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章、我真的是婆羅門
不過，馬爾科姆猶豫了一下還是皺著眉頭開口道：
「多蘿……雖然我們才剛剛認識，我也不想顯得自己好像很喜歡多管閒事……
「曾經有人問木聖：『什麼最能使人進入樂園？』木聖回答說：『敬畏與美德。』哪怕你不信木主，這句話也仍然是在教人向善。
「呃……我想說的是，雖然我也有宗教信仰，但我覺得自己並不是那種開不起玩笑的人。
「可是外面那些人剛剛去世，或許還是先不要拿來調侃比較好……」
多蘿聽了不僅沒有介意，反而主動伸手輕輕捏了捏馬爾科姆粗壯的胳膊，誠懇地說道：
「放心吧，我不是瘋子，也不是什麼極端宗教分子哦。
「剛才那個小插曲其實只是一個測試嘛：用來測試你們倆到底是不是瘋子，又或者是不是那種為了討好我而什麼胡話都敢說的騙子。
「我承認這辦法是顯得極端了一點，而且有點不太尊重人……
「可是眼下這個環境更極端啊，而我又是個女的，你們倆隨便哪個人都可以單手制服我，我總不能指望用手裡的這塊披薩來保護自己吧……
「所以我只好發揮自己的其他優勢嘍——比如說，腦子。」
「啪啪啪……」錢途忍不住輕輕鼓了鼓掌。
他由衷地感慨道：「精彩……居然還能這麼玩……所以你真的只是我們學校的一個普通留學生麼？」
多蘿笑了笑，說：「留學生是不假，但我也並不普通吧？
「剛才我說自己是身毒來的婆羅門，這一點可沒騙你們喲。」
馬爾科姆略有些失望地問道：「你真的是婆羅門啊？那你是……呃……哪個專業的？」
多蘿嘻嘻一笑，調侃道：「怎麼了嘛，都到了這種時候了，還想著要組織聯誼會麼？看來你是真的對我很有好感呀。」
馬爾科姆被點破了心思，結結巴巴道：「我……呃……」
多蘿擺擺手，說：「好了好了，不逗你玩了，這是我的一個性格缺陷嘛，總也改不掉。
「其實我是學心理學的喲，最近正在研究『印象整飾』這個課題。嘻嘻，剛才那些瘋瘋癲癲的表演，你們就當成是研究這個課題的一些……呃，副作用吧！」
錢途問：「印象整飾？」
多蘿從披薩上扯下一塊菠蘿，塞進嘴裡，然後才接著說：
「對，印象整飾，又叫印象管理，就是人們在社交過程中試圖管理和控制他人對自己形成某種印象的過程。
「呀，我居然一口氣把這個定義給背出來了呢，真是棒棒噠！」
馬爾科姆一朝被蛇咬，謹慎地問道：
「這個什麼印象管理，是真實存在的吧？不會又是你隨口瞎編的吧？」
多蘿忍不住抿嘴一笑，輕輕捶了一下馬爾科姆的三角肌，答道：
「當然啦，如假包換！哎呀，其實《往世書》也是真實存在的呀，不信你可以去查喲！
「畢竟我真的是婆羅門，祖傳手藝就是解讀各種神諭嘛，九句真一句假這種事可難不倒我哦。」
錢途問：「所以印象管理的目的是什麼？給自己打造一層人格面具麼？
「那會不會面具戴久了就摘不下來了呢？又或者，像你現在這樣不停地換面具，會不會最後忘了自己本來的樣子……」
多蘿聽了，表情一滯。
對方顯然是話裡有話，不對，應該說是話中帶刺。
但很快，她便又換上了一副笑臉，撲閃著大眼睛看向對方，笑盈盈地說道：
「哎呀！你好像是叫『有錢仔』，對吧？這下我記住你了哦，你真是個有趣的傢伙呢！
「人格面具這個詞用得真好，很貼切喲！
