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秋招前夜
「遞牌，快快，三星五費，三星五費。哎呦，誰搶老子的牌。」
「開開開，A點下包，A點下包。」
激烈的叫喊聲響徹在十五平方米的豪華四人間中，令門外過路的兄弟們都忍不住的駐足觀望。
韓毅躺在足足一米多長的大床之上，正在滑動著剛才導員發在班級群中的招聘信息。
可隨著指尖的滑動，韓毅的臉上卻是不斷地有著青紫之色浮現。
「不想來零食店，誠聘理貨員三名，工作時間：早上6點-23點，工資2500元。歡迎您的加入。」
「夜巴黎洗浴，現招聘搓澡工兩名，要求：應屆畢業生優先，三年以上工作經驗，試用期七天（無工資）」
一條條的招聘信息被划過，韓毅卻只覺得身下有著一股股涼意襲來。使勁的拽了拽了被子，卻發現這被子不論怎麼調整，卻總是短一截。
這被子，好像也就這樣了。
韓毅無奈的放下手機，呆呆的躺在床上，雙目無神的看著天花板。
這時，結束戰鬥的對床探出頭來，看著萎靡的韓毅說道：「老韓，你這是昨晚又學習第二外語了？怎麼死氣沉沉的，你得像你的二兄弟一樣，振作起來。」
「滾蛋。小爺我向來崇尚實踐出真知，哪像你每天靠著老師們度日。」韓毅煩躁的說道。
對床的男孩賤賤的笑著，「啊對對對。」
崔伽迪，外號迪迦。二人從大一開始就住對床，可以說是洗澡都可以放心撿肥皂的關係。
而與另外兩人只能說是一般般。
「那你這是怎麼了，難道是那天在醫院裡看到了那位美女護士，被勾走了魂？」
崔伽迪站起身來，走到韓毅的床前賤兮兮的說道。
可隨著迪迦的詢問，韓毅腦海中卻再次浮現出那日在醫院中遇到的景象，渾身不受控制的一顫。
直到現在，他都在不斷的告訴自己那只是一個夢。
畢竟是接受過九年義務教育的新時代青年，很難相信那日發生的事情是真實存在的。
就在前幾天，趁著天氣不錯，215宿舍的四人與隔壁的宿舍便一起約起了打球。
久疏戰陣的韓毅正在費力與隔壁宿舍的胖熊在禁區之內對抗著，不過其咬緊的牙關卻是顯現出他的吃力。
畢竟，胖熊雖然與自己都有著一米八多的身高，自己甚至還略高一點，但其那一百三十公斤的體重卻是令韓毅吃盡了苦頭。
但在餘光掃向球場外那一雙雙白皙的，女同學們後，韓毅卻是繼續咬牙選擇對抗。
儘管常常號稱實踐出真知，可二十有二的韓毅卻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純情好男孩，與上一個女朋友之間最大的尺度也只不過是牽牽小手。
「啊。」對抗在一聲痛苦的嚎叫聲中結束。
看著眼前不斷露出討好笑容的迪迦，又看著一旁小桌上放著的水果與其他零食，韓毅強忍著站起來的衝動，擺出了一個真摯的笑容。
就在剛才激烈的對抗中，迪迦看到自己的好兄弟正在吃虧，竟不顧自己的對位人，直接來到了韓毅的身後，想要二人一起對付這個大熊。
可正在全身心投入的韓毅絲毫沒有注意身後站著一個人，所以，他那可憐的腳踝便成為了受害者。
「嘿嘿。」崔伽迪露出了討好的笑容，韓毅看著傻笑的前者也是露出一抹無奈的笑容，自己的兄弟，只能自己寵了，更何況其也是想來幫自己，不過是有些著急罷了。
「韓毅，初步檢查為肌肉拉傷，韌帶有輕微損傷，需要住院觀察幾天。」二人閒扯之時，護士推開門說道。
聞言，韓毅有些苦惱的搖搖頭，而迪迦見狀卻是說道：「別擔心，老韓，今晚我在這陪你，有什麼需要你就使喚我就完了。」
韓毅露出了一個姨母笑，「好大兒，我看這香蕉不錯，來給我剝一個。」
