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何去何從
也許是因為正值工作日，公園裡顯得有些冷清，湖邊的長廊只有舒奕一人在漫不經心地走著
從幾天前開始，一份莫名的不安和焦慮縈繞在舒奕心頭，他隱約覺得有什麼大事將要發生，想仔細去思考時卻毫無頭緒
事實證明，這份不詳的預感是正確的
思考的入了神，舒奕絲毫沒有注意到危險將至
兩個清潔工打扮的人徑直向他的方向迎面走來，等到舒奕意識到來者不善時，一雙拿著抹布的大手已經蓋住他的整張臉，僅僅只是呼吸兩口，自己的身子就很快癱軟下去
在昏迷之前，舒奕並沒有聽清這二人小聲交談的具體內容，他最後聽到的，是不知何處傳來的一聲悽厲的慘叫，隨後便完全失去了意識
保潔二人熟練地將清潔車裡的東西騰出，將舒奕塞了進去，隨後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從公園的後門大搖大擺地離去
……
「嘶……這裡是……」
不知過了多久，一份酸脹麻木的感覺湧上心頭，舒奕從昏迷中清醒，環顧四周，發現自己正身處一個看上去像是教堂的地方，雙手被麻繩捆綁至身後，倚靠在教堂內的長椅上
綁架？
放眼望去，整個教堂當中數十排長椅上躺著不少和他一樣被捆住雙手的人，應該都是被綁架至此，粗略估計，有五十來個
上一秒明明還在公園散步，下一秒就被綁架了
自己無財無權，無仇無怨，怎會如此呢
在搞清自己當下的處境之後，舒奕感到無比鬱悶，不過顯然，現在更應該想想怎麼盡力保全自己
舒奕簡單地扭動了一下手腕，發現麻繩綁的很死，雙腳則是帶著沉重的鐐銬，行動完全被限制，蠻力也肯定是無濟於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而舒奕的身邊是個大個子，此刻他的臉漲的通紅，正不斷蠕動著身子，整個人的姿勢極為怪異
剛才舒奕就注意到他了，仔細一看，那個大個子的雙手在背後用力摩擦著，而那原本緊緊纏繞著手腕的麻繩居然一點一點的被撐大
「別動，他們有槍」
正當那個大個子快要完全掙脫手上的麻繩時，卻聽到一旁有人用極低的聲音提醒道，他先是一愣，手上的動作也隨即停止
短短的一會兒，舒奕已經敏銳地察覺到了身邊的危險氣息
教堂的四角各站著一個身著紅袍的蒙面人，還有兩個在教堂當中遊走巡視，僅僅是擦身而過的一秒，舒奕就看清了他們紅袍下僅僅漏出一角的握把，顯而易見，那是槍
從他們服裝的統一度上來看，裝備配槍應該也是人手一個，如果敢輕舉妄動，那只能祈求自己的速度快過子彈了
舒奕和他僅僅挨著一個身子的距離，出於好心，也是出於對自己的安全考慮，所以不得不提醒身邊的這個傻大個
等會兒子彈不長眼，再加上萬一對面槍法稀爛，說不定先含恨九泉的會是自己
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人醒來，原本死寂的教堂逐漸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出現，隨後聲音越來越大
「喂，你們要多少錢我都能給，快給我放了，什麼條件都能答應」
總有出頭鳥「敢為人先」
一石激起千層浪，整個教堂如同漸漸沸騰起來的開水，叫罵聲，應和聲，求饒聲不絕於耳，更有甚至直接站了起來
但綁匪們沒有什麼反應，其中一個巡視的綁匪只是淡淡地掃了一眼，找到了那個打破平靜的始作俑者
「嘭——」
如此乾脆，如此出人意料，沒有絲毫廢話和多餘動作
