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找尋兇犯
從阿都的供詞中看到了金人的身影，這讓雲秋林等人興奮不已，案子中出現了金人，就意味著阿拉坦之死十之八九與蠱蟲有關，離解開死因已經不遠。
置入蠱蟲需要喚醒，阿都的態度很堅決，之後再怎麼嚇唬都說沒有接受過其他事，這就不得不考慮喚醒蠱蟲的還另有他人，此人又會是誰呢？
雲秋林先將懷疑放到了兩個侍應身上，何明和王金亮都有機會接觸到香盤，酒水也同樣能接觸到。隨即對倆人的私生活展開了調查，發現何明在不上工的時候，會到附近的賭坊去賭上幾把，而且輸多贏少，何明被列入重點懷疑對象。
何明被秦大忠領來進行訊問，雲秋林照例要嚇唬一下。
「何明，你最好老實交代，不要抱有僥倖心理，否則你將會受到嚴懲！」
「大人，小人不知道要交代些什麼。」
「你去賭坊玩的錢哪來的？」
「小人的工錢，還有從賭坊贏來的錢。」
「就你那點工錢都不夠你輸，你上哪贏的錢？」
「大人，去賭坊有輸有贏，小人也說不清啊！」
「看來，不對你上點手段，你是不打算說了。」雲秋林朝秦大忠使了個眼神。
秦大忠會意地走過去，反扭住何明的手就使勁往上提。
「啊！...疼疼疼...啊！...」
「大人，小人...小人這就如實說。」
秦大忠說道：「膽敢有半句假話，本官就弄折了你這條胳膊！」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那就從實招來。」
「阿拉坦大人死前，有一個人在賭坊門口堵住了小人，說只要小人幫他辦件事，他就會給小人一大筆錢。小人雖然缺錢，可殺人放火的事小人也不敢幹呀！但他向小人保證絕不是傷天害理之事，小人這才答應了他。」
「他讓你幫他幹什麼事？」
「回大人的話，他給了小人一個小瓶，裡面是什麼藥水小人也不知道，反正不是毒藥，他還當著小人的面兌在水裡喝了下去，小人的心這才踏實下來。」
「他給你這瓶藥水要你怎麼用？」
「他要小人在阿拉坦大人來尋夢樓喝酒的時候，往他的酒里摻入幾滴就行，小人見他喝了都沒事，摻進酒里也應該沒事。阿拉坦大人那天來的時候，小人就照他的話做了，可小人去茅房回來，阿拉坦大人就死了，當時嚇得小人半死，後來聽說仵作驗屍不是死於中毒，小人的心才放了下來。」
「那瓶藥水你全用了？」
「只滴了幾滴，還剩下大半瓶呢。」
「那藥瓶現在放在何處？」
「讓小人給扔河邊了，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得到。」
「他長什麼樣還記得嗎？」
「小人大概還有印象。」
「一會你跟畫師詳細的描述一下。」
「小人一定盡力配合。」
「那人是什麼口音？」
「說的是漢話，但發音總覺得怪怪的，小人也分辨不出是哪裡人。」
「有沒有感覺像金人說漢話？」
「經大人這麼一提醒，好像是有那麼一點金人的味道。」
「你先去配合畫師畫像，畫完後接著去找藥瓶。」
「小人一切聽從大人的吩咐。」
在何明的引路下，藥瓶在河邊被找到，雲秋林打開一聞，一股濃郁的蕭艾味直逼腦門，這就是喚醒蠱蟲之物，由此可見何明的話真實可信。何明算不上是兇手，不過是被人利用罷了，但悲哀的是，死罪可免，牢獄之苦難逃。
一切都對上了號，阿拉坦之死雖基本上可斷定為死於蠱蟲，但真正的兇手沒有抓到，沒有兇手的供詞還不能就此下結論。阿都和何明只是被利用的工具人，對殺人並不知情，只有真正的兇手歸了案，當堂作了罪行供述，案子才能結案。
畫像交給了許俊，經過幾天的查找，找到了幾個相似的人，經阿都和何明的辨認，均被逐一否認，兇手難道已經畏罪潛逃？
公開張榜海捕公告會驚了兇手，雲秋林決定採用張貼尋人啟事的辦法，聯繫人寫葉婉青，聯繫的地址寫眺江苑，給人一種妹妹尋找長兄的感覺。
幾天後，葉婉青領著一個老者來到大理寺。
「主人，這位老伯說，畫像上的人是他家的房客，叫劉衛。」
雲秋林問道：「請問老伯，真能確定他就是您家的房客？」
「當然能確定，眉角上的那顆痣，草民一眼就認出來了。只是讓草民不明白的是，這位小姑娘找兄長，怎麼會來到了大理寺？」
