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絕境般的修煉
湖面如鏡，靜謐得仿佛可以映照出整個天空的顏色。
顧凡整個人被靈氣壓在湖中，湖水如同冰冷的鐵鏈，將他的全身緊緊包裹，寒意沿著皮膚滲入骨髓，像無數冰錐刺入他的血肉。
他想掙扎著浮出水面，可是頭頂那看似平靜的水層，卻被游若川的靈氣封鎖得宛若銅牆鐵壁，連一絲縫隙都沒有，顧凡睜大眼睛，目光下意識向上，但一抬頭便只看到陽光被湖面折射出的微弱光暈，水波如同玻璃般將他與外界隔絕。
「混蛋……」他在心中暗罵一聲，卻無計可施。
游若川的力量宛如天地的意志，無處不在，根本無法抗衡。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體力正迅速流失，肺腔中殘存的氧氣正在被耗盡，胸口逐漸充滿了灼燒般的窒息感。
「必須冷靜下來……否則會死。」顧凡強行壓下內心的恐慌，深吸了一口僅存的信念，隨後勉強讓自己的身體在湖中盤坐下來。他雙手置於膝蓋，試圖模仿游若川所說的「打坐入定」，可身體卻被湖底不斷翻滾的暗流拍打得左搖右晃，根本無法穩定。
湖水不安分地衝擊著他的身體，仿佛一隻只看不見的手掌，將他一次次推向更深的水底，甚至連靈氣都仿佛變得紊亂，難以運轉。
「該死……就連打坐都這麼難嗎……」顧凡咬緊牙關，硬生生撐住。他閉上雙眼，試圖屏蔽外界的寒冷和壓迫，將意識沉入身體深處。
時間一點點流逝，顧凡的耳邊忽然開始捕捉到湖水的聲音。
那聲音本是模糊的，卻逐漸清晰起來，湖水輕輕拍打著他的肩膀，那種節奏像是在低語，又像是在歌唱。
即便水流冰冷，但這一刻，他的耳膜卻捕捉到了一絲溫柔的韻律。
暗流的衝擊似乎也變得不同。它們不再是暴躁的拍打，而是像有生命的生物，在他的周圍跳躍。
顧凡的心臟開始緩慢地調整節奏，與湖水的涌動保持一致。
他的身體漸漸適應了水流的衝擊，仿佛每一滴水都在引導他的靈氣運行。
他體內的靈氣不再躁動，而是逐漸與湖水的流動融合，化作一種輕柔的律動，順著經脈流轉。
「這就是……湖水的節奏？」顧凡喃喃低語，仿佛整個人都沉浸在了這奇妙的狀態中。他不再排斥湖水的冰冷，而是讓自己的意識徹底融入湖泊，感受它的呼吸、它的脈動。
靈氣在他的掌心聚集，第一次，他能感覺到，那股力量正在與湖水產生共鳴。
然而，就在顧凡漸入佳境的時候，頭頂的湖水突然炸裂，宛若天地倒轉！一聲冷笑在他的耳邊炸響。
「看來你還有點潛力，那就給你點『助力』吧。」游若川負手站在岸邊，掌心猛然一凝。
「轟——」
湖水瞬間失控！無數道波濤從水底瘋狂翻湧而起，化作一道道粗壯的水柱，帶著滔天的力量狠狠砸向顧凡。
那些水柱的衝擊力宛如一頭頭咆哮的巨獸，夾雜著毀天滅地的威壓，將顧凡瞬間吞沒。
「呃啊——！」顧凡整個人被水柱衝擊得向湖底墜去，身體如同被重錘擊中，胸膛仿佛要被壓碎，四肢幾乎失去了知覺。他的腦海一片空白，意識開始渙散。
「要窒息了……」這一刻，恐懼如同藤蔓攀上他的心臟，他幾乎要放棄了。
可下一瞬間，顧凡的腦海深處湧現出無數片段——白夜那冷漠的紅瞳，白狼那不屑的低語，還有武姿若有所思的眼神……
「不行！我不能倒下！我絕不能輸！」顧凡咬破了嘴唇，血腥味在嘴裡蔓延。
他用盡最後的力氣驅散恐懼，強行讓自己的意識回歸平靜，集中精神，回歸到剛剛那奇妙的共鳴狀態。
忽然，他聽到了湖水深處的聲音。
那聲音不再低語，而是變得恢弘而震撼，宛若天地間最原始的律動。
它帶著力量、帶著節奏，與顧凡的靈氣產生了奇妙的聯繫。
