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可能這麼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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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安掏手機打開應用,點開一本他非常喜歡的書,續上他看的笫52章,但與以往不同的是,上面只有赫然的幾個大字[網絡異常,請檢查後重試(-10001)]。

  「什麼鬼?沒有WiFi也就算了,但是我移動呢?」

  他重複著退出點進,但依然沒有任何效果,見狀只好揣回兜里。

  年輕人頂著一頭黑髮,穿著長風衣,脖頸還戴著一把鑰匙,他蹲下來又以好奇的目光打量著面前的一隻大黃。

  「你是哪來的?」

  終安上手揉著狗臉,看著堆在一起的五官,他帶著淡淡的微笑,沉浸在治癒的過程中,卻又被突兀的響動打斷。

  這裡將要聚集一些人,看著陸陸續續後到的三個,終安都只是隨意地瞥了一眼。

  噠噠噠,腳步聲無比笨重,就像托著什麼沉甸甸的物體,正在努力掙扎。借那月光下,越來越近並且高大的身影又一次顯明,那是一個仿佛如同蒲公英般一吹就散的人。

  還有東張西望充滿好奇的高馬尾女孩,穿著方便活動的運動裝,白鞋邊緣沾著來時的泥濘,她隨著距離放緩直至踱步。

  而後過了一兩分鐘,看上去話多但知道分寸的青年到場,身上還帶著一塊懷表,對方時不時把玩著它。

  終安等在門口,故作深沉,因為他知道第一印象必須好,就算兜里比臉都乾淨,也要會裝,此乃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作為未來的恐怖遊戲解說,他深知想讓視頻火起來,一定離不開吸引眼球的神秘詭異以及充滿吊胃口打起小GG的環節,但是對於GG這玩意可是後話。沒錯,還沒火呢!怎麼能先去考慮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

  此時按捺不住的暢想,他自嘲,嘖,夢還是要做的。

  看來自我調節對於一個平凡人來說是必須優先要點的技能點,還好他非常擅長,也明白這只是迫不得已的在安慰自己罷了。

  身後傳來動靜,終安回頭,發現是個男人,臉色烏沉沉,語氣讓這奇妙的氛圍更冷上許多。

  「快過來,都在等你……」

  他應下「啊,嗯好,馬上來。」

  當得到答覆後,男人轉身入了黑暗寂靜的門,終安先前眼尖,發現那人給他的印象十分深刻,所以記得。

  「那人……是剛剛才到的,看來互相交流的不錯,這麼快就順著來了。不過…幹嘛愁眉苦臉的樣子。」

  終安小聲嘀咕完便跟了上去。

  我叫終安,現在還是無業游民,工作也不是很好找,每天鬱鬱寡歡,每每想到這些都感到窒息完全不想活了。

  在孤身一人的城市中拼搏,待在小小的出租房內躺平,某種意義上都算是,看著手機內人們光鮮亮麗的外表無不在深深的吸引著我,做夢的好處在於雖然它不夠真實,但是夠爽。

  他嘆,廢物!

  .

  遲來的雨蓋過存在的一切,就像天空包裹大地,鋼鐵叢林拔地而起,逃不開的生存模式,又類似遊戲。

  這該死的人生。

  早已廢棄的建築物內,打來幾束光,朝向四處,嘈雜已然四起。

  其中有人喊叫著,讓所有人往一個方向趕去,終安聽從地走了過去,在看清楚現狀後,令他無比吃驚,這其中竟有一個孩子和一位老人。

  他們大概是一起的,不過卻不應該在這裡……

  終安皺起眉頭,怕不是想賺錢想瘋了吧!?

  「大家好,我叫趙乙,想必各位都已經聽說了我們公司的產品,舉辦這個活動最初的目的也是為了測試它的性能和多樣性,我們想儘可能的簡潔並高效率的使用。如果此產品能夠大量產出,一定會對社會營造出非常劇烈的影響,我們的口號絕不會是句泛泛的空話,而是為了擁抱更好的未來。」

  趙乙一一掃過每一個人,滔滔不絕又富有豐富的情緒表達。是的,他高亢激昂,不放過自己內心任何一個波瀾。

  「請將籌碼盡數拋出,各位。」

  「那個……我可以走了嗎?我帶著我的孫子在街上買東西,不知道怎麼回事走到這裡了?」奶奶問道,身側牽著孩子的手,那雙棕色的眼睛順著大人的目光朝向一同瞧去,那天真遠勝過親人的茫然。

  趙乙將笑容收斂,僵硬的臉皮無時無刻不在詮釋他的詭異。


  此刻寂然無聲,高馬尾女孩見此情形解釋起來,終於不是自己一個人「這真是奇怪,我可不是自願參加的,不需要平添這麼多麻煩,我才剛辭掉那個狗屎工作,還沒開始放鬆身心就這樣子結束啦?拜託,不要再逗我了,我笑點很高的。」

  軟軟的聲音溜進眾人的耳膜「說白了,就是……被困了?」另一個女孩,看上去是個學生,她小心翼翼生怕別人白她一眼,雙手捏成拳垂在裙上不易察覺得微顫,女孩的模樣動人,屬於清純,身著外套,內里襯衫短裙,腳穿堆堆襪小皮鞋,這是一種廣泛穿搭。

