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三個極端
訓練場上，夕陽的餘暉灑在操場上，天邊的晚霞映襯著一抹淡淡的紅色，籠罩四野。
曹衍站在場地中央，身影挺拔，目光如刀般冷冽。
他沒有絲毫表情，仿佛整個世界都與他隔絕，只剩下他一人。
「曹衍同學，展示一下你和武靈的默契吧。」
老師的語氣中透著幾分期待，他顯然對曹衍寄予厚望。
曹衍沒有回答，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給老師。
他只是緩緩抬起雙手，靈氣在他的指尖升騰而起，空氣仿佛都因為那強烈的靈氣波動而微微震盪。
紫色的靈氣匯聚，漸漸籠罩全場，伴隨著低沉的轟鳴聲，一道血紅色的輪廓緩緩從靈氣中浮現。
那是一道魁梧的身影，足有三米高，通體散發著血紅色的靈氣，仿佛從地獄深處爬出的戰神。
重甲覆蓋全身，雙手各持一柄巨大的雙戟，威壓如潮水般湧向四周，令人窒息。
「是典韋！曹衍的侯級武靈！」有人低聲驚呼，聲音中帶著掩飾不住的震撼。
「這氣場……」人群中，有學生忍不住後退了一步，與剛剛劉東升的趙雲相比，典韋帶來的壓迫感截然不同。
他的出現不是為了搏得眾人的歡呼，而是帶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肅殺之氣。
老師站在一旁，神情複雜地看著這一幕，語氣中多了幾分不安：「同為侯級武靈，曹衍的武靈和劉東升的完全不一樣……」
曹衍依舊沒有任何情緒波動，他只是在典韋完全凝實後，輕輕抬起手指了指腳下，語氣冷漠，仿佛在命令一個沒有感情的傀儡：
「跪下。」
短短兩個字，宛如驚雷炸響。
場下所有人都愣住了，甚至有學生發出一聲低呼：「他讓自己的武靈……下跪？」
典韋的動作沒有絲毫遲疑，血紅色的雙戟瞬間化為靈氣消散，他那魁梧的身軀緩緩屈膝，單膝跪地，盔甲與地面碰撞，發出低沉的鏗鏘聲。那種沉重的聲音仿佛敲在每個人的心頭，震撼得令人屏住呼吸。
顧凡站在一旁，眉頭緊皺。他從未見過有人對自己的武靈下達如此極端的命令，心中不禁生出一絲複雜的情緒。
而一旁的劉東升卻是徹底傻眼了，喃喃道：「這傢伙，是不是有點變態啊……」
「那邊的岩石，摧毀它。」
曹衍冰冷的聲音再度響起，他隨手一指三米開外的一塊巨大的訓練石，那塊石頭平時是用來測試靈氣波動強度的，堅硬無比。
「是。」典韋的聲音低沉，卻帶著令人膽寒的殺意。
他站起身，雙戟再度凝聚成形，周身血紅色的靈氣驟然暴漲，震盪得空氣發出嗡鳴之聲。
「轟——！」
典韋身形一閃，幾乎在場中留下殘影。
僅僅一擊，那塊巨大的訓練石瞬間四分五裂，碎石如雨點般散落，激起漫天塵土，伴隨著巨響的餘波，地面似乎也微微震動了一下。
全場寂靜。
所有學生都呆呆地看著眼前這一幕，沒人敢發出任何聲音。
典韋的這一擊，已然讓所有人見識到了曹衍對武靈的掌控力有多麼強大。
「絕對的服從，才叫真正的武靈控制。」
曹衍的聲音打破了死寂，語氣淡漠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冷酷。
他隨意掃了劉東升一眼，那目光里沒有太多情緒，卻似乎帶著一絲嘲諷。
