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莫生氣
本就心不在焉的溫良，突然遇到這種意外情況，自然是沒有躲過湖水的迎頭痛擊。頭暈目眩，只記得聽到有個女聲在提醒自己，隨後就眼前一黑，伴著自行車都飛出數米遠，摔倒在大壩上翻滾了不知多少次，又墜入湖中。
「這都是什麼事啊……」溫良第一次感到自己與死神如此接近，但他的腦海中並沒有湧現出任何深刻的回憶。
原來，人在臨終之際並不會經歷所謂的走馬燈，他所看到的，只是一隻形狀奇特、酷似鯤鵬的巨鯨……難道這就是我的終點……或者說，這也算是一種解脫嗎？
在朦朧的湖水中，溫良勉強睜開眼睛，看到湖面上波光粼粼，初春新生的綠苔蘚在碧波中若隱若現，然而這一切美景轉瞬即逝，他與這個世界的聯繫似乎在這一刻被無情地切斷。
湖水在他眼中翻滾，仿佛一張繁星點點的星圖，璀璨的星辰在深邃的黑暗中勾勒出一隻「北極熊」的輪廓。這幻覺讓溫良下意識地感覺自己仿佛置身於遙遠的北冰洋，儘管他從未踏足過那片冰冷的土地。在這一刻，他覺得自己就像是一隻蜉蝣，生命短暫而脆弱。
「我還沒能查明父親的死因，難道我也要隨他而去……而且是為了救一個陌生人，最終卻未能成功……真是不甘心……」
仿佛經歷了一個漫長而混沌的世紀，溫良隨著微弱的呼吸漸漸沉入湖底。
「快，優先打撈湖中的受害者……」不知過了多久，湖岸上的嘈雜聲逐漸變得清晰，那是警察裝備隨著腳步的震動聲。濕地公園之內一片混亂，最古老的橡樹被攔腰截斷，僅剩的樹樁上的年輪似乎在無聲地吶喊，不願就此結束數百年的生命。
在事件發生後的15分鐘內，警車、救護車、消防車已經陸續到達現場。
「把傷者送上救護車……」
「隊長，這裡有一名受害者，很遺憾，他的呼吸已經很微弱……」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再微弱也要救！」岸邊站著一位身穿警服的高大男子，胸前的徽章顯示了他的身份和地位。他是星月警備所的一名警司。
————
經過了漫長的昏睡，溫良感到天旋地轉，頭痛欲裂。當他睜開眼睛時，自己竟然身處萬里高空，腳下的地球清晰可見。
一瞬間，恐高帶來的噁心和眩暈感席捲全身，溫良迅速閉上眼睛，試圖緩解這種不適。
「這一天天的，我的精神狀態越來越扭曲了。真該聽曦捷的話，去看看心理醫生了。如果我還能活著醒來的話。」溫良自言自語。
突然，他看到地球在幾分鐘內被一層比大氣層還要厚十倍的霧氣所包裹，從南極洲到好望角，再到澳大利亞，然後北上馬六甲海峽，直至BJ長城，接著轉向地中海，霧氣像一條無人能擋的白色應龍，穿梭在地球表面，吞下美洲大陸，最後停留在莫斯科附近，將整個地球包裹成一個白色球體——就像一個高爾夫球，顯得蒼白而無力。
溫良心中明白，沒有人會聽到他的話：「這是怎麼回事……地球難道要毀滅了嗎？」
「就常識來說，無論如何地球也不應該這樣死去吧。」根據溫良所知不多的地理知識，地球作為一個行星，應該與太陽共存亡。數億年後，當太陽作為恆星死亡，變成白矮星或者黑洞，釋放盡所有熱量，吞噬周圍的一切，地球才會迎來它的終結……但眼前的一切，似乎都在預示著地球將被莫名的水汽所吞噬。
不知是已經適應了萬米高空的感覺，還是已經失去了知覺，溫良目不轉睛地盯著地球。「太荒謬了，這一定是在做夢……」
「荒謬？這可是地球的真實命運啊。」突然，在這荒涼的太空中傳來一陣清脆的聲音，緊接著一位身著青藍色長裙的少女出現在他眼前，「你看到的，是地球未來的命運。」
