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沙漠行軍蟻
吳言拉過一把摺疊椅，大咧咧地坐下，抄起一塊烤得金黃的兔肉，旁若無人地啃了起來。
「這兔子不錯，肥而不膩，肉質鮮美，就是烤得有點老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斜睨了一眼負責燒烤的夥計，那夥計下意識道：「火…火候…不太好掌握……」
「理解理解，這大漠風沙的，生的火裡面加了燃料，火氣不純，能烤成這樣就很不錯了。」
吳言笑著又抓起一塊兔肉，遞到「吳三省」面前：「吳三爺，來一塊？也嘗嘗你夥計的手藝。」
「吳三省」笑了笑接過兔肉：「吳爺真是好興致，就這麼放心吃我的東西，就不怕我下了料？」
「不吃飽了哪有力氣趕路啊，加點七七八八的東西就當是調料了，吳三爺您說是吧？」吳言說著，又從鍋里舀了一肉湯，呼呲呼呲三兩下就喝完。
「吃飽喝足了，剛才吳三爺說開門見山，是想要說什麼？」
「吳三省」眼神閃爍了一下，道：「據我們打探到的消息，吳爺不是我們行當里的人。」
吳言聳了聳肩：「我就一開古董店的，平日裡也就是倒騰些老玩意，賺點小錢餬口。這一趟也是搭了一個朋友的關係，出來見見世面。哪像你們這麼威風，又是冰川，又是沙漠的，你們到底是什麼行當啊？說出來也讓我漲漲見識？」
「吳三省」深深地看了吳言一眼，也不管他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逕自說道：「咱們這行當，說出去也不怕吳爺笑話，乾的是刨墳掘墓的勾當，也就是人們常說的「倒斗」。」
「這行里，但凡能闖出點名頭的人，都是有來歷的，摸金、發丘、搬山、卸嶺，還有九門和觀山，至於其他一些小打小鬧的，就不值一提了。」
吳言聞言道：「倒斗？吳三爺，您可真會開玩笑，這可是吃牢飯的買賣，我這種本分生意人可不敢沾。」
「吳三省」冷笑一聲：「吳爺，明人不說暗話，你這一身架勢，可不是一個普通古董商能有的。你要是沒下過斗，我把腦袋擰下來給你當球踢。」
吳言哈哈一笑，將啃得乾乾淨淨的兔骨頭扔進火堆里，火星子猛地竄起老高。
「既然吳三爺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那咱們也不必再兜圈子了，這一路上，吳三爺的人馬始終跟著我們後面，說不是跟蹤，恐怕連三歲小孩都不會相信吧？所以，我倒是很想聽聽吳三爺的解釋，您這葫蘆里究竟賣的是什麼藥？」
「吳三省」臉色微微一變，隨即恢復了笑容：「吳爺快人快語，那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這次來沙漠，是為了找一樣東西，想請吳爺合作，事成之後，所得之物，我們五五分帳。」
「哦？什麼東西，值得吳三爺您如此大費周章？」吳言問道。
「吳三省」說道：「傳說中的世間第一奇珍，雮塵珠！」
吳言挑了挑眉，說道：「雮塵珠？可是商王武丁時流傳的「雮塵珠」，這可無價之寶，吳三爺您不會是誆我吧？」
「吳三省」說道：「這消息可是我們花了很大精力才打探出的，千真萬確！而且精絕古城裡，據說藏有無數的奇珍異寶，甚至還有長生的秘密！」
吳言裝作心動的樣子：「雮塵珠、寶藏、長生？這倒是有點意思……不過，吳三爺，寶藏好分，長生虛無縹緲我倒不是很在意，可雮塵珠只有一個，你們怎麼跟我五五分帳？」
「您看這樣如何，我們把雮塵珠拿到手後，立刻就將雮塵珠的價值估算出來，折算成等價的黃金或者其他寶物，然後五五分成，絕不食言！」