「從專業的角度來說，著名的社會學家歐文·戈夫曼在他1959年的著作《日常生活中的自我呈現》這本書里，率先提出了『戲劇論』的概念。
「他認為社交場所就像是戲劇舞台，每個人都在其中扮演著自己想要扮演的某個角色，維持著社會所期望他維持的某種形象，並最終試圖去達成某種目的。
「所以你看嘛，說白了，人類社交的過程就是一個字——裝。」
馬爾科姆覺得這說法很新奇，不自覺地複述道：
「裝？」
多蘿點點頭，繼續道：「沒錯哦，裝！
「我在裝，你也在裝，剛才是裝，現在還是裝，所有人無時無刻不是在偽裝，只不過是多一分少一分的程度差異罷了。
「就像這塊披薩，不管上面放的是香腸，還是雞塊，又或者是肉丸，但至少都要先放芝士吧？如果沒了這層芝士做偽裝的話，那這個光禿禿的麵餅還能被叫做披薩嗎？
「可是裝來裝去，無非都是為了實現最後的目的。猶薩國不也有句俗語嘛，fake it till you make it，一直假裝直到成功。
「因此，只要一個人能夠時刻記得他自己上台的目的，那麼不管他有多少副人格面具，就都不會忘掉自己原本的臉了喲。」
說完，她又特意朝向錢途問道：「有錢仔，我這樣算是回答了你的問題麼？」
錢途點點頭，突然話題一轉，問道：
「確實很專業，我都已經要相信你真的就是心理學專業的學生了。
「不過這就引出另外一個問題——既然你不是藝術學院的學生，又怎麼會有播音室的鑰匙呢？」
馬爾科姆此刻就像是圍棋比賽里的計時器，隨著雙方選手交替出招，他手裡的披薩也變得越來越小，而他腦袋上的紅燈也跟著轉來轉去。
現在，又一次輪到多蘿落子了。
她笑了笑，不慌不忙地解釋道：
「藝術樓我也經常來的，因為我還輔修藝術專業喲。嘻嘻，這不奇怪吧？反正藝術的本質也是『裝』嘛！
「什麼狗屁現代藝術……Oops！抱歉我說髒話了，但現代藝術真的就是一坨……嘻嘻……
「那些什麼藝術家啊，拍賣會啊，噫……無非就是所謂的上流社會有錢人用來洗錢的障眼法而已嘛。拍賣會的人還總是要戴著一副『白手套』，生怕別人看不出來他們的真實身份呢。
「哎呀，對啦！我還是個婆羅門嘛，為了更好地融入這個充滿銅臭味的圈子，多拿一個藝術學位也不是壞事喲。」
不等錢途說什麼，馬爾科姆卻再次嘆了口氣，說道：
「唉，所以你真的是個婆羅門？」
多蘿噗嗤一笑，很是善解人意地答道：
「看得出你是個虔誠的木教徒啦，所以咱們倆中間確實隔著一層宗教差異。而且不止如此哦，我還是個白人，你沒看出來嗎？」
馬爾科姆一愣，下意識道：「白人？可是你明明……」
多蘿說：「明明有點黑，是麼？嘻嘻。我們婆羅門可是純種的雅利安人喲！算是印歐人種吧，一路追溯上去還是所有白人的祖先呢！」
一邊說，她一邊下意識地瞟了一眼被捆在角落裡的亞倫，調侃道：
「別看這間屋子裡就數那傢伙看著最白，但其實他不過就是個猶薩人，勉強算是日耳曼蠻族的一個分支吧。
「嘻嘻，我家祖上的先知們坐而論道、撰寫經文的時候，他們這些野蠻人還在茹毛飲血呢！
「不知道如果他聽到這些話會不會被氣死呀……哼，誰讓他之前一直拿槍指著我呢，氣死也活該，略略略……」
錢途扶額。
他一開始真沒想到這姑娘居然比馬爾科姆還話癆，而且思維還這麼跳躍，實在是太能扯了。
