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顛覆的世界
「韓毅，二號床韓毅，醒一醒，今天需要再次複查。」女護士輕輕推了推韓毅。
奈何後者睡得像死豬一樣沒有絲毫動靜，護士見狀皺皺眉頭，沒有繼續在叫，而是選擇先去隔壁病房查房。
而韓毅此時卻像是陷入了一片迷霧之中，他努力的瞪大眼睛，可四周除了一眼望不到頭的霧氣外仿佛再無任何其他。
我拼命奔跑，我不知道朝那個方向，但我只能一直跑，這裡很不舒服，一雙雙眼睛好像藏在這霧氣的深處，貪婪的望著我。
只要我一停下，它們就會一擁而上，一點點吃了我。
我不敢停下，我雙腿開始不住的顫抖，豆大的汗珠落在我的眼睛，我不能停下。
不能！！
不能！！！
不能！！！！
「不要吃我。不要！」韓毅驚醒，猛地坐起。雙手死死抓著身下的床單，因為過度用力，指尖處已經泛白。
「呼...唔」經過幾次的深呼吸，韓毅才終於平復了下來。
可昨晚的景象卻像一隻毒蛇一般悄悄在自己放鬆警惕時再次遊了過來。
韓毅猛地低頭，好在身上依舊是昨天穿著的白色T恤，而不是夜裡所見的藍色壽衣。
韓毅深深吸了一口冷氣，結合剛才的迷霧夢境，他想，昨晚的黑霧人影，一定也是夢吧。
「二號床韓毅，你終於醒了，昨天陪你來的那個男生是感冒了嗎，怎麼這麼不注意衛生，鼻涕就這樣擤在地上了？」護士推門進來，開口說道，語氣有一些埋怨。
剛進來時，她就注意到床尾那裡有著一灘綠色的黏黏糊糊的液體，頓時令他對二人的印象下降到了冰點，本來這兩個看起來都挺帥的男大，竟然這麼不注意衛生。
韓毅愣住了。
「昨晚，他不在...」
「他不在，那你也不能把鼻涕擤在地上呀。」嬌憨的護士聞言語氣更加嫌棄。
而韓毅卻只覺的渾身汗毛炸立，他不顧腳踝傳來的痛苦，小心地爬了起來。
「哎，你有什麼需要跟我說啊。」一旁的小護士連忙上前想要幫忙攙扶一下韓毅。
而韓毅渾身發冷的看著床尾地上那一灘綠色的液體，呆愣著，沒有說話。
「好兄弟，我回來了，想不想我。」在這時，崔伽迪歡快的跑了進來，手腕處還帶著一個黑色的皮筋。
很快，他也看到了地上那一灘綠色的液體，又看看趴在床尾的韓毅，與一旁的小護士，眼神有些怪異。
「老韓，你這是病了吧，怎麼整的是這個色的，哈哈哈哈...「崔伽迪瘋狂的笑了起來。
可並沒有人回應。
很快，護士離開，並讓保潔前來打掃了這裡的衛生。
「快帶我去周圍的病房看看。」韓毅看著迪迦，臉上有些急促。
「不是...」顯然還沒搞清楚狀況的迪迦此時有些懵逼，但他看出韓毅眼中的緊張，還是小心的攙扶起床上的韓毅並把一旁的拐杖遞了上來，隨後二人走出了病房。
可將這住院部所有的病房都看了一圈後，韓毅依然沒有看到昨晚的那個老頭。
沒錯，如果那綠色液體確實存在，那，那個老頭也一定不是自己異構出來的。
韓毅滿臉遺憾的回到了病房，面對迪迦的詢問，韓毅沒有多說，只是說昨晚好像看到了一個沒有聯繫方式的熟人。
昨晚的那個黑影，可能是，鬼。
韓毅不想拖累迪迦，他也發現的了其手腕上戴著的黑色皮筋。
而崔伽迪也沒有在追問，雖然他也察覺到韓毅好像有什麼不對，但他自然不會想到後者在昨晚遇到了什麼。
畢竟，鬼神之說？無稽之談罷了。
接下來的幾天沒有發生什麼事，很快，韓毅腳踝恢復出院，回到了宿舍。
在醫院的幾天韓毅依然沒有放棄尋找那老頭，但不知道其信息的韓毅自然是無功而返，只能在住院部尋找一番，但始終無果。
而後面的幾天也沒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使得韓毅也將那天的事情慢慢的藏在了心底。只當是那天不走運，遇到了一些不乾淨的東西。
但回到宿舍後，他還是將母親在小時候為他所求的平安符佩戴在了胸前。
一個紅色的十字架。
他雖不理解，但對於母親的愛，自然是不會拒絕。
...
