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修煉開始
第二天放學，顧凡便匆匆趕到湖畔。
他站在湖邊，感受著清新的空氣，握緊了拳頭。
對變強的渴望，對那實力高深的男子的敬畏，還有白夜帶來的壓力、白狼冷漠的話語，這一切都讓他的心緒如湖底翻騰的暗流一般複雜而不安。
為了專注修煉，顧凡特意找了個藉口把劉東升打發走，心想：「不然這胖子又要來這釣魚，肯定會耽誤正事。」
他深吸了一口氣，目光掃過眼前的湖水，微微出神，這片湖，就像眼下的自己，表面平靜，卻暗藏洶湧。
他想起那神秘男子，他的話語和那強大的力量，還有那雙洞察一切的眼神。
更重要的是，他似乎與母親有某種聯繫，說不定能從他口中問出關於自己身世的線索。
就在顧凡沉思之際，周圍的空氣驟然微微一顫，如同有一股無形的波紋從湖面向四周擴散。
下一秒，那熟悉的身影不知何時已悄然出現在他身後。
男子依舊是灰色長衫，衣擺微微揚起，雙手負在身後，目光深邃如湖。
「想不到你還挺準時。」
男子聲音清冷而低沉，帶著一絲隨意的調侃，「既然來了，那就直接開始吧。」
顧凡撓了撓頭，猶豫了一下：「前輩，我該怎麼稱呼你……叫你師父嗎？」
男子眉頭微微一挑，隨即擺了擺手：「別，吾本名游若川，想怎麼叫隨你，但千萬別叫我師父。」他說話時語氣雖輕，卻透著一股不可抗拒的威嚴。
「游若川？」
顧凡心中一動，覺得這名字倒是和男子的氣質極為相符。
他目光不由自主地瞥了一眼湖面，暗暗想著：游若川，滄浪掌……這名字還真有幾分意境，和他這掌法倒是異曲同工之妙。
「好的，那我叫你游叔吧。」顧凡乾脆說道。
游若川眉頭挑了挑，似乎對這個稱呼有些無奈，但也懶得糾正。
目光落在顧凡胸前的玉佩上，游若川的眼神微微閃過一抹複雜，但很快收斂情緒，淡淡道：
「從現在開始，你就在這湖邊打坐，感受天地靈氣。」
顧凡愣了一下：「然後呢？」
「沒了。」
顧凡頓時有些無語，他本以為能直接修煉滄浪掌，感受那翻江倒海的力量，沒想到對方竟然只讓自己坐著打坐。
正當他想開口抱怨時，游若川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冷哼一聲：「別廢話！滄浪掌的核心在『借勢』，借天地之勢，與天地共鳴。若連天地的氣息都感受不到，你學它做什麼？聽湖水的聲音，便是入門之道。」
「聽湖水的聲音……」顧凡低聲重複，眉頭緊皺，顯然無法完全理解這句話的深意。
不再多言，他盤腿坐下，閉上雙眼，試圖感受天地間的靈氣流轉。
陽光灑在湖面上，波光粼粼，微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顧凡閉上雙眼，耳邊的聲音似乎變得越來越清晰。
鳥鳴聲悠揚婉轉，湖水輕拍岸邊的聲音細膩柔和，偶爾還有魚兒躍出水面的水花聲，一切似乎都在訴說著某種自然的節奏。
他的呼吸漸漸平穩，意識也漸漸放空。
時間仿佛拉長，湖水的聲音從清晰到模糊，再從模糊到一種似有似無的韻律，像是天地間最純粹的呼吸。
顧凡能感受到自己體內的靈氣隨著這種韻律微微流動，仿佛與天地之間產生了某種共鳴。
一旁的游若川眯起眼，拿出一根魚竿，自顧自地釣起魚來。
可他的目光時不時掃向顧凡，眼中帶著一絲隱隱的讚許：「才剛開始，就能沉下心捕捉到天地的律動……這小子，果然有點意思。」
時間緩緩流逝，顧凡始終一動不動。就在他以為自己毫無進展時，游若川突然語氣平淡地吐出一句話。
「波生漣漪，心若止水。」
這句話如同一道驚雷劃破顧凡的腦海，他原本有些混亂的心神頓時平靜下來。