於是，他忍不住吐槽道：「多蘿，所以你和小馬之間其實出現了雙重否定——
「你倆不光在宗教上有隔閡，在種族上也是一黑一白，互不相容。
「嘿，你猜怎麼著，這下你倆反倒有可能負負得正了！」
馬爾科姆一愣，馬上附和道：「喲，哥們兒，有道理啊！負負得正了！」
多蘿聽了，吐著舌頭說道：「略略略，哪裡就有道理了呀？」
接著，她恰到好處地湊近馬爾科姆的胳膊聞了聞，然後一臉認真地宣布道：
「不行哦，你身上沒有我喜歡的味道！我這麼說可沒有惡意呀，希望你不要介意喲。」
馬爾科姆無所謂地聳聳肩，自嘲道：
「沒關係，所有北美的黑人都天生擁有一顆強大的心臟，沒那麼容易心碎的。你知道為什麼嗎？」
錢途聽過這個梗很多次了，便沒有接話。
但多蘿顯然被勾起了興趣，熱情地配合道：
「我不知道哎，為什麼呢？」
馬爾科姆哈哈大笑，回答道：
「因為底層貨艙不透氣，心肺功能差的黑奴當年就已經被活活悶死在運奴船里了，全都沒能活著抵達美洲！
「唉，這可是獨屬於我們北美黑人的一次進化啊！」
多蘿這才知道對方是在講地獄笑話，一邊苦笑，一邊也有些驚訝地問道：
「進化？自然選擇？你不是木教徒嗎，張嘴閉嘴都是你的『木聖』，怎麼還相信起達爾文了呢？」
馬爾科姆下巴一揚，說道：「嗐，你不也說了嘛——
「『寧可信其有，不吃虧』。不是麼？」
多蘿笑得捂住了嘴，又假裝生氣道：
「討厭！怎麼又把我拿來嘲笑有錢仔的句子給原封不動地丟回來了呀……
「好吧好吧，我承認啦，大馬爾，你現在已經變得有趣起來了哦，聞著是一股有趣的味道呢！」
馬爾科姆受到鼓舞，頓時來了精神，繼續道：
「所以你就知道為什麼新版《美人魚》要找黑人女孩來演了吧？」
「多蘿……雖然我們才剛剛認識，我也不想顯得自己好像很喜歡多管閒事……
「曾經有人問木聖：『什麼最能使人進入樂園？』木聖回答說：『敬畏與美德。』哪怕你不信木主，這句話也仍然是在教人向善。
「呃……我想說的是，雖然我也有宗教信仰，但我覺得自己並不是那種開不起玩笑的人。
「可是外面那些人剛剛去世，或許還是先不要拿來調侃比較好……」
多蘿聽了不僅沒有介意，反而主動伸手輕輕捏了捏馬爾科姆粗壯的胳膊，誠懇地說道：
「放心吧，我不是瘋子，也不是什麼極端宗教分子哦。
「剛才那個小插曲其實只是一個測試嘛：用來測試你們倆到底是不是瘋子，又或者是不是那種為了討好我而什麼胡話都敢說的騙子。
「我承認這辦法是顯得極端了一點，而且有點不太尊重人……
「可是眼下這個環境更極端啊，而我又是個女的，你們倆隨便哪個人都可以單手制服我，我總不能指望用手裡的這塊披薩來保護自己吧……
「所以我只好發揮自己的其他優勢嘍——比如說，腦子。」
「啪啪啪……」錢途忍不住輕輕鼓了鼓掌。
他由衷地感慨道：「精彩……居然還能這麼玩……所以你真的只是我們學校的一個普通留學生麼？」
多蘿笑了笑，說：「留學生是不假，但我也並不普通吧？
「剛才我說自己是身毒來的婆羅門，這一點可沒騙你們喲。」
馬爾科姆略有些失望地問道：「你真的是婆羅門啊？那你是……呃……哪個專業的？」
多蘿嘻嘻一笑，調侃道：「怎麼了嘛，都到了這種時候了，還想著要組織聯誼會麼？看來你是真的對我很有好感呀。」
馬爾科姆被點破了心思，結結巴巴道：「我……呃……」
