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巷戰
顧凡全力釋放靈氣，淡藍色的靈氣如波濤般從體內湧出，在狹窄的巷道內不斷翻湧。
他試圖探查白夜的修為，卻像投入湖中的石子般，沒有半點反應。
他的眉頭微皺，心中隱隱不安：「我都已經突破玄階，難道……他的修為還在我之上？」
站在對面的白夜，紅瞳如血，唇角浮現出一絲冷笑，「
別白費力氣了，你們這一套，對我無效。」
他的語氣輕描淡寫，仿佛根本不將顧凡放在眼裡。
隨後，他話鋒一轉，眼中殺意如刀，鋒銳而冰冷，「勸你趁早把那頭狼叫出來，我不想浪費時間。」
聽到白狼二字，顧凡心中一顫，隨即惱怒。
他分明察覺到白夜提到白狼時，那一瞬間神情複雜，甚至有一抹隱秘的恐懼。
但少年的心性與自尊讓他容不得對方的挑釁。
「哼！對付你，不需要。」
顧凡目光熾烈，靈氣翻騰，整個人宛若一柄即將出鞘的利劍。
巷子內，兩人靈氣碰撞，紅色與藍色交織，將灰暗的牆壁染成血與海交匯的模樣，空氣因靈氣的壓迫而震顫，窄小的空間頓時變得令人窒息。
「轟！」
白夜率先發難，他的身影宛如鬼魅，伴隨著一陣低沉的勁風驟然消失，下一秒，一隻手爪裹挾著滔天的殺意直取顧凡面門！
顧凡目光一凝，身體迅速後仰，靈氣在胸前瞬間凝聚，堪堪避過這一擊。
然而，白夜這一爪不減分毫，狠狠轟在旁邊的牆上，整個手臂深深陷入牆體，發出震耳的崩裂聲，碎石四濺。
牆壁龜裂，裂縫如蛛網般迅速蔓延。
「哼！」
趁著白夜手臂還未抽出，顧凡雙腿猛踏地面，整個人像離弦的箭般彈起，靈氣涌動。
他踩在另一側的牆面上，猛然借力，身體騰空而起，一記膝擊如雷霆般砸向白夜的頭部！
膝擊帶著靈氣的爆裂聲，撕裂空氣，勢大力沉！
然而，白夜竟然沒有閃避。
他冷冷抬頭，任由顧凡的膝蓋狠狠砸在他的頭顱上。
「轟——！」
巨大的撞擊聲迴蕩在巷道中，白夜的腦袋如同鐵錘砸入木板般深深嵌入牆壁，磚石崩飛，揚起一陣煙塵，碎裂的牆磚散落在地上發出一連串脆響。
顧凡落地後，迅速拉開距離，目光緊緊盯著白夜，眼中帶著一絲詫異與警惕。
「怎麼，速度變慢了？」顧凡冷笑，試圖掩飾內心的忐忑。
但下一刻，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傳來。
「咔……咔……咔……」那是骨骼復位的聲音。
煙塵散去，白夜緩緩將頭從牆體中拔了出來。
半邊臉上滿是鮮血，殷紅的血液順著臉頰滴落，但他臉上的笑容卻越發冰冷詭異。
他伸手擦掉一絲血跡，脖子微微一歪，發出清脆的「咔嚓」聲，仿佛剛才的重擊不過是場無關痛癢的玩笑。
「呵呵……」白夜的紅瞳愈發猩紅，他的笑容中透著殘忍與興奮。
「短短几日……你的進步確實不錯。玄階，了不起。但——」
他的聲音陡然一冷，宛如冬日的寒風刺骨，「你的力量，還是不夠看。」
顧凡目光凝重，靈氣如潮水般在體內翻騰。他知道，接下來的戰鬥才剛剛開始。
白夜冷冷一笑，突然側身抬起手掌，一掌帶起呼嘯的勁風，狠狠轟在旁邊的牆面上。