「你大爺的。」崔伽迪臉色一黑，隨後作勢就要撲下去。
「義父，義父，我錯了。」韓毅連忙擺手。
迪迦還是剝開了一根香蕉遞了上去。
時間很快就來到了晚上六點。
「所以，你是說，你要和漢語言的，大一的，學妹，去約會？」韓毅看著眼前的兄弟，臉上露出了痛心的神色。
崔迪迦訕訕的點點頭，「那次在食堂幫她付完錢，她一直說要當面感謝我...」
看著已經重新穿戴整齊的好兄弟，韓毅閉上眼睛，擺擺手，「去吧去吧。」
可接下來，手掌之中卻是握住了一個溫熱之物，韓毅有些感動的睜開眼睛，「兄弟我就知道...」話還沒說完，韓毅卻只看到了手中的一杯熱水。
門外傳來一道聲音：「晚上會有護士值班，老韓你有什麼需要就按牆上的鈴。」
韓毅嫌棄的把水杯放在一旁，隨後臉上卻露出姨母笑。
自己的這個好兄弟其實吧和自己一樣，雖然在這個隨便的時代，卻依然保持著對愛的純真，這次能和學妹一起出去，說明這個學妹是通過了初步認可的。
腳踝處纏著一圈圈的繃帶，韓毅沒有在麻煩別人，隨便吃了點桌上的零食水果後，便看著手機，等待夜幕的降臨。
期間護士又來查了一次房。
夜晚的醫院安靜無比，掛在牆壁之上的鐘表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響，空氣中也瀰漫著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滴答，滴答，鐘錶的聲音催著韓毅入眠。
韓毅的睡眠向來可以，更何況在這安靜的環境之下，很快，房間內就傳來了輕微的鼾聲。
「別掐我。」韓毅呢喃著，摸了摸脖子，隨後翻了個身，又睡了過去。
可很快，手臂處卻再次傳來了緊繃感，像是被塞進了一個幾歲孩童的袖筒中，擠的我生疼。
韓毅迷迷糊糊的睜開了雙眼，目光有些呆滯。
床尾處，有著一個修長的黑影，正直勾勾的盯著醒來的韓毅，那黑影面目像是被模糊了一般，只能看到一個大致的輪廓，但嘴巴卻是咧到了耳根處，露出了一排的尖牙，像是在怪笑，而黑影的手中，還拿著一件怪異的衣服。
借著房頂微弱的一絲燈光，韓毅驚恐的發現自己的上身竟然不知何時被套上了一件衣服，而那也是自己為何會感覺到手臂與脖頸處傳來緊繃的感覺以及其帶來的陣痛。
這是一件藍色的馬褂，上面畫滿了一些猙獰奇怪的圖案，而最顯眼處，赫然有著一個大大的壽字。
「我CNM啊。」韓毅發出一聲驚呼，隨後迅速想要下床，可那被繃帶包裹的腳踝卻在此時傳來劇烈的陣痛。
那黑影伸出一隻手臂來，抓住了韓毅的腿，粗壯的手臂之上長滿了雞蛋大小的膿包，滴答滴答的流出綠色的汁液，竟然與那鐘錶的聲音形成了某種怪異的共鳴。
韓毅強忍著劇烈的疼痛向其踹去，但其的手卻像一對大鉗子一樣牢牢扣住韓毅的雙腿，令其動彈不得分毫。
韓毅劇烈的掙扎，卻沒有絲毫用處。
「嘭。」一聲巨響，被鎖住的門被巨力踹開。那黑影的動作停頓了一瞬，僵硬的扭過頭去。
可就是這一下，卻令韓毅瞪大了雙眼，渾身不住的開始顫抖，血液仿佛凝固，空氣中只剩下劇烈的喘息聲。
只因那黑影依然直勾勾的站在原地，可頭顱卻是旋轉180°的扭向門外。
這驚悚的一幕令韓毅近乎昏厥，但他猛的咬下自己的舌頭，讓自己得以保持清醒，只見站在門外的是一個有些邋遢的老頭，他穿著一身長袍，一個手提著點滴，臉色有些難看。
他看了看那團黑影，又扭頭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我，開口說道，「你們這些東西，膽子越來越大了。」
...