多蘿擺擺手，說：「好了好了，不逗你玩了，這是我的一個性格缺陷嘛，總也改不掉。
「其實我是學心理學的喲，最近正在研究『印象整飾』這個課題。嘻嘻，剛才那些瘋瘋癲癲的表演，你們就當成是研究這個課題的一些……呃，副作用吧！」
錢途問：「印象整飾？」
多蘿從披薩上扯下一塊菠蘿，塞進嘴裡，然後才接著說：
「對，印象整飾，又叫印象管理，就是人們在社交過程中試圖管理和控制他人對自己形成某種印象的過程。
「呀，我居然一口氣把這個定義給背出來了呢，真是棒棒噠！」
馬爾科姆一朝被蛇咬，謹慎地問道：
「這個什麼印象管理，是真實存在的吧？不會又是你隨口瞎編的吧？」
多蘿忍不住抿嘴一笑，輕輕捶了一下馬爾科姆的三角肌，答道：
「當然啦，如假包換！哎呀，其實《往世書》也是真實存在的呀，不信你可以去查喲！
「畢竟我真的是婆羅門，祖傳手藝就是解讀各種神諭嘛，九句真一句假這種事可難不倒我哦。」
錢途問：「所以印象管理的目的是什麼？給自己打造一層人格面具麼？
「那會不會面具戴久了就摘不下來了呢？又或者，像你現在這樣不停地換面具，會不會最後忘了自己本來的樣子……」
多蘿聽了，表情一滯。
對方顯然是話裡有話，不對，應該說是話中帶刺。
但很快，她便又換上了一副笑臉，撲閃著大眼睛看向對方，笑盈盈地說道：
「哎呀！你好像是叫『有錢仔』，對吧？這下我記住你了哦，你真是個有趣的傢伙呢！
「人格面具這個詞用得真好，很貼切喲！
「從專業的角度來說，著名的社會學家歐文·戈夫曼在他1959年的著作《日常生活中的自我呈現》這本書里，率先提出了『戲劇論』的概念。
「他認為社交場所就像是戲劇舞台，每個人都在其中扮演著自己想要扮演的某個角色，維持著社會所期望他維持的某種形象，並最終試圖去達成某種目的。
「所以你看嘛，說白了，人類社交的過程就是一個字——裝。」
馬爾科姆覺得這說法很新奇，不自覺地複述道：
「裝？」
多蘿點點頭，繼續道：「沒錯哦，裝！
「我在裝，你也在裝，剛才是裝，現在還是裝，所有人無時無刻不是在偽裝，只不過是多一分少一分的程度差異罷了。
「就像這塊披薩，不管上面放的是香腸，還是雞塊，又或者是肉丸，但至少都要先放芝士吧？如果沒了這層芝士做偽裝的話，那這個光禿禿的麵餅還能被叫做披薩嗎？
「可是裝來裝去，無非都是為了實現最後的目的。猶薩國不也有句俗語嘛，fake it till you make it，一直假裝直到成功。
「因此，只要一個人能夠時刻記得他自己上台的目的，那麼不管他有多少副人格面具，就都不會忘掉自己原本的臉了喲。」
說完，她又特意朝向錢途問道：「有錢仔，我這樣算是回答了你的問題麼？」
錢途點點頭，突然話題一轉，問道：
「確實很專業，我都已經要相信你真的就是心理學專業的學生了。
「不過這就引出另外一個問題——既然你不是藝術學院的學生，又怎麼會有播音室的鑰匙呢？」
馬爾科姆此刻就像是圍棋比賽里的計時器，隨著雙方選手交替出招，他手裡的披薩也變得越來越小，而他腦袋上的紅燈也跟著轉來轉去。
現在，又一次輪到多蘿落子了。
她笑了笑，不慌不忙地解釋道：
「藝術樓我也經常來的，因為我還輔修藝術專業喲。嘻嘻，這不奇怪吧？反正藝術的本質也是『裝』嘛！