一些人開始沒有反應過來，直到那個受害者「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面上，整個教堂頓時安靜下來，這聲恐怖的回音在其中迴蕩，所有人都認清了當下形勢的嚴峻
在重回死寂過後不久，又出現了細微的啜泣聲，兩個膽子小的女孩子受不了，卻又不敢放聲大哭
不出所料的，又是兩槍，細碎的聲音隨之戛然而止
身邊的大個子也被這幅只出現在電視小說里的一幕唬到了，轉而想到了之前自己貿然的行為，於是向舒奕投去感激的目光
舒奕只是一言不發，匪徒們草菅人命的程度已經遠遠超出他的料想
不謀財，單純的害命？
三條原本鮮活無比的生命就這樣毫無徵兆地消逝了，整個教堂內瞬間籠罩上了一層濃烈的恐懼
「媽的，殺了我吧，反正活著也沒什麼……」
打破沉默，突然暴起的是一個中年男人
還未等話音落下，他瞬間身首異處，脖頸處噴涌的血脈濺了周圍人一身，人頭在飛了一會兒後，又落在地上，咕嚕咕嚕地滾動，最後停到了舒奕的腳邊
頭顱的嘴巴還在微微翕動，臉上的神情痛苦，憤怒，猙獰不堪，在座的眾人都未曾見識過如此駭人的場景，更有甚者竟然當場昏厥，不省人事
見此一幕，胃液翻湧的衝動瞬間湧上舒奕的咽喉，他立馬別過頭，將不適強行壓了下去
沒有人看清他是怎麼被斬首的
就在眾人絕望不安之時，教堂講台一邊的側門緩緩打開，一個佝僂的身形映入眾人眼帘，他的每一步看起來如此沉重，但卻悄無聲息
臉上還帶著黑白色的小丑面具
是個老頭？
顯而易見的，策劃這場鬧劇的幕後主使登場了
講台很高，那處於教堂盡頭的牆壁上的位置，本應放置著耶穌雕像，現在映射的卻是老頭的身影
那老頭掃視了一圈眾人，清了清嗓子，不怒自威的聲音使眾人的心再次提到嗓子眼
「我很榮幸地通知在座諸位，你們是被命運選中的人……」
老頭說罷，故意停頓了一番，觀察著眾人們的神情，似乎非常滿意眾人認真聽講的樣子，面具下的嘴角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繼續講道
「各位幸運兒啊！今日，你們能夠齊聚於此，絕非偶然，而是冥冥之中天命的指引所致！當你們踏出這扇門之後，便將開啟一段嶄新而輝煌的征程，迎接屬於你們自己的榮耀與傳奇
你們將會成為這個嶄新時代的神祇！世人皆會對你們頂禮膜拜、虔誠供奉，並懷著無比敬仰之情仰望你們的身姿，你們的名字將如同璀璨星辰般閃耀於歷史長河之上，永載史冊，流芳百世……」
聽著這一番無厘頭的話，雖然眾人都默不作聲，但心底里無疑已經鄙夷到了極點
這是哪門子的幼兒園傳教士？除了三歲小朋友都不一定信他這些話吧？
「喂，小子，你身上有沒有帶什麼防身的東西」
舒奕身旁的大個子冷不丁地冒出來一句話，聲音同樣小到只能他們二人聽清
「沒有」
而舒奕言簡意賅地做出了回復，現在他並不是很樂意與別人搭話，見識到了綁匪的手段，任何一個出格的舉動都可能會導致原地殞命
大個子見此也識趣地閉上了嘴
舒奕完全忽視了那老頭的胡言亂語，他的注意力完全被那老頭的穿著吸引
好眼熟啊……
直到老頭不經意地側身，露出紅袍內的半截圖案，在看到那圖案的瞬間，舒奕的腦子裡閃過一道炸雷
自從三年前第一處酆都出現，有些傳聞開始不脛而走，別有用心的人從中作梗，成立了名為「月新」的組織，發展壯大到現在人人避之不及的地步，它的內涵鮮為人知，它的標誌卻是人盡皆知
「一輪帶刺的彎月」
實際上，用犯罪團伙形容這個組織更加貼切，近幾年發生過很多起綁架案件，有大有小，月新教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新聞當中提到的防範，更多的是提醒提防這些邪教組織
不幸的是，自己中招了
