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他叫江奕
「嗯？嗯……」
江奕仰起頭，正準備起個高調，請教下是哪個烏龜王八蛋在背後造他的謠，是不是熊劍新那小子，就被班長大人又戳了一下，瞬間包括語氣在內的整個人都如同破了洞的氣球般蔫了下來。
「是熊劍新說的，我一開始還不太信，結果我就發現曲同學拎了很多東西回來，你一到教室還盯著人家看……」夏書怡趴在桌子上，語氣低沉的緩緩道。不知為何，她看著江奕的眼神忽然之間有些複雜。
「還沒到那一步，暫時只是想做朋友……」江奕趕忙解釋一句，又緊跟著提醒道：「你們可別胡亂宣傳，這個年齡段的女孩子可受不了緋聞！」
他前不久才吃過這方面的虧，被狠狠白嫖整整一根澱粉腸！這個教訓得記住！
「怎麼搞得我不是這個年齡段的女孩子似的？」夏書怡頗為古怪的嘟囔一句，又道：「你其實是想讓我幫你堵住熊劍新的嘴吧？」
「班長懂我！」江奕嘿嘿一笑。
夏書怡也跟著笑了起來，不過僅持續了一秒，她就又好奇地問道：「所以，你現在還是喜歡……？」
她沒將沈星月的名字說出口，而是用一段意有所指的欲言又止作為替代，這是因為每次熊劍新在班裡一提江奕喜歡沈星月的事前者就會急眼，大概生怕他們的背地討論被別人聽見了，久而久之他們之間就養成了在江奕面前統一用暗示這個習慣。
現如今的江奕回想起這一點只覺得好笑——什麼伏地魔（You-Know-Who）啊這是——想到這裡，他忽然來了興致，模仿起曾經那個幼稚的自己：
「什麼喜歡啊，是欣賞，欣賞！」
他板著臉，義正言辭的說著，自我感覺起碼有九成九的相似度，然而班長大人卻霎時沉默，眉頭緩緩蹙起。
「怎麼了？」
江奕心裡一咯噔，趕緊問道。
「總感覺……有哪裡不對？好像……少了點什麼？」
夏書怡遲疑地說。
「不會是臉上的紅暈吧？」
江奕帶著幾分無奈地道。
「不是。」
「那是什麼？」
「是……我也說不出來啦！」夏書怡抬頭看著天花板，思考了好半天，最終也還是沒想出來個所以然，泄氣的重新趴在了桌子上，「總之就覺得不對勁！十分有九分的不對勁！」
「你也太多疑了，下回玩三國殺給你發張曹操。」江奕拍拍班長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多想。
「我才不要當奸臣，我要當忠義無雙、威震華夏的關羽關將軍！」夏書怡不滿道。
「威震華夏……有用嗎？等哪一天被個摔倒了需要阿娘抱抱的小妹妹一輪八十牌你就知道錯了……」
「？」
「沒事，我胡說呢。」
夏書怡別過頭，眼神虛浮，像是在思考。看樣子八成是還在糾結江奕的「模仿」究竟少了那樣東西。
江奕其實自己明白，但他不能說。
少了什麼？即是真情，也是假意。
以前的江奕在否認過後總會下意識的進行眼神上的躲閃，生怕被別人看出來；又或是心虛瞄上沈星月一眼，好似在心中確認自己的確只是單純的欣賞。
可現在的江奕不一樣。他在說出這些話時是和此前截然不同的真誠。如今的他真的對沈星月褪去了喜歡，只剩下單純的欣賞。他是只舔狗，卻也有著自尊，那句「你是」過後，雖然也明白不大應該，可他還是免不了遷怒起沈星月，對她的好感狠狠跌落。或許也只在這方面，他還保留了少年的不成熟。
這些心理上的細微變化外人是很難察覺的，更遑論一個沒有半點心理學知識的高中生。即便熟悉江奕如夏書怡，也只能感覺到他「怪怪的，卻又說不出哪裡怪」。