入夜，宿舍的幾人也紛紛關掉電腦，躺回自己的床上，準備明天下午去參加招聘會。
雖然，好像沒什麼去的必要，但畢業工作的壓力還是迫使眾人不得不前去為自己的未來謀求一個渺茫的機會。
韓毅拽拽被角，這幾天好像越來越冷了，有時候蓋著被子卻依然能夠感覺到一股股的涼意襲來。
身體好像也有些那裡說不上來的不舒服。
對床，迪迦仍然在與自己的小甜甜聊著，時不時傳出一陣陣壓低聲音的笑聲。
韓毅把被角拽的更高了。
第二日。
沒錯，大四的幾人一覺醒來，已經是午日時分，簡單穿戴了一番，幾人朝著報告廳走去。
這次的招聘會被導員稱為大型雙選會，此時的報告廳內，已經烏泱泱的站滿了前來應聘的大學生們。
而看著眼前的一幕，崔伽迪長嘆一聲，「天下英雄當真如過江之鯽。你我這等人，真的能成大業嗎...」
「看十點鐘方向。」一旁的韓毅及時打斷。
崔伽迪連同其他兩位整齊一致的紛紛扭頭看去，迪迦愣神，「黑，黑白雙煞！」
某外貿公司的應聘口前，一對身材高挑的姐妹花站在那裡，她們身著一白一黑的，包裹著修長的玉腿，高挑的身材猶如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迪迦，我可要告訴小甜甜了。」韓毅舉著手機，認真記錄著迪迦那專注的神情。
「啊，非禮勿視，非禮勿視。」聞言，崔伽迪連忙低下了頭，但眼看著姐妹花離開，雙腿卻像不受控制的跟了上去。
「我要去監督陳彥和斌子，避免他們犯錯。」崔伽迪回過頭，滿臉正義的說道。
韓毅擺擺手，「按說你這個級別的同志，還沒有資格監督別人...」話還沒說完，三人已經不見蹤影。
韓毅只能自己隨意的在這報告廳中轉了起來，看到一些感興趣的便上前看看，但看了一圈下來卻沒有找到什麼合適的工作，大多有些雞肋。
「西京醫院，招聘屍體運送工...」嗯？韓毅猛地停下，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那黑色牌子上的字。
「現在真是什麼工作都敢來招聘了。」韓毅忍不住吐槽道。
可這時，牌子底下的人卻是抬起了頭。
韓毅的瞳孔猛的一縮。
是那天在醫院的那個老頭！
沒錯，雖然已經時過許久，那段記憶也被深埋在了腦海深處，但這老人卻猶如一根導火索一般將整個記憶重新點燃。
而那老人看著韓毅，也是露出了笑容。
韓毅有些遲疑的走上前去，正想開口問些什麼，可老人的下一句話卻令他宛如雕像一般呆在了原地。
「小孩，你快死了。」
韓毅死死的看著老人的眼睛，想要從中找到一絲開玩笑的神色，可從中看到了卻只有認真。
如果是別人說這樣的話，韓毅自然是不會理會，甚至還會上前與之理論一番，可這老人，卻是那日在醫院救下自己的存在，雖然自己突然暈倒不知後面發生了什麼。
但我還活著。
便證明了一切。
「大師救...」韓毅正要開口。
「要不要買下這個黑牌，助你逢凶化吉，渡過難關。」老頭卻不知從哪拿出了一個黑牌，臉色認真。
韓毅幾乎沒有絲毫猶豫，「買！」
老頭也呆住了，自己為了把這九十九塊黑牌交給合適的人，幾乎費盡了一切力氣，坑蒙，騙無所不用，沒想到這小子這麼上道，老人眼中露出一絲滿意。
「跟我走吧。」
老人收起身後的牌子，背到了肩上，韓毅手中接過那塊漆黑的牌子，跟在了後邊，卻只覺得胸前好像有著灼傷之感，但現在被老人的話驚到的韓毅只想著保命，沒有在意。
