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誰
你到底是誰？
跑步聲在過道中，手機光亮照著前方。
他的瞳孔震顫，而後變得堅定，深紅色的警告從眼前持續出現，那不是要我救她的消息，那就乾脆忽略掉。
等終安大喘著粗氣，看到一個男人從黑暗走過來，對方似乎根本不畏懼這片容易致死的黑色，在看到他時也沒有多餘的反應，就好像根本看不見終安一樣。
男人一雙暗淡混濁的目，握著斧頭，手上青筋暴起，口吐含糊不清的話。那上面鏽跡斑斑，隱隱還能看見那紅色的痕跡，他敲了敲門，見沒有反應又趴在門上，用貓眼向里窺視。
少頃，嘴唇開合，囁嚅著抬起斧子砍了下去。
「？」終安驚覺，這個醉鬼看上去不像白愉翼說的一樣那麼嚴重，身上沒有酒氣，走路也沒有東倒西歪。
「大叔，你在幹什麼？」他問，終安有點心虛，但能堅持，不要緊。「這裡看上去沒有人的樣子，就算有也經不起你這麼折騰，你跟這家人有仇？。」
那人聽見我的聲音動起來，我能感覺到他在我身上審視的視線。
男人蹙眉，其後一道怒吼的聲音沖天「你是哪裡來的？滾出去！」
「我？我也不知道，莫名其妙就來了，我原本只是想要賺點小錢。不過大叔，你知道這裡的住戶是誰？我之前遇到過，現在已經搬走了。」終安捏緊手上的汗，定神回他，這輩子都沒有撒過謊的人，現在多了一個污點。
媽的，想我一輩子老實慣了，也不知道騙不騙的過去。
不過對面顯然沒有在意這些，只是又接著一個勁地砍門。
「你在哪裡？孩子，快開門，你不能待在這裡，時間不多了……」
那個男人瘋了一般，加快手上的動作。
終安急得跳腳，但他怎麼打得過一個看上去不要命的瘋子。
下一秒他突然想到了什麼：「叔，想進去嗎？」
男人聽後明顯身體一震，以一種可怕的角度與終安偶視，頭咔嚓扭了過來，失去血色的乾裂嘴唇蠕動。
「救救我的女兒吧，她是無辜的，求求你了，救救我的孩子。」
無神的眼睛十分可怖，能確定那渾身上下都透露的不適感。
那聲音很輕，卻莫名很沉重。
終安嘴角上揚，就是這樣。
「我這裡有鑰匙，它能打開這道門。」他取下脖子上掛的東西，一枚金屬物左右轉動著。
那人沒有立刻做出反應，空洞的殼子裡看上去多了幾分神智，情緒波動加劇，他抬起手將自己的頭按了回去，以一個神似正常人的模樣與之對話：「你怎麼可能有這裡的鑰匙？你……你是那個異常局的人！你是誰？」
終安眼睛亮了幾分，看來有希望，也算是用另一種方式解決，還更輕鬆。
只要順著對方的話說下去：「是啊，我是那個地方的人，我是誰不重要，嗯……讓我想想，你死在哪裡？想過離開這裡回家嗎？」
我用對以亡之人最容易被吸引的話語，說來說去也只不過是多了一個把柄罷了。
「這不是你的錯，剩下的交給我吧。」
「我的女兒！我的女兒你一定要先救救她，還有你知道嗎？我第一眼見到你就知道你是個好人，你看我之前遇見的都是什麼人啊！？實在是太過分了！那個…實在抱歉，剛剛嚇到你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黎福，你叫我福叔就行，這樣親切一點。」
終安將鑰匙戴回原處「行！福叔，還有那個…能把斧頭去了嗎？怪嚇人的，我剛剛真的快嚇死了，現在心臟還怦怦亂跳呢。」
「沒看出來你年紀輕輕的膽子卻這么小，你是怎麼進那個局的，該不會你在裡面塞錢了才進去的吧。」
「呵呵，哪能啊。別看我這樣，我其實還挺厲害的。」
一邊說著一邊眼前浮現出最滑稽的文字，這個已經沒有半點用處，只能當個聊天的智能智障，自離開另生物調查局，它的功能已全部關閉，在主系統指定關閉的一瞬間，它突然有了意識。
想要活著就這麼簡單。
[雖然是跑得很快。]不根據指示，我已將你心中的「最真實」呈現出來。