溫良嚇了一跳，他確信自己一定是在做一個真實的夢：「你是誰，我的夢中情人長這樣？」
少女回答道：「我倒是想成為你的夢中情人，但如果我告訴你我是誰，你可能會想要打我。而且，你並不是在做夢。」
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又是地球未來的命運，又是奇怪的巨鯨，現在又出現了一個美少女，告訴我如果我知道了她是誰，我會想要打她？我溫良是何許人也，怎會做出如此卑鄙之事？當然，夢中的情人也不是不可以……
溫良露出一臉痴相，呆楞了一會兒，搖了搖頭：「這個事情以後再說。現在最重要的是，我怎麼會出現在這萬米高空？我剛才還以為自己真的在做夢。」
少女輕輕一揮手，周圍的環境突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從白堊紀到石器時代，從上古文明到諸侯爭霸，從牛頓被蘋果砸醒，到汽車的誕生，再到人類成為無情的打字機器，最後回到了溫良自己的破舊偵探社。短短五分鐘內，仿佛經歷了漫長的人類史詩，又如同人類滅亡就在瞬息之間。
「溫良，你知道在這漫長的時間長河中，永恆不變的是什麼？」少女問。
溫良無語，「你怎麼知道我叫什麼名字？你還沒告訴我你是誰呢。看你這一天神神叨叨的，永恆不變的不會是耶穌或者如來吧，要我說，還是孫悟空，畢竟他都在生死簿上除名了……」
少女沒有理會他的胡言亂語，繼續說道：「在這時間長河中，永恆不變的是星空。數萬年來，我們頭頂的星空，雖然也要遵循生離死別的循環，但他們存在的事實，從未改變。」
「還從未改變呢……我還說人無法踏進同一條河流呢。」溫良回答。
「我是墨生依。」少女坐在溫良待客的沙發上。
「莫生氣？我還氣頭上呢，先是被女友甩，然後又因為救一個毫不相干的人，差點丟了命。」
墨生依回答：「不用懷疑，你確實已經死了。」
「這都是什麼事啊……」溫良第一次感到自己與死神如此接近，但他的腦海中並沒有湧現出任何深刻的回憶。
原來，人在臨終之際並不會經歷所謂的走馬燈，他所看到的，只是一隻形狀奇特、酷似鯤鵬的巨鯨……難道這就是我的終點……或者說，這也算是一種解脫嗎？
在朦朧的湖水中，溫良勉強睜開眼睛，看到湖面上波光粼粼，初春新生的綠苔蘚在碧波中若隱若現，然而這一切美景轉瞬即逝，他與這個世界的聯繫似乎在這一刻被無情地切斷。
湖水在他眼中翻滾，仿佛一張繁星點點的星圖，璀璨的星辰在深邃的黑暗中勾勒出一隻「北極熊」的輪廓。這幻覺讓溫良下意識地感覺自己仿佛置身於遙遠的北冰洋，儘管他從未踏足過那片冰冷的土地。在這一刻，他覺得自己就像是一隻蜉蝣，生命短暫而脆弱。
「我還沒能查明父親的死因，難道我也要隨他而去……而且是為了救一個陌生人，最終卻未能成功……真是不甘心……」
仿佛經歷了一個漫長而混沌的世紀，溫良隨著微弱的呼吸漸漸沉入湖底。
「快，優先打撈湖中的受害者……」不知過了多久，湖岸上的嘈雜聲逐漸變得清晰，那是警察裝備隨著腳步的震動聲。濕地公園之內一片混亂，最古老的橡樹被攔腰截斷，僅剩的樹樁上的年輪似乎在無聲地吶喊，不願就此結束數百年的生命。
在事件發生後的15分鐘內，警車、救護車、消防車已經陸續到達現場。
「把傷者送上救護車……」
「隊長，這裡有一名受害者，很遺憾，他的呼吸已經很微弱……」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再微弱也要救！」岸邊站著一位身穿警服的高大男子，胸前的徽章顯示了他的身份和地位。他是星月警備所的一名警司。