台上憤慨激昂的演講漸漸落入尾聲
「好了，各位，準備迎接神的考驗吧！」
演講結束，老頭再次環視了一遍教堂，揮揮手，從側門邁著機械般僵硬的步伐退場了
而在一旁待命的教徒，在收到指令之後，上來挨個為眾人鬆綁
費盡心思力氣的把人綁過來，就只是為了聽他這一番演講嗎？
事情絕非那麼簡單
「我叫楊龍」
「舒奕」
「現在怎麼辦」
兩個人在恢復手腳自由之後搭起了話，剛剛被救回一條命的楊龍自然對舒奕信任有加
「先不要動，槍打出頭鳥，還沒明白嗎」
「那咱們就是一夥的了吧」
楊龍似乎對於結盟這種操作很是輕車熟路
舒奕沒有回應，抱團取暖在這種環境下是早晚的事，不過在此之前他得先摸清楊龍的底
楊龍則是將舒奕的沉默當做默許了
此時，二人的目光不小心又瞟到了那顆原本落在他腳邊的人頭，人頭的臉色早已慘白，面容有些癟了進去，血液匯成的小流已經蔓延過舒奕的腳下，快要流到楊龍那裡了
楊龍也是被這幅場景噁心到了，他騰挪著腳的位置，提議道
「要不我們先換個地方」
「行」
等待眾人全部恢復自由身，教徒也挨個從側門退下，聽聲音像是把門給反鎖了
看來是想把他們困在這裡
有些人開始嘗試強行破門，但是無論是側門還是正門都紋絲不動，使用蠻力只是徒勞無功罷了
考驗嗎……
舒奕只記得最後一句話，他趕忙向楊龍詢問道其他信息
「那老頭剛剛說了什麼，挑重點告訴我」
「我也沒怎麼聽，好像什麼，虛偽的世界，神聖的戰爭，活到最後啥一大堆亂七八糟的」
「活到最後？」
顯然這便是此次綁架的主題，也是留下的唯一的一線生機
許多小說電影當中的情節湧上舒奕的腦中
那麼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呢？
現在似乎還不得而知
「鐺——鐺——鐺——」
宣告新一天降臨的鐘聲悠悠響起，十二聲低沉而有力的鳴響，在每個人的心頭久久迴蕩
何去？何從？
從幾天前開始，一份莫名的不安和焦慮縈繞在舒奕心頭，他隱約覺得有什麼大事將要發生，想仔細去思考時卻毫無頭緒
事實證明，這份不詳的預感是正確的
思考的入了神，舒奕絲毫沒有注意到危險將至
兩個清潔工打扮的人徑直向他的方向迎面走來，等到舒奕意識到來者不善時，一雙拿著抹布的大手已經蓋住他的整張臉，僅僅只是呼吸兩口，自己的身子就很快癱軟下去
在昏迷之前，舒奕並沒有聽清這二人小聲交談的具體內容，他最後聽到的，是不知何處傳來的一聲悽厲的慘叫，隨後便完全失去了意識
保潔二人熟練地將清潔車裡的東西騰出，將舒奕塞了進去，隨後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從公園的後門大搖大擺地離去
……
「嘶……這裡是……」
不知過了多久，一份酸脹麻木的感覺湧上心頭，舒奕從昏迷中清醒，環顧四周，發現自己正身處一個看上去像是教堂的地方，雙手被麻繩捆綁至身後，倚靠在教堂內的長椅上
綁架？
放眼望去，整個教堂當中數十排長椅上躺著不少和他一樣被捆住雙手的人，應該都是被綁架至此，粗略估計，有五十來個
上一秒明明還在公園散步，下一秒就被綁架了
自己無財無權，無仇無怨，怎會如此呢
在搞清自己當下的處境之後，舒奕感到無比鬱悶，不過顯然，現在更應該想想怎麼盡力保全自己
舒奕簡單地扭動了一下手腕，發現麻繩綁的很死，雙腳則是帶著沉重的鐐銬，行動完全被限制，蠻力也肯定是無濟於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而舒奕的身邊是個大個子，此刻他的臉漲的通紅，正不斷蠕動著身子，整個人的姿勢極為怪異