顧凡站在人群中，目光沉了沉，他看出了曹衍眼神中的意味。
那一眼，既是對劉東升的嘲笑，也仿佛是在提醒他——真正的力量，不是靠武靈玩鬧出來的。
「滾回來吧。」曹衍冷冷說道。
典韋沒有絲毫遲疑，他那龐大的身軀化作一團濃烈的血紅靈氣，瞬間回到曹衍體內。
曹衍轉過身，面無表情地走回隊伍，目光不曾看向任何人。
夕陽的餘暉灑在他的背影上，那孤傲冷酷的身影，卻在場中留下了一抹不可磨滅的印象。
訓練場上，微風卷過，帶起地面上幾片枯葉，窸窸窣窣的細碎聲在逐漸沉寂的人群中迴蕩。
學生們目光來回遊移，有些顯然仍未從曹衍的強勢表演中回過神。
老師似乎想打破這股壓抑的氣氛，連忙清了清嗓子，語調提高了幾分：
「對了，同學們……咱們是不是有新同學加入？白夜同學，對吧？要不要上來展示一下你的武靈呢？」
這一句話宛如平靜水面投下的石子，頓時激起一陣騷動。
學生們竊竊私語，甚至開始輕輕起鬨起來，一些男生的目光中帶著幾分期待，畢竟白夜一頭冰白的發色和與眾不同的氣質，早在開學第一天就讓他成為了焦點人物。而女生們則低聲議論著他的冷酷外貌，不少人帶著些許崇拜和好奇。
氛圍正被推向頂點，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白夜身上。
那位被點到名的白髮少年卻絲毫不為所動，他靜靜地站在原地，冰冷的目光掃過人群，隨後眉頭微微一皺，薄唇輕啟，淡淡地吐出幾個字：
「我沒有武靈。」
此言一出，空氣驟然凝固。
場面尷尬得仿佛連風都停止了。
原本滿懷期待的人群瞬間譁然，學生們議論紛紛，表情中帶著困惑與不解。
「沒有武靈？開什麼玩笑，他是怎麼進咱們學校的？」
「不會是故意低調吧？這傢伙看著就不簡單。」
「誰知道呢，這麼冷的樣子，不會是在裝吧？」
一旁的老師也愣了一下，嘴唇微動，像是想說點什麼，卻最終只是低聲自言自語：「對了……校長好像特意交代過……」他抬起頭看了白夜一眼，隨即乾笑兩聲，試圖化解尷尬：
「那沒關係，白夜同學既然沒有武靈，那我們就不勉強啦！好了，同學們，時間差不多了，今天的課就到這裡，大家解散吧！」
學生們逐漸散開，但每個人的目光似乎都還在不經意間往白夜身上飄。
這個神秘的轉校生，越發讓人看不透了。
顧凡站在原地，餘光瞥了白夜一眼，只見那人依舊面無表情，目光冰冷如霜，一副拒人千里的樣子。
顧凡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心中嘀咕：「沒有武靈？這傢伙是來裝酷的嗎？還是在藏什麼……」
夕陽的餘暉漸漸退去，訓練場的光線暗了幾分，而白夜的身影在人群散去後愈發顯得孤立。
他像一柄藏鋒的利刃，鋒芒未露，卻讓人隱隱感到一股危險的壓迫感。
放學的鐘聲悠然響起，夕陽將校園的陰影拉得老長，顧凡和劉東升並肩走向校門，腳步鬆散。
劉東升叼著一包沒開封的薯片袋子，滿臉得意地對顧凡說道：「凡哥，今晚有人請我爹吃大餐，你要不要跟著我去飽餐一頓？別說啊，能喝酒還能吃肉，就缺個能陪我搶食的人！」
顧凡輕笑了一聲：「你們家吃大餐，我去算怎麼回事？況且今天小川學校開家長會，我得趕緊過去，不能讓那小子一個人丟人。」