隨著一聲巨響，一塊與頭顱大小相仿的石塊被靈氣震飛而出，帶著尖銳的破空聲直射向顧凡的面門。
「雕蟲小技！」顧凡目光一凝，右掌猛然推出，藍色的靈氣如同狂濤怒卷，瞬間席捲而出。
靈氣與石塊相撞，爆裂的衝擊波將石塊震成漫天碎片，碎屑四散，宛如一場塵土暴雨遮擋住了顧凡的視線。
「砰——！」
碎片爆裂的瞬間，顧凡眼前突然閃現一道猩紅的影子——是白夜！
他已經掠過碎石的掩護，出現在顧凡面前，雙爪交叉，周身紅色的靈氣化為實質，凝聚在爪尖，帶著撕裂空氣的破空聲狠狠朝顧凡抓下！
靈氣的威壓讓空氣仿佛凝固，四周的牆壁被爪風餘波震得龜裂開來。
顧凡瞬間反應，身體後退半步，雙掌一揮，體內靈氣瞬間爆發，藍色的靈氣如潮水般湧出，迅速凝聚在雙掌之間。
那一瞬，他整個人宛如與這片天地融為一體，掌風帶起滾滾波濤。
「滄浪掌！」
顧凡低喝一聲，掌風夾雜著波濤之勢席捲而出，狂暴的靈氣如同江海決堤，勢不可擋！
「轟——！」
兩股截然不同的靈氣在半空中激烈碰撞，白夜的爪氣與顧凡的滄浪掌撞擊在一起，紅藍兩色交織迸發出耀眼的光芒，宛如火山噴發般，恐怖的衝擊波將巷道內的牆壁轟得寸寸裂開，碎磚四濺，塵土飛揚。
然而，滄浪掌的波濤之勢無窮無盡，頃刻間便吞沒了白夜的爪氣。
掌風攜帶著滔天巨浪，直接擊中白夜的胸口，將他整個人狠狠震飛出去，撞在巷道盡頭的牆上，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
「嘭——！」
白夜的身體鑲嵌在牆上，整個巷道狼藉一片，牆體的裂縫如蜘蛛網般不斷蔓延，雨後的空氣中瀰漫著粉塵與血腥氣息。
白夜緩緩從牆上滑落，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他晃了晃腦袋，似乎被震得有些發懵，但臉上卻浮現出一抹古怪的笑容。
「咳……你的武技……有點意思。」
顧凡沒有回答，雙手輕微顫抖，剛剛那一掌耗盡了他體內大半的靈氣，但他知道，這個對手絕對不能給他喘息的機會！
「我不會給你自愈的時間！」
顧凡眼神凌厲，腳下一蹬，地面瞬間裂開一個深坑，他整個人如一道藍色流光射向白夜。
白夜還未從滄浪掌的衝擊中完全緩過神，顧凡已經來到了他面前。
「嘭！」顧凡一記直拳轟向白夜的胸口，拳頭帶著澎湃的靈氣，狠狠砸在白夜身上。
接著，他的拳腳如暴風驟雨般接連襲向白夜的身體，每一擊都帶著爆裂的靈氣波動，打得空氣中發出一陣陣悶響。
「砰！砰！砰！」
白夜的身體在牆壁與顧凡的攻勢之間來回震盪，每一次碰撞都伴隨著石屑飛濺，震得整個巷道都在顫抖。
顧凡出拳如電，凌厲迅猛，完全不給白夜任何喘息的機會。
「你不是能自愈嗎？那我就讓你沒時間自愈！」
顧凡一聲怒吼，蓄力一腳猛然踹出，強大的力道如同一把巨錘，直接將白夜的身體踢飛。
「轟——！」白夜的身體重重砸在地面上，將地磚砸得粉碎，塵土飛揚。
他躺在地上，嘴角的鮮血染紅了整張臉，周身的靈氣逐漸紊亂。
顧凡站在不遠處，胸膛劇烈起伏，冷汗從額頭滴落。
他的雙拳已經微微發麻，但他的眼神依舊熾熱如火，帶著報復的快感和戰鬥的激動。
