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摸金校尉
楊恩剛離開，劉童就一副火急火燎的模樣，急匆匆闖入上春宮，一路上還高聲驚呼道：「殿下，大事不好了！」
隨他而來的還有閻莊。
走入上春宮，見太子正怒視自己，劉童緊張地解釋道：「延康坊景寺被長安縣衙給封了。」
李弘沒說話。
劉童哭腔道：「是魏昶貼的封條，主謀是周興。他們因此事而驚動了金吾衛，還抓了不少人。」
李弘知道劉童在擔心什麼，卻開口問道：「這幾天丘神績在做什麼？」
劉童一臉委屈地回道：「他抓了長安城一半的波斯商人，正在嚴刑逼供，企圖羅織罪名，欲讓這些商人的家屬拿錢贖人。」
李弘不再理會劉童，而是轉頭向閻莊問道：「閻卿來找孤，有何事要稟報？」
閻莊將手中的一卷麻紙恭敬遞到李弘身前，回答道：「回殿下，這是臣草擬的暗衛組織框架，請您過目。」
李弘接過卷書，認真看完閻莊寫的方案，他的臉色鐵青，神色凝重的問道：「閻卿，你這次初建冬宮不良人，需要多少錢？」
閻莊的計劃內容是，他組建的暗衛稱冬宮不良人，一共分為十二部，以十二生肖命名，即子鼠部、丑牛部、寅虎部、卯兔部...亥豬部。
各部首領皆稱不良帥，再以十二生肖中取一個字為名號，分別為子鼠部首領叫鼠帥、丑牛部首領稱呼丑帥、酉雞部首領為酉帥...一直到亥豬部首領稱之為豬帥。
十二部首領以生肖論大小，以實力和地位排座次，鼠帥為十二帥之首，丑帥次之，虎帥再次之...以此類推，豬帥為十二帥之末。
十二帥中鼠帥統領全部冬宮不良人，其餘十一帥各司其職。比如巳蛇部負責刺殺、申猴部負責臥底以及情報搜集、戌狗部負責冬內部監督和清理叛徒、亥豬部負責後勤保障等。
各部以各自生肖圖案為標識，分發腰牌，做到即統一管理又相互競爭、相互監督。
閻莊將十二部成員以能力大小分為上、中、下三個等級。
上等不良人可以統領中、下等不良人，中等不良人可以統領下等不良人。
各個等級不良人獲得的權利各不相同。
他認為一個合格的不良人，能力越大，等級越高，責任更大，權力更高，俸祿就會更多。
為此，他專門設計了不良人腰牌，上等不良人可以佩戴白銀腰牌，其上可雕刻全圖，比如丑牛部可以在腰牌上刻一隻全牛圖，寅虎部容許刻一隻上山虎；中等不良人可以佩戴青銅腰牌，上面只能刻半圖，如卯兔部中等不良人只能刻臥兔一隻，亥豬部只能刻睡豬一頭；下等不良人用鐵製腰牌，上面只能刻一幅頭型圖案，例如戌狗部下等不良人的腰牌上只許刻狗頭一個，申猴部只能刻一個猴頭...
至於黃金腰牌，只有冬宮不良人十二帥才有資格佩戴。
閻莊還給十二部不良人雕刻了一副生肖面具，方便他們在執行任務，又不露真容的時候佩戴。比如子鼠部雕刻的是鼠頭面具、申猴部為猴頭面具、寅虎部為貓臉面具...