終安噗嗤一聲，手握拳遮住嘴，黎福很好奇的詢問一下，他說沒什麼，並上前用力將卡死在上面的東西左右擰下來。
「我來吧。」
他對著門喊「黎玄，黎玄你在嗎？你開開門，你那個朋友看上去有點不安，我不知道怎麼安慰她，你跟她最熟不是嗎？」
黎福沉住氣「黎玄是誰？我孩子叫黎淺才對啊，難不成我老糊塗了。」
喊了半天也沒見人動，他對一定是被剛才的動靜嚇到這種想法深以為然。
低頭看著鑰匙，這玩意早就沒用了，甚至在「海」里，那個人工智障也並不能發揮原本的作用去阻擋扭曲自我認知和破除深層次的綁定。
身後的鬼一旦知道真相，他必死無疑！
他說：「那個……看來她睡得很熟，我也還有工作，很忙的。我的同事就在這附近，一會要是發現我在偷懶，是會向上級舉報我的，你也知道干我們這一行的，囊中羞澀，錢時常進進出出，又少得可憐。」
終安接著忽悠：
「要是再扣我錢，我怕是會餓死，你放心好了，我會救你女兒的，我們啊就是磚，哪裡需要哪裡搬，那，我先去完成任務。」
黎福的聲音從身旁響起，漸漸被拋在身後「我也去，我怎麼確定你不會突然跑了？」
「喜歡跟著就跟著吧，只不過你那有蠟燭嗎？」
「蠟燭？啊~有！我朋友那大概還有些，」
他告訴那人：「我一個朋友需要，你也知道我的工作其他人是不可能知道的。」
黎福道：「嘿！你小子，業務挺熟練的。放心吧，我其實演技也還可以。」
他們商量了一下，打算去六樓，而終安放鬆心態，一時的心驚膽戰就在剛剛被逐步瓦解，看來不會這麼快跟白愉翼碰面了。
到了地方，黎福去敲門，對面的眼睛從門縫裡出來，直到確認一般才徹底拉開，出來一個頭，隨後才是整個身子。
一個可能活潑的小男孩？
「你朋友？」
「是啊。」
「一小孩？」
「怎麼？你瞧不起啊！？」
「不，也不是。」
「別這麼說，他是失足淹死的，他沒有爸媽，在他還沒記事的時候出車禍就死了。」黎福感到心酸「孩子，你還認得我嗎？這次我是來借你東西的，回頭叔雙倍還你。」
「你在騙小孩呢？我看起來像是個傻子？你拿東西從來不還，再說了這傢伙就是你說的那些平白無故阻擋我們的組織中的一員。」
這人白了黎福一眼，又指著終安的鼻子罵，不過他懶得計較這個小屁孩：「不是我說，混蛋！我要求不高，偶爾想吃頓飽飯很難理解嗎？」
男孩情緒不穩定，有極大的可能性會出現在崩潰的邊緣。
黎福眼看著不妙，上前小聲勸說「別激動，你也知道，咱們傷不了他，說不定這位一個不高興就把你我給滅了呢？不划算是吧，還有就是我還得靠他找人呢，等事成之後，我保證讓你做個飽死鬼。」
終安看見那人莫名浮腫的身體，看來這人的確是淹死的，腳下不斷滴答著水跡。
「福叔，看來他不幫忙，我看還是走吧。」
黎福：「不！不不不。別看他這樣，其實他幫，這孩子對外面不感興趣，不過對於如何吃飽飯他很熱衷。」
「叫我飯，就行。說說看，你缺什麼？我在這裡很久了，沒有人比我更懂這裡。」
終安保持懷疑，問道「真的？那你知道些什麼？」
「那些活人身上一定有契，你一定比我清楚的多。」
「……看來你還挺靈的，我就有一個。」終安摸出了一張卡片給這兩個看，「世界」的吵鬧從剛才開始就未停止。
遙想起當年辭職又打了另一份工，因為無法適應而終止，每每想起都感到可惜，媽的，差點就成巨星了。
「行俠仗義是我信奉的座右銘，其實你們仔細瞧就知道我簡直就是城市之光，我每天要做的事情很多，比如幫老奶奶過馬路，幫要上學的小孩解決吃剩的食物，還有類似的種種……」
【世界開始編輯……】
【選擇：
1：殺死我！
2：殺死你！
3：殺死這個世界！
4：救救我！
5：我是個好人啊！】
【開始確定中……倒計時開始10.9.8…6…3……】
在驚慌失措中，我拼命狂點了4，本以為可以放心，並長呼一口氣。
【無效！無效！長時間未操作，世界將介入，開始自動篩選。】
【篩選已完畢，得到結果：5。】