剛才舒奕就注意到他了，仔細一看，那個大個子的雙手在背後用力摩擦著，而那原本緊緊纏繞著手腕的麻繩居然一點一點的被撐大
「別動，他們有槍」
正當那個大個子快要完全掙脫手上的麻繩時，卻聽到一旁有人用極低的聲音提醒道，他先是一愣，手上的動作也隨即停止
短短的一會兒，舒奕已經敏銳地察覺到了身邊的危險氣息
教堂的四角各站著一個身著紅袍的蒙面人，還有兩個在教堂當中遊走巡視，僅僅是擦身而過的一秒，舒奕就看清了他們紅袍下僅僅漏出一角的握把，顯而易見，那是槍
從他們服裝的統一度上來看，裝備配槍應該也是人手一個，如果敢輕舉妄動，那只能祈求自己的速度快過子彈了
舒奕和他僅僅挨著一個身子的距離，出於好心，也是出於對自己的安全考慮，所以不得不提醒身邊的這個傻大個
等會兒子彈不長眼，再加上萬一對面槍法稀爛，說不定先含恨九泉的會是自己
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人醒來，原本死寂的教堂逐漸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出現，隨後聲音越來越大
「喂，你們要多少錢我都能給，快給我放了，什麼條件都能答應」
總有出頭鳥「敢為人先」
一石激起千層浪，整個教堂如同漸漸沸騰起來的開水，叫罵聲，應和聲，求饒聲不絕於耳，更有甚至直接站了起來
但綁匪們沒有什麼反應，其中一個巡視的綁匪只是淡淡地掃了一眼，找到了那個打破平靜的始作俑者
「嘭——」
如此乾脆，如此出人意料，沒有絲毫廢話和多餘動作
一些人開始沒有反應過來，直到那個受害者「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面上，整個教堂頓時安靜下來，這聲恐怖的回音在其中迴蕩，所有人都認清了當下形勢的嚴峻
在重回死寂過後不久，又出現了細微的啜泣聲，兩個膽子小的女孩子受不了，卻又不敢放聲大哭
不出所料的，又是兩槍，細碎的聲音隨之戛然而止
身邊的大個子也被這幅只出現在電視小說里的一幕唬到了，轉而想到了之前自己貿然的行為，於是向舒奕投去感激的目光
舒奕只是一言不發，匪徒們草菅人命的程度已經遠遠超出他的料想
不謀財，單純的害命？
三條原本鮮活無比的生命就這樣毫無徵兆地消逝了，整個教堂內瞬間籠罩上了一層濃烈的恐懼
「媽的，殺了我吧，反正活著也沒什麼……」
打破沉默，突然暴起的是一個中年男人
還未等話音落下，他瞬間身首異處，脖頸處噴涌的血脈濺了周圍人一身，人頭在飛了一會兒後，又落在地上，咕嚕咕嚕地滾動，最後停到了舒奕的腳邊
頭顱的嘴巴還在微微翕動，臉上的神情痛苦，憤怒，猙獰不堪，在座的眾人都未曾見識過如此駭人的場景，更有甚者竟然當場昏厥，不省人事
見此一幕，胃液翻湧的衝動瞬間湧上舒奕的咽喉，他立馬別過頭，將不適強行壓了下去
沒有人看清他是怎麼被斬首的
就在眾人絕望不安之時，教堂講台一邊的側門緩緩打開，一個佝僂的身形映入眾人眼帘，他的每一步看起來如此沉重，但卻悄無聲息
臉上還帶著黑白色的小丑面具
是個老頭？
顯而易見的，策劃這場鬧劇的幕後主使登場了
講台很高，那處於教堂盡頭的牆壁上的位置，本應放置著耶穌雕像，現在映射的卻是老頭的身影
那老頭掃視了一圈眾人，清了清嗓子，不怒自威的聲音使眾人的心再次提到嗓子眼
「我很榮幸地通知在座諸位，你們是被命運選中的人……」
老頭說罷，故意停頓了一番，觀察著眾人們的神情，似乎非常滿意眾人認真聽講的樣子，面具下的嘴角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繼續講道