「啊，被你一打岔我都忘記正事了！」
夏書怡似是突然想起了什麼，看向江奕。
「我是想提醒你不要早戀來著，尤其是和曲同學……你倆的成績都不太好，明年就高三了，這是得抓緊打好基礎的時候，不能把時間浪費在其他地方！」
班長大人說得認真，但江奕的注意力完全不在這上面。提起正事，他一拍額頭，這才想起老張的吩咐：
「我才是被打岔的那個！老張讓你帶兩人去辦公室來著，我差點給忘了……」
江奕的話讓班長一愣：「怎麼了？」
「不知道，好像要發什麼卷子吧。」江奕選擇裝傻。他這是為了「驚喜」不被提前泄露。
「那我們現在就去吧。」
「這次不能帶上我不行，有些特殊。」
「什麼特殊。」
「呃……不好說。」
話已至此，儘管江奕「我不知情」的神態還算專業，可班長大人要是還看不出另有玄機的話那就太愚笨了。不過江奕既然不打算說，她也自然不會多問。
她站起身，環視一圈教室，找到兩個同樣沒睡午覺的學生準備叫他們一起前往辦公室，末了還不忘彎下腰再度告誡江奕：
「不要早戀！要不然我就跟老師舉報！」
「知道了……」
「認真點！」
江奕無奈地將聲音拖長：
「知道了，敬業的班長大人——」
夏書怡點點頭，滿意的離開了。
江奕則將臉埋在胳膊里，等人走後默默嘀咕起來：
「真是的，就知道管我……」
從什麼時候起，事情就變成這樣了呢？
江奕陷入回憶。
…………
…………
「叮鈴鈴鈴鈴鈴鈴————」
等江奕再度回神，便是上課鈴響起的時候了。
他抬起頭，看見霸占了這節音樂課的老張卡點進入教室，而他身後正跟著抱著練習冊的夏書怡和另外兩位同學。
「嘭」的三聲，練習冊被堆在了老張身前的講台上，另外兩位同學率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班長則不同於他們，選擇留在了老張的身邊。
他們唯一相同的是不約而同的都選擇在進教室的第一時間將目光放在了江奕的身上。那兩位同學是不著掩飾的仇恨，夏書怡眼中則是深深的疑惑。很顯然她已經得知了前因後果，並且不理解江奕為何這麼做。
江奕做了個手勢示意班長他等會兒會再解釋的，與此同時，老張敲了敲桌子，高聲道：
「都醒醒！」
老張發了令，最後一批還想貪睡的學子也不得不直起身體，接著，他們就都發現了講台上那堆練習冊，紛紛議論起來。
「咦？那是什麼？」「卷子？」「不是吧，又有卷子？」「那麼多！」「我靠，我們才高二吧？」「比高三都累了！」
「都閉嘴！」老張又敲了敲桌子，待學生們安靜下來後解釋道：「好，大家應該也看到這些練習冊了，待會我讓班長給每人都發一冊，你們回家或晚自習自己抽時間做，我過段時間隨機抽查，具體做不做你們自己看著辦。
「我想你們現在肯定會很疑惑這怎麼還有練習冊做呢？該買的教材不都買了嗎？哼，說起這玩意兒的來歷你們可能不相信，別說你們了，我都不信。這練習冊怎麼來的，是我們班一個叫江奕的同學免費捐贈給各位的。」
「江奕？」「江……奕？」「江奕！」「老江！」
老張此話一出，五班學子登時沸騰起來了。
他們紛紛問道：
江奕是誰？
如果不是老張特意點了一句「我們班」，大傢伙恐怕都要以為這是某個閒著沒事做的大慈善家幹得好事了；好在還是有小部分人記得的，這其中就包括剛和他打過交道的曲靜婷和好基友熊劍新。
順著他們的視線，大部分人也都鎖定了目標，建立起了印象。不過其實也用不著了，因為這貨此刻高舉著雙手，就差告訴在座各位：「正是在下」了。
「你有病啊！」「神經啊！」「錢用不著可以給我！」