顧凡緩緩走向白夜，雙眼死死盯著他的身影，手心中的靈氣隨著步伐的前進逐漸凝聚成形。
空氣中瀰漫著戰鬥的硝煙，破碎的牆磚和靈氣餘波還未完全平息。
顧凡一步步靠近，步伐沉穩，卻帶著無形的壓迫感。
白夜依舊躺在地上，身體散發著猩紅色的光芒，鮮血順著臉頰滴落到地面，他眼中的紅光依舊冰冷無情，嘴角卻揚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來啊，試試看你能不能殺了我。」
他的聲音冰冷刺骨，像是一把刀直接划過顧凡的耳膜。
顧凡的步伐頓了頓，目光微微一凝，手掌上的靈氣更為洶湧，藍色的光芒漸漸成型，滄浪掌的力量在掌間翻滾不止。
「呵……你就這點膽量？」白夜再次開口，他的聲音淡漠，卻帶著毫不掩飾的輕蔑。
他依舊躺在那裡，沒有任何掙扎或防禦的動作，眼中的冷漠仿佛在無聲地挑釁顧凡。
顧凡咬緊牙關，靈氣越發狂暴，空氣中竟然出現了淡淡的波紋。
他的腦海中浮現出那天差點死在白夜手下的場景，渾身的血液仿佛在這一刻燃燒起來，殺意自心底浮現，雙目中閃過一抹寒芒。
「怎麼了？猶豫什麼？」白夜的聲音低沉而平靜，像一片無波的深淵。他的姿態高傲，哪怕是被打成這般模樣，哪怕鮮血灑了一地，依舊不屈不撓。
靈氣翻湧，顧凡的滄浪掌幾乎已經成型，周身的藍色靈氣宛如潮水一般擴散開來，整個巷子似乎都在他的氣勢下微微顫抖。
然而——
顧凡的手忽然停下了，靈氣也在這一刻緩緩消散。
他低頭看著白夜，眼中的殺意逐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平靜。
他深吸了一口氣，將手垂下，聲音低沉而堅定：「我不像你，我習武，可不是為了殺戮。」
白夜的紅瞳微微一動，露出了一絲複雜的情緒，但隨即又被冰冷的光芒掩蓋。
他沒有說話，只是盯著顧凡，仿佛想看穿他的內心。
顧凡抬頭望著夜空，腦海中浮現出養父呂鐵軍的身影，那堅毅的面容和低沉的聲音仿佛又迴蕩在耳邊：「止戈，是為武。能護自己所愛而不欺凌弱小，方為武者。」
他的嘴角微微揚起一抹嘲笑，低聲說道：「再說了，你身後……還有比你可愛一百倍的東西，我可不想誤傷了它。」
話音剛落，一聲清脆的貓叫從巷子盡頭傳來，打破了緊繃的氣氛。
一隻瘦弱的小黃貓邁著輕快的步伐，穿過滿地的碎磚爛瓦，從顧凡身邊跑過，最後消失在黑暗的巷子深處。
顧凡淡淡瞥了白夜一眼，沒有再多說什麼，轉身邁步離開。
他的背影顯得堅定而孤傲，月光灑在他的肩頭，將他拉得更為修長。
白夜依舊躺在地上，目送著顧凡漸漸遠去，嘴角的冷笑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複雜神色。
微風吹過巷子，揚起了一地的灰塵。
白夜閉上眼，躺在那裡發神，似乎陷入了某種深深的思考之中。
另一邊，顧凡腳步加快，突然想起了什麼。
他一拍腦袋，猛然驚醒：
「糟了！都這麼晚了，家長會肯定開始了！」
說完，他像一陣風似的朝小川學校的方向跑去，消失在巷子的盡頭，只留下月光灑在空蕩蕩的街道上。
