色天香？」
「這種特質會讓『她』更容易得手不是麼。」風待葬挑了挑眉。
「那第二個問題呢。」李笑難不可置否。
「第二個問題就是一個很實際的問題了。」風待葬的手指敲打在桌面上發出「噠噠」的聲音。
「即使一個女人能夠擁有絕頂的刺殺手法和處理屍體的縝密心理，但她仍然需要一個場地來對屍體進行放血、蒸煮以及分屍。」
「這些對屍體的處理迫使她必須需要工具以及足夠大的力氣。」
李笑難抬起眼眸對上風待葬的視線：「所以『她』有著合謀的共犯，並且還擁有一個能夠避免警方排查的私人場地。」
「按照我的推理是這樣的。」風待葬又拿起咖啡喝了一口，雙眼空洞地看向天花板。
「鈴鈴鈴...」
李笑難的手機響起，聽筒里傳來了發良宇的聲音：「八條！」
「DNA比對結果出來了，與【右手俱樂部】的三位偵探之一相同。」發良宇的嘴裡似乎叼著煙，他含糊不清地說著：「可以確定那間房子就是偵探們的落腳點。」
「另外，八條！房間內沒有提取到皮屑、指紋以及毛髮的殘留，看來不論是三位偵探還是『她』都很謹慎。」
李笑難皺著眉頭仔細聽著發良宇敘述的每一個字，「你剛才打過一張八條了。」
「嘟嘟嘟...」
一聲問候之後，電話被掛斷了。
咧了咧嘴角，李笑難看向皺著眉頭仔細查看紙張的風待葬。
半晌後，風待葬揉了揉眼睛，將那疊黑黢黢的紙張遞給李笑難：「你也看看吧，勉強看得出一些信息，不過左側牆上的圖片是救不回來了。」
李笑難接過之後轉手就遞給了正在品嘗咖啡的白燭葵，「上面都寫了什麼。」
「能看得出來的只有關於兇器的部分——是一把30cm左右長的雙刃匕首，由於刀刃偏薄所以能夠輕易從肋骨的縫隙中插入被害者肺葉。」
李笑難摩擦著下巴：「所以兇器是唯一的，那麼我們就可以排除順風車殺人的選項了。」
「沒錯，我更傾向於某後黑手更迭換代的推理了。」風待葬揉著眼睛說道：「生疏的刺殺手法就是最好的證明。」
「但我們毫無依據。」李笑難輕聲回應。
可我們是偵探啊…李笑難。
風待葬沒有說出聲，只是頓了頓，隨後轉移了話題：「我準備繼續帶著小葵跟進前五起案子，那個外科大夫還沒來的及仔細調查，或許會存在突破口。」
李笑難沒有讀懂風待葬的欲言又止，「那我繼續調查後三起案子，我拜託了發良宇調查那間房子的二房東。」
「合作愉快。」風待葬輕笑了一下：「隨時保持聯繫，別被你那偶爾上涌的降智正義感催動去孤身犯險。」
李笑難不解地問道：「怎麼說起這些？」
「你有沒有想過，【右手俱樂部】的三個宅男偵探為什麼會成為獵物。」風待葬語氣陰森地回答道。
「...」
四天後。
2014年9月23日，早上7:00。
李笑難掙扎地將響個不停的電話放在了耳邊。
其中傳來了發良宇的聲音，這次他沒有在打麻將：「人找到了。」
「警署嗎，我這就來！」李笑難「騰」地從床上彈了起來。
發良宇短暫沉默了幾秒後，說道：「是連環案件中第二起的被害人，那名男畫家。」
「但是我得到的警署卷宗里沒有提到過畫家曾租過房子！」李笑難急促地反駁道，他甚至寄期望於是發良宇的調查出了問題。
「我知道，但是一定沒錯，經過屋主辨認後，確定就是他。」發良宇的語氣嚴肅：「這其中還牽扯到另一起失蹤案，總之還是先過來警署吧。」
電話中傳出了「嘟嘟嘟」的忙音。
而李笑難仍然舉著手機愣愣地蹲在床上，一動不動，只有那雙漆黑的瞳孔會不時轉動一下。
「如果發良宇的調查是正確的...那麼租給三名偵探房子當落腳點的人...」
「死在了他們介入調查的七個月前。」
這三個字似是重錘般擊打在李笑難與風待葬的胸口。
「又是暗號…」李笑難呆呆地自言自語：「尋找登記處的那天同樣是暗號…」
「這三個字出現在這…」風待葬站起身，面色凝重：「出現在【右手俱樂部】的出租屋。」
「這說明幕後黑手一定來過這裡。」李笑難接過風待葬的話繼續說道。
「好消息是我們找對地方了不是麼。」風待葬擠出了一個笑臉。
的確，似乎李笑難誤打誤撞地揭開了迷霧的一角。
可壞消息同樣顯而易見——他們大概沒法從這個房間內得到一點線索了。
即便他們揭開了迷霧，但卻依然伸手不見五指。