除此，他還有為各部不良人設計了不同等級不同材質的唐橫刀以及手弩..。
各項花費加起來...非常多。
讓李弘不由地懷疑閻莊的意圖，這是在為東宮組建一支暗衛，還是在為大唐建立一個特務機構？
閻莊信心十足地說道：「前期只需十萬錢。」
一旁的劉童聽後面色發紫，他整個人都快要被氣死了，你閻莊一次就要花這麼多錢，太子還不得讓自己繼續狐假虎威讓周興和丘神績使勁去敲詐波斯人嗎？
眼下周興和丘神績已經膽大包天到封了景寺，想以此逼迫波斯人出錢解封，抓了不少波斯大商人羅織罪名，迫使其家屬花錢贖人。
這事要捅破天了，自己一個東宮宦官能罩得住嗎？
到時候東窗事發，還不得讓自己去頂罪受死？
李弘忍住怒氣，淡淡問道：「往後還需要花多少錢？」
閻莊胸有成竹地說道：「往後每年也需要十萬錢。」
劉童聞言，身體發虛已經有些站不穩了。
李弘忍住了沒發火，問劉童道：「東宮現在還剩多少錢可供調配？」
劉童哭喪著臉回答道：「僅餘兩萬錢。」
「這麼少？」閻莊驚訝道。
他認為太子入主東宮十多年，不說逢年過節聖人和娘娘的賞賜、宗室勛貴們的孝敬，就論太子的俸祿，十多年來也不可能只有這麼點。
實則是李弘之前從不收宗室和勛貴們的孝敬，高宗李治和武后的賞賜他多數都送還到了太府寺。
就連自己的俸祿大部分也賞賜給了東宮的宦官宮女。
所以才會顯得這麼窮困潦倒。
劉童解釋道：「東宮錢貨本就不多，這幾日花了不少，只剩下這麼多了。」
「不建暗衛，我們就查不了不見光的事兒，就會被敵人暗中使計，防不勝防。」閻莊尷尬地問道：「殿下，要不只給臣一半？」
「哎呦我的少詹事，老奴要是有五萬錢，也不會派人去做逼良為娼的事情了。」劉童哭腔道：「再說東宮就是有錢，你也不能這麼花。你這哪是花錢，你這是在索命。」
李弘氣得恨不得上去一腳踹翻劉童。
是他讓劉童找周興和丘神績去敲詐波斯人的。
現在劉童跟閻莊訴苦，不就是在隱晦地向他訴苦嗎？
只是聽了閻莊的話，想到這次被李賢身邊的人算計，他也不跟劉童計較了，下決心道：「暗衛得建，錢也得賺，一樣不能少。賺錢的法子孤有不少，只是缺一些人。」
閻莊不禁問道：「不知殿下缺何種人才？臣是否能尋找一二？」
李弘答道：「閻卿，你可曾聽說過摸金校尉和發丘中郎將？」
「太子殿下不可！」
還未等閆莊開口說話，劉童已經「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道：「東宮沒錢，老奴可以去想辦法，一個周興和丘神績不夠，老奴就去再找十個周興二十個丘神績，總能搜刮到不少錢財。可是曹賊學不得...」
閻莊怔了一下，也反應過來太子準備要做什麼，他也被嚇得跪在地上，勸諫道：「還請殿下勿要行此下策。東宮真要缺錢到這地步，臣也不建不良人了。太子殿下乃儲君，豈能效仿曹阿滿這種奸佞之徒？臣請殿下以後休要再提此事，以免被人聽到上書彈劾，影響到太子之位。」
隨他而來的還有閻莊。
走入上春宮，見太子正怒視自己，劉童緊張地解釋道：「延康坊景寺被長安縣衙給封了。」
李弘沒說話。
劉童哭腔道：「是魏昶貼的封條，主謀是周興。他們因此事而驚動了金吾衛，還抓了不少人。」
李弘知道劉童在擔心什麼，卻開口問道：「這幾天丘神績在做什麼？」
劉童一臉委屈地回道：「他抓了長安城一半的波斯商人，正在嚴刑逼供，企圖羅織罪名，欲讓這些商人的家屬拿錢贖人。」
李弘不再理會劉童，而是轉頭向閻莊問道：「閻卿來找孤，有何事要稟報？」
閻莊將手中的一卷麻紙恭敬遞到李弘身前，回答道：「回殿下，這是臣草擬的暗衛組織框架，請您過目。」
李弘接過卷書，認真看完閻莊寫的方案，他的臉色鐵青，神色凝重的問道：「閻卿，你這次初建冬宮不良人，需要多少錢？」
閻莊的計劃內容是，他組建的暗衛稱冬宮不良人，一共分為十二部，以十二生肖命名，即子鼠部、丑牛部、寅虎部、卯兔部...亥豬部。
各部首領皆稱不良帥，再以十二生肖中取一個字為名號，分別為子鼠部首領叫鼠帥、丑牛部首領稱呼丑帥、酉雞部首領為酉帥...一直到亥豬部首領稱之為豬帥。
十二部首領以生肖論大小，以實力和地位排座次，鼠帥為十二帥之首，丑帥次之，虎帥再次之...以此類推，豬帥為十二帥之末。
十二帥中鼠帥統領全部冬宮不良人，其餘十一帥各司其職。比如巳蛇部負責刺殺、申猴部負責臥底以及情報搜集、戌狗部負責冬內部監督和清理叛徒、亥豬部負責後勤保障等。
各部以各自生肖圖案為標識，分發腰牌，做到即統一管理又相互競爭、相互監督。
閻莊將十二部成員以能力大小分為上、中、下三個等級。
上等不良人可以統領中、下等不良人，中等不良人可以統領下等不良人。
各個等級不良人獲得的權利各不相同。
他認為一個合格的不良人，能力越大，等級越高，責任更大，權力更高，俸祿就會更多。
為此，他專門設計了不良人腰牌，上等不良人可以佩戴白銀腰牌，其上可雕刻全圖，比如丑牛部可以在腰牌上刻一隻全牛圖，寅虎部容許刻一隻上山虎；中等不良人可以佩戴青銅腰牌，上面只能刻半圖，如卯兔部中等不良人只能刻臥兔一隻，亥豬部只能刻睡豬一頭；下等不良人用鐵製腰牌，上面只能刻一幅頭型圖案，例如戌狗部下等不良人的腰牌上只許刻狗頭一個，申猴部只能刻一個猴頭...