「什麼心懷赤誠，信仰成神。」一個看起來不太聰明的小胖子看著手中一個通體烏黑的黑牌眼神清澈的吐槽道。
就在剛才，他從超市購買了自己最喜歡的大瓶快樂水，正滿心歡喜的準備回家和自己的好基友一起玩某二字遊戲，可突然出現的一個老頭卻是阻擋了自己回家的路。
「少年，我看你骨骼驚奇，八字鐵硬，是個成神的好苗子，要不要買下這個神牌，祝你一步成神。」一個看起來上了年紀的老頭，穿著髒兮兮的袍子，手中拿著一個漆黑的黑牌，正滿臉真誠的說道。
小胖子一驚，低頭看了看自己半袖上的雷電將軍，又看看面前的老頭，有些嫌棄的說道，「老爺爺，你說，天生我..什麼有用。」
老頭一愣，但還是下意識的回答道：「才必。」這首詩他知道，杜甫老師的成名作嘛，自己年輕時也常常用這首詩來激勵自己。
「沒錯，才必啊。大爺。」小胖子搖搖頭，用充滿智慧的眼神看了看老大爺，「這都什麼年代了，還來這一套。」
大爺站在風中，只覺有些凌亂。
「少年，你果真不要嗎，這黑牌可是被開過光的，只要你誠心誠信的參拜神明，你就有機會得到神明的力量。」老頭的聲音再次在小胖耳邊響起。
雷電少年猛的一激靈，回過頭去，卻發現剛才超市門口的老頭竟然還跟在自己的身後。
最終，在老大爺孜孜不倦的推銷下，雷電少年花費五元巨款，買下了這個黑牌，主要是自己不買，這老頭一直說個沒完，自己都沒法回家打遊戲。
角落處，老大爺目光炯炯的看著那個離開的小胖子，眼神中再不見奸詐，而滿是清明與滄桑。
「既然黑牌選擇了你，自然有它的道理，希望你能儘快明白這東西代表了什麼，我的時間，不太夠了。」老人喃喃自語道。
隨後，他又掏出了一個同樣的黑牌，眼中有著一絲激動，「只差一個了。」可隨後，老人那本就不好的面色更加的蒼白起來，嘴角也隱約出現了一抹紅色。
那被老人收起的黑牌卻也是露出一抹異樣的血光。
「看來又要去醫院一趟了。」老人無奈的搖搖頭，搖搖晃晃的離開。
「開開開，A點下包，A點下包。」
激烈的叫喊聲響徹在十五平方米的豪華四人間中，令門外過路的兄弟們都忍不住的駐足觀望。
韓毅躺在足足一米多長的大床之上，正在滑動著剛才導員發在班級群中的招聘信息。
可隨著指尖的滑動，韓毅的臉上卻是不斷地有著青紫之色浮現。
「不想來零食店，誠聘理貨員三名，工作時間：早上6點-23點，工資2500元。歡迎您的加入。」
「夜巴黎洗浴，現招聘搓澡工兩名，要求：應屆畢業生優先，三年以上工作經驗，試用期七天（無工資）」
一條條的招聘信息被划過，韓毅卻只覺得身下有著一股股涼意襲來。使勁的拽了拽了被子，卻發現這被子不論怎麼調整，卻總是短一截。
這被子，好像也就這樣了。
韓毅無奈的放下手機，呆呆的躺在床上，雙目無神的看著天花板。
這時，結束戰鬥的對床探出頭來，看著萎靡的韓毅說道：「老韓，你這是昨晚又學習第二外語了？怎麼死氣沉沉的，你得像你的二兄弟一樣，振作起來。」
「滾蛋。小爺我向來崇尚實踐出真知，哪像你每天靠著老師們度日。」韓毅煩躁的說道。
對床的男孩賤賤的笑著，「啊對對對。」
崔伽迪，外號迪迦。二人從大一開始就住對床，可以說是洗澡都可以放心撿肥皂的關係。
而與另外兩人只能說是一般般。
「那你這是怎麼了，難道是那天在醫院裡看到了那位美女護士，被勾走了魂？」
崔伽迪站起身來，走到韓毅的床前賤兮兮的說道。
可隨著迪迦的詢問，韓毅腦海中卻再次浮現出那日在醫院中遇到的景象，渾身不受控制的一顫。
直到現在，他都在不斷的告訴自己那只是一個夢。
畢竟是接受過九年義務教育的新時代青年，很難相信那日發生的事情是真實存在的。
