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事故現場
埃德島的氣溫在逐漸上升，文斯廣場上逐漸有幾輛行駛的車輛經過，扎曼關掉了霧燈，讓車在文斯大道上慢慢滑行。
車子緩緩在警示帶前不遠處停下，從這裡看過去，剛好能看見事故現場外人工圍成的警示帶帶周圍的情況。他在車內直起身，勾頭向前望向警示帶內，前面就是多車連環相撞的事故地點。此時的霧已經沒有先前那樣濃密了，扎曼仔細觀察著警示帶內的動靜。
文斯廣場旁邊的這個匝道，平時來往的車輛並不多，而且道路寬敞，大型車輛也被限行，按道理來說，整個路段附近車流量小，而且速度也慢，扎曼從業數年，卻從未聽聞整個匝道周圍出現交通事故的情況。
匪夷所思的情況，扎曼皺著眉思索著。
只見前方事故現場長長的警示帶左側有一輛皮卡車，車身背對著他。從這個角度看不出這輛車到底是哪個部位發生了碰撞，但是扎曼觀察到車頭上方正在冒煙，看來應該是車頭前方發動機位置損毀嚴重。車頭靠左的位置發生了碰撞。
扎曼一邊思索著，又看向警示帶右側，那裡有一輛銀色轎車，車身整個橫了過來，車輛左側被撞得面目全非，看樣子應該是行駛過程中左側受到猛烈撞擊導致車身傾覆。扎曼又看到正前方匝道水泥路面上出現深深的剎車印。這種彎彎扭扭的剎車印從G25匝道入道口前的公路上一直延伸到事故現場。
那輛銀色轎車應該是在進入匝道前就遭遇撞擊，受到撞擊後失控，駕駛員在極度恐慌的狀態下，將剎車和油門交替踩下，使得其所駕駛的車輛在較短距離的匝道上發生了漂移。扎曼思索著，心裡大致勾勒出當時現場的情況。只有在上述情況下，地面才會形成如此歪歪扭扭的剎車痕跡。
不知道兩輛車司機情況怎麼樣。扎曼思考著。部分交通事故下可以通過觀察傷員的受傷、死亡情況看出現場的慘烈情況。這對還原當時現場有一定的幫助。
可惜的是，再遠一點的事故景象被籠罩在濃霧之中了，扎曼根本看不清。目前前方視力所及的現場只能看到兩輛車的部分以及地上散落了一地車輛的零件。
他看向那些站在警示帶附近的人。
是能源部的人。扎曼觀察到警示帶和周圍拿著槍正在巡邏的警衛身上有著大大的「DOE」的字樣，這是M國國家能源部的英文縮寫。
他們究竟在警惕什麼？扎曼看著這些全副武裝的警衛，他注意到，這些警衛身著國家標準特警戰鬥裝備，不僅目光警惕，個個都是手持熱武器，身著防彈衣，甚至頭上還戴著面罩，用銳利的目光觀察著過往的車輛。
那是防毒面罩？扎曼有些看不清，他打算下車走近看看。
「咚咚咚！」
他按了按帽子，剛打算打開車門，有人敲響了車窗。
「嘿，先生，前面是事故現場，請不要在此地逗留！」一個年輕的警衛戴著防毒面罩用手敲著車窗，厲聲警告著扎曼。
扎曼搖下車窗，目光掃過警衛手上拿著的槍。
「你好，士兵。」扎曼微微點頭，向警衛示意，隨後伸手向口袋裡打算掏出應急管理部的證件。
誰知警衛神情立刻變得嚴肅起來，他右手按住手上的槍，目光死死地盯著扎曼那隻放入大衣包里的手。
「動作慢點！」士兵辭色俱厲地說道。
扎曼頓了一下。
「放輕鬆士兵，我的證件在外套內包里。忘記自我介紹了，我是島上應急管理部C組組長扎曼。」扎曼緩緩地從衣服的口袋裡拿出證件，舉起到士兵的眼前。
士兵左手接過證件，右手仍然緊緊地握住挎在肩膀上的槍。
扎曼的目光在警衛身上打量著，他很疑惑是什麼讓這名士兵如此的警惕。
士兵仔細檢查了扎曼的證件，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後。
「早上好，扎曼先生。」士兵向扎曼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能告訴我前面發生事故的情況嗎？」扎曼抬著頭詢問道。
「不好意思，扎曼先生，我們長官對於本次事故是絕對保密的。」士兵帶著面罩的臉上露出一絲歉意的神情。「就算你是應急管理部門領導層的人，也不可告知。」
扎曼聞言眼睛眯起了一條縫。