「所以不能捉我知道嗎？我可是正義的，你們這些傢伙。」
終安用力將玫瑰色手銬拉開，驚奇的發現，它竟如此美麗。
該死的，這不是我能擁有的東西。
【開始進入狀態，小型轉折點，選項為三。
1：講理。
2：辱罵。
3：道歉。】
我又一次點擊，這次成功了。
「放過我吧，我下次不會再來了。」
兩個惡人互相對視一眼，咧嘴一笑。
「你小子，想死早說啊！呸，浪費時間。」
一人拿大刀，一人拿流星錘越走越近。
【開始最後遺言，有概率掙脫。】
「等等，我……」
【導演突然加入，世界蜷縮成一團，慢慢消失。】
「咔，咔咔！你這是什麼表情，面癱啊你？恐懼、求饒的情緒要散發出來懂嗎？讓我們知道你是在害怕。」
終安辯解道：「那個……我知道，我只是保留了一部分，讓你知道我其實是在害怕。」
「行，行。你不用再來了，拍個小短片還這麼多事。大家都歇會兒吧，待會兒繼續。」
我自知自己不適合這些，便也沒有再計較，沒想到會這麼難，我打算現在先去便利店買一些東西當個宵夜。
一人發現，熱情問道「哎，老終，一會去家裡喝幾杯咋樣？」
【世界開始欣喜，拿出主意：
1：同意。使勁喝喝喝，不死不休！
2：拒絕。我乃小鳥胃。】
我擺了擺頭，每次幾個人聚在一起都要喝到深夜才停，現在眼見著太陽快要落下，可不能留下來耽擱時間。
「我還有事，就先回了。」
我沒有答應並不是想要離群，但是這他媽的根本就不是我的舒適圈，融不進去就不要硬融！
「行，行吧。不過下次一定要來啊！到時候我讓媳婦多炒幾個菜，必須啊聽到沒？！」
【世界又開始了小算盤，為了讓你信服，多增加了一個選項。：
1：同意。你我誰跟誰啊！
2：同意。好兄弟一起走，不同生但共死！
3：同意。我知道了，夥計。】
「……知道了，老李。」
我打亂了自己的頭髮，換上自己的衣服，帶著一身疲憊回到了家，抽起一根煙，看著半空白色氤氳，想著再找下一份工作吧。
跑步聲在過道中，手機光亮照著前方。
他的瞳孔震顫，而後變得堅定，深紅色的警告從眼前持續出現，那不是要我救她的消息，那就乾脆忽略掉。
等終安大喘著粗氣，看到一個男人從黑暗走過來，對方似乎根本不畏懼這片容易致死的黑色，在看到他時也沒有多餘的反應，就好像根本看不見終安一樣。
男人一雙暗淡混濁的目，握著斧頭，手上青筋暴起，口吐含糊不清的話。那上面鏽跡斑斑，隱隱還能看見那紅色的痕跡，他敲了敲門，見沒有反應又趴在門上，用貓眼向里窺視。
少頃，嘴唇開合，囁嚅著抬起斧子砍了下去。
「？」終安驚覺，這個醉鬼看上去不像白愉翼說的一樣那麼嚴重，身上沒有酒氣，走路也沒有東倒西歪。
「大叔，你在幹什麼？」他問，終安有點心虛，但能堅持，不要緊。「這裡看上去沒有人的樣子，就算有也經不起你這麼折騰，你跟這家人有仇？。」
那人聽見我的聲音動起來，我能感覺到他在我身上審視的視線。
男人蹙眉，其後一道怒吼的聲音沖天「你是哪裡來的？滾出去！」
「我？我也不知道，莫名其妙就來了，我原本只是想要賺點小錢。不過大叔，你知道這裡的住戶是誰？我之前遇到過，現在已經搬走了。」終安捏緊手上的汗，定神回他，這輩子都沒有撒過謊的人，現在多了一個污點。
媽的，想我一輩子老實慣了，也不知道騙不騙的過去。
不過對面顯然沒有在意這些，只是又接著一個勁地砍門。
「你在哪裡？孩子，快開門，你不能待在這裡，時間不多了……」
那個男人瘋了一般，加快手上的動作。
終安急得跳腳，但他怎麼打得過一個看上去不要命的瘋子。
下一秒他突然想到了什麼：「叔，想進去嗎？」
男人聽後明顯身體一震，以一種可怕的角度與終安偶視，頭咔嚓扭了過來，失去血色的乾裂嘴唇蠕動。
「救救我的女兒吧，她是無辜的，求求你了，救救我的孩子。」
無神的眼睛十分可怖，能確定那渾身上下都透露的不適感。
那聲音很輕，卻莫名很沉重。