就在前幾天，趁著天氣不錯，215宿舍的四人與隔壁的宿舍便一起約起了打球。
久疏戰陣的韓毅正在費力與隔壁宿舍的胖熊在禁區之內對抗著，不過其咬緊的牙關卻是顯現出他的吃力。
畢竟，胖熊雖然與自己都有著一米八多的身高，自己甚至還略高一點，但其那一百三十公斤的體重卻是令韓毅吃盡了苦頭。
但在餘光掃向球場外那一雙雙白皙的，女同學們後，韓毅卻是繼續咬牙選擇對抗。
儘管常常號稱實踐出真知，可二十有二的韓毅卻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純情好男孩，與上一個女朋友之間最大的尺度也只不過是牽牽小手。
「啊。」對抗在一聲痛苦的嚎叫聲中結束。
看著眼前不斷露出討好笑容的迪迦，又看著一旁小桌上放著的水果與其他零食，韓毅強忍著站起來的衝動，擺出了一個真摯的笑容。
就在剛才激烈的對抗中，迪迦看到自己的好兄弟正在吃虧，竟不顧自己的對位人，直接來到了韓毅的身後，想要二人一起對付這個大熊。
可正在全身心投入的韓毅絲毫沒有注意身後站著一個人，所以，他那可憐的腳踝便成為了受害者。
「嘿嘿。」崔伽迪露出了討好的笑容，韓毅看著傻笑的前者也是露出一抹無奈的笑容，自己的兄弟，只能自己寵了，更何況其也是想來幫自己，不過是有些著急罷了。
「韓毅，初步檢查為肌肉拉傷，韌帶有輕微損傷，需要住院觀察幾天。」二人閒扯之時，護士推開門說道。
聞言，韓毅有些苦惱的搖搖頭，而迪迦見狀卻是說道：「別擔心，老韓，今晚我在這陪你，有什麼需要你就使喚我就完了。」
韓毅露出了一個姨母笑，「好大兒，我看這香蕉不錯，來給我剝一個。」
「你大爺的。」崔伽迪臉色一黑，隨後作勢就要撲下去。
「義父，義父，我錯了。」韓毅連忙擺手。
迪迦還是剝開了一根香蕉遞了上去。
時間很快就來到了晚上六點。
「所以，你是說，你要和漢語言的，大一的，學妹，去約會？」韓毅看著眼前的兄弟，臉上露出了痛心的神色。
崔迪迦訕訕的點點頭，「那次在食堂幫她付完錢，她一直說要當面感謝我...」
看著已經重新穿戴整齊的好兄弟，韓毅閉上眼睛，擺擺手，「去吧去吧。」
可接下來，手掌之中卻是握住了一個溫熱之物，韓毅有些感動的睜開眼睛，「兄弟我就知道...」話還沒說完，韓毅卻只看到了手中的一杯熱水。
門外傳來一道聲音：「晚上會有護士值班，老韓你有什麼需要就按牆上的鈴。」
韓毅嫌棄的把水杯放在一旁，隨後臉上卻露出姨母笑。
自己的這個好兄弟其實吧和自己一樣，雖然在這個隨便的時代，卻依然保持著對愛的純真，這次能和學妹一起出去，說明這個學妹是通過了初步認可的。
腳踝處纏著一圈圈的繃帶，韓毅沒有在麻煩別人，隨便吃了點桌上的零食水果後，便看著手機，等待夜幕的降臨。
期間護士又來查了一次房。
夜晚的醫院安靜無比，掛在牆壁之上的鐘表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響，空氣中也瀰漫著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滴答，滴答，鐘錶的聲音催著韓毅入眠。
韓毅的睡眠向來可以，更何況在這安靜的環境之下，很快，房間內就傳來了輕微的鼾聲。
「別掐我。」韓毅呢喃著，摸了摸脖子，隨後翻了個身，又睡了過去。
可很快，手臂處卻再次傳來了緊繃感，像是被塞進了一個幾歲孩童的袖筒中，擠的我生疼。
韓毅迷迷糊糊的睜開了雙眼，目光有些呆滯。
床尾處，有著一個修長的黑影，正直勾勾的盯著醒來的韓毅，那黑影面目像是被模糊了一般，只能看到一個大致的輪廓，但嘴巴卻是咧到了耳根處，露出了一排的尖牙，像是在怪笑，而黑影的手中，還拿著一件怪異的衣服。