他的呼吸驟然一頓，隨即體內的靈氣開始順著天地的節奏流轉，一絲淺藍色的靈氣緩緩從他的身體溢出，像湖面上的微風，輕柔地蕩漾開來。
就在這一刻，顧凡猛然睜開眼睛，雙掌運氣，狠狠朝湖面推出。
一股微弱的靈氣自掌心湧出，化作一道淺淺的波濤沖向湖面，激起了一圈細微的漣漪。
湖水蕩漾，波紋層層擴散。
顧凡愣了一下，隨即從地上跳起，臉上難掩激動：「游叔，你看到了嗎！我成功了！」
游若川放下魚竿，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既有欣賞，也有淡淡的感慨。
他淡淡地說道：「呵，才剛起了點頭緒，就得意成這樣？滄浪掌的威力，你連一成都不到，還遠著呢。」
顧凡撓了撓頭，笑得靦腆，卻從未有過的滿足。
「對了，游叔，你這麼厲害，在東海城這座小城待著幹什麼？」
顧凡一邊打坐恢復氣息，一邊忍不住好奇地問道。
游若川正在專心釣魚，連眼皮都沒抬一下，語氣帶著幾分不耐煩：「老子愛在哪兒待就在哪兒待，你管這麼多幹什麼。」
顧凡撇了撇嘴，心中暗想：這人也太古怪了，明明是個高人，怎麼話說得跟劉東升似的。
他想了想，換了個更輕描淡寫的語氣，假裝漫不經心地問道：「那……游叔，你是不是認識我媽媽？」
聽到這話，游若川的手頓了頓，拋下魚竿的動作也稍微停滯。
他沉默了一會兒，長嘆了一口氣：「我早知道你會問這個。」
他緩緩將魚線拋入湖面，眼神幽深，似乎沉入了某段遙遠的回憶里。
他的聲音低沉卻平靜：「我確實和你母親有點淵源，不過，那是好久之前的事了。」
「那她是個什麼樣的人？」顧凡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急切地追問。
游若川目光仍然停留在湖面，臉上少了平日的淡然，多了一絲難以察覺的複雜情緒。
他沉吟片刻，緩緩說道：「她……人很好，而且，很美。」
這句話簡單到極致，卻仿佛承載了萬千情感。
顧凡聽得眉頭微微舒展，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容，低聲說道：「這樣啊……我多希望，能見她一面。」
游若川的目光微微一顫，臉上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憂傷，他的手指在魚竿上輕輕摩挲，仿佛這一切都觸及了他內心深處某段塵封的往事。
顧凡停頓了一下，鼓起勇氣問道：「那……我爸爸呢？你見過他嗎？」
聽到這話，游若川的表情瞬間恢復平靜，他緩緩站起身，語氣中帶著幾分敷衍和不耐：「行了，你小子怎麼這麼多問題？等你練成滄浪掌，再來跟我好好聊這些事。」
顧凡被堵得一愣，嘴角微微抽搐：「唉，怎麼還拿這說事兒……」
話還沒說完，游若川突然轉身，右掌一攤，一股濃烈的白色靈氣在掌心緩緩匯聚，那靈氣濃郁到幾乎化作實質，散發出淡淡的寒氣，將四周的空氣都渲染得幾分冰涼。
「行了，廢話少說，現在進入下一階段訓練。」
游若川眯起眼睛，目光銳利地看向顧凡，語氣略帶戲謔：「小子，你水性怎麼樣？」
顧凡愣了一下，完全沒反應過來為什麼會冒出這麼個問題。
他撓了撓頭，有些遲疑地答道：「啊？還……還行吧。」
他剛說完，游若川嘴角一勾，眼中閃過一抹狡黠，突然右掌猛地推出。
靈氣洶湧而出，仿佛一頭無形的巨獸，席捲著顧凡的身體。強大的氣浪竟然隔空推飛了顧凡，他甚至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便整個人朝後倒去。
「我靠！游叔，你幹什麼啊——」
顧凡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隨即「撲通」一聲跌進湖裡，激起的水花足足有一丈高。