終安嘴角上揚，就是這樣。
「我這裡有鑰匙，它能打開這道門。」他取下脖子上掛的東西，一枚金屬物左右轉動著。
那人沒有立刻做出反應，空洞的殼子裡看上去多了幾分神智，情緒波動加劇，他抬起手將自己的頭按了回去，以一個神似正常人的模樣與之對話：「你怎麼可能有這裡的鑰匙？你……你是那個異常局的人！你是誰？」
終安眼睛亮了幾分，看來有希望，也算是用另一種方式解決，還更輕鬆。
只要順著對方的話說下去：「是啊，我是那個地方的人，我是誰不重要，嗯……讓我想想，你死在哪裡？想過離開這裡回家嗎？」
我用對以亡之人最容易被吸引的話語，說來說去也只不過是多了一個把柄罷了。
「這不是你的錯，剩下的交給我吧。」
「我的女兒！我的女兒你一定要先救救她，還有你知道嗎？我第一眼見到你就知道你是個好人，你看我之前遇見的都是什麼人啊！？實在是太過分了！那個…實在抱歉，剛剛嚇到你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黎福，你叫我福叔就行，這樣親切一點。」
終安將鑰匙戴回原處「行！福叔，還有那個…能把斧頭去了嗎？怪嚇人的，我剛剛真的快嚇死了，現在心臟還怦怦亂跳呢。」
「沒看出來你年紀輕輕的膽子卻這么小，你是怎麼進那個局的，該不會你在裡面塞錢了才進去的吧。」
「呵呵，哪能啊。別看我這樣，我其實還挺厲害的。」
一邊說著一邊眼前浮現出最滑稽的文字，這個已經沒有半點用處，只能當個聊天的智能智障，自離開另生物調查局，它的功能已全部關閉，在主系統指定關閉的一瞬間，它突然有了意識。
想要活著就這麼簡單。
[雖然是跑得很快。]不根據指示，我已將你心中的「最真實」呈現出來。
終安噗嗤一聲，手握拳遮住嘴，黎福很好奇的詢問一下，他說沒什麼，並上前用力將卡死在上面的東西左右擰下來。
「我來吧。」
他對著門喊「黎玄，黎玄你在嗎？你開開門，你那個朋友看上去有點不安，我不知道怎麼安慰她，你跟她最熟不是嗎？」
黎福沉住氣「黎玄是誰？我孩子叫黎淺才對啊，難不成我老糊塗了。」
喊了半天也沒見人動，他對一定是被剛才的動靜嚇到這種想法深以為然。
低頭看著鑰匙，這玩意早就沒用了，甚至在「海」里，那個人工智障也並不能發揮原本的作用去阻擋扭曲自我認知和破除深層次的綁定。
身後的鬼一旦知道真相，他必死無疑！
他說：「那個……看來她睡得很熟，我也還有工作，很忙的。我的同事就在這附近，一會要是發現我在偷懶，是會向上級舉報我的，你也知道干我們這一行的，囊中羞澀，錢時常進進出出，又少得可憐。」
終安接著忽悠：
「要是再扣我錢，我怕是會餓死，你放心好了，我會救你女兒的，我們啊就是磚，哪裡需要哪裡搬，那，我先去完成任務。」
黎福的聲音從身旁響起，漸漸被拋在身後「我也去，我怎麼確定你不會突然跑了？」
「喜歡跟著就跟著吧，只不過你那有蠟燭嗎？」
「蠟燭？啊~有！我朋友那大概還有些，」
他告訴那人：「我一個朋友需要，你也知道我的工作其他人是不可能知道的。」
黎福道：「嘿！你小子，業務挺熟練的。放心吧，我其實演技也還可以。」
他們商量了一下，打算去六樓，而終安放鬆心態，一時的心驚膽戰就在剛剛被逐步瓦解，看來不會這麼快跟白愉翼碰面了。
到了地方，黎福去敲門，對面的眼睛從門縫裡出來，直到確認一般才徹底拉開，出來一個頭，隨後才是整個身子。
一個可能活潑的小男孩？
「你朋友？」
「是啊。」
「一小孩？」
「怎麼？你瞧不起啊！？」
「不，也不是。」
「別這麼說，他是失足淹死的，他沒有爸媽，在他還沒記事的時候出車禍就死了。」黎福感到心酸「孩子，你還認得我嗎？這次我是來借你東西的，回頭叔雙倍還你。」
「你在騙小孩呢？我看起來像是個傻子？你拿東西從來不還，再說了這傢伙就是你說的那些平白無故阻擋我們的組織中的一員。」