  陳溯淡淡看著那表,摸了又摸「莫名其妙,我一會兒還要起床去吃飯。」

  終安驚訝地問道「什麼?你擱這夢遊呢?」

  話語剛落就被死死盯著,但是他來不及考慮這些,終安頓感不妙,好像只有自己是在這裡一直等著,見鬼!總感覺怪怪的,仿佛浪費了很多生命。

  終安忽略掉來自其他人的雜音,心說,該死,有這想法和足夠的時間,加上我與生俱來的幽默感……

  他邊想邊從口袋裡摸手機,這種情況就應該求救,不過他沒料到問題不是一般的嚴重。

  終安拿出一看,哪來的?

  他試圖去想像自己花式發卡片的樣子,當即搖了搖頭。

  還是不要想那麼多,可到底有什麼用呢?

  他無意間看見那兩個女孩言來語去,而於這對祖孫之間有很大的區別,就是很明顯…上天從他們身上增加了更多迷茫無助,甚至還能看見那孩子手上也翻轉著卡片,他的奶奶捏著它仍然面帶不解,去努力看向周圍的人。

  遠處獨站的男人面紅耳赤,冷不防想要掰斷它,眼睜睜看著完好無損所帶來得急躁,那個看上去渾身透露著不甘悲戚的人又沉重了許多,但他依然能夠行走。

  有人過去和那個叫趙乙的傢伙對話,聊到盡時朝他走了過來,看來分配已經在無意間完成,而終安長時間還未來得及察覺。

  白愉翼只看了一眼,就咕噥著把東西塞到上衣口袋「這啥啊,怎麼在我兜里。」

  她看向唯二的女孩「你難道不冷?我來的路上風呼呼得吹。」

  顧悠遊偏過臉,咳了幾聲嗽,也沒有說話。

  趙乙將不知從哪兒來的一沓紙點燃,丟在一個圓圈內。

  所有人緘默,這是在幹嘛?

  這種情景似曾相識,只會在每年的特定時間,特定地點每家每戶都會參與的事件中出現。

  腦中嗡響,立時思維迸發出來,整個人僵住,腳底突感升起一陣無力甚至在精神上也面臨著這種困境,緊接著又頓一步,前所未有的眩暈在一瞬將他的意識模糊掉。

  .

  再入眼手臂已奮力高揮而下,連續重重砸了許多次才停下,那利器白進紅出,伴隨著尖叫聲悽厲,常年懶得運動的他自然是缺少了許多經驗,開始大汗淋漓氣喘吁吁。

  擦著額頭上的汗,陷入深深的思索之中,這裡的路怎麼一模一樣?難不成我又迷路啦?

  遽然間一隻手朝他伸了過來,終安糊裡糊塗的就被人拉著撒腿就跑,真是奇怪,他十有八九是個單身漢,不應該啊?這妹子怕不是想讓他當肉墊,媽的,不是你誰啊!怎麼擅自把我排狗後面。

  他親眼目睹有人死亡,整個人慘白,上半身炸開,就像盛開的花,卻時刻流著血液被吸收,是養料?當無法供養時,就會枯萎然後腐爛。

  終安東張西望,好奇的心在這一刻出現猛烈的徵兆「你知道我們在哪裡嗎?」

  「哥,你在說什麼?啊!我懂了,你心裡一定是在咒罵。」

  我什麼時候多了一個家人?

  啊,對了。這裡很不對勁,出現這種情況也十分正常不是?

  「哥,你不是來找我的嗎?啊,是不是發現我沒有在家,所以在擔心我?天吶!哥,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崇拜過你,不過你幹嘛只拿一把鏟子就來了。」

  終安低頭看向自己的手,他正握緊著一把工兵鏟,那尖銳的一側正沿著過道滴答滴答流著血,血腥味充滿著整層樓。

  「我剛剛把一個怪物殺了對吧?我爆了它的頭……要不這樣吧黎玄,我們先回去,剩下的事交給專業的人員來處理,你看怎麼樣?」

  終安懇切地詢問,跟著終黎玄躲進了一處可能存在住戶的房屋,這裡的所有一切照舊,卻沒有其他人的存在。

  黎玄收回鑰匙,示意一同去往某個地方。

  她開始哽咽向終安訴說「哥,我們沒法出去,我每次想起來都感到窒息,我的朋友也一定是這樣,我對不起她,她明明想要活下去的,都怪我……」

  在衛生間,映入眼帘的是,一個瘦小的孩子披散著長發,安靜地倚在淋浴的一角,雨水窸窸窣窣打落在身上,手腕止不住流著血色。

  一絲不掛白花花的肉體。

  令他有一些入神,終安離反應過來遲了一兩秒才轉過身,饒了饒頭,有點尷尬「啊,抱歉。她,走了,所以你是想要……」

  黎玄向前關掉,水停止住,她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蓋住她。

  漸漸地她的語氣所附帶的情感開始平靜下來,神色不撓。

  「她不應該就這麼離開,說起來我本來不想和她扯上關係的,但是她顯然也沒想放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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