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7章、寸頭的嬌羞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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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爾科姆指了指旁邊一臉懵逼的身毒女,比劃著名手語回懟道:

  「難道你妹啊?這不是個女的麼,剛才不照樣被那傢伙用槍指著嗎?」

  可是這一系列動作在亞倫看來,似乎是那兩個男的想要聯合這個女的……

  於是,他明顯有點急了,朝對方使勁晃了晃自己手裡的槍。

  錢途見狀,心生一計,繼續朝馬爾科姆打手語道:

  「我有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

  馬爾科姆比劃道:「你廢話好多,現在還能有什麼好消息啊?」

  錢途比劃道:「好消息是,拿槍的這傢伙有可能並不討厭咱倆!」

  馬爾科姆一瞪眼,比劃道:「真的嗎?那壞消息是什麼?」

  錢途比劃道:「壞消息是,這傢伙有可能只是無差別地討厭所有人而已……」

  馬爾科姆一臉黑人問號,比劃道:

  「那不是更完蛋了?外面到處是外星來的怪物,屋裡還站著一個反人類的殺人犯……」

  錢途馬上反駁道:「人家還沒殺人呢,你說話要講證據……」

  馬爾科姆用力比劃道:「OK!太好了!你是想要拿老子的屍體當證據,是吧?」

  錢途挑釁地用手勢回擊:「你看你,又急。你這樣很沒意思……」

  旁邊的亞倫根本插不上話,而且表情明顯絕望了。

  他只能像個小孩一樣從牙縫中間嗞出「噝噝噝」的聲音,好像是在提醒面前的這倆二逼——

  嘿!就算不給我面子,至少給這把M16一點面子吧?

  馬爾科姆這會兒也慢慢意識到錢途打的是什麼如意算盤了。

  於是,他也很有默契地裝作對亞倫視而不見,繼續對錢途比劃道:

  「老子怎麼就沒意思了?」

  錢途用手語反問道:「你有意思嗎?」

  馬爾科姆比劃道:「沒意思嗎?」

  錢途比劃:「有意思嗎?」

  馬爾科姆比劃:「沒意思嗎?」

  錢途比劃:「等一下,咱倆這樣算不算是在水字數?」

  馬爾科姆比劃:「算嗎?」

  錢途比劃:「不算嗎?」

  馬爾科姆比劃:「等一下,什麼叫水字數?」

  看著這倆二逼還在旁若無人地手舞足蹈,亞倫脆弱的小心臟終於受不了了。

  他大步向前一邁,用M16長長的槍管狠狠地朝馬爾科姆的肩膀上一戳。

  哈!等的就是你小子!

  說時遲,那時快——

  馬爾科姆掄圓了胳膊反手一擋,錯開槍口,再順勢欺身上前,一招飛龍探雲手!

  眨眼之間,槍管已經被他夾在了自己腋下。如此一來,哪怕對方真的敢開槍,也不可能打得中了。

  亞倫這才意識到自己中計,大驚失色,下意識地想要把槍給抽回去。

  可他猛地一使勁,卻發現對方不動如山。

  物理學冷知識: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亞倫拽槍槍沒動,自己人頭往前送。

  三花喵從剛才開始,就一躍而起跳到了馬爾科姆那顆紅色的腦袋上。此刻,它正從高處一臉寵溺地俯視著眼前的場景——

  亞倫一個猛子扎進了馬爾科姆胸大肌的溝壑里,宛如一個留著寸頭的金髮少女在自己心儀的大金剛giegie懷裡撒嬌……

  錢途很有默契地沖了上去,一把將亞倫別在腰裡的手槍也給奪了去。

  他火速退掉手槍彈匣,和空槍分別扔到了房間的不同角落——

  在現在這間屋子裡,馬爾科姆的肉搏能力占據了絕對優勢,而他和馬爾科姆加起來完全可以徒手制服其他人,所以留著槍反倒是不安全的。

  接著,小馬用左腿使出一計頂膝,正中亞倫腹部的橫膈肌。對方別說是慘叫了,中了這麼陰狠的一招,估計連保持正常呼吸都很困難。

  電光火石之間,攻守之勢異也。

  亞倫軟綿綿地癱在地上,暈了過去,雖然應該沒什麼生命危險,但看樣子一時半會是醒不了了。


  除惡務盡!