「能叫你的長官過來一趟嗎？」扎曼。
士兵猶豫了一下，雙手扶了一下挎在肩上的槍。
「先生，你知道這是保密的，就算長官來了你也問不出啥，而且他現在正在忙。」士兵轉動了一下戴在手上的臂套。扎曼發現他戴著的臂套的手背上有著「STOA」兩個字母。M國各部門的工作人員包括士兵身上穿戴的設備，只要是出現字母的，一定有它的含義。總是常年在政府應急部門裡工作的扎曼，也不清楚這個士兵臂套上這幾個字母是什麼含義。
「我就是好奇的想問一下。」扎曼嘴角露出一絲微笑看著士兵。「不好意思靠近了事故現場，我會馬上離開。」看著遠處消散的差不多的迷霧，扎曼想著等士兵走遠就把事故現場照下來。
「謝謝你的配合，先生。」士兵道謝道。誰知隨後他並沒有轉身回去，而是繼續看著扎曼，似乎想目送扎曼把車開走。
扎曼心裡苦笑著，他把車子手剎放下，正打算離開此地。
突然手機傳來了鈴聲，有人打電話給他。
「稍等，我接個電話。」扎曼把手機屏幕向士兵示意了一下，他看了看手機，是妻子打來的電話。
扎曼靈機一動，他假裝把電話接通，實際上是掛斷，手機上已經被他打開了照相機。車子主駕駛位正好對著前方的事故現場，他右手接起手機，手機照相機已經對準了目標。右手手指在對方無法察覺的情況下按下了多次拍照按鍵。
「喂，找我有什麼事？」扎曼佯裝在和電話里的語音互動。
「不是和你說過文件夾去找管理辦公室主任拿嗎？」扎曼對著電話罵道。「下次再不認真聽我交代事情，我就不會再提醒你了。」說罷，扎曼假裝掛斷電話。
此時的手機里，已經存上了數張事故現場的照片。
「走了，祝你工作愉快！」扎曼搖上車窗，微笑著對著士兵道，士兵微微點頭示意。
扎曼隨後發動車子，正準備調轉車頭離開此地，忽然一股刺鼻的汽油味出現。
汽油味？不好！
「要爆炸，快跑！」
扎曼瞬間回過神，立刻搖下車窗向著事故現場大喊。
「爆！！」
話音剛落，前方銀色轎車瞬間爆燃起來，濃濃烈火裹挾著高溫氣體撲面而來。原來從事故發生到現在，高溫氣體其他不斷在汽車油箱裡膨脹，剛剛好遇到事故撞擊造成的明火，火光頓時衝出天際，肉眼可見的衝擊波要四處發散開。
剛剛檢查他的證件的那名士兵還在愣神。扎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開右邊車門，將身旁沒明白髮生什麼事的士兵撲倒在地。而其他離得最近的幾名穿著軍隊制服和白色大褂的工作人員已經來不及躲避，直接被衝擊波掀飛數米遠，重重地摔在地上和周圍車車頂上。
肉眼可見的衝擊波四散開，多輛現場作業車輛車窗直接被震碎。
「滴滴~滴滴~」周圍數十米內車輛都被震得響起了警報。
「臥槽你的！」離得較遠的士兵們大聲罵著，周圍有不少車輛停靠在文斯廣場路邊，他們躲避的及時，只是少數暴露在外的皮膚被碎片劃傷，耳膜被震得發痛。
在那名士兵震驚的目光中，扎曼緩緩向後看向事故現場，熊熊烈火包圍著兩輛車。他不禁暗自慶幸，如果靠的再近一點估計就不是只受一點皮外傷了！他慢慢起身，原本黑色的大衣布滿白色煙塵，頭髮上也有著玻璃碎塊。
「你沒事吧！」扎曼伸出一隻手把士兵拉起，對方連連點頭。
銀色轎車爆炸後，車內物品被炸得滿地都是。
地上好像有什麼東西，扎曼眉頭緊皺，彎腰向地面看去。
照片上有倆人正在一個粗壯的白樺樹下，應該是一張情侶照，照片上男人英俊有著黝黑的臉龐，發達的肌肉在軍裝的襯托下更加有視覺衝擊力。一旁和他互相攙扶的女人一頭金色散發，滿臉微笑，倆人看起來很幸福。
「呼~」扎曼吹了吹照片上的灰塵，用手撫下上面的衣服碎渣。
他看到倆人的胸前都佩戴著一個蛇形的徽章。
翻過照片背面，秀氣的字跡被寫於上：安東尼愛伊琳，八月二日。
這張照片應該是被放在銀色轎車上的。扎曼隱約感覺銀色轎車的司機可能就是照片中的一人。
前方傳來能源部軍隊疏散人群的聲音，扎曼抬頭，看見被爆炸散開的警戒線又拉了起來，不少周圍聽到動靜過來的圍觀群眾正在被士兵們驅趕。
看來這裡應該是查不出真相了。