他話音剛落，劉東升立刻擺出一副誇張的「可惜臉」，兩手攤開，語氣假裝無奈地說道：「凡哥，你也太重弟輕友了吧！好吧，我自己一個人上陣……不過，今天曹衍是不是裝逼了？等哪天看我不讓我的寶貝趙雲揍死他的典韋！」
顧凡搖了搖頭，笑著揮了揮手：「你這胖子……保重吧，別被人家打趴下。」
說完，兩人走出校門，很快在路口分開。
街上人來人往，晚霞如同一幅暈染的畫卷鋪在天邊，顧凡沿著熟悉的街道往小川的學校走去。
路程不算遠，不過途中需要穿過幾條窄巷。
巷子裡比大路安靜許多，地面零星鋪滿被秋風吹落的枯葉，行走間發出輕微的沙沙聲。
顧凡低頭看了看時間，打算快點走，突然，他腳步一頓。
一股熟悉而壓迫的氣息從身後傳來，那種若有若無的冷意幾乎瞬間讓他起了滿身雞皮疙瘩。
顧凡長長嘆了口氣，語氣中透著無奈與惱火：「你特麼有完沒完？」
他猛地回頭，只見狹窄的小巷盡頭，昏黃的路燈將一個纖瘦卻凌厲的身影映在地面上。
那人一頭銀白的短髮隨著晚風輕輕飄動，鮮紅的雙瞳宛如暗夜中閃爍的火光，冰冷得像是能夠穿透人的靈魂。
「白夜……」顧凡咬了咬牙，手指微微攥緊，臉上的無奈轉化為慍怒。
白夜一步一步朝著顧凡走來，步伐從容且帶著一股天生的壓迫感，他的嘴角微微勾起，語氣依舊是那種熟悉的冷漠中帶著挑釁：
「我們繼續在圖書館沒完成的事吧？」
話音剛落，他周身的靈氣瞬間涌動，淡淡的紅色光芒宛如鬼火般升騰而起，將周圍的空氣都攪得躁動不安。
狹窄的巷道在紅光映襯下顯得越發陰冷，連顧凡都忍不住暗自皺眉，心頭微微一沉。
「靠，這傢伙還真是陰魂不散。」
顧凡低聲嘀咕，腳下卻已經悄然調整站位，體內靈氣緩緩運轉，準備隨時應戰。
巷口的風似乎也受到了靈氣波動的影響，變得急促而凜冽，枯葉在兩人之間捲起，旋轉著散落。
一人在巷頭，一人在巷尾。
曹衍站在場地中央，身影挺拔，目光如刀般冷冽。
他沒有絲毫表情，仿佛整個世界都與他隔絕，只剩下他一人。
「曹衍同學，展示一下你和武靈的默契吧。」
老師的語氣中透著幾分期待，他顯然對曹衍寄予厚望。
曹衍沒有回答，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給老師。
他只是緩緩抬起雙手，靈氣在他的指尖升騰而起，空氣仿佛都因為那強烈的靈氣波動而微微震盪。
紫色的靈氣匯聚，漸漸籠罩全場，伴隨著低沉的轟鳴聲，一道血紅色的輪廓緩緩從靈氣中浮現。
那是一道魁梧的身影，足有三米高，通體散發著血紅色的靈氣，仿佛從地獄深處爬出的戰神。
重甲覆蓋全身，雙手各持一柄巨大的雙戟，威壓如潮水般湧向四周，令人窒息。
「是典韋！曹衍的侯級武靈！」有人低聲驚呼，聲音中帶著掩飾不住的震撼。
「這氣場……」人群中，有學生忍不住後退了一步，與剛剛劉東升的趙雲相比，典韋帶來的壓迫感截然不同。
他的出現不是為了搏得眾人的歡呼，而是帶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肅殺之氣。
老師站在一旁，神情複雜地看著這一幕，語氣中多了幾分不安：「同為侯級武靈，曹衍的武靈和劉東升的完全不一樣……」
曹衍依舊沒有任何情緒波動，他只是在典韋完全凝實後，輕輕抬起手指了指腳下，語氣冷漠，仿佛在命令一個沒有感情的傀儡：
「跪下。」
短短兩個字，宛如驚雷炸響。
場下所有人都愣住了，甚至有學生發出一聲低呼：「他讓自己的武靈……下跪？」