他浮上水面，猛地吐了幾口湖水，滿臉狼狽地看向站在岸邊悠然自得的游若川。
「這只是個熱身。」游若川一手負在背後，一手提著魚竿，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語氣淡然卻帶著一種讓人無可奈何的從容。
顧凡憤憤地在水中掙扎，嘴裡忍不住嘟囔：「熱身？你怎麼不自己跳下來熱身啊！」
「行了，別抱怨了。」游若川負手而立，目光掃向平靜的湖面，
「接下來，你就在湖中打坐，繼續感受湖水、天地與靈氣的共鳴。」
「在湖裡？」顧凡愣了一下，眼角狠狠一跳，語氣中透著不敢置信，「在湖裡我怎麼打坐啊？在湖裡我……我沒辦法呼吸啊！」
「廢話真多。」游若川淡淡地打斷，語氣平靜得仿佛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不再多言，右掌緩緩抬起，掌心靈氣涌動，四周的空氣似乎都為之一滯。
「哎哎哎，等等！」
顧凡剛想抗議，卻只見游若川猛然揮下一掌。
「轟！」
一股磅礴的靈氣如海嘯般席捲而來，整個湖面都隨之震顫，波浪翻滾，那靈氣以不可抗拒的力量撲向顧凡，瞬間將他整個身體狠狠壓入水中。
「噗通！」
湖水濺起數丈高的水花，宛如暴雨般灑落，陽光折射在水珠上，映出七彩的光芒，而湖面以顧凡為圓心，激起了一圈圈漣漪般的衝擊波，向四周擴散開來，竟直接延伸到幾十米開外。
湖水中的顧凡完全沒來得及反應，只覺胸口一沉，整個人被靈氣死死壓在水中。
他一邊掙扎一邊在心裡怒罵：「你大爺的！游叔，你這也太狠了吧！我是來學掌法的，不是來學閉氣的！」
湖面恢復平靜，只余水波輕輕蕩漾，仿佛剛剛的暴動從未發生過。
游若川坐下，一手執魚竿，一手托著下巴，繼續釣魚。
他站在湖邊，感受著清新的空氣，握緊了拳頭。
對變強的渴望，對那實力高深的男子的敬畏，還有白夜帶來的壓力、白狼冷漠的話語，這一切都讓他的心緒如湖底翻騰的暗流一般複雜而不安。
為了專注修煉，顧凡特意找了個藉口把劉東升打發走，心想：「不然這胖子又要來這釣魚，肯定會耽誤正事。」
他深吸了一口氣，目光掃過眼前的湖水，微微出神，這片湖，就像眼下的自己，表面平靜，卻暗藏洶湧。
他想起那神秘男子，他的話語和那強大的力量，還有那雙洞察一切的眼神。
更重要的是，他似乎與母親有某種聯繫，說不定能從他口中問出關於自己身世的線索。
就在顧凡沉思之際，周圍的空氣驟然微微一顫，如同有一股無形的波紋從湖面向四周擴散。
下一秒，那熟悉的身影不知何時已悄然出現在他身後。
男子依舊是灰色長衫，衣擺微微揚起，雙手負在身後，目光深邃如湖。
「想不到你還挺準時。」
男子聲音清冷而低沉，帶著一絲隨意的調侃，「既然來了，那就直接開始吧。」
顧凡撓了撓頭，猶豫了一下：「前輩，我該怎麼稱呼你……叫你師父嗎？」
男子眉頭微微一挑，隨即擺了擺手：「別，吾本名游若川，想怎麼叫隨你，但千萬別叫我師父。」他說話時語氣雖輕，卻透著一股不可抗拒的威嚴。
「游若川？」
顧凡心中一動，覺得這名字倒是和男子的氣質極為相符。
他目光不由自主地瞥了一眼湖面，暗暗想著：游若川，滄浪掌……這名字還真有幾分意境，和他這掌法倒是異曲同工之妙。
「好的，那我叫你游叔吧。」顧凡乾脆說道。
游若川眉頭挑了挑，似乎對這個稱呼有些無奈，但也懶得糾正。
目光落在顧凡胸前的玉佩上，游若川的眼神微微閃過一抹複雜，但很快收斂情緒，淡淡道：
「從現在開始，你就在這湖邊打坐，感受天地靈氣。」
顧凡愣了一下：「然後呢？」
「沒了。」