「各位幸運兒啊！今日，你們能夠齊聚於此，絕非偶然，而是冥冥之中天命的指引所致！當你們踏出這扇門之後，便將開啟一段嶄新而輝煌的征程，迎接屬於你們自己的榮耀與傳奇
你們將會成為這個嶄新時代的神祇！世人皆會對你們頂禮膜拜、虔誠供奉，並懷著無比敬仰之情仰望你們的身姿，你們的名字將如同璀璨星辰般閃耀於歷史長河之上，永載史冊，流芳百世……」
聽著這一番無厘頭的話，雖然眾人都默不作聲，但心底里無疑已經鄙夷到了極點
這是哪門子的幼兒園傳教士？除了三歲小朋友都不一定信他這些話吧？
「喂，小子，你身上有沒有帶什麼防身的東西」
舒奕身旁的大個子冷不丁地冒出來一句話，聲音同樣小到只能他們二人聽清
「沒有」
而舒奕言簡意賅地做出了回復，現在他並不是很樂意與別人搭話，見識到了綁匪的手段，任何一個出格的舉動都可能會導致原地殞命
大個子見此也識趣地閉上了嘴
舒奕完全忽視了那老頭的胡言亂語，他的注意力完全被那老頭的穿著吸引
好眼熟啊……
直到老頭不經意地側身，露出紅袍內的半截圖案，在看到那圖案的瞬間，舒奕的腦子裡閃過一道炸雷
自從三年前第一處酆都出現，有些傳聞開始不脛而走，別有用心的人從中作梗，成立了名為「月新」的組織，發展壯大到現在人人避之不及的地步，它的內涵鮮為人知，它的標誌卻是人盡皆知
「一輪帶刺的彎月」
實際上，用犯罪團伙形容這個組織更加貼切，近幾年發生過很多起綁架案件，有大有小，月新教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新聞當中提到的防範，更多的是提醒提防這些邪教組織
不幸的是，自己中招了
台上憤慨激昂的演講漸漸落入尾聲
「好了，各位，準備迎接神的考驗吧！」
演講結束，老頭再次環視了一遍教堂，揮揮手，從側門邁著機械般僵硬的步伐退場了
而在一旁待命的教徒，在收到指令之後，上來挨個為眾人鬆綁
費盡心思力氣的把人綁過來，就只是為了聽他這一番演講嗎？
事情絕非那麼簡單
「我叫楊龍」
「舒奕」
「現在怎麼辦」
兩個人在恢復手腳自由之後搭起了話，剛剛被救回一條命的楊龍自然對舒奕信任有加
「先不要動，槍打出頭鳥，還沒明白嗎」
「那咱們就是一夥的了吧」
楊龍似乎對於結盟這種操作很是輕車熟路
舒奕沒有回應，抱團取暖在這種環境下是早晚的事，不過在此之前他得先摸清楊龍的底
楊龍則是將舒奕的沉默當做默許了
此時，二人的目光不小心又瞟到了那顆原本落在他腳邊的人頭，人頭的臉色早已慘白，面容有些癟了進去，血液匯成的小流已經蔓延過舒奕的腳下，快要流到楊龍那裡了
楊龍也是被這幅場景噁心到了，他騰挪著腳的位置，提議道
「要不我們先換個地方」
「行」
等待眾人全部恢復自由身，教徒也挨個從側門退下，聽聲音像是把門給反鎖了
看來是想把他們困在這裡
有些人開始嘗試強行破門，但是無論是側門還是正門都紋絲不動，使用蠻力只是徒勞無功罷了
考驗嗎……
舒奕只記得最後一句話，他趕忙向楊龍詢問道其他信息
「那老頭剛剛說了什麼，挑重點告訴我」
「我也沒怎麼聽，好像什麼，虛偽的世界，神聖的戰爭，活到最後啥一大堆亂七八糟的」
「活到最後？」
顯然這便是此次綁架的主題，也是留下的唯一的一線生機
許多小說電影當中的情節湧上舒奕的腦中
那麼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呢？
現在似乎還不得而知
「鐺——鐺——鐺——」
宣告新一天降臨的鐘聲悠悠響起，十二聲低沉而有力的鳴響，在每個人的心頭久久迴蕩
何去？何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