多年來查案的經歷讓扎曼感覺應該保留著這張照片，他把照片放入大衣內包，重新坐上皮卡，發動車輛消失在文斯廣場盡頭。
車子緩緩在警示帶前不遠處停下，從這裡看過去，剛好能看見事故現場外人工圍成的警示帶帶周圍的情況。他在車內直起身，勾頭向前望向警示帶內，前面就是多車連環相撞的事故地點。此時的霧已經沒有先前那樣濃密了，扎曼仔細觀察著警示帶內的動靜。
文斯廣場旁邊的這個匝道，平時來往的車輛並不多，而且道路寬敞，大型車輛也被限行，按道理來說，整個路段附近車流量小，而且速度也慢，扎曼從業數年，卻從未聽聞整個匝道周圍出現交通事故的情況。
匪夷所思的情況，扎曼皺著眉思索著。
只見前方事故現場長長的警示帶左側有一輛皮卡車，車身背對著他。從這個角度看不出這輛車到底是哪個部位發生了碰撞，但是扎曼觀察到車頭上方正在冒煙，看來應該是車頭前方發動機位置損毀嚴重。車頭靠左的位置發生了碰撞。
扎曼一邊思索著，又看向警示帶右側，那裡有一輛銀色轎車，車身整個橫了過來，車輛左側被撞得面目全非，看樣子應該是行駛過程中左側受到猛烈撞擊導致車身傾覆。扎曼又看到正前方匝道水泥路面上出現深深的剎車印。這種彎彎扭扭的剎車印從G25匝道入道口前的公路上一直延伸到事故現場。
那輛銀色轎車應該是在進入匝道前就遭遇撞擊，受到撞擊後失控，駕駛員在極度恐慌的狀態下，將剎車和油門交替踩下，使得其所駕駛的車輛在較短距離的匝道上發生了漂移。扎曼思索著，心裡大致勾勒出當時現場的情況。只有在上述情況下，地面才會形成如此歪歪扭扭的剎車痕跡。
不知道兩輛車司機情況怎麼樣。扎曼思考著。部分交通事故下可以通過觀察傷員的受傷、死亡情況看出現場的慘烈情況。這對還原當時現場有一定的幫助。
可惜的是，再遠一點的事故景象被籠罩在濃霧之中了，扎曼根本看不清。目前前方視力所及的現場只能看到兩輛車的部分以及地上散落了一地車輛的零件。
他看向那些站在警示帶附近的人。
是能源部的人。扎曼觀察到警示帶和周圍拿著槍正在巡邏的警衛身上有著大大的「DOE」的字樣，這是M國國家能源部的英文縮寫。
他們究竟在警惕什麼？扎曼看著這些全副武裝的警衛，他注意到，這些警衛身著國家標準特警戰鬥裝備，不僅目光警惕，個個都是手持熱武器，身著防彈衣，甚至頭上還戴著面罩，用銳利的目光觀察著過往的車輛。
那是防毒面罩？扎曼有些看不清，他打算下車走近看看。
「咚咚咚！」
他按了按帽子，剛打算打開車門，有人敲響了車窗。
「嘿，先生，前面是事故現場，請不要在此地逗留！」一個年輕的警衛戴著防毒面罩用手敲著車窗，厲聲警告著扎曼。
扎曼搖下車窗，目光掃過警衛手上拿著的槍。
「你好，士兵。」扎曼微微點頭，向警衛示意，隨後伸手向口袋裡打算掏出應急管理部的證件。
誰知警衛神情立刻變得嚴肅起來，他右手按住手上的槍，目光死死地盯著扎曼那隻放入大衣包里的手。
「動作慢點！」士兵辭色俱厲地說道。
扎曼頓了一下。
「放輕鬆士兵，我的證件在外套內包里。忘記自我介紹了，我是島上應急管理部C組組長扎曼。」扎曼緩緩地從衣服的口袋裡拿出證件，舉起到士兵的眼前。
士兵左手接過證件，右手仍然緊緊地握住挎在肩膀上的槍。
扎曼的目光在警衛身上打量著，他很疑惑是什麼讓這名士兵如此的警惕。
士兵仔細檢查了扎曼的證件，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後。
「早上好，扎曼先生。」士兵向扎曼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能告訴我前面發生事故的情況嗎？」扎曼抬著頭詢問道。
「不好意思，扎曼先生，我們長官對於本次事故是絕對保密的。」士兵帶著面罩的臉上露出一絲歉意的神情。「就算你是應急管理部門領導層的人，也不可告知。」
扎曼聞言眼睛眯起了一條縫。
「能叫你的長官過來一趟嗎？」扎曼。
士兵猶豫了一下，雙手扶了一下挎在肩上的槍。