二人走出學校，找到了一家飯店走了進去，此時是下午三點，店裡並沒有幾個人。
「你，相信鬼嗎。」剛坐下，老人的一句話便令韓毅汗毛乍起，即使現在是正午時分，卻還是感到身上充滿寒意。
韓毅沉默了片刻，但隨後堅定地點點頭。
老人喝了一口茶水，「好在還不是迂腐之輩，接下來的話，你聽好。」
老人放下茶杯，緩緩開口。
聽著老人的話，韓毅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他緊緊握著茶杯，但沒有出口打斷。
不知過了多久，老人再次拿起茶杯，不顧杯中茶水已涼，大口飲下，留給韓毅一張紙條，隨後離開了小店。
韓毅手中依然緊握著茶杯，骨尖發白。
「死域，信奉，壽衣...」韓毅站起身，可一個踉蹌卻險些摔倒，老闆娘聞聲走了出來，韓毅扶著桌子，重新站了起來，走出小店。
剛才老人所說的話，顛覆了他二十二年來所有的信仰與觀念，甚至不能說是顛覆，而是摧毀。
原來，這個世界已經被包裹在了死域之中...
韓毅沒有回寢室，而是打開手機，找起了一些賣神像，佛像的店，隨後打了個車，匆匆離開。
老人站在遠處，看著韓毅離開的身影，輕輕嘆了一聲。
「孩子，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這樣的現實，但命運這東西，就像是個無賴，絲毫不在意別人的感受。」老人搖搖頭離開。
九十九枚黑牌已經全部給出，接下來，就要看他們的了，老頭子我，已經無能為力了。
奈何後者睡得像死豬一樣沒有絲毫動靜，護士見狀皺皺眉頭，沒有繼續在叫，而是選擇先去隔壁病房查房。
而韓毅此時卻像是陷入了一片迷霧之中，他努力的瞪大眼睛，可四周除了一眼望不到頭的霧氣外仿佛再無任何其他。
我拼命奔跑，我不知道朝那個方向，但我只能一直跑，這裡很不舒服，一雙雙眼睛好像藏在這霧氣的深處，貪婪的望著我。
只要我一停下，它們就會一擁而上，一點點吃了我。
我不敢停下，我雙腿開始不住的顫抖，豆大的汗珠落在我的眼睛，我不能停下。
不能！！
不能！！！
不能！！！！
「不要吃我。不要！」韓毅驚醒，猛地坐起。雙手死死抓著身下的床單，因為過度用力，指尖處已經泛白。
「呼...唔」經過幾次的深呼吸，韓毅才終於平復了下來。
可昨晚的景象卻像一隻毒蛇一般悄悄在自己放鬆警惕時再次遊了過來。
韓毅猛地低頭，好在身上依舊是昨天穿著的白色T恤，而不是夜裡所見的藍色壽衣。
韓毅深深吸了一口冷氣，結合剛才的迷霧夢境，他想，昨晚的黑霧人影，一定也是夢吧。
「二號床韓毅，你終於醒了，昨天陪你來的那個男生是感冒了嗎，怎麼這麼不注意衛生，鼻涕就這樣擤在地上了？」護士推門進來，開口說道，語氣有一些埋怨。
剛進來時，她就注意到床尾那裡有著一灘綠色的黏黏糊糊的液體，頓時令他對二人的印象下降到了冰點，本來這兩個看起來都挺帥的男大，竟然這麼不注意衛生。
韓毅愣住了。
「昨晚，他不在...」
「他不在，那你也不能把鼻涕擤在地上呀。」嬌憨的護士聞言語氣更加嫌棄。
而韓毅卻只覺的渾身汗毛炸立，他不顧腳踝傳來的痛苦，小心地爬了起來。
「哎，你有什麼需要跟我說啊。」一旁的小護士連忙上前想要幫忙攙扶一下韓毅。
而韓毅渾身發冷的看著床尾地上那一灘綠色的液體，呆愣著，沒有說話。
「好兄弟，我回來了，想不想我。」在這時，崔伽迪歡快的跑了進來，手腕處還帶著一個黑色的皮筋。