夜，更深了。
他試圖探查白夜的修為，卻像投入湖中的石子般，沒有半點反應。
他的眉頭微皺，心中隱隱不安：「我都已經突破玄階，難道……他的修為還在我之上？」
站在對面的白夜，紅瞳如血，唇角浮現出一絲冷笑，「
別白費力氣了，你們這一套，對我無效。」
他的語氣輕描淡寫，仿佛根本不將顧凡放在眼裡。
隨後，他話鋒一轉，眼中殺意如刀，鋒銳而冰冷，「勸你趁早把那頭狼叫出來，我不想浪費時間。」
聽到白狼二字，顧凡心中一顫，隨即惱怒。
他分明察覺到白夜提到白狼時，那一瞬間神情複雜，甚至有一抹隱秘的恐懼。
但少年的心性與自尊讓他容不得對方的挑釁。
「哼！對付你，不需要。」
顧凡目光熾烈，靈氣翻騰，整個人宛若一柄即將出鞘的利劍。
巷子內，兩人靈氣碰撞，紅色與藍色交織，將灰暗的牆壁染成血與海交匯的模樣，空氣因靈氣的壓迫而震顫，窄小的空間頓時變得令人窒息。
「轟！」
白夜率先發難，他的身影宛如鬼魅，伴隨著一陣低沉的勁風驟然消失，下一秒，一隻手爪裹挾著滔天的殺意直取顧凡面門！
顧凡目光一凝，身體迅速後仰，靈氣在胸前瞬間凝聚，堪堪避過這一擊。
然而，白夜這一爪不減分毫，狠狠轟在旁邊的牆上，整個手臂深深陷入牆體，發出震耳的崩裂聲，碎石四濺。
牆壁龜裂，裂縫如蛛網般迅速蔓延。
「哼！」
趁著白夜手臂還未抽出，顧凡雙腿猛踏地面，整個人像離弦的箭般彈起，靈氣涌動。
他踩在另一側的牆面上，猛然借力，身體騰空而起，一記膝擊如雷霆般砸向白夜的頭部！
膝擊帶著靈氣的爆裂聲，撕裂空氣，勢大力沉！
然而，白夜竟然沒有閃避。
他冷冷抬頭，任由顧凡的膝蓋狠狠砸在他的頭顱上。
「轟——！」
巨大的撞擊聲迴蕩在巷道中，白夜的腦袋如同鐵錘砸入木板般深深嵌入牆壁，磚石崩飛，揚起一陣煙塵，碎裂的牆磚散落在地上發出一連串脆響。
顧凡落地後，迅速拉開距離，目光緊緊盯著白夜，眼中帶著一絲詫異與警惕。
「怎麼，速度變慢了？」顧凡冷笑，試圖掩飾內心的忐忑。
但下一刻，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傳來。
「咔……咔……咔……」那是骨骼復位的聲音。
煙塵散去，白夜緩緩將頭從牆體中拔了出來。
半邊臉上滿是鮮血，殷紅的血液順著臉頰滴落，但他臉上的笑容卻越發冰冷詭異。
他伸手擦掉一絲血跡，脖子微微一歪，發出清脆的「咔嚓」聲，仿佛剛才的重擊不過是場無關痛癢的玩笑。
「呵呵……」白夜的紅瞳愈發猩紅，他的笑容中透著殘忍與興奮。
「短短几日……你的進步確實不錯。玄階，了不起。但——」
他的聲音陡然一冷，宛如冬日的寒風刺骨，「你的力量，還是不夠看。」
顧凡目光凝重，靈氣如潮水般在體內翻騰。他知道，接下來的戰鬥才剛剛開始。
白夜冷冷一笑，突然側身抬起手掌，一掌帶起呼嘯的勁風，狠狠轟在旁邊的牆面上。
隨著一聲巨響，一塊與頭顱大小相仿的石塊被靈氣震飛而出，帶著尖銳的破空聲直射向顧凡的面門。
「雕蟲小技！」顧凡目光一凝，右掌猛然推出，藍色的靈氣如同狂濤怒卷，瞬間席捲而出。