顧凡頓時有些無語，他本以為能直接修煉滄浪掌，感受那翻江倒海的力量，沒想到對方竟然只讓自己坐著打坐。
正當他想開口抱怨時，游若川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冷哼一聲：「別廢話！滄浪掌的核心在『借勢』，借天地之勢，與天地共鳴。若連天地的氣息都感受不到，你學它做什麼？聽湖水的聲音，便是入門之道。」
「聽湖水的聲音……」顧凡低聲重複，眉頭緊皺，顯然無法完全理解這句話的深意。
不再多言，他盤腿坐下，閉上雙眼，試圖感受天地間的靈氣流轉。
陽光灑在湖面上，波光粼粼，微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顧凡閉上雙眼，耳邊的聲音似乎變得越來越清晰。
鳥鳴聲悠揚婉轉，湖水輕拍岸邊的聲音細膩柔和，偶爾還有魚兒躍出水面的水花聲，一切似乎都在訴說著某種自然的節奏。
他的呼吸漸漸平穩，意識也漸漸放空。
時間仿佛拉長，湖水的聲音從清晰到模糊，再從模糊到一種似有似無的韻律，像是天地間最純粹的呼吸。
顧凡能感受到自己體內的靈氣隨著這種韻律微微流動，仿佛與天地之間產生了某種共鳴。
一旁的游若川眯起眼，拿出一根魚竿，自顧自地釣起魚來。
可他的目光時不時掃向顧凡，眼中帶著一絲隱隱的讚許：「才剛開始，就能沉下心捕捉到天地的律動……這小子，果然有點意思。」
時間緩緩流逝，顧凡始終一動不動。就在他以為自己毫無進展時，游若川突然語氣平淡地吐出一句話。
「波生漣漪，心若止水。」
這句話如同一道驚雷劃破顧凡的腦海，他原本有些混亂的心神頓時平靜下來。
他的呼吸驟然一頓，隨即體內的靈氣開始順著天地的節奏流轉，一絲淺藍色的靈氣緩緩從他的身體溢出，像湖面上的微風，輕柔地蕩漾開來。
就在這一刻，顧凡猛然睜開眼睛，雙掌運氣，狠狠朝湖面推出。
一股微弱的靈氣自掌心湧出，化作一道淺淺的波濤沖向湖面，激起了一圈細微的漣漪。
湖水蕩漾，波紋層層擴散。
顧凡愣了一下，隨即從地上跳起，臉上難掩激動：「游叔，你看到了嗎！我成功了！」
游若川放下魚竿，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既有欣賞，也有淡淡的感慨。
他淡淡地說道：「呵，才剛起了點頭緒，就得意成這樣？滄浪掌的威力，你連一成都不到，還遠著呢。」
顧凡撓了撓頭，笑得靦腆，卻從未有過的滿足。
「對了，游叔，你這麼厲害，在東海城這座小城待著幹什麼？」
顧凡一邊打坐恢復氣息，一邊忍不住好奇地問道。
游若川正在專心釣魚，連眼皮都沒抬一下，語氣帶著幾分不耐煩：「老子愛在哪兒待就在哪兒待，你管這麼多幹什麼。」
顧凡撇了撇嘴，心中暗想：這人也太古怪了，明明是個高人，怎麼話說得跟劉東升似的。
他想了想，換了個更輕描淡寫的語氣，假裝漫不經心地問道：「那……游叔，你是不是認識我媽媽？」
聽到這話，游若川的手頓了頓，拋下魚竿的動作也稍微停滯。
他沉默了一會兒，長嘆了一口氣：「我早知道你會問這個。」
他緩緩將魚線拋入湖面，眼神幽深，似乎沉入了某段遙遠的回憶里。
他的聲音低沉卻平靜：「我確實和你母親有點淵源，不過，那是好久之前的事了。」
「那她是個什麼樣的人？」顧凡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急切地追問。
游若川目光仍然停留在湖面，臉上少了平日的淡然，多了一絲難以察覺的複雜情緒。
他沉吟片刻，緩緩說道：「她……人很好，而且，很美。」
這句話簡單到極致，卻仿佛承載了萬千情感。
