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 自由貿易同盟艦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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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鵜鶘號」的艦長戴恩斯上校走上了艦橋,他看到蘭福德公爵與他的義子小維克托站在一起,便走上前去,對他們說道:

  「宰相大人,我們清點了倉庫中剩餘的糧食,足夠堅持兩個月的。」

  蘭福德轉過頭:「艦長,以你的表情來看,肯定還有壞消息。」

  「是的,宰相大人,問題出在淡水,如今艦隊的淡水儲備只夠三天的量,這還是在減量配給的情況下,水手們早已怨聲載道,每個人的嘴唇都是乾裂的。」

  蘭福德公爵咬了咬嘴唇,略微思考過後,說道:

  「戴恩斯上校,能不能趁著夜間派出幾艘平底船,悄悄上岸運些淡水回來。」

  對方搖了搖頭:「宰相大人,我們已經試過了,但都失敗了。

  這該死的海妖峽灣邊兒上全是峭壁,唯獨有那麼幾處淺灘,也被敵軍嚴密監控起來,教皇國在岸上組織起了好幾支巡邏隊,我們派去的人全都有去無回,估計現在都蹲在大牢里。」

  「哎……這可不好辦了啊……對了,有援軍的消息嗎?」

  「直到現在,還是渺無音訊,宰相大人。」

  「不應該啊,你確認我們的求救信息發出去了?」

  「大人,我們當時放出了一整籠信鴿,但是這些鳥兒很容易受到附近地形和暴風雨的影響,我不確定皇帝陛下是否收到了咱們的求援信息,我勸您最好還是早做打算,比如說制訂突圍的計劃。」

  「突圍?你在開玩笑麼?聯軍艦隊的實力超出我們三倍以上,艦船質量更是不可同日而語。

  而且,一旦我們通過峽灣最窄的地方,不僅是外面的聯軍艦隊,岸防炮也會同時對著我們開火,此等劣勢之下,突圍無異於自殺。」

  「或者……我們可以投降?等著陛下為我們支付贖金?」

  「不,你倒是無所謂,我是不可能投降的,我身為堂堂帝國宰相,豈有不戰而降之理?

  總之,我們除了原地待援,別無他法。」

  戴恩斯艦長顯得憂心忡忡,他再次重複了一遍警告:「大人,請記住,三天,三天!我們的淡水最多只夠三天的配給。」說罷,他轉身告辭,去管理艦上的其他事務去了。

  小維克托開始安慰義父:「您別擔心,陛下一定知道了咱們的困難,她一定派出援軍了,而且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

  蘭福德公爵嘆了口氣:「哎!但願如此吧……願諸神保佑我等。」

  他抬起頭,望到了天邊一望無際的,厚厚的一層烏雲,

  裡面隱隱閃著些白色的電光。

  顯然,一場潛在的風暴在向著峽灣靠近。

  蘭福德低頭看向自己的義子,對著這位年幼的聖墓守護者說道:「維克托,跟我回指揮室把。」

  半小時後,「鵜鶘號」艉樓二層甲板,自由貿易同盟艦隊指揮室內。

  戴著兩角船帽的軍人用手臂拄著頭,手裡拿著一把撲克牌,眼睛卻還盯著牆上的海圖苦苦思索。

  此人是自由貿易同盟艦隊的司令官——哈蒙德將軍,

  在這間屋子裡,他的地位僅次於身為帝國宰相的蘭福德公爵。

  面對困境,他也只能望洋興嘆。

  一面是高聳的峭壁,一面是聯合艦隊的封鎖,他們能做的已經都做了,剩下的唯有等待,大家靠著朗姆酒和撲克牌打發時間,桌上堆滿了菸草和賭金。

  「一位軍官甩出兩張黑桃K,一張方塊10。

  「我跟了!全押上!」蘭福德公爵看了眼自己手裡的牌,說道。

  他抓起酒瓶,猛灌了一口朗姆酒,用袖子摸了摸嘴,隨後把身邊的一堆金幣推到桌子中間的押注區域。

  「喂!哈蒙德,該你了!想什麼呢?沒用的,咱們現在什麼也做不了!快出牌!」

  「咚咚咚!」

  指揮室的木門被敲響了。

  「大人,有信鴿來了!是來自陸地上的重要消息!」

  「快進來吧!」

  來者是艦上的一名信號兵,與屋內閒適陰鬱的氣氛不同,這人看上去竟然還挺高興,

  他手指里夾著一張小紙條,說道:

  「宰相大人!好消息!有人來救我們了!」


  「什麼?」

  蘭福德喜出望外,一口酒嗆在了氣管里,劇烈地咳嗦起來,手裡的牌全都掉到地上:

  「咳咳咳……終於……有希望了……是誰帶領的艦隊?是瓦萊羅上將麼?」

  「不是瓦萊羅大人,具體的……您自己看看吧,我感覺到一場大戰就要來了。」說著,信號兵將紙條遞給蘭福德。

  後者看到上面一排細小的字體,戴上單片眼鏡,閱讀起來,幾秒後,他突然興奮地站起,椅子都被帶倒了。

  「哈哈哈哈!太棒啦!是我老婆!是我老婆!她親自來了!帶著皇家海軍艦隊的主力!那些該死的希爾維尼亞佬,還有弗蘭迪亞佬,看你們還能得意多久!你們的死期到啦!」

  他舉著字條,一邊興奮地呼喊,另一隻手用力拍著桌子,高興的像是已經獲得了勝利似的。

  聽到這消息,屋裡的人們全都歡欣鼓舞,哈蒙德將軍說道:

  「皇帝陛下她帶著皇家海軍艦隊……御駕親征?沒有其他高階的海軍將領輔佐嘛?」

  「是啊,她是艦隊司令。你們可別忘了,我妻子她是國立軍事學院的首席畢業生,拿下了三個學士學位,其中包括海軍指揮。」

  小維克托抬起頭,自豪地說道:「真是厲害!我要以養母大人為榜樣,她是我們所有瓦爾斯塔人的楷模。」

  「哈哈哈!為了這個,不得干一杯?」蘭福德又開了一瓶好酒,高高舉起。

  戴恩斯艦長顯得有些扭捏,他看了眼宰相掉在地上的紙牌,試探著說道:「喂,宰相大人,剛剛那場牌局可是我贏了!那桌上的賭金……」

  「啊?」蘭福德看了眼桌子上那堆金幣,又看了眼戴恩斯出的牌,

  「哎呦!兩張A,一張小丑!你這幸運的傢伙!拿走把!拿走吧!桌上的錢都是你的了!」

  「謝謝您,大人,那我可不客氣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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