典韋的動作沒有絲毫遲疑，血紅色的雙戟瞬間化為靈氣消散，他那魁梧的身軀緩緩屈膝，單膝跪地，盔甲與地面碰撞，發出低沉的鏗鏘聲。那種沉重的聲音仿佛敲在每個人的心頭，震撼得令人屏住呼吸。
顧凡站在一旁，眉頭緊皺。他從未見過有人對自己的武靈下達如此極端的命令，心中不禁生出一絲複雜的情緒。
而一旁的劉東升卻是徹底傻眼了，喃喃道：「這傢伙，是不是有點變態啊……」
「那邊的岩石，摧毀它。」
曹衍冰冷的聲音再度響起，他隨手一指三米開外的一塊巨大的訓練石，那塊石頭平時是用來測試靈氣波動強度的，堅硬無比。
「是。」典韋的聲音低沉，卻帶著令人膽寒的殺意。
他站起身，雙戟再度凝聚成形，周身血紅色的靈氣驟然暴漲，震盪得空氣發出嗡鳴之聲。
「轟——！」
典韋身形一閃，幾乎在場中留下殘影。
僅僅一擊，那塊巨大的訓練石瞬間四分五裂，碎石如雨點般散落，激起漫天塵土，伴隨著巨響的餘波，地面似乎也微微震動了一下。
全場寂靜。
所有學生都呆呆地看著眼前這一幕，沒人敢發出任何聲音。
典韋的這一擊，已然讓所有人見識到了曹衍對武靈的掌控力有多麼強大。
「絕對的服從，才叫真正的武靈控制。」
曹衍的聲音打破了死寂，語氣淡漠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冷酷。
他隨意掃了劉東升一眼，那目光里沒有太多情緒，卻似乎帶著一絲嘲諷。
顧凡站在人群中，目光沉了沉，他看出了曹衍眼神中的意味。
那一眼，既是對劉東升的嘲笑，也仿佛是在提醒他——真正的力量，不是靠武靈玩鬧出來的。
「滾回來吧。」曹衍冷冷說道。
典韋沒有絲毫遲疑，他那龐大的身軀化作一團濃烈的血紅靈氣，瞬間回到曹衍體內。
曹衍轉過身，面無表情地走回隊伍，目光不曾看向任何人。
夕陽的餘暉灑在他的背影上，那孤傲冷酷的身影，卻在場中留下了一抹不可磨滅的印象。
訓練場上，微風卷過，帶起地面上幾片枯葉，窸窸窣窣的細碎聲在逐漸沉寂的人群中迴蕩。
學生們目光來回遊移，有些顯然仍未從曹衍的強勢表演中回過神。
老師似乎想打破這股壓抑的氣氛，連忙清了清嗓子，語調提高了幾分：
「對了，同學們……咱們是不是有新同學加入？白夜同學，對吧？要不要上來展示一下你的武靈呢？」
這一句話宛如平靜水面投下的石子，頓時激起一陣騷動。
學生們竊竊私語，甚至開始輕輕起鬨起來，一些男生的目光中帶著幾分期待，畢竟白夜一頭冰白的發色和與眾不同的氣質，早在開學第一天就讓他成為了焦點人物。而女生們則低聲議論著他的冷酷外貌，不少人帶著些許崇拜和好奇。
氛圍正被推向頂點，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白夜身上。
那位被點到名的白髮少年卻絲毫不為所動，他靜靜地站在原地，冰冷的目光掃過人群，隨後眉頭微微一皺，薄唇輕啟，淡淡地吐出幾個字：
「我沒有武靈。」
此言一出，空氣驟然凝固。
場面尷尬得仿佛連風都停止了。
原本滿懷期待的人群瞬間譁然，學生們議論紛紛，表情中帶著困惑與不解。
「沒有武靈？開什麼玩笑，他是怎麼進咱們學校的？」
「不會是故意低調吧？這傢伙看著就不簡單。」
「誰知道呢，這麼冷的樣子，不會是在裝吧？」
