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8 跨年的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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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六八七的跨年之夜,翟羽佳的髮屋又被扒窗戶了。

  絕對不是什麼放屁動靜大,也不是放鞭炮的聲音,是有人在撬,乓的一聲,然後嘎吱吱的似乎根本不在乎屋內有人。

  一個孤獨的外地人,不敢回家過年,而且是個女人,比男士注重氣氛,那天她睡得很晚,買了蛋糕和水果看著電視,一開始她也以為有人在放炮,但是不對,這鞭炮炸到了鐵皮上,怎麼還吱吱的像是在據。

  翟羽佳嚇的大喊了一聲,誰,抓流氓。

  接著她拿過了剃頭刀,作為自衛的武器。

  吱吱聲響了兩下,最終還是放棄了。

  那一宿翟羽佳沒怎麼睡,枕邊一直放著剃頭刀,害怕,也更想家了。

  第二天一大早,翟羽佳試探著打開門,看門外並沒有人,便跑到了管理處坐在台階上哭泣。

  這應該也就是人們的心理過程吧,孤苦無依的時候格外想家,但是滋潤享受的時候,有的人,家不家的也就沒那麼想了。

  哭,不光是因為害怕,在跨年之夜被人偷窺,她感覺特別委屈,思念之情更勝,雖然元旦並不是什麼特別大的節日,在家千日好出門半日難,這是積聚已久的思念。

  那天的市場依然忙碌,但是曾補益是九點才去值班,馬賽虎就更隨便了,想來來,不想來的話,十天半個月也沒關係。

  聽了翟羽佳的委屈之後,曾補益也到現場看了看,確實是有人偷窺,痕跡非常的明顯。

  因為東牆就是東方紅市場的後山牆,佳佳的髮屋西南面裝修的是捲簾門窗,門是上下軌道,相對來說比較嚴實一些。

  而窗,是左右的推拉軌道,因為是轉角門窗嗎,在轉角處可以做一些處理,外置魔燈,不影響美觀,窗還可以開的更高一些,左右推拉對於女性,也是友好一些,反正翟羽佳是南方人到北方,開窗通風來說無所謂的事。

  而裡邊的鏡窗紗窗兩層,也被設計成左右推拉,這樣採光透視性比較好。

  門店的朝南面還算好,因為窗體小,沒有好撬的地方,但是轉過來朝西的窗戶,因為窗體較長,是左右兩扇聚到中間,在屋裡可以轉動把手上下固定。因為捲簾窗的密閉性,所以裡邊沒有窗簾,只有一副薄薄的窗紗,作為遮光也美觀。

  偷窺者所留下的痕跡,就是在西窗兩邊捲簾匯聚的地方,在半截中間的位置,有細片類的硬物插入的痕跡,並且是左右扭動的想撬出一點縫來。

  看了這些翟羽佳更害怕了,這也就是這兩天天冷,剛開始沒這麼冷的時候,我裡邊的鏡窗都不怎麼關,這要是把捲簾窗給撬開了,偷窺者是不是就能進來啊。

  曾補益安慰著,沒事,你不用怕,來人應該就只是偷窺,你這裡邊鏡窗還關著呢,哪那麼容易進去啊,砸玻璃響動就大了,錄像廳到凌晨呢在被人發現,大過年的誰想找罪受。

  翟羽佳哪裡放心啊,不行,錄像廳離著那麼遠,再說了看錄像的都在屋裡圈著呢誰會注意這邊啊,大過年的整個市場也沒幾個住店的,這要是出了什麼事喊救命也不管用啊,報警,我哥呢,我得找我哥想想辦法。

  曾補益讓人找來了馬賽虎,同時也報了警,從虞錚嘴裡得知,報警的不光是翟羽佳一人,清風道北也有幾戶人家報了案,還有入室行竊的。

  當然,這些話虞錚只說給了馬賽虎,如果對當事人坦言,翟羽佳肯定會更害怕,那既然她管你叫哥,這是我就不管了相信你應該能妥善的處理好,保護好你的妹妹,這是你的市場,我去調查失竊案了。

  馬賽虎一聽別呀,你好歹透露點消息給我,時間上的細節什麼的,這有沒有可能是一個人,你們都掌握了什麼線索。

  虞錚搖搖頭,反正過年的時候呢,我們警察都是比較忙碌的,隨時準備應付突發狀況,道也沒出什麼事,只是最近幾天接到的報案頻繁,這可能也是一種新的苗頭,臨近年關,一些不法分子也開始活躍,我只能說這麼多吧不需要你抓到罪犯,能保護好市場就行。

  虞錚是不可能告訴馬賽虎什麼線索的,即便是有懷疑對象,懷疑只是懷疑,沒有最終確定就不能定罪,他需要的只是對市場的保護。

  警察幾人走後,翟羽佳心裡更沒譜了,哥呀你得給我想辦法,要不今晚上我都沒地方住。

  馬賽虎連連點頭,行行行沒事啊妹子,你放心有哥在呢,兔崽子李一丁幹嘛去了。哦對今天是元旦,這大過年的,沒事啊妹子,我找人給你這窗戶上下打眼,中間再給你加兩道鎖,這樣壞人就撬不開了。然後晚上我再找人巡邏,你放心保證還沒人敢再來了。


