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唐朝誇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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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朝,江東的另一位八十分牌友。

  個瘦矮小,不到一米六,稀疏的頭髮梳理的很有造型。一邊銀白又有些發黃的細發,長長地掠過中間的地中海,停留在另一邊。

  他的頭髮總數,江東都能夠數過來,只要稍微耐心一點。

  江東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住院的。等江東注意到他時,唐朝已經和幾個牌友在打八十分了。

  他只打八十分,從來不打鬥地主,覺得沒有意思。

  江東最先關注到劉強,然後關注到他的牌友。因為劉強出院之後,八十分的人手湊不齊,這才輪到江東上場。

  雖然對於打牌沒有了興趣,但也可以打發時間。

  江東在熟悉的幾個人打了八十分之後被邀請了,然後成為固定的牌友。

  因為那幾個人不會打亂打,惹得唐朝不開心。

  「你怎麼進來的?」唐朝邊打牌邊詢問江東。

  「我現在還弄不清楚。你呢?」江東反問道。

  「我啊,被老婆送進來的。」唐朝沒有感情地說著,「你是做什麼的?」

  「我,進來之前,已經離職了。」江東如實說。

  「那要不少錢的。」唐朝抬頭望了一眼江東。

  「是啊,聽這裡的人說過。」江東又有些擔心醫療費用。

  「那你之前做什麼的?」唐朝還是有些不死心地問道。

  「輔導機構的老師。」

  「老師?老師好啊。這個行業好。」唐朝讚嘆道。

  他從來很少批評別人,除了打牌。一般都是說好話,稱讚別人。

  他對江東的評價是:

  你會打牌,牌打的真好!你是一個好人。

  原因在於江東打牌確實別人細心一些,知道別人要什麼不要什麼,簡單知道一些牌的分布。同時出院的時候給他們留下兩幅新牌。

  這是在一次江東爸爸探視的時候,囑咐他帶過來的。因為在一起相處久了,就慢慢產生一些感情因素。

  更重要的是唐朝稀疏的頭髮像江東初中的班主任趙海。

  趙老師,頭髮也稀疏,地中海髮型,中間圓突突的,兩邊有些頭髮。燈光一照,那一塊地中海閃閃發光,閃耀著光芒。

  他也喜歡誇讚人。

  你真聰明,我就沒有見過比你還聰明的學生。

  一次周末,趙老師外出,讓江東和他同學鄧輝到他家裡睡覺看下門。

  江東那時沒有覺得什麼異常,老師說了去他家就去了。家裡人也沒有反對。

  那天夜裡,他和鄧輝兩個人睡在床上。

  學校的房子,兩間低矮的瓦房,十幾平方的小院子,還有一間小平房。這是專門出租給住得較遠的學生。

  夜裡比較黑暗,屋內的燈光也比較昏暗,給人以陰森的感覺。

  空蕩蕩的房間,並沒有太多的擺設。江東他倆並沒有發現什麼感興趣的,聊著聊著就睡著了。

  第二天,同學們看江東的眼神怪怪的。

  「江東,聽說你昨夜去老趙家睡了?」一個同學好奇地問。

  「是啊。我?跟鄧輝一起的。」江東有些奇怪,怎麼這麼快都知道了。

  「那還好。幸好不是你一個人。」同學有些慶幸道。

  「為什麼?」江東更加奇怪了。

  「你不知道?」

  「知道什麼?」

  「老趙離婚了,老婆走了。」

  「那又什麼好奇怪的。」

  「老趙是同性戀。」

  「那是什麼?」江東對於這些稱呼感到奇怪。

  「你真不知道?」同學有些驚呼道。

  「知道什麼啊,你快說吧。」

  「以前有學生住在他那裡,夜裡老趙摸那些學生。從那以後,沒有學生敢住他那裡了。」

  「為什麼?」

  「同性戀啊,他喜歡男人,所以他老婆和他離婚。」

  「那他不還有個兒子上大學了嗎?」


  「那就不知道了。我也是聽別人說的。大人們偶爾說笑時也說過。」

  後怕!

  江東越想越不對,那房間陰暗了一些。但好在同學鄧輝那晚一直陪著他。

  這個經歷江東一直記得。他第一次對同性戀這個詞有了一些了解。但具體的是什麼,還沒有什麼概念。

  這些都是江東無法想像和理解的。男人不是只喜歡女人嗎?

  有些好奇,他想知道為什麼。

  「大叔,應該退休了吧?」江東被唐朝問地有些心煩,也問問他的情況。

  「我啊,還有幾年。」

  「聽說你是黨員啊。」

  「是啊。以前年輕時候入的黨。」

  「那現在還交黨費嗎?」

  「交啊,怎麼不交,交到死。」

  「那一個月沒有多少錢吧?「

  「是沒有多少錢。」

  「大叔,你還是個老黨員啊。」

  「什麼老黨員,都一樣,也不指望著做什麼大事。」唐朝還是很平淡地說,「哎呀,你這把怎麼這麼出?瞎打。」

  唐朝衝著對家有些抱怨。

  「真是瞎打!哎,不記牌。他家方塊早就沒有了,你還出。這牌打壞了,真可惜。」

  唐朝雖然抱怨,但沒有生氣的意思。每次打完牌,他總是主動洗牌,邊洗牌邊聊天。有時會分析上一把,順帶教一教對家。因為對家也不是很會打,記不住牌。

  「還是打牌過得快,江東,是吧?」

  「嗯,是的。」江東不打牌其實也是可以的。

  白天的時候,感覺打牌快要上癮的時候,江東就克制一下。一些人找他鬥地主,學會了拒絕。

  不是不想打牌,而是打牌這種行為,會養成習慣。不打的時候,看別人在打,心裡痒痒的。每天一到活動室,幾個人就聚到一起,打起鬥地主。但每個人都堅持不了多長時間,打個把小時就得換一個人接著打。

  這也很奇怪。在外面打牌的時候,也沒有這樣的情況。

  「打八十分有意思。」唐朝分析道,「鬥地主啥都不來的,就沒有意意思了。」

  這個可能也是有的。

  八十分可以升級,有盼頭。鬥地主,一把一把的,沒有獎勵,沒有什麼盼頭,打贏打輸一個樣。

  鬥地主的基本就是個把小時的時間,沒有人接著打,就歇了。八十分卻能夠打幾個小時,中途上個廁所還能接著打。

  「吳域,你月底要出院了,打八十分的人就沒有了。」唐朝有些嘆息道。

  「咱們還得物色一兩個。」另一個說道。

  江東卻不知道他比吳域還要早一些出院,這算是意外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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