靈氣與石塊相撞，爆裂的衝擊波將石塊震成漫天碎片，碎屑四散，宛如一場塵土暴雨遮擋住了顧凡的視線。
「砰——！」
碎片爆裂的瞬間，顧凡眼前突然閃現一道猩紅的影子——是白夜！
他已經掠過碎石的掩護，出現在顧凡面前，雙爪交叉，周身紅色的靈氣化為實質，凝聚在爪尖，帶著撕裂空氣的破空聲狠狠朝顧凡抓下！
靈氣的威壓讓空氣仿佛凝固，四周的牆壁被爪風餘波震得龜裂開來。
顧凡瞬間反應，身體後退半步，雙掌一揮，體內靈氣瞬間爆發，藍色的靈氣如潮水般湧出，迅速凝聚在雙掌之間。
那一瞬，他整個人宛如與這片天地融為一體，掌風帶起滾滾波濤。
「滄浪掌！」
顧凡低喝一聲，掌風夾雜著波濤之勢席捲而出，狂暴的靈氣如同江海決堤，勢不可擋！
「轟——！」
兩股截然不同的靈氣在半空中激烈碰撞，白夜的爪氣與顧凡的滄浪掌撞擊在一起，紅藍兩色交織迸發出耀眼的光芒，宛如火山噴發般，恐怖的衝擊波將巷道內的牆壁轟得寸寸裂開，碎磚四濺，塵土飛揚。
然而，滄浪掌的波濤之勢無窮無盡，頃刻間便吞沒了白夜的爪氣。
掌風攜帶著滔天巨浪，直接擊中白夜的胸口，將他整個人狠狠震飛出去，撞在巷道盡頭的牆上，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
「嘭——！」
白夜的身體鑲嵌在牆上，整個巷道狼藉一片，牆體的裂縫如蜘蛛網般不斷蔓延，雨後的空氣中瀰漫著粉塵與血腥氣息。
白夜緩緩從牆上滑落，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他晃了晃腦袋，似乎被震得有些發懵，但臉上卻浮現出一抹古怪的笑容。
「咳……你的武技……有點意思。」
顧凡沒有回答，雙手輕微顫抖，剛剛那一掌耗盡了他體內大半的靈氣，但他知道，這個對手絕對不能給他喘息的機會！
「我不會給你自愈的時間！」
顧凡眼神凌厲，腳下一蹬，地面瞬間裂開一個深坑，他整個人如一道藍色流光射向白夜。
白夜還未從滄浪掌的衝擊中完全緩過神，顧凡已經來到了他面前。
「嘭！」顧凡一記直拳轟向白夜的胸口，拳頭帶著澎湃的靈氣，狠狠砸在白夜身上。
接著，他的拳腳如暴風驟雨般接連襲向白夜的身體，每一擊都帶著爆裂的靈氣波動，打得空氣中發出一陣陣悶響。
「砰！砰！砰！」
白夜的身體在牆壁與顧凡的攻勢之間來回震盪，每一次碰撞都伴隨著石屑飛濺，震得整個巷道都在顫抖。
顧凡出拳如電，凌厲迅猛，完全不給白夜任何喘息的機會。
「你不是能自愈嗎？那我就讓你沒時間自愈！」
顧凡一聲怒吼，蓄力一腳猛然踹出，強大的力道如同一把巨錘，直接將白夜的身體踢飛。
「轟——！」白夜的身體重重砸在地面上，將地磚砸得粉碎，塵土飛揚。
他躺在地上，嘴角的鮮血染紅了整張臉，周身的靈氣逐漸紊亂。
顧凡站在不遠處，胸膛劇烈起伏，冷汗從額頭滴落。
他的雙拳已經微微發麻，但他的眼神依舊熾熱如火，帶著報復的快感和戰鬥的激動。
顧凡緩緩走向白夜，雙眼死死盯著他的身影，手心中的靈氣隨著步伐的前進逐漸凝聚成形。
空氣中瀰漫著戰鬥的硝煙，破碎的牆磚和靈氣餘波還未完全平息。