幾個素質差當即就招呼了上去。
江奕對此笑而不語。
而講台上，老張的說明還在繼續：
「雖然我並不支持這種行為，不過江奕同學為班裡其他同學著想的偉大精神值得鼓勵，讓我們一起謝謝江奕，為他鼓掌！」
說著，老何自己先鼓起掌來。
有了老師的帶動，其他學生也只好都鼓起掌。
不過傳奇刺客山上徹也和傳奇首相安倍晉三的故事告訴我們，有些時候，給你鼓掌的不一定就是你的朋友，反而可能是你的死仇。
江奕現在面臨的情況就是如此。
有些人鼓著掌，眼神卻透露出一股仇恨，仿佛要吃了他；有些人鼓著掌，臉上掛著的卻是不解，看得出來是想不通江奕為什麼要這麼做；有人則更為直接，臉上寫著四個字：媽的智障。
但無論如何，其實都合乎江奕的心意。
感受著來自四面八方的關注，江奕的嘴角緩緩揚起。
上輩子，他是當之無愧的邊緣人士，成績並不突出，人際關係上也不出色，屬於放入人群就融入其中再也找不到的那種。
這一世，江奕不想再當小透明！
他要讓大家記住他，牢牢的記住他！
而想要做到這一點的最快捷的辦法，顯然就是遭他們記恨！
這正是他這樣做的理由。
這一波，江奕拉滿了仇恨。
同時，他也讓所有人記住了他。
包括她。
江奕看向自己的左前方。
似是心有靈犀一般，沈星月也回過頭，看向了他。
這一次，江奕沒有躲避，而是坦然的與對方進行了對視。
視線交錯，兩人的眼中都沒有什麼情緒。
不過不同於徹底如同一潭死水的沈星月。
江奕嘴巴微張，像是要準備說些什麼。
但他終究還是什麼也沒說，直到視線分開，也沒有吐出半個字。
這倒不是江奕慫了。
而是他覺得，自我介紹什麼的還是太小丑了。
這一世，江奕要讓沈星月自己主動把他的名字狠狠地刻進心中！
永遠記住，他叫江奕！
江奕仰起頭，正準備起個高調，請教下是哪個烏龜王八蛋在背後造他的謠，是不是熊劍新那小子，就被班長大人又戳了一下，瞬間包括語氣在內的整個人都如同破了洞的氣球般蔫了下來。
「是熊劍新說的，我一開始還不太信，結果我就發現曲同學拎了很多東西回來，你一到教室還盯著人家看……」夏書怡趴在桌子上，語氣低沉的緩緩道。不知為何，她看著江奕的眼神忽然之間有些複雜。
「還沒到那一步，暫時只是想做朋友……」江奕趕忙解釋一句，又緊跟著提醒道：「你們可別胡亂宣傳，這個年齡段的女孩子可受不了緋聞！」
他前不久才吃過這方面的虧，被狠狠白嫖整整一根澱粉腸！這個教訓得記住！
「怎麼搞得我不是這個年齡段的女孩子似的？」夏書怡頗為古怪的嘟囔一句，又道：「你其實是想讓我幫你堵住熊劍新的嘴吧？」
「班長懂我！」江奕嘿嘿一笑。
夏書怡也跟著笑了起來，不過僅持續了一秒，她就又好奇地問道：「所以，你現在還是喜歡……？」
她沒將沈星月的名字說出口，而是用一段意有所指的欲言又止作為替代，這是因為每次熊劍新在班裡一提江奕喜歡沈星月的事前者就會急眼，大概生怕他們的背地討論被別人聽見了，久而久之他們之間就養成了在江奕面前統一用暗示這個習慣。
現如今的江奕回想起這一點只覺得好笑——什麼伏地魔（You-Know-Who）啊這是——想到這裡，他忽然來了興致，模仿起曾經那個幼稚的自己：
「什麼喜歡啊，是欣賞，欣賞！」
他板著臉，義正言辭的說著，自我感覺起碼有九成九的相似度，然而班長大人卻霎時沉默，眉頭緩緩蹙起。
「怎麼了？」
江奕心裡一咯噔，趕緊問道。
「總感覺……有哪裡不對？好像……少了點什麼？」
夏書怡遲疑地說。
「不會是臉上的紅暈吧？」