借著房頂微弱的一絲燈光，韓毅驚恐的發現自己的上身竟然不知何時被套上了一件衣服，而那也是自己為何會感覺到手臂與脖頸處傳來緊繃的感覺以及其帶來的陣痛。
這是一件藍色的馬褂，上面畫滿了一些猙獰奇怪的圖案，而最顯眼處，赫然有著一個大大的壽字。
「我CNM啊。」韓毅發出一聲驚呼，隨後迅速想要下床，可那被繃帶包裹的腳踝卻在此時傳來劇烈的陣痛。
那黑影伸出一隻手臂來，抓住了韓毅的腿，粗壯的手臂之上長滿了雞蛋大小的膿包，滴答滴答的流出綠色的汁液，竟然與那鐘錶的聲音形成了某種怪異的共鳴。
韓毅強忍著劇烈的疼痛向其踹去，但其的手卻像一對大鉗子一樣牢牢扣住韓毅的雙腿，令其動彈不得分毫。
韓毅劇烈的掙扎，卻沒有絲毫用處。
「嘭。」一聲巨響，被鎖住的門被巨力踹開。那黑影的動作停頓了一瞬，僵硬的扭過頭去。
可就是這一下，卻令韓毅瞪大了雙眼，渾身不住的開始顫抖，血液仿佛凝固，空氣中只剩下劇烈的喘息聲。
只因那黑影依然直勾勾的站在原地，可頭顱卻是旋轉180°的扭向門外。
這驚悚的一幕令韓毅近乎昏厥，但他猛的咬下自己的舌頭，讓自己得以保持清醒，只見站在門外的是一個有些邋遢的老頭，他穿著一身長袍，一個手提著點滴，臉色有些難看。
他看了看那團黑影，又扭頭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我，開口說道，「你們這些東西，膽子越來越大了。」
...
「什麼心懷赤誠，信仰成神。」一個看起來不太聰明的小胖子看著手中一個通體烏黑的黑牌眼神清澈的吐槽道。
就在剛才，他從超市購買了自己最喜歡的大瓶快樂水，正滿心歡喜的準備回家和自己的好基友一起玩某二字遊戲，可突然出現的一個老頭卻是阻擋了自己回家的路。
「少年，我看你骨骼驚奇，八字鐵硬，是個成神的好苗子，要不要買下這個神牌，祝你一步成神。」一個看起來上了年紀的老頭，穿著髒兮兮的袍子，手中拿著一個漆黑的黑牌，正滿臉真誠的說道。
小胖子一驚，低頭看了看自己半袖上的雷電將軍，又看看面前的老頭，有些嫌棄的說道，「老爺爺，你說，天生我..什麼有用。」
老頭一愣，但還是下意識的回答道：「才必。」這首詩他知道，杜甫老師的成名作嘛，自己年輕時也常常用這首詩來激勵自己。
「沒錯，才必啊。大爺。」小胖子搖搖頭，用充滿智慧的眼神看了看老大爺，「這都什麼年代了，還來這一套。」
大爺站在風中，只覺有些凌亂。
「少年，你果真不要嗎，這黑牌可是被開過光的，只要你誠心誠信的參拜神明，你就有機會得到神明的力量。」老頭的聲音再次在小胖耳邊響起。
雷電少年猛的一激靈，回過頭去，卻發現剛才超市門口的老頭竟然還跟在自己的身後。
最終，在老大爺孜孜不倦的推銷下，雷電少年花費五元巨款，買下了這個黑牌，主要是自己不買，這老頭一直說個沒完，自己都沒法回家打遊戲。
角落處，老大爺目光炯炯的看著那個離開的小胖子，眼神中再不見奸詐，而滿是清明與滄桑。
「既然黑牌選擇了你，自然有它的道理，希望你能儘快明白這東西代表了什麼，我的時間，不太夠了。」老人喃喃自語道。
隨後，他又掏出了一個同樣的黑牌，眼中有著一絲激動，「只差一個了。」可隨後，老人那本就不好的面色更加的蒼白起來，嘴角也隱約出現了一抹紅色。
那被老人收起的黑牌卻也是露出一抹異樣的血光。
「看來又要去醫院一趟了。」老人無奈的搖搖頭，搖搖晃晃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