————
經過了漫長的昏睡，溫良感到天旋地轉，頭痛欲裂。當他睜開眼睛時，自己竟然身處萬里高空，腳下的地球清晰可見。
一瞬間，恐高帶來的噁心和眩暈感席捲全身，溫良迅速閉上眼睛，試圖緩解這種不適。
「這一天天的，我的精神狀態越來越扭曲了。真該聽曦捷的話，去看看心理醫生了。如果我還能活著醒來的話。」溫良自言自語。
突然，他看到地球在幾分鐘內被一層比大氣層還要厚十倍的霧氣所包裹，從南極洲到好望角，再到澳大利亞，然後北上馬六甲海峽，直至BJ長城，接著轉向地中海，霧氣像一條無人能擋的白色應龍，穿梭在地球表面，吞下美洲大陸，最後停留在莫斯科附近，將整個地球包裹成一個白色球體——就像一個高爾夫球，顯得蒼白而無力。
溫良心中明白，沒有人會聽到他的話：「這是怎麼回事……地球難道要毀滅了嗎？」
「就常識來說，無論如何地球也不應該這樣死去吧。」根據溫良所知不多的地理知識，地球作為一個行星，應該與太陽共存亡。數億年後，當太陽作為恆星死亡，變成白矮星或者黑洞，釋放盡所有熱量，吞噬周圍的一切，地球才會迎來它的終結……但眼前的一切，似乎都在預示著地球將被莫名的水汽所吞噬。
不知是已經適應了萬米高空的感覺，還是已經失去了知覺，溫良目不轉睛地盯著地球。「太荒謬了，這一定是在做夢……」
「荒謬？這可是地球的真實命運啊。」突然，在這荒涼的太空中傳來一陣清脆的聲音，緊接著一位身著青藍色長裙的少女出現在他眼前，「你看到的，是地球未來的命運。」
溫良嚇了一跳，他確信自己一定是在做一個真實的夢：「你是誰，我的夢中情人長這樣？」
少女回答道：「我倒是想成為你的夢中情人，但如果我告訴你我是誰，你可能會想要打我。而且，你並不是在做夢。」
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又是地球未來的命運，又是奇怪的巨鯨，現在又出現了一個美少女，告訴我如果我知道了她是誰，我會想要打她？我溫良是何許人也，怎會做出如此卑鄙之事？當然，夢中的情人也不是不可以……
溫良露出一臉痴相，呆楞了一會兒，搖了搖頭：「這個事情以後再說。現在最重要的是，我怎麼會出現在這萬米高空？我剛才還以為自己真的在做夢。」
少女輕輕一揮手，周圍的環境突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從白堊紀到石器時代，從上古文明到諸侯爭霸，從牛頓被蘋果砸醒，到汽車的誕生，再到人類成為無情的打字機器，最後回到了溫良自己的破舊偵探社。短短五分鐘內，仿佛經歷了漫長的人類史詩，又如同人類滅亡就在瞬息之間。
「溫良，你知道在這漫長的時間長河中，永恆不變的是什麼？」少女問。
溫良無語，「你怎麼知道我叫什麼名字？你還沒告訴我你是誰呢。看你這一天神神叨叨的，永恆不變的不會是耶穌或者如來吧，要我說，還是孫悟空，畢竟他都在生死簿上除名了……」
少女沒有理會他的胡言亂語，繼續說道：「在這時間長河中，永恆不變的是星空。數萬年來，我們頭頂的星空，雖然也要遵循生離死別的循環，但他們存在的事實，從未改變。」
「還從未改變呢……我還說人無法踏進同一條河流呢。」溫良回答。
「我是墨生依。」少女坐在溫良待客的沙發上。
「莫生氣？我還氣頭上呢，先是被女友甩，然後又因為救一個毫不相干的人，差點丟了命。」
墨生依回答：「不用懷疑，你確實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