江奕帶著幾分無奈地道。
「不是。」
「那是什麼？」
「是……我也說不出來啦！」夏書怡抬頭看著天花板，思考了好半天，最終也還是沒想出來個所以然，泄氣的重新趴在了桌子上，「總之就覺得不對勁！十分有九分的不對勁！」
「你也太多疑了，下回玩三國殺給你發張曹操。」江奕拍拍班長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多想。
「我才不要當奸臣，我要當忠義無雙、威震華夏的關羽關將軍！」夏書怡不滿道。
「威震華夏……有用嗎？等哪一天被個摔倒了需要阿娘抱抱的小妹妹一輪八十牌你就知道錯了……」
「？」
「沒事，我胡說呢。」
夏書怡別過頭，眼神虛浮，像是在思考。看樣子八成是還在糾結江奕的「模仿」究竟少了那樣東西。
江奕其實自己明白，但他不能說。
少了什麼？即是真情，也是假意。
以前的江奕在否認過後總會下意識的進行眼神上的躲閃，生怕被別人看出來；又或是心虛瞄上沈星月一眼，好似在心中確認自己的確只是單純的欣賞。
可現在的江奕不一樣。他在說出這些話時是和此前截然不同的真誠。如今的他真的對沈星月褪去了喜歡，只剩下單純的欣賞。他是只舔狗，卻也有著自尊，那句「你是」過後，雖然也明白不大應該，可他還是免不了遷怒起沈星月，對她的好感狠狠跌落。或許也只在這方面，他還保留了少年的不成熟。
這些心理上的細微變化外人是很難察覺的，更遑論一個沒有半點心理學知識的高中生。即便熟悉江奕如夏書怡，也只能感覺到他「怪怪的，卻又說不出哪裡怪」。
「啊，被你一打岔我都忘記正事了！」
夏書怡似是突然想起了什麼，看向江奕。
「我是想提醒你不要早戀來著，尤其是和曲同學……你倆的成績都不太好，明年就高三了，這是得抓緊打好基礎的時候，不能把時間浪費在其他地方！」
班長大人說得認真，但江奕的注意力完全不在這上面。提起正事，他一拍額頭，這才想起老張的吩咐：
「我才是被打岔的那個！老張讓你帶兩人去辦公室來著，我差點給忘了……」
江奕的話讓班長一愣：「怎麼了？」
「不知道，好像要發什麼卷子吧。」江奕選擇裝傻。他這是為了「驚喜」不被提前泄露。
「那我們現在就去吧。」
「這次不能帶上我不行，有些特殊。」
「什麼特殊。」
「呃……不好說。」
話已至此，儘管江奕「我不知情」的神態還算專業，可班長大人要是還看不出另有玄機的話那就太愚笨了。不過江奕既然不打算說，她也自然不會多問。
她站起身，環視一圈教室，找到兩個同樣沒睡午覺的學生準備叫他們一起前往辦公室，末了還不忘彎下腰再度告誡江奕：
「不要早戀！要不然我就跟老師舉報！」
「知道了……」
「認真點！」
江奕無奈地將聲音拖長：
「知道了，敬業的班長大人——」
夏書怡點點頭，滿意的離開了。
江奕則將臉埋在胳膊里，等人走後默默嘀咕起來：
「真是的，就知道管我……」
從什麼時候起，事情就變成這樣了呢？
江奕陷入回憶。
…………
…………
「叮鈴鈴鈴鈴鈴鈴————」
等江奕再度回神，便是上課鈴響起的時候了。
他抬起頭，看見霸占了這節音樂課的老張卡點進入教室，而他身後正跟著抱著練習冊的夏書怡和另外兩位同學。
「嘭」的三聲，練習冊被堆在了老張身前的講台上，另外兩位同學率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班長則不同於他們，選擇留在了老張的身邊。