「這就是……借勢嗎？」顧凡猛然睜開眼睛，眼中閃過一抹前所未有的堅定。
他抬起手掌，身體在湖水中調整姿態，不再試圖對抗水流，而是順勢而為，讓靈氣隨著水流自然地流轉。
「轟——」
湖面炸裂！顧凡的雙掌齊出，一道淺藍色的靈氣從他的掌心噴涌而出，化作一道狂暴的波濤直衝天際。
湖水被撕裂，激起的水浪化作一道高達三丈的虹光，直衝雲霄，灑下無數晶瑩的水珠，反射著陽光的光輝。
顧凡從湖中衝出，猛然跌落到岸邊。他渾身濕透，頭髮凌亂，狼狽不堪，卻難掩內心的激動。
他大口大口喘著氣，雙手撐在地上，抬起頭，目光熾熱地看向游若川。
「游叔！你看到了嗎？！我成功了！」顧凡的聲音透著掩飾不住的興奮。
游若川站在湖邊，目光複雜。他看著顧凡狼狽的模樣，卻沒有多說話，淡淡點了點頭：「勉強算是入了門，不過……」他的聲音陡然一冷，「這只不過是滄浪掌的皮毛而已，離真正的威力，還差得遠呢。」
顧凡愣了一下，隨即撓了撓頭，咧嘴一笑：「那就再來啊！」
游若川看著他那副興奮的模樣，嘴角微微一勾，轉身負手而立：「明天繼續，別讓我失望。」
夕陽西下，湖面重新歸於平靜，只留下一圈圈餘波緩緩擴散。
顧凡抬頭看了看天色，猛然想起什麼：「哎呀！這麼晚了，小川還在家等我呢！」他急忙甩了甩濕透的頭髮，咧嘴笑著轉身跑向遠方的小路。
他不知道，此刻的他，步伐比平時快上數倍，周身更瀰漫著一股淡淡的靈氣。
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林間，游若川的目光深邃而悠長。
他低聲自語：「只用了一天……果然，像極了他們。」
就在他轉身準備離開時，湖面猛然翻起漣漪。
一聲低沉而古老的咆哮從湖底傳來，震得湖水都微微顫抖。
游若川嘴角一勾，消失在樹林中。
顧凡整個人被靈氣壓在湖中，湖水如同冰冷的鐵鏈，將他的全身緊緊包裹，寒意沿著皮膚滲入骨髓，像無數冰錐刺入他的血肉。
他想掙扎著浮出水面，可是頭頂那看似平靜的水層，卻被游若川的靈氣封鎖得宛若銅牆鐵壁，連一絲縫隙都沒有，顧凡睜大眼睛，目光下意識向上，但一抬頭便只看到陽光被湖面折射出的微弱光暈，水波如同玻璃般將他與外界隔絕。
「混蛋……」他在心中暗罵一聲，卻無計可施。
游若川的力量宛如天地的意志，無處不在，根本無法抗衡。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體力正迅速流失，肺腔中殘存的氧氣正在被耗盡，胸口逐漸充滿了灼燒般的窒息感。
「必須冷靜下來……否則會死。」顧凡強行壓下內心的恐慌，深吸了一口僅存的信念，隨後勉強讓自己的身體在湖中盤坐下來。他雙手置於膝蓋，試圖模仿游若川所說的「打坐入定」，可身體卻被湖底不斷翻滾的暗流拍打得左搖右晃，根本無法穩定。
湖水不安分地衝擊著他的身體，仿佛一隻只看不見的手掌，將他一次次推向更深的水底，甚至連靈氣都仿佛變得紊亂，難以運轉。
「該死……就連打坐都這麼難嗎……」顧凡咬緊牙關，硬生生撐住。他閉上雙眼，試圖屏蔽外界的寒冷和壓迫，將意識沉入身體深處。
時間一點點流逝，顧凡的耳邊忽然開始捕捉到湖水的聲音。
那聲音本是模糊的，卻逐漸清晰起來，湖水輕輕拍打著他的肩膀，那種節奏像是在低語，又像是在歌唱。
即便水流冰冷，但這一刻，他的耳膜卻捕捉到了一絲溫柔的韻律。
暗流的衝擊似乎也變得不同。它們不再是暴躁的拍打，而是像有生命的生物，在他的周圍跳躍。
顧凡的心臟開始緩慢地調整節奏，與湖水的涌動保持一致。