「先生，你知道這是保密的，就算長官來了你也問不出啥，而且他現在正在忙。」士兵轉動了一下戴在手上的臂套。扎曼發現他戴著的臂套的手背上有著「STOA」兩個字母。M國各部門的工作人員包括士兵身上穿戴的設備，只要是出現字母的，一定有它的含義。總是常年在政府應急部門裡工作的扎曼，也不清楚這個士兵臂套上這幾個字母是什麼含義。
「我就是好奇的想問一下。」扎曼嘴角露出一絲微笑看著士兵。「不好意思靠近了事故現場，我會馬上離開。」看著遠處消散的差不多的迷霧，扎曼想著等士兵走遠就把事故現場照下來。
「謝謝你的配合，先生。」士兵道謝道。誰知隨後他並沒有轉身回去，而是繼續看著扎曼，似乎想目送扎曼把車開走。
扎曼心裡苦笑著，他把車子手剎放下，正打算離開此地。
突然手機傳來了鈴聲，有人打電話給他。
「稍等，我接個電話。」扎曼把手機屏幕向士兵示意了一下，他看了看手機，是妻子打來的電話。
扎曼靈機一動，他假裝把電話接通，實際上是掛斷，手機上已經被他打開了照相機。車子主駕駛位正好對著前方的事故現場，他右手接起手機，手機照相機已經對準了目標。右手手指在對方無法察覺的情況下按下了多次拍照按鍵。
「喂，找我有什麼事？」扎曼佯裝在和電話里的語音互動。
「不是和你說過文件夾去找管理辦公室主任拿嗎？」扎曼對著電話罵道。「下次再不認真聽我交代事情，我就不會再提醒你了。」說罷，扎曼假裝掛斷電話。
此時的手機里，已經存上了數張事故現場的照片。
「走了，祝你工作愉快！」扎曼搖上車窗，微笑著對著士兵道，士兵微微點頭示意。
扎曼隨後發動車子，正準備調轉車頭離開此地，忽然一股刺鼻的汽油味出現。
汽油味？不好！
「要爆炸，快跑！」
扎曼瞬間回過神，立刻搖下車窗向著事故現場大喊。
「爆！！」
話音剛落，前方銀色轎車瞬間爆燃起來，濃濃烈火裹挾著高溫氣體撲面而來。原來從事故發生到現在，高溫氣體其他不斷在汽車油箱裡膨脹，剛剛好遇到事故撞擊造成的明火，火光頓時衝出天際，肉眼可見的衝擊波要四處發散開。
剛剛檢查他的證件的那名士兵還在愣神。扎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開右邊車門，將身旁沒明白髮生什麼事的士兵撲倒在地。而其他離得最近的幾名穿著軍隊制服和白色大褂的工作人員已經來不及躲避，直接被衝擊波掀飛數米遠，重重地摔在地上和周圍車車頂上。
肉眼可見的衝擊波四散開，多輛現場作業車輛車窗直接被震碎。
「滴滴~滴滴~」周圍數十米內車輛都被震得響起了警報。
「臥槽你的！」離得較遠的士兵們大聲罵著，周圍有不少車輛停靠在文斯廣場路邊，他們躲避的及時，只是少數暴露在外的皮膚被碎片劃傷，耳膜被震得發痛。
在那名士兵震驚的目光中，扎曼緩緩向後看向事故現場，熊熊烈火包圍著兩輛車。他不禁暗自慶幸，如果靠的再近一點估計就不是只受一點皮外傷了！他慢慢起身，原本黑色的大衣布滿白色煙塵，頭髮上也有著玻璃碎塊。
「你沒事吧！」扎曼伸出一隻手把士兵拉起，對方連連點頭。
銀色轎車爆炸後，車內物品被炸得滿地都是。
地上好像有什麼東西，扎曼眉頭緊皺，彎腰向地面看去。
照片上有倆人正在一個粗壯的白樺樹下，應該是一張情侶照，照片上男人英俊有著黝黑的臉龐，發達的肌肉在軍裝的襯托下更加有視覺衝擊力。一旁和他互相攙扶的女人一頭金色散發，滿臉微笑，倆人看起來很幸福。
「呼~」扎曼吹了吹照片上的灰塵，用手撫下上面的衣服碎渣。
他看到倆人的胸前都佩戴著一個蛇形的徽章。
翻過照片背面，秀氣的字跡被寫於上：安東尼愛伊琳，八月二日。
這張照片應該是被放在銀色轎車上的。扎曼隱約感覺銀色轎車的司機可能就是照片中的一人。
前方傳來能源部軍隊疏散人群的聲音，扎曼抬頭，看見被爆炸散開的警戒線又拉了起來，不少周圍聽到動靜過來的圍觀群眾正在被士兵們驅趕。
看來這裡應該是查不出真相了。
多年來查案的經歷讓扎曼感覺應該保留著這張照片，他把照片放入大衣內包，重新坐上皮卡，發動車輛消失在文斯廣場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