「本官是她的主人，她的事自然要關心一下。」雲秋林隨口敷衍了一句。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老者點了點頭。
「老伯，就他一個人租住在你家嗎？」
「他還有他的兩個好兄弟，一共是三人。」
「他們是幹什麼的，這個您知道嗎？」
「聽他們自己說是來京都做生意的，具體做什麼生意草民就不知道了。」
「他們平時的起居很正常嗎？」
「偶爾會晚回來一兩次，大體上是正常的。」
「那...他們有沒有什麼特別的口音？」
「他們三個雖然說的是漢話，但始終有一種很特別的韻味草民也說不上來，草民沒出過遠門也不知道各地的口音，也無從知道他們是哪裡人。」
「他們離開你家有多久了？」
「二十多天不到一個月。」
「他們去了哪裡您知道嗎？」
「他們沒說，草民也不好問呀！」
「老伯，謝謝您提供了這些信息，領了賞錢就先回家吧，有事再找您。」
「草民這就告退。」
老者的話可以證實兇犯已經離開了京都，這也說明了為何找不到他們的原因，接下來是要找到他們離京的方向，好判斷出他們會去什麼地方。劉衛只是個假名，從阿都、何明及老者對其口音的描述，可以斷定他就是金人，同伴自然也是。
既然他們是金人，就一定會同在京都的金人有所來往，到京都金人聚居地打聽一下，或許能問出些信息。讓葉婉青以找兄長為由，去金人聚居地里走一遭，一個小女孩前去不會引人懷疑，甚至還會博得居民的同情，為其提供相關情況。
葉婉青果然不負眾望，幾天之後就帶回了消息。
剛走進門葉婉青就顯得很興奮。
「主人，我問到啦！」
秦大忠不屑地說了句：「用得著這麼興高采烈的嗎？就像撿到金元寶似的。」
「你懂個屁！這消息比金元寶值錢。」
「還是快說說具體的吧。」雲秋林笑了一下。
「這三個就是金人，領頭的叫阿不罕，他的兩個好兄弟一個叫仆散，另一個叫徒單。他們都來自燕京城北的一個金人聚居地，具體是哪一個沒人知道，一個好心的金人大嬸還告訴我，二十多天他們就回了燕京，讓我去燕京找找看。」
「丫頭，你能確定就是他們嗎？」
「主人，你教過我，凡事要多求證，我這可是經過求證得來的。」
「行！這次你算立了大功，表揚一下！」
「嘻嘻...」
置入蠱蟲需要喚醒，阿都的態度很堅決，之後再怎麼嚇唬都說沒有接受過其他事，這就不得不考慮喚醒蠱蟲的還另有他人，此人又會是誰呢？
雲秋林先將懷疑放到了兩個侍應身上，何明和王金亮都有機會接觸到香盤，酒水也同樣能接觸到。隨即對倆人的私生活展開了調查，發現何明在不上工的時候，會到附近的賭坊去賭上幾把，而且輸多贏少，何明被列入重點懷疑對象。
何明被秦大忠領來進行訊問，雲秋林照例要嚇唬一下。
「何明，你最好老實交代，不要抱有僥倖心理，否則你將會受到嚴懲！」
「大人，小人不知道要交代些什麼。」
「你去賭坊玩的錢哪來的？」
「小人的工錢，還有從賭坊贏來的錢。」
「就你那點工錢都不夠你輸，你上哪贏的錢？」
「大人，去賭坊有輸有贏，小人也說不清啊！」
「看來，不對你上點手段，你是不打算說了。」雲秋林朝秦大忠使了個眼神。
秦大忠會意地走過去，反扭住何明的手就使勁往上提。
「啊！...疼疼疼...啊！...」
「大人，小人...小人這就如實說。」
秦大忠說道：「膽敢有半句假話，本官就弄折了你這條胳膊！」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那就從實招來。」
「阿拉坦大人死前，有一個人在賭坊門口堵住了小人，說只要小人幫他辦件事，他就會給小人一大筆錢。小人雖然缺錢，可殺人放火的事小人也不敢幹呀！但他向小人保證絕不是傷天害理之事，小人這才答應了他。」
「他讓你幫他幹什麼事？」
「回大人的話，他給了小人一個小瓶，裡面是什麼藥水小人也不知道，反正不是毒藥，他還當著小人的面兌在水裡喝了下去，小人的心這才踏實下來。」
「他給你這瓶藥水要你怎麼用？」
「他要小人在阿拉坦大人來尋夢樓喝酒的時候，往他的酒里摻入幾滴就行，小人見他喝了都沒事，摻進酒里也應該沒事。阿拉坦大人那天來的時候，小人就照他的話做了，可小人去茅房回來，阿拉坦大人就死了，當時嚇得小人半死，後來聽說仵作驗屍不是死於中毒，小人的心才放了下來。」