一旁的老師也愣了一下，嘴唇微動，像是想說點什麼，卻最終只是低聲自言自語：「對了……校長好像特意交代過……」他抬起頭看了白夜一眼，隨即乾笑兩聲，試圖化解尷尬：
「那沒關係，白夜同學既然沒有武靈，那我們就不勉強啦！好了，同學們，時間差不多了，今天的課就到這裡，大家解散吧！」
學生們逐漸散開，但每個人的目光似乎都還在不經意間往白夜身上飄。
這個神秘的轉校生，越發讓人看不透了。
顧凡站在原地，餘光瞥了白夜一眼，只見那人依舊面無表情，目光冰冷如霜，一副拒人千里的樣子。
顧凡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心中嘀咕：「沒有武靈？這傢伙是來裝酷的嗎？還是在藏什麼……」
夕陽的餘暉漸漸退去，訓練場的光線暗了幾分，而白夜的身影在人群散去後愈發顯得孤立。
他像一柄藏鋒的利刃，鋒芒未露，卻讓人隱隱感到一股危險的壓迫感。
放學的鐘聲悠然響起，夕陽將校園的陰影拉得老長，顧凡和劉東升並肩走向校門，腳步鬆散。
劉東升叼著一包沒開封的薯片袋子，滿臉得意地對顧凡說道：「凡哥，今晚有人請我爹吃大餐，你要不要跟著我去飽餐一頓？別說啊，能喝酒還能吃肉，就缺個能陪我搶食的人！」
顧凡輕笑了一聲：「你們家吃大餐，我去算怎麼回事？況且今天小川學校開家長會，我得趕緊過去，不能讓那小子一個人丟人。」
他話音剛落，劉東升立刻擺出一副誇張的「可惜臉」，兩手攤開，語氣假裝無奈地說道：「凡哥，你也太重弟輕友了吧！好吧，我自己一個人上陣……不過，今天曹衍是不是裝逼了？等哪天看我不讓我的寶貝趙雲揍死他的典韋！」
顧凡搖了搖頭，笑著揮了揮手：「你這胖子……保重吧，別被人家打趴下。」
說完，兩人走出校門，很快在路口分開。
街上人來人往，晚霞如同一幅暈染的畫卷鋪在天邊，顧凡沿著熟悉的街道往小川的學校走去。
路程不算遠，不過途中需要穿過幾條窄巷。
巷子裡比大路安靜許多，地面零星鋪滿被秋風吹落的枯葉，行走間發出輕微的沙沙聲。
顧凡低頭看了看時間，打算快點走，突然，他腳步一頓。
一股熟悉而壓迫的氣息從身後傳來，那種若有若無的冷意幾乎瞬間讓他起了滿身雞皮疙瘩。
顧凡長長嘆了口氣，語氣中透著無奈與惱火：「你特麼有完沒完？」
他猛地回頭，只見狹窄的小巷盡頭，昏黃的路燈將一個纖瘦卻凌厲的身影映在地面上。
那人一頭銀白的短髮隨著晚風輕輕飄動，鮮紅的雙瞳宛如暗夜中閃爍的火光，冰冷得像是能夠穿透人的靈魂。
「白夜……」顧凡咬了咬牙，手指微微攥緊，臉上的無奈轉化為慍怒。
白夜一步一步朝著顧凡走來，步伐從容且帶著一股天生的壓迫感，他的嘴角微微勾起，語氣依舊是那種熟悉的冷漠中帶著挑釁：
「我們繼續在圖書館沒完成的事吧？」
話音剛落，他周身的靈氣瞬間涌動，淡淡的紅色光芒宛如鬼火般升騰而起，將周圍的空氣都攪得躁動不安。
狹窄的巷道在紅光映襯下顯得越發陰冷，連顧凡都忍不住暗自皺眉，心頭微微一沉。
「靠，這傢伙還真是陰魂不散。」
顧凡低聲嘀咕，腳下卻已經悄然調整站位，體內靈氣緩緩運轉，準備隨時應戰。
巷口的風似乎也受到了靈氣波動的影響，變得急促而凜冽，枯葉在兩人之間捲起，旋轉著散落。
一人在巷頭，一人在巷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