  錢途趕緊把對方腳上的越野靴給扒了下來,三下五除二拆了鞋帶當繩索,把亞倫這傢伙的雙手雙腳捆了個結結實實。

  與此同時,完全沒有人注意到——

  那隻三花貓身上雜亂的花紋中似乎憑空少了一塊黑斑,原本的位置默默地變成了白色。

  馬爾科姆則低頭檢查了一下M16,便笑著指給錢途看——這把長槍連保險都沒開,根本無法擊發。他懷疑這個亞倫八成就不會用槍。

  可錢途卻怎麼都笑不出來。

  畢竟他從小是在禁槍禁毒、和平安定的華夏國長大的,對猶薩國長期以來的高自由、低人權的制度優越性還不夠適應。

  猶薩國官方公布的數據顯示,去年一年僅僅是死於槍擊的人數就高達40000多,也就是說平均每天都有100多人被槍殺。

  而且猶薩國的全民平均持槍數量約為1.2把,也就是每5個人就擁有6把槍。

  但實際上,有將近80%的人根本沒有槍,剩下20%的人則每人平均有5把槍以上。

  錢途以前也知道這些數據,他還知道猶薩國的謀殺犯罪率大約是華夏國的13倍以上,而且近年來這一差距還在持續拉大。

  但理性層面上知道是一回事,身處其中之後的實際感受又是另一回事。

  錢途本以為自己對馬爾科姆已經很熟悉了,以為對方不過就是一個和自己差不多的、在名校就讀的法學院學生而已。

  可是小馬卻可以很熟練地拉栓退膛,檢查保險,然後嘲笑那個剛剛還用槍指著自己的同學根本不懂怎麼玩槍。

  直到這時,錢途才更深刻地體會到這些冷冰冰的統計數據若是對應到一個個活生生的人身上,究竟意味著什麼。

  黑格爾曾經說過,「和平是一個民族最大的腐蝕劑」。

  但這種說法只是個幌子,只是為了給他自己所認同的神聖羅馬帝國的侵略行為洗地而已。

  要是讓錢途來選,那他寧可讓華夏國人的武德不要那麼充沛,也好過生活在一個連小學生上學都要穿防彈衣的瘋狂國度里。

  躲在房間一角的身毒女圍觀了全程。

  雖然她很機智地保持了安靜,卻也一時間分不清敵友。

  這會兒,她緊張地伸出一隻手,小心地比了一個V的手勢——

  Peace and love,和平與愛?

  馬爾科姆咧嘴一笑,也朝她伸出右手,傻乎乎地擺出了相同的手勢。

  不過搞笑的是,這傢伙的左手明明垂著,卻也不自覺地比了一個V……

  錢途嘆了口氣,也比了一個V,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身毒女卻沒有急著開口說話,反倒是學著之前馬爾科姆的樣子,指了指旁邊的隔音玻璃。

  看來她很聰明,一早就已經猜到了那兩人最初的意思。

  錢途點點頭,打算出去做實驗,看看房間的隔音效果到底如何。

  沒想到,馬爾科姆卻急吼吼地把胸肌一挺,主動朝外面走去,還反手把門給帶上了。

  他大步走到玻璃的另一側,對著屋子裡的身毒女比了一個V,一臉的傻笑——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在拍大頭照……

  錢途在隔音室里做了個深呼吸,壓低聲音道:

  「能聽到嗎?」

  馬爾科姆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

  錢途抿著嘴,對著玻璃打手語道:

  「什麼意思?能聽到?還是不能?」

  小馬打手語道:「對不起,哥們兒!我的意思是聽不到聲音,但是我能讀懂唇語。」

  錢途笑了笑,提高聲音道:「現在呢?」

  小馬搖頭,然後打手語道:「聽不到聲音。」

  錢途這下放心了,大聲喊了一句:

  「我的兒,幹得漂亮,你就替為父在外面放哨吧。」

  小馬一愣,也笑了,愉快地豎起了中指。

  不過他馬上意識到對面的姑娘也能看到,於是趕緊換了手勢——把大拇指和食指搓在一起「比了個心」。

  錢途翻了個白眼,但心裡的一顆石頭總算是落了地。


  這屋子的隔音效果這麼好,乾糧又帶得這麼足,這把肯定是穩穩吃雞了!

  馬爾科姆回屋之後把房門反鎖好,三人這才終於敢開口說話。

  錢途從包里掏出一盒披薩,哇,居然還熱著。

  雖然不是榴槤味的,但夏威夷菠蘿火腿也能湊合!

  他撕下一角,一邊扯著拉絲的芝士往嘴裡送,一邊簡短地自我介紹道:「我叫錢途。」

  馬爾科姆熱情地扯下一大塊,遞給那姑娘,說道:「你叫他財迷就行!我叫馬爾科姆!你可以叫我馬爾!」

  對方接過披薩,說:「我……我叫多蘿……」

  馬爾科姆問道:「多蘿?你也是留學生嗎?」

  多蘿說:「對,你怎麼知道……我是從身毒來的。」

  馬爾科姆嘬了一下手指,說:

  「哈!這太容易猜了!你這麼漂亮的姑娘如果是在本地長大的,那我不可能完全沒印象!」

  多蘿皺了皺眉說:「哦……所以你會四處找美女搭訕,是麼?」

  馬爾科姆一愣,趕緊擺手道:

  「沒有沒有,我不是那種人!真的!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想說……

  「呃,我想說你真的很好看!長得像明星,見過一次就不會忘!」

  多蘿看著對方被自己逗得一臉窘迫的樣子,抿嘴一笑,開始小口地吃自己手裡的披薩。

  錢途對這種男孩女孩過家家的遊戲沒興趣。

  他狼吞虎咽地幹掉半個披薩後,便一個人蹲在角落裡翻騰。

  有意思,亞倫這傢伙居然也隨身帶了個背包。

  裡面除了M16和手槍的補充彈藥以外,還有以下物品:

  一副望遠鏡,

  兩支手電,

  好幾根照明棒,

  幾個打火機,

  一個小型的酒精爐,

  幾板不同型號的乾電池。

  奇怪……

  一匹孤狼帶著兩把槍,再多帶一點彈藥,倒也算正常。

  可是為什麼還要帶著照明棒和酒精爐呢?難道是準備在殺完老師和同學之後,再找個地方野營嗎?

  而且帶著手電和乾電池又是什麼目的?是準備要在學校里通宵殺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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