很快，他也看到了地上那一灘綠色的液體，又看看趴在床尾的韓毅，與一旁的小護士，眼神有些怪異。
「老韓，你這是病了吧，怎麼整的是這個色的，哈哈哈哈...「崔伽迪瘋狂的笑了起來。
可並沒有人回應。
很快，護士離開，並讓保潔前來打掃了這裡的衛生。
「快帶我去周圍的病房看看。」韓毅看著迪迦，臉上有些急促。
「不是...」顯然還沒搞清楚狀況的迪迦此時有些懵逼，但他看出韓毅眼中的緊張，還是小心的攙扶起床上的韓毅並把一旁的拐杖遞了上來，隨後二人走出了病房。
可將這住院部所有的病房都看了一圈後，韓毅依然沒有看到昨晚的那個老頭。
沒錯，如果那綠色液體確實存在，那，那個老頭也一定不是自己異構出來的。
韓毅滿臉遺憾的回到了病房，面對迪迦的詢問，韓毅沒有多說，只是說昨晚好像看到了一個沒有聯繫方式的熟人。
昨晚的那個黑影，可能是，鬼。
韓毅不想拖累迪迦，他也發現的了其手腕上戴著的黑色皮筋。
而崔伽迪也沒有在追問，雖然他也察覺到韓毅好像有什麼不對，但他自然不會想到後者在昨晚遇到了什麼。
畢竟，鬼神之說？無稽之談罷了。
接下來的幾天沒有發生什麼事，很快，韓毅腳踝恢復出院，回到了宿舍。
在醫院的幾天韓毅依然沒有放棄尋找那老頭，但不知道其信息的韓毅自然是無功而返，只能在住院部尋找一番，但始終無果。
而後面的幾天也沒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使得韓毅也將那天的事情慢慢的藏在了心底。只當是那天不走運，遇到了一些不乾淨的東西。
但回到宿舍後，他還是將母親在小時候為他所求的平安符佩戴在了胸前。
一個紅色的十字架。
他雖不理解，但對於母親的愛，自然是不會拒絕。
...
入夜，宿舍的幾人也紛紛關掉電腦，躺回自己的床上，準備明天下午去參加招聘會。
雖然，好像沒什麼去的必要，但畢業工作的壓力還是迫使眾人不得不前去為自己的未來謀求一個渺茫的機會。
韓毅拽拽被角，這幾天好像越來越冷了，有時候蓋著被子卻依然能夠感覺到一股股的涼意襲來。
身體好像也有些那裡說不上來的不舒服。
對床，迪迦仍然在與自己的小甜甜聊著，時不時傳出一陣陣壓低聲音的笑聲。
韓毅把被角拽的更高了。
第二日。
沒錯，大四的幾人一覺醒來，已經是午日時分，簡單穿戴了一番，幾人朝著報告廳走去。
這次的招聘會被導員稱為大型雙選會，此時的報告廳內，已經烏泱泱的站滿了前來應聘的大學生們。
而看著眼前的一幕，崔伽迪長嘆一聲，「天下英雄當真如過江之鯽。你我這等人，真的能成大業嗎...」
「看十點鐘方向。」一旁的韓毅及時打斷。
崔伽迪連同其他兩位整齊一致的紛紛扭頭看去，迪迦愣神，「黑，黑白雙煞！」
某外貿公司的應聘口前，一對身材高挑的姐妹花站在那裡，她們身著一白一黑的，包裹著修長的玉腿，高挑的身材猶如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迪迦，我可要告訴小甜甜了。」韓毅舉著手機，認真記錄著迪迦那專注的神情。
「啊，非禮勿視，非禮勿視。」聞言，崔伽迪連忙低下了頭，但眼看著姐妹花離開，雙腿卻像不受控制的跟了上去。
「我要去監督陳彥和斌子，避免他們犯錯。」崔伽迪回過頭，滿臉正義的說道。
韓毅擺擺手，「按說你這個級別的同志，還沒有資格監督別人...」話還沒說完，三人已經不見蹤影。