顧凡一步步靠近，步伐沉穩，卻帶著無形的壓迫感。
白夜依舊躺在地上，身體散發著猩紅色的光芒，鮮血順著臉頰滴落到地面，他眼中的紅光依舊冰冷無情，嘴角卻揚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來啊，試試看你能不能殺了我。」
他的聲音冰冷刺骨，像是一把刀直接划過顧凡的耳膜。
顧凡的步伐頓了頓，目光微微一凝，手掌上的靈氣更為洶湧，藍色的光芒漸漸成型，滄浪掌的力量在掌間翻滾不止。
「呵……你就這點膽量？」白夜再次開口，他的聲音淡漠，卻帶著毫不掩飾的輕蔑。
他依舊躺在那裡，沒有任何掙扎或防禦的動作，眼中的冷漠仿佛在無聲地挑釁顧凡。
顧凡咬緊牙關，靈氣越發狂暴，空氣中竟然出現了淡淡的波紋。
他的腦海中浮現出那天差點死在白夜手下的場景，渾身的血液仿佛在這一刻燃燒起來，殺意自心底浮現，雙目中閃過一抹寒芒。
「怎麼了？猶豫什麼？」白夜的聲音低沉而平靜，像一片無波的深淵。他的姿態高傲，哪怕是被打成這般模樣，哪怕鮮血灑了一地，依舊不屈不撓。
靈氣翻湧，顧凡的滄浪掌幾乎已經成型，周身的藍色靈氣宛如潮水一般擴散開來，整個巷子似乎都在他的氣勢下微微顫抖。
然而——
顧凡的手忽然停下了，靈氣也在這一刻緩緩消散。
他低頭看著白夜，眼中的殺意逐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平靜。
他深吸了一口氣，將手垂下，聲音低沉而堅定：「我不像你，我習武，可不是為了殺戮。」
白夜的紅瞳微微一動，露出了一絲複雜的情緒，但隨即又被冰冷的光芒掩蓋。
他沒有說話，只是盯著顧凡，仿佛想看穿他的內心。
顧凡抬頭望著夜空，腦海中浮現出養父呂鐵軍的身影，那堅毅的面容和低沉的聲音仿佛又迴蕩在耳邊：「止戈，是為武。能護自己所愛而不欺凌弱小，方為武者。」
他的嘴角微微揚起一抹嘲笑，低聲說道：「再說了，你身後……還有比你可愛一百倍的東西，我可不想誤傷了它。」
話音剛落，一聲清脆的貓叫從巷子盡頭傳來，打破了緊繃的氣氛。
一隻瘦弱的小黃貓邁著輕快的步伐，穿過滿地的碎磚爛瓦，從顧凡身邊跑過，最後消失在黑暗的巷子深處。
顧凡淡淡瞥了白夜一眼，沒有再多說什麼，轉身邁步離開。
他的背影顯得堅定而孤傲，月光灑在他的肩頭，將他拉得更為修長。
白夜依舊躺在地上，目送著顧凡漸漸遠去，嘴角的冷笑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複雜神色。
微風吹過巷子，揚起了一地的灰塵。
白夜閉上眼，躺在那裡發神，似乎陷入了某種深深的思考之中。
另一邊，顧凡腳步加快，突然想起了什麼。
他一拍腦袋，猛然驚醒：
「糟了！都這麼晚了，家長會肯定開始了！」
說完，他像一陣風似的朝小川學校的方向跑去，消失在巷子的盡頭，只留下月光灑在空蕩蕩的街道上。
夜，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