這人白了黎福一眼，又指著終安的鼻子罵，不過他懶得計較這個小屁孩：「不是我說，混蛋！我要求不高，偶爾想吃頓飽飯很難理解嗎？」
男孩情緒不穩定，有極大的可能性會出現在崩潰的邊緣。
黎福眼看著不妙，上前小聲勸說「別激動，你也知道，咱們傷不了他，說不定這位一個不高興就把你我給滅了呢？不划算是吧，還有就是我還得靠他找人呢，等事成之後，我保證讓你做個飽死鬼。」
終安看見那人莫名浮腫的身體，看來這人的確是淹死的，腳下不斷滴答著水跡。
「福叔，看來他不幫忙，我看還是走吧。」
黎福：「不！不不不。別看他這樣，其實他幫，這孩子對外面不感興趣，不過對於如何吃飽飯他很熱衷。」
「叫我飯，就行。說說看，你缺什麼？我在這裡很久了，沒有人比我更懂這裡。」
終安保持懷疑，問道「真的？那你知道些什麼？」
「那些活人身上一定有契，你一定比我清楚的多。」
「……看來你還挺靈的，我就有一個。」終安摸出了一張卡片給這兩個看，「世界」的吵鬧從剛才開始就未停止。
遙想起當年辭職又打了另一份工，因為無法適應而終止，每每想起都感到可惜，媽的，差點就成巨星了。
「行俠仗義是我信奉的座右銘，其實你們仔細瞧就知道我簡直就是城市之光，我每天要做的事情很多，比如幫老奶奶過馬路，幫要上學的小孩解決吃剩的食物，還有類似的種種……」
【世界開始編輯……】
【選擇：
1：殺死我！
2：殺死你！
3：殺死這個世界！
4：救救我！
5：我是個好人啊！】
【開始確定中……倒計時開始10.9.8…6…3……】
在驚慌失措中，我拼命狂點了4，本以為可以放心，並長呼一口氣。
【無效！無效！長時間未操作，世界將介入，開始自動篩選。】
【篩選已完畢，得到結果：5。】
「所以不能捉我知道嗎？我可是正義的，你們這些傢伙。」
終安用力將玫瑰色手銬拉開，驚奇的發現，它竟如此美麗。
該死的，這不是我能擁有的東西。
【開始進入狀態，小型轉折點，選項為三。
1：講理。
2：辱罵。
3：道歉。】
我又一次點擊，這次成功了。
「放過我吧，我下次不會再來了。」
兩個惡人互相對視一眼，咧嘴一笑。
「你小子，想死早說啊！呸，浪費時間。」
一人拿大刀，一人拿流星錘越走越近。
【開始最後遺言，有概率掙脫。】
「等等，我……」
【導演突然加入，世界蜷縮成一團，慢慢消失。】
「咔，咔咔！你這是什麼表情，面癱啊你？恐懼、求饒的情緒要散發出來懂嗎？讓我們知道你是在害怕。」
終安辯解道：「那個……我知道，我只是保留了一部分，讓你知道我其實是在害怕。」
「行，行。你不用再來了，拍個小短片還這麼多事。大家都歇會兒吧，待會兒繼續。」
我自知自己不適合這些，便也沒有再計較，沒想到會這麼難，我打算現在先去便利店買一些東西當個宵夜。
一人發現，熱情問道「哎，老終，一會去家裡喝幾杯咋樣？」
【世界開始欣喜，拿出主意：
1：同意。使勁喝喝喝，不死不休！
2：拒絕。我乃小鳥胃。】
我擺了擺頭，每次幾個人聚在一起都要喝到深夜才停，現在眼見著太陽快要落下，可不能留下來耽擱時間。
「我還有事，就先回了。」
我沒有答應並不是想要離群，但是這他媽的根本就不是我的舒適圈，融不進去就不要硬融！
「行，行吧。不過下次一定要來啊！到時候我讓媳婦多炒幾個菜，必須啊聽到沒？！」
【世界又開始了小算盤，為了讓你信服，多增加了一個選項。：
1：同意。你我誰跟誰啊！
2：同意。好兄弟一起走，不同生但共死！
3：同意。我知道了，夥計。】
「……知道了，老李。」
我打亂了自己的頭髮，換上自己的衣服，帶著一身疲憊回到了家，抽起一根煙，看著半空白色氤氳，想著再找下一份工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