  要說捲簾門窗的密閉性確實不錯,但是防盜性能就有待而論了,尤其翟羽佳的左右推拉窗,如果鎖位插孔不是夠深的話,插杆不是夠粗的話,其實昨天夜裡犯罪分子在稍微努努力,可能就是另外一種結果了。

  那現在加了鎖再夜間巡崗,髮屋應該是安全了,但馬賽虎想不明白的是,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在自己的市場搗亂。他和哥幾個想來想去,一直沒有什麼思路,不可能是什麼仇家,以前管道的人現在生意都挺好,犯不上也沒工夫來找麻煩,應該就是一個色膽包天的流氓。

  正想著呢馬國民又轉悠到了髮屋,「羽佳啊,新年快樂。大過年的你這一個人,我來給你送點切糕,快吃吧一大早剛蒸好的。」

  馬賽虎嚇了一跳,「爹您先等會,您這切糕能吃嗎。」

  「當然能吃了,你放心,正八經的手藝,來,快拿著。」說著,把切糕遞了上去。

  「謝謝馬伯。」翟羽佳接過了切糕,早晨到現在也一直沒吃東西,嘗了一口,甜甜的棗香濃郁:「嗯,真的很好吃啊,有家的味道。」

  實際上南北方飲食文化還是有所差異的,能提到家這個字,更多的是感受的溫暖,被人惦記著真好。

  馬國民非常高興:「嗯,你喜歡吃就好,真是提到家了,你這春節打算怎麼過啊。」

  轉瞬又有些悽慘的感覺,翟羽佳皺了皺眉:「還能怎麼過啊,湊合著過唄,只要安全就行了。」

  這一皺眉馬國民心疼壞了,竟然忘記說話的次序:「安全,能有什麼不安全的,這市場是我兒子的,有什麼事,你找他說。對了,賽虎啊,我剛看著急忙慌有人把你叫過來,到底什麼事啊。」

  馬賽虎:「沒什麼,有人扒羽佳的窗戶。」

  馬國民:「真的嗎,這還了得,一個姑娘家家的,佳佳啊,你沒嚇到吧。」

  翟羽佳連連點頭:「當然有嚇到啊,您都不知道啊馬老伯,昨晚上一宿我都沒怎麼睡,生怕進來壞人。」

  「誰啊這麼大的賊膽,」馬國民非常生氣:「那壞人抓到了沒有,報警了沒有。」

  馬賽虎點點頭:「虞錚剛走,說還有別的案子,咱們那片住宅也不安全了,有入室行竊的。」

  「啊真的嗎,家也不安全嗎。」翟羽佳更害怕了:「這可怎麼辦啊那麼大個住宅區,春節的時候我這店,這麼大片市場就我一個人可怎麼辦啊。」

  馬國民連忙接話:「不要怕,不還有我們嗎,我來就是有這個意思,賽虎啊,你看羽佳也是一個人,過年的時候要不要請她到咱家來啊。」雖然是對兒子說,但是眼神偷瞧著翟羽佳,主要還是她點頭。

  沒想到馬賽虎搶話更快:「爹,打住,這事再議,她是我妹。」

  「那你也說了她是你妹,大過節的理應幫助,那羽佳,你願不願意啊。」馬國民還不放棄,目不轉睛地看著翟羽佳。

  馬賽虎又強調了一句:「我沒說嗎這事再議。」

  還是兒子了解老頭子的心思,你這什麼意思,套近乎慢慢的又沒打好主義,怎麼也不可能我要一這么小的媽,再說了她現在是我妹,你要是真強把她睡了,我這臉還望哪擱啊,她現在,更是我市場的人。

  也因為馬賽虎的強調,翟羽佳也不好答應了,也不知道這爺倆怎麼回事,只能是搖頭了:「啊馬伯,謝謝您了,這恐怕不好吧。」

  「怎麼不好,兄妹之間,一家人就該在一起。」

  馬賽虎急了:「爹,咱家有地方嗎。」

  「怎麼沒有了,她和星河睡一張床。」馬國民也生氣,臭小子一點餘地不給你爹留啊,我說要睡她了嗎,讓我天天有的見總可以吧,再說了,我能沒事往孫子床上爬嗎。

  馬賽虎一琢磨,這一點說的也對,小星河確實是個擋箭牌,但就怕賊惦記:「爹,還是算了吧,星河的床太小,回頭我再想想吧這事,畢竟人家一個黃花大閨女,沒有血緣的兄妹再落了話柄。」

  「你這理由太牽強,家裡有女人有孩子,能有什麼話柄,再說了現在羽佳遇到難處了,首先安全就是個問題,你又沒把壞人給抓住,有本事你給抓住啊,這不你的市場嗎。」

  馬賽虎撓了撓頭:「爹這事呢,我也想跟您說說,您覺得,這壞人會是誰呢,誰敢在我的市場搗亂。」

  馬國民慢慢分析著:「咱們那片住宅有被盜的,這市場呢又有爬窗戶的,眼看著就是年關了,這麼說賊人也是想家了,想在了羽佳的身上,盜肯定是要回家的錢,或者是往回帶,市場裡的人應該沒這麼大的膽,那就只有,對,應該也只有那些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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