「那瓶藥水你全用了？」
「只滴了幾滴，還剩下大半瓶呢。」
「那藥瓶現在放在何處？」
「讓小人給扔河邊了，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得到。」
「他長什麼樣還記得嗎？」
「小人大概還有印象。」
「一會你跟畫師詳細的描述一下。」
「小人一定盡力配合。」
「那人是什麼口音？」
「說的是漢話，但發音總覺得怪怪的，小人也分辨不出是哪裡人。」
「有沒有感覺像金人說漢話？」
「經大人這麼一提醒，好像是有那麼一點金人的味道。」
「你先去配合畫師畫像，畫完後接著去找藥瓶。」
「小人一切聽從大人的吩咐。」
在何明的引路下，藥瓶在河邊被找到，雲秋林打開一聞，一股濃郁的蕭艾味直逼腦門，這就是喚醒蠱蟲之物，由此可見何明的話真實可信。何明算不上是兇手，不過是被人利用罷了，但悲哀的是，死罪可免，牢獄之苦難逃。
一切都對上了號，阿拉坦之死雖基本上可斷定為死於蠱蟲，但真正的兇手沒有抓到，沒有兇手的供詞還不能就此下結論。阿都和何明只是被利用的工具人，對殺人並不知情，只有真正的兇手歸了案，當堂作了罪行供述，案子才能結案。
畫像交給了許俊，經過幾天的查找，找到了幾個相似的人，經阿都和何明的辨認，均被逐一否認，兇手難道已經畏罪潛逃？
公開張榜海捕公告會驚了兇手，雲秋林決定採用張貼尋人啟事的辦法，聯繫人寫葉婉青，聯繫的地址寫眺江苑，給人一種妹妹尋找長兄的感覺。
幾天後，葉婉青領著一個老者來到大理寺。
「主人，這位老伯說，畫像上的人是他家的房客，叫劉衛。」
雲秋林問道：「請問老伯，真能確定他就是您家的房客？」
「當然能確定，眉角上的那顆痣，草民一眼就認出來了。只是讓草民不明白的是，這位小姑娘找兄長，怎麼會來到了大理寺？」
「本官是她的主人，她的事自然要關心一下。」雲秋林隨口敷衍了一句。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老者點了點頭。
「老伯，就他一個人租住在你家嗎？」
「他還有他的兩個好兄弟，一共是三人。」
「他們是幹什麼的，這個您知道嗎？」
「聽他們自己說是來京都做生意的，具體做什麼生意草民就不知道了。」
「他們平時的起居很正常嗎？」
「偶爾會晚回來一兩次，大體上是正常的。」
「那...他們有沒有什麼特別的口音？」
「他們三個雖然說的是漢話，但始終有一種很特別的韻味草民也說不上來，草民沒出過遠門也不知道各地的口音，也無從知道他們是哪裡人。」
「他們離開你家有多久了？」
「二十多天不到一個月。」
「他們去了哪裡您知道嗎？」
「他們沒說，草民也不好問呀！」
「老伯，謝謝您提供了這些信息，領了賞錢就先回家吧，有事再找您。」
「草民這就告退。」
老者的話可以證實兇犯已經離開了京都，這也說明了為何找不到他們的原因，接下來是要找到他們離京的方向，好判斷出他們會去什麼地方。劉衛只是個假名，從阿都、何明及老者對其口音的描述，可以斷定他就是金人，同伴自然也是。
既然他們是金人，就一定會同在京都的金人有所來往，到京都金人聚居地打聽一下，或許能問出些信息。讓葉婉青以找兄長為由，去金人聚居地里走一遭，一個小女孩前去不會引人懷疑，甚至還會博得居民的同情，為其提供相關情況。
葉婉青果然不負眾望，幾天之後就帶回了消息。
剛走進門葉婉青就顯得很興奮。
「主人，我問到啦！」
秦大忠不屑地說了句：「用得著這麼興高采烈的嗎？就像撿到金元寶似的。」
「你懂個屁！這消息比金元寶值錢。」
「還是快說說具體的吧。」雲秋林笑了一下。
「這三個就是金人，領頭的叫阿不罕，他的兩個好兄弟一個叫仆散，另一個叫徒單。他們都來自燕京城北的一個金人聚居地，具體是哪一個沒人知道，一個好心的金人大嬸還告訴我，二十多天他們就回了燕京，讓我去燕京找找看。」
「丫頭，你能確定就是他們嗎？」
「主人，你教過我，凡事要多求證，我這可是經過求證得來的。」
「行！這次你算立了大功，表揚一下！」
「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