他的身體漸漸適應了水流的衝擊，仿佛每一滴水都在引導他的靈氣運行。
他體內的靈氣不再躁動，而是逐漸與湖水的流動融合，化作一種輕柔的律動，順著經脈流轉。
「這就是……湖水的節奏？」顧凡喃喃低語，仿佛整個人都沉浸在了這奇妙的狀態中。他不再排斥湖水的冰冷，而是讓自己的意識徹底融入湖泊，感受它的呼吸、它的脈動。
靈氣在他的掌心聚集，第一次，他能感覺到，那股力量正在與湖水產生共鳴。
然而，就在顧凡漸入佳境的時候，頭頂的湖水突然炸裂，宛若天地倒轉！一聲冷笑在他的耳邊炸響。
「看來你還有點潛力，那就給你點『助力』吧。」游若川負手站在岸邊，掌心猛然一凝。
「轟——」
湖水瞬間失控！無數道波濤從水底瘋狂翻湧而起，化作一道道粗壯的水柱，帶著滔天的力量狠狠砸向顧凡。
那些水柱的衝擊力宛如一頭頭咆哮的巨獸，夾雜著毀天滅地的威壓，將顧凡瞬間吞沒。
「呃啊——！」顧凡整個人被水柱衝擊得向湖底墜去，身體如同被重錘擊中，胸膛仿佛要被壓碎，四肢幾乎失去了知覺。他的腦海一片空白，意識開始渙散。
「要窒息了……」這一刻，恐懼如同藤蔓攀上他的心臟，他幾乎要放棄了。
可下一瞬間，顧凡的腦海深處湧現出無數片段——白夜那冷漠的紅瞳，白狼那不屑的低語，還有武姿若有所思的眼神……
「不行！我不能倒下！我絕不能輸！」顧凡咬破了嘴唇，血腥味在嘴裡蔓延。
他用盡最後的力氣驅散恐懼，強行讓自己的意識回歸平靜，集中精神，回歸到剛剛那奇妙的共鳴狀態。
忽然，他聽到了湖水深處的聲音。
那聲音不再低語，而是變得恢弘而震撼，宛若天地間最原始的律動。
它帶著力量、帶著節奏，與顧凡的靈氣產生了奇妙的聯繫。
「這就是……借勢嗎？」顧凡猛然睜開眼睛，眼中閃過一抹前所未有的堅定。
他抬起手掌，身體在湖水中調整姿態，不再試圖對抗水流，而是順勢而為，讓靈氣隨著水流自然地流轉。
「轟——」
湖面炸裂！顧凡的雙掌齊出，一道淺藍色的靈氣從他的掌心噴涌而出，化作一道狂暴的波濤直衝天際。
湖水被撕裂，激起的水浪化作一道高達三丈的虹光，直衝雲霄，灑下無數晶瑩的水珠，反射著陽光的光輝。
顧凡從湖中衝出，猛然跌落到岸邊。他渾身濕透，頭髮凌亂，狼狽不堪，卻難掩內心的激動。
他大口大口喘著氣，雙手撐在地上，抬起頭，目光熾熱地看向游若川。
「游叔！你看到了嗎？！我成功了！」顧凡的聲音透著掩飾不住的興奮。
游若川站在湖邊，目光複雜。他看著顧凡狼狽的模樣，卻沒有多說話，淡淡點了點頭：「勉強算是入了門，不過……」他的聲音陡然一冷，「這只不過是滄浪掌的皮毛而已，離真正的威力，還差得遠呢。」
顧凡愣了一下，隨即撓了撓頭，咧嘴一笑：「那就再來啊！」
游若川看著他那副興奮的模樣，嘴角微微一勾，轉身負手而立：「明天繼續，別讓我失望。」
夕陽西下，湖面重新歸於平靜，只留下一圈圈餘波緩緩擴散。
顧凡抬頭看了看天色，猛然想起什麼：「哎呀！這麼晚了，小川還在家等我呢！」他急忙甩了甩濕透的頭髮，咧嘴笑著轉身跑向遠方的小路。
他不知道，此刻的他，步伐比平時快上數倍，周身更瀰漫著一股淡淡的靈氣。
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林間，游若川的目光深邃而悠長。
他低聲自語：「只用了一天……果然，像極了他們。」
就在他轉身準備離開時，湖面猛然翻起漣漪。
一聲低沉而古老的咆哮從湖底傳來，震得湖水都微微顫抖。
游若川嘴角一勾，消失在樹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