韓毅只能自己隨意的在這報告廳中轉了起來，看到一些感興趣的便上前看看，但看了一圈下來卻沒有找到什麼合適的工作，大多有些雞肋。
「西京醫院，招聘屍體運送工...」嗯？韓毅猛地停下，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那黑色牌子上的字。
「現在真是什麼工作都敢來招聘了。」韓毅忍不住吐槽道。
可這時，牌子底下的人卻是抬起了頭。
韓毅的瞳孔猛的一縮。
是那天在醫院的那個老頭！
沒錯，雖然已經時過許久，那段記憶也被深埋在了腦海深處，但這老人卻猶如一根導火索一般將整個記憶重新點燃。
而那老人看著韓毅，也是露出了笑容。
韓毅有些遲疑的走上前去，正想開口問些什麼，可老人的下一句話卻令他宛如雕像一般呆在了原地。
「小孩，你快死了。」
韓毅死死的看著老人的眼睛，想要從中找到一絲開玩笑的神色，可從中看到了卻只有認真。
如果是別人說這樣的話，韓毅自然是不會理會，甚至還會上前與之理論一番，可這老人，卻是那日在醫院救下自己的存在，雖然自己突然暈倒不知後面發生了什麼。
但我還活著。
便證明了一切。
「大師救...」韓毅正要開口。
「要不要買下這個黑牌，助你逢凶化吉，渡過難關。」老頭卻不知從哪拿出了一個黑牌，臉色認真。
韓毅幾乎沒有絲毫猶豫，「買！」
老頭也呆住了，自己為了把這九十九塊黑牌交給合適的人，幾乎費盡了一切力氣，坑蒙，騙無所不用，沒想到這小子這麼上道，老人眼中露出一絲滿意。
「跟我走吧。」
老人收起身後的牌子，背到了肩上，韓毅手中接過那塊漆黑的牌子，跟在了後邊，卻只覺得胸前好像有著灼傷之感，但現在被老人的話驚到的韓毅只想著保命，沒有在意。
二人走出學校，找到了一家飯店走了進去，此時是下午三點，店裡並沒有幾個人。
「你，相信鬼嗎。」剛坐下，老人的一句話便令韓毅汗毛乍起，即使現在是正午時分，卻還是感到身上充滿寒意。
韓毅沉默了片刻，但隨後堅定地點點頭。
老人喝了一口茶水，「好在還不是迂腐之輩，接下來的話，你聽好。」
老人放下茶杯，緩緩開口。
聽著老人的話，韓毅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他緊緊握著茶杯，但沒有出口打斷。
不知過了多久，老人再次拿起茶杯，不顧杯中茶水已涼，大口飲下，留給韓毅一張紙條，隨後離開了小店。
韓毅手中依然緊握著茶杯，骨尖發白。
「死域，信奉，壽衣...」韓毅站起身，可一個踉蹌卻險些摔倒，老闆娘聞聲走了出來，韓毅扶著桌子，重新站了起來，走出小店。
剛才老人所說的話，顛覆了他二十二年來所有的信仰與觀念，甚至不能說是顛覆，而是摧毀。
原來，這個世界已經被包裹在了死域之中...
韓毅沒有回寢室，而是打開手機，找起了一些賣神像，佛像的店，隨後打了個車，匆匆離開。
老人站在遠處，看著韓毅離開的身影，輕輕嘆了一聲。
「孩子，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這樣的現實，但命運這東西，就像是個無賴，絲毫不在意別人的感受。」老人搖搖頭離開。
九十九枚黑牌已經全部給出，接下來，就要看他們的了，老頭子我，已經無能為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