至於黃金腰牌，只有冬宮不良人十二帥才有資格佩戴。
閻莊還給十二部不良人雕刻了一副生肖面具，方便他們在執行任務，又不露真容的時候佩戴。比如子鼠部雕刻的是鼠頭面具、申猴部為猴頭面具、寅虎部為貓臉面具...
除此，他還有為各部不良人設計了不同等級不同材質的唐橫刀以及手弩..。
各項花費加起來...非常多。
讓李弘不由地懷疑閻莊的意圖，這是在為東宮組建一支暗衛，還是在為大唐建立一個特務機構？
閻莊信心十足地說道：「前期只需十萬錢。」
一旁的劉童聽後面色發紫，他整個人都快要被氣死了，你閻莊一次就要花這麼多錢，太子還不得讓自己繼續狐假虎威讓周興和丘神績使勁去敲詐波斯人嗎？
眼下周興和丘神績已經膽大包天到封了景寺，想以此逼迫波斯人出錢解封，抓了不少波斯大商人羅織罪名，迫使其家屬花錢贖人。
這事要捅破天了，自己一個東宮宦官能罩得住嗎？
到時候東窗事發，還不得讓自己去頂罪受死？
李弘忍住怒氣，淡淡問道：「往後還需要花多少錢？」
閻莊胸有成竹地說道：「往後每年也需要十萬錢。」
劉童聞言，身體發虛已經有些站不穩了。
李弘忍住了沒發火，問劉童道：「東宮現在還剩多少錢可供調配？」
劉童哭喪著臉回答道：「僅餘兩萬錢。」
「這麼少？」閻莊驚訝道。
他認為太子入主東宮十多年，不說逢年過節聖人和娘娘的賞賜、宗室勛貴們的孝敬，就論太子的俸祿，十多年來也不可能只有這麼點。
實則是李弘之前從不收宗室和勛貴們的孝敬，高宗李治和武后的賞賜他多數都送還到了太府寺。
就連自己的俸祿大部分也賞賜給了東宮的宦官宮女。
所以才會顯得這麼窮困潦倒。
劉童解釋道：「東宮錢貨本就不多，這幾日花了不少，只剩下這麼多了。」
「不建暗衛，我們就查不了不見光的事兒，就會被敵人暗中使計，防不勝防。」閻莊尷尬地問道：「殿下，要不只給臣一半？」
「哎呦我的少詹事，老奴要是有五萬錢，也不會派人去做逼良為娼的事情了。」劉童哭腔道：「再說東宮就是有錢，你也不能這麼花。你這哪是花錢，你這是在索命。」
李弘氣得恨不得上去一腳踹翻劉童。
是他讓劉童找周興和丘神績去敲詐波斯人的。
現在劉童跟閻莊訴苦，不就是在隱晦地向他訴苦嗎？
只是聽了閻莊的話，想到這次被李賢身邊的人算計，他也不跟劉童計較了，下決心道：「暗衛得建，錢也得賺，一樣不能少。賺錢的法子孤有不少，只是缺一些人。」
閻莊不禁問道：「不知殿下缺何種人才？臣是否能尋找一二？」
李弘答道：「閻卿，你可曾聽說過摸金校尉和發丘中郎將？」
「太子殿下不可！」
還未等閆莊開口說話，劉童已經「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道：「東宮沒錢，老奴可以去想辦法，一個周興和丘神績不夠，老奴就去再找十個周興二十個丘神績，總能搜刮到不少錢財。可是曹賊學不得...」
閻莊怔了一下，也反應過來太子準備要做什麼，他也被嚇得跪在地上，勸諫道：「還請殿下勿要行此下策。東宮真要缺錢到這地步，臣也不建不良人了。太子殿下乃儲君，豈能效仿曹阿滿這種奸佞之徒？臣請殿下以後休要再提此事，以免被人聽到上書彈劾，影響到太子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