他們唯一相同的是不約而同的都選擇在進教室的第一時間將目光放在了江奕的身上。那兩位同學是不著掩飾的仇恨，夏書怡眼中則是深深的疑惑。很顯然她已經得知了前因後果，並且不理解江奕為何這麼做。
江奕做了個手勢示意班長他等會兒會再解釋的，與此同時，老張敲了敲桌子，高聲道：
「都醒醒！」
老張發了令，最後一批還想貪睡的學子也不得不直起身體，接著，他們就都發現了講台上那堆練習冊，紛紛議論起來。
「咦？那是什麼？」「卷子？」「不是吧，又有卷子？」「那麼多！」「我靠，我們才高二吧？」「比高三都累了！」
「都閉嘴！」老張又敲了敲桌子，待學生們安靜下來後解釋道：「好，大家應該也看到這些練習冊了，待會我讓班長給每人都發一冊，你們回家或晚自習自己抽時間做，我過段時間隨機抽查，具體做不做你們自己看著辦。
「我想你們現在肯定會很疑惑這怎麼還有練習冊做呢？該買的教材不都買了嗎？哼，說起這玩意兒的來歷你們可能不相信，別說你們了，我都不信。這練習冊怎麼來的，是我們班一個叫江奕的同學免費捐贈給各位的。」
「江奕？」「江……奕？」「江奕！」「老江！」
老張此話一出，五班學子登時沸騰起來了。
他們紛紛問道：
江奕是誰？
如果不是老張特意點了一句「我們班」，大傢伙恐怕都要以為這是某個閒著沒事做的大慈善家幹得好事了；好在還是有小部分人記得的，這其中就包括剛和他打過交道的曲靜婷和好基友熊劍新。
順著他們的視線，大部分人也都鎖定了目標，建立起了印象。不過其實也用不著了，因為這貨此刻高舉著雙手，就差告訴在座各位：「正是在下」了。
「你有病啊！」「神經啊！」「錢用不著可以給我！」
幾個素質差當即就招呼了上去。
江奕對此笑而不語。
而講台上，老張的說明還在繼續：
「雖然我並不支持這種行為，不過江奕同學為班裡其他同學著想的偉大精神值得鼓勵，讓我們一起謝謝江奕，為他鼓掌！」
說著，老何自己先鼓起掌來。
有了老師的帶動，其他學生也只好都鼓起掌。
不過傳奇刺客山上徹也和傳奇首相安倍晉三的故事告訴我們，有些時候，給你鼓掌的不一定就是你的朋友，反而可能是你的死仇。
江奕現在面臨的情況就是如此。
有些人鼓著掌，眼神卻透露出一股仇恨，仿佛要吃了他；有些人鼓著掌，臉上掛著的卻是不解，看得出來是想不通江奕為什麼要這麼做；有人則更為直接，臉上寫著四個字：媽的智障。
但無論如何，其實都合乎江奕的心意。
感受著來自四面八方的關注，江奕的嘴角緩緩揚起。
上輩子，他是當之無愧的邊緣人士，成績並不突出，人際關係上也不出色，屬於放入人群就融入其中再也找不到的那種。
這一世，江奕不想再當小透明！
他要讓大家記住他，牢牢的記住他！
而想要做到這一點的最快捷的辦法，顯然就是遭他們記恨！
這正是他這樣做的理由。
這一波，江奕拉滿了仇恨。
同時，他也讓所有人記住了他。
包括她。
江奕看向自己的左前方。
似是心有靈犀一般，沈星月也回過頭，看向了他。
這一次，江奕沒有躲避，而是坦然的與對方進行了對視。
視線交錯，兩人的眼中都沒有什麼情緒。
不過不同於徹底如同一潭死水的沈星月。
江奕嘴巴微張，像是要準備說些什麼。
但他終究還是什麼也沒說，直到視線分開，也沒有吐出半個字。
這倒不是江奕慫了。
而是他覺得，自我介紹什麼的還是太小丑了。
這一世，江奕要讓沈星月自己主動把他的名字狠狠地刻進心中！
永遠記住，他叫江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