「所以這些被塗黑的紙張是為了銷毀【右手俱樂部】所做的調查嗎。」李笑難自言自語道：「可為什麼不把這些東西一把火燒掉或是帶走呢。」
「如果一把火燒掉，那麼幕後黑手就沒法留下那三個字了不是麼。」風待葬似是恢復了往日的狀態：「至於帶走…」
他抬起頭看向滿牆的紙張，「或許是懶得撕吧…這個幕後黑手真是個好棋手。」
「他的每一步棋都下在了致命的位置，甚至在幾個月前，【右手俱樂部】覆滅的時候就已經下好了今天的這一步棋。」
李笑難有些煩躁地撓了撓頭：「那三位真的是什麼笨蛋嗎。」
「事實上…」此前一言不發的發良宇出聲斷道：「就像我先前說的，他們真的是三位優秀的名偵探。」
聞言，李笑難面露沉思：「那麼我想，他們不會輕易投降的對吧。」
說著，他緊緊盯著面前的這面被塗黑的牆，似乎是在尋找著什麼。
「你相信他們會留下線索對麼。」風待葬看穿了李笑難的想法。
「沒錯。」李笑難點點頭：「或許比不上幕後之人的手段，但既然發探長如此相信【右手俱樂部】，那麼我也願意相信他們一定在這間屋子裡留下了什麼信息。」
良久之後，李笑難突然瞪大了眼睛：「這些紙張…像不像是被排列成了某種圖案。」
他轉頭瞟了一眼風待葬，隨後從發良宇手中拿過一副手套戴好，一頁一頁地將牆上的紙張撕下。
隨著李笑難的動作，牆面露出了本來的樣子——原本的牆紙與【右手俱樂部】記載信息的紙張是相同的樣式。
而被貼滿紙張本就是三位名偵探的障眼法，會讓人先入為主地認為整面牆上被貼滿了紙張。
李笑難撕下了最後一張紙，隨即後退了幾步，與風待葬並肩看向這面牆。
在紙張下面沒有被塗黑的空白處組成了一個簡單的英文單詞。
「She」
「...」
「這些東西我們就先帶走了？」風待葬接過一疊被整理好的黑黢黢的紙張，賤兮兮地對發良宇說道：「過後有時間我帶小葵來找你搓麻～」
發良宇滿臉無語地擺了擺手：「調查完了就給我送回來，這可是關鍵物證，別給我弄丟了。」
「知道啦，別囉里八嗦地像個老媽子。」風待葬一把攬過發良宇的肩膀，在他耳邊低聲說道：「要不要把那個傻小子也帶上，三缺一啊我們。」
聞言，發良宇暗戳戳地打量了一下李笑難，點了點了頭：「是個肥羊。」
「…」
2014年9月19日，晚上20:00，【窮鬼樂園】。
「這種國宴一定貴的離譜吧！風待葬！」
此時，李笑難正一手捧著一碗麻醬，另一隻手則是使用筷子在面前熱氣升騰的火鍋里狂撈。
「還好還好啦，都說了我來請客了。」風待葬一副「我是大款，猛猛宰我」的樣子。
「那我可不客氣了！」李笑難眼神一亮，「受死吧！臭有錢人！」
「服務員！再來三盤羊肉！」
「喂喂喂！」風待葬連忙伸手阻止：「一頓飽和頓頓飽你分不清嗎！啥波一大學生兒！」
「偵探可是個有今天沒明天的活！」李笑難一邊將肉片撈進自己的碗裡，一邊叫喊：「我可聽說這種火鍋他們這一周只提供一次！當然要吃盡興啦！」
「給這啥波一大學生兒來碗飯！快填滿他…」風待葬應激地同樣大喊道。
「太吵了，我愚蠢的哥哥。」
沒等風待葬說完坐在他身邊的白燭葵伸出一隻手捂住了他的嘴。
看著慢悠悠地將一片毛肚放進油碟里，反覆裹滿蒜泥的白燭葵，李笑難艱難地咽下滿嘴的肉片：「今天又是什麼？」
白燭葵鄙夷的眼神瞬間看向如豬精附體般的李笑難：「你也很吵，鄉巴佬！」
「是《主廚的自我修養》」風待葬小聲回答著李笑難的問題。
「啊？」李笑難頭頂冒出了一個大大的問號：「這種書他也會看？」
風待葬滿不在乎地聳了聳肩：「喜歡，就看咯，反正也就持續幾天。」
「我還是比較懷念《法醫某明》版mod的小葵。」李笑難強忍著體內噴薄而出的「粗魯豬精力量」，開始學起白燭葵的樣子，慢條斯理地「享受」夜宵。
一個小時後。
「吼啊...」李笑難喝下一大口冰涼的可樂，發出了類似野豬咆哮的聲音。
頂著白燭葵再次投來的鄙夷目光，李笑難說道：「she。指的是幕後黑手的性別嗎？」
「目前看來是的。」
在白燭葵的肯定的目光下，風待葬優雅地放下咖啡杯：「似乎我們之前的推理完全正確。而如果以此作為之後調查的邏輯基點，那麼將衍生出兩個問題。」
風待葬砸了砸嘴，繼續說道：「『她』究竟是如何捕獲這麼多『獵物』的。」