「什麼狗屁現代藝術……Oops！抱歉我說髒話了，但現代藝術真的就是一坨……嘻嘻……
「那些什麼藝術家啊，拍賣會啊，噫……無非就是所謂的上流社會有錢人用來洗錢的障眼法而已嘛。拍賣會的人還總是要戴著一副『白手套』，生怕別人看不出來他們的真實身份呢。
「哎呀，對啦！我還是個婆羅門嘛，為了更好地融入這個充滿銅臭味的圈子，多拿一個藝術學位也不是壞事喲。」
不等錢途說什麼，馬爾科姆卻再次嘆了口氣，說道：
「唉，所以你真的是個婆羅門？」
多蘿噗嗤一笑，很是善解人意地答道：
「看得出你是個虔誠的木教徒啦，所以咱們倆中間確實隔著一層宗教差異。而且不止如此哦，我還是個白人，你沒看出來嗎？」
馬爾科姆一愣，下意識道：「白人？可是你明明……」
多蘿說：「明明有點黑，是麼？嘻嘻。我們婆羅門可是純種的雅利安人喲！算是印歐人種吧，一路追溯上去還是所有白人的祖先呢！」
一邊說，她一邊下意識地瞟了一眼被捆在角落裡的亞倫，調侃道：
「別看這間屋子裡就數那傢伙看著最白，但其實他不過就是個猶薩人，勉強算是日耳曼蠻族的一個分支吧。
「嘻嘻，我家祖上的先知們坐而論道、撰寫經文的時候，他們這些野蠻人還在茹毛飲血呢！
「不知道如果他聽到這些話會不會被氣死呀……哼，誰讓他之前一直拿槍指著我呢，氣死也活該，略略略……」
錢途扶額。
他一開始真沒想到這姑娘居然比馬爾科姆還話癆，而且思維還這麼跳躍，實在是太能扯了。
於是，他忍不住吐槽道：「多蘿，所以你和小馬之間其實出現了雙重否定——
「你倆不光在宗教上有隔閡，在種族上也是一黑一白，互不相容。
「嘿，你猜怎麼著，這下你倆反倒有可能負負得正了！」
馬爾科姆一愣，馬上附和道：「喲，哥們兒，有道理啊！負負得正了！」
多蘿聽了，吐著舌頭說道：「略略略，哪裡就有道理了呀？」
接著，她恰到好處地湊近馬爾科姆的胳膊聞了聞，然後一臉認真地宣布道：
「不行哦，你身上沒有我喜歡的味道！我這麼說可沒有惡意呀，希望你不要介意喲。」
馬爾科姆無所謂地聳聳肩，自嘲道：
「沒關係，所有北美的黑人都天生擁有一顆強大的心臟，沒那麼容易心碎的。你知道為什麼嗎？」
錢途聽過這個梗很多次了，便沒有接話。
但多蘿顯然被勾起了興趣，熱情地配合道：
「我不知道哎，為什麼呢？」
馬爾科姆哈哈大笑，回答道：
「因為底層貨艙不透氣，心肺功能差的黑奴當年就已經被活活悶死在運奴船里了，全都沒能活著抵達美洲！
「唉，這可是獨屬於我們北美黑人的一次進化啊！」
多蘿這才知道對方是在講地獄笑話，一邊苦笑，一邊也有些驚訝地問道：
「進化？自然選擇？你不是木教徒嗎，張嘴閉嘴都是你的『木聖』，怎麼還相信起達爾文了呢？」
馬爾科姆下巴一揚，說道：「嗐，你不也說了嘛——
「『寧可信其有，不吃虧』。不是麼？」
多蘿笑得捂住了嘴，又假裝生氣道：
「討厭！怎麼又把我拿來嘲笑有錢仔的句子給原封不動地丟回來了呀……
「好吧好吧，我承認啦，大馬爾，你現在已經變得有趣起來了哦，聞著是一股有趣的味道呢！」
馬爾科姆受到鼓舞，頓時來了精神，繼續道：
「所以你就知道為什麼新版《美人魚》要找黑人女孩來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