顧凡聽得眉頭微微舒展，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容，低聲說道：「這樣啊……我多希望，能見她一面。」
游若川的目光微微一顫，臉上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憂傷，他的手指在魚竿上輕輕摩挲，仿佛這一切都觸及了他內心深處某段塵封的往事。
顧凡停頓了一下，鼓起勇氣問道：「那……我爸爸呢？你見過他嗎？」
聽到這話，游若川的表情瞬間恢復平靜，他緩緩站起身，語氣中帶著幾分敷衍和不耐：「行了，你小子怎麼這麼多問題？等你練成滄浪掌，再來跟我好好聊這些事。」
顧凡被堵得一愣，嘴角微微抽搐：「唉，怎麼還拿這說事兒……」
話還沒說完，游若川突然轉身，右掌一攤，一股濃烈的白色靈氣在掌心緩緩匯聚，那靈氣濃郁到幾乎化作實質，散發出淡淡的寒氣，將四周的空氣都渲染得幾分冰涼。
「行了，廢話少說，現在進入下一階段訓練。」
游若川眯起眼睛，目光銳利地看向顧凡，語氣略帶戲謔：「小子，你水性怎麼樣？」
顧凡愣了一下，完全沒反應過來為什麼會冒出這麼個問題。
他撓了撓頭，有些遲疑地答道：「啊？還……還行吧。」
他剛說完，游若川嘴角一勾，眼中閃過一抹狡黠，突然右掌猛地推出。
靈氣洶湧而出，仿佛一頭無形的巨獸，席捲著顧凡的身體。強大的氣浪竟然隔空推飛了顧凡，他甚至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便整個人朝後倒去。
「我靠！游叔，你幹什麼啊——」
顧凡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隨即「撲通」一聲跌進湖裡，激起的水花足足有一丈高。
他浮上水面，猛地吐了幾口湖水，滿臉狼狽地看向站在岸邊悠然自得的游若川。
「這只是個熱身。」游若川一手負在背後，一手提著魚竿，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語氣淡然卻帶著一種讓人無可奈何的從容。
顧凡憤憤地在水中掙扎，嘴裡忍不住嘟囔：「熱身？你怎麼不自己跳下來熱身啊！」
「行了，別抱怨了。」游若川負手而立，目光掃向平靜的湖面，
「接下來，你就在湖中打坐，繼續感受湖水、天地與靈氣的共鳴。」
「在湖裡？」顧凡愣了一下，眼角狠狠一跳，語氣中透著不敢置信，「在湖裡我怎麼打坐啊？在湖裡我……我沒辦法呼吸啊！」
「廢話真多。」游若川淡淡地打斷，語氣平靜得仿佛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不再多言，右掌緩緩抬起，掌心靈氣涌動，四周的空氣似乎都為之一滯。
「哎哎哎，等等！」
顧凡剛想抗議，卻只見游若川猛然揮下一掌。
「轟！」
一股磅礴的靈氣如海嘯般席捲而來，整個湖面都隨之震顫，波浪翻滾，那靈氣以不可抗拒的力量撲向顧凡，瞬間將他整個身體狠狠壓入水中。
「噗通！」
湖水濺起數丈高的水花，宛如暴雨般灑落，陽光折射在水珠上，映出七彩的光芒，而湖面以顧凡為圓心，激起了一圈圈漣漪般的衝擊波，向四周擴散開來，竟直接延伸到幾十米開外。
湖水中的顧凡完全沒來得及反應，只覺胸口一沉，整個人被靈氣死死壓在水中。
他一邊掙扎一邊在心裡怒罵：「你大爺的！游叔，你這也太狠了吧！我是來學掌法的，不是來學閉氣的！」
湖面恢復平靜，只余水波輕輕蕩漾，仿佛剛剛的暴動從未發生過。
游若川坐下，一手執魚竿，一手托著下巴，繼續釣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