「根據我的調查，前五起案件中所有被害人的身邊都沒有出現過這個理應國色天香的『她』。」
「這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被害人一定要與兇手接觸過，至少要見過面，才會被獵殺取走手指。」
「可這些被害人身邊根本沒有這樣一個人，甚至連能夠進入『有嫌疑』這個範圍內的人都不存在。」
聞言，李笑難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為什麼理應國色天香？」
「這種特質會讓『她』更容易得手不是麼。」風待葬挑了挑眉。
「那第二個問題呢。」李笑難不可置否。
「第二個問題就是一個很實際的問題了。」風待葬的手指敲打在桌面上發出「噠噠」的聲音。
「即使一個女人能夠擁有絕頂的刺殺手法和處理屍體的縝密心理，但她仍然需要一個場地來對屍體進行放血、蒸煮以及分屍。」
「這些對屍體的處理迫使她必須需要工具以及足夠大的力氣。」
李笑難抬起眼眸對上風待葬的視線：「所以『她』有著合謀的共犯，並且還擁有一個能夠避免警方排查的私人場地。」
「按照我的推理是這樣的。」風待葬又拿起咖啡喝了一口，雙眼空洞地看向天花板。
「鈴鈴鈴...」
李笑難的手機響起，聽筒里傳來了發良宇的聲音：「八條！」
「DNA比對結果出來了，與【右手俱樂部】的三位偵探之一相同。」發良宇的嘴裡似乎叼著煙，他含糊不清地說著：「可以確定那間房子就是偵探們的落腳點。」
「另外，八條！房間內沒有提取到皮屑、指紋以及毛髮的殘留，看來不論是三位偵探還是『她』都很謹慎。」
李笑難皺著眉頭仔細聽著發良宇敘述的每一個字，「你剛才打過一張八條了。」
「嘟嘟嘟...」
一聲問候之後，電話被掛斷了。
咧了咧嘴角，李笑難看向皺著眉頭仔細查看紙張的風待葬。
半晌後，風待葬揉了揉眼睛，將那疊黑黢黢的紙張遞給李笑難：「你也看看吧，勉強看得出一些信息，不過左側牆上的圖片是救不回來了。」
李笑難接過之後轉手就遞給了正在品嘗咖啡的白燭葵，「上面都寫了什麼。」
「能看得出來的只有關於兇器的部分——是一把30cm左右長的雙刃匕首，由於刀刃偏薄所以能夠輕易從肋骨的縫隙中插入被害者肺葉。」
李笑難摩擦著下巴：「所以兇器是唯一的，那麼我們就可以排除順風車殺人的選項了。」
「沒錯，我更傾向於某後黑手更迭換代的推理了。」風待葬揉著眼睛說道：「生疏的刺殺手法就是最好的證明。」
「但我們毫無依據。」李笑難輕聲回應。
可我們是偵探啊…李笑難。
風待葬沒有說出聲，只是頓了頓，隨後轉移了話題：「我準備繼續帶著小葵跟進前五起案子，那個外科大夫還沒來的及仔細調查，或許會存在突破口。」
李笑難沒有讀懂風待葬的欲言又止，「那我繼續調查後三起案子，我拜託了發良宇調查那間房子的二房東。」
「合作愉快。」風待葬輕笑了一下：「隨時保持聯繫，別被你那偶爾上涌的降智正義感催動去孤身犯險。」
李笑難不解地問道：「怎麼說起這些？」
「你有沒有想過，【右手俱樂部】的三個宅男偵探為什麼會成為獵物。」風待葬語氣陰森地回答道。
「...」
四天後。
2014年9月23日，早上7:00。
李笑難掙扎地將響個不停的電話放在了耳邊。
其中傳來了發良宇的聲音，這次他沒有在打麻將：「人找到了。」
「警署嗎，我這就來！」李笑難「騰」地從床上彈了起來。
發良宇短暫沉默了幾秒後，說道：「是連環案件中第二起的被害人，那名男畫家。」
「但是我得到的警署卷宗里沒有提到過畫家曾租過房子！」李笑難急促地反駁道，他甚至寄期望於是發良宇的調查出了問題。
「我知道，但是一定沒錯，經過屋主辨認後，確定就是他。」發良宇的語氣嚴肅：「這其中還牽扯到另一起失蹤案，總之還是先過來警署吧。」
電話中傳出了「嘟嘟嘟」的忙音。
而李笑難仍然舉著手機愣愣地蹲在床上，一動不動，只有那雙漆黑的瞳孔會不時轉動一下。
「如果發良宇的調查是正確的...那麼租給三名偵探房子當落腳點的人...」
「死在了他們介入調查的七個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