「如果您不放心，我們可以簽訂契約，白紙黑字，絕不反悔！」
「契約？吳三爺，您覺得一張紙能約束住誰？咱們這行當，最不缺的就是亡命之徒，真要撕破臉皮，白紙黑字也擋不住刀槍啊！」
吳言嗤笑一聲，搖了搖頭：「況且，你們這群人來歷不明，行事詭秘，今天是這張臉，明天說不定就換了一副模樣，誰知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就算簽了契約，到時候你們翻臉不認人，我上哪兒說理去？」
他頓了頓，目光銳利地盯著「吳三省」，說道：「想要合作，空口白話可不行，總得拿出點真金白銀的誠意來，讓我看到你們的決心，我才好放心跟你們一起幹這冒風險的買賣！」
「吳三省」猶豫了片刻，說道：」我們來自長沙九門吳家，我們吳家跟新月飯店也算有些交情，信譽方面，吳爺您絕對可以放心。」
「長沙九門？」吳言故作驚訝，「那九門中的狗五爺……..？」
「吳三省」點頭笑道：「正是家父！」
「失敬失敬！」
吳言抱拳拱手，說話也變的親近起來：「既然是吳家人，咱們七拐八拐也算是自家人，這合作自然是沒問題！不過我這人向來以誠待人，也不喜歡有人瞞著我，我要知道考古隊裡誰是吳家的耳目？這樣咱們才能更好地配合，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你說是吧，吳三爺？」
「吳爺您放心，既然咱們達成了合作，我自然不會瞞著您。」
「吳三省」壓低聲音說道：「考古隊裡，我們的耳目是……」
……………………
呼嘯的風沙明顯比之前小了許多，捲起的沙塵也漸漸落了下去，看來這場黑沙暴很快就要過去了。
吳言在風沙里行走，遠遠地就瞧見安力滿從昨晚的古屋中跑了出來，滿臉驚恐。
等安力滿看見吳言，立刻大喊：「我的朋友，快快的走嘛，裡面很多吃人的螞蟻出來了嘛！」
吳言心中一凜，意識到考古隊的人又闖禍了，幾步越過安力滿身邊，閃身鑽進了屋裡。
吳言迅速掃視了一圈屋內的情況，古屋的角落裡，巨曈石人像已被挖出大半，石像下面無數拇指大小的紅黑色沙漠行軍蟻正如噴泉般涌了出來，密密麻麻，令人頭皮發麻。
那些沙漠行軍蟻正在向四周蔓延，牆上，房梁到處都是，考古隊的人還在用鏟子拍打，可沙子中又湧出更多，眾人驚得不住後退。
「都別慌！」
吳言大聲喊道，他迅速從背包中取出一瓶簽到獲得的驅蟲粉，撒向沙漠行軍蟻群。
粉末在空中瀰漫，沙漠行軍蟻似乎對這種氣味極為敏感，紛紛停下了腳步，開始四散逃竄。
「快，趁現在，大家趕緊撤出去！」
考古隊陳教授、葉亦心被這駭人的景象嚇得腿腳發軟，哪裡還能走得動路，吳言見狀暗自搖頭，但現在顯然不是責怪他們的時候，喊人將他們架起來，攙扶著往外沖。
胡八一趁機抄起工兵鏟，將火堆鏟到沙漠行軍蟻行進前方，又將固體燃料灑在上面，形成一道簡易的火牆，阻擋沙漠行軍蟻的蔓延。
其他人則抓起散落一地的行李裝備，連拉帶拽衝出屋外。
外面風沙近乎停歇，無數的動物從藏身處跑出，外面也冒出大片大片的沙漠行軍蟻，有些動物跑了慢了，瞬間被沙漠行軍蟻覆蓋，片刻過後，只剩白骨。
外面風沙近乎停歇，無數的動物從藏身處跑出，到處亂竄。
與此同時，地面上也湧現出大片大片的沙漠行軍蟻，如同黑色的潮水般席捲而來，一些來不及逃竄的動物瞬間被蟻群淹沒，片刻之後，只剩下森森白骨。
吳言不斷揮灑驅蟲粉，在蟻群中開闢出一條安全的通道。眾人緊隨其後，跌跌撞撞地向城牆跑去，很快便來到了栓駱駝的地方。
眾人手忙腳亂地往駱駝背上爬去，誰也顧不上誰。
可是，密密麻麻地沙漠行軍蟻已爬滿駱駝周邊，只是懼怕驅蟲粉的味道，一時無法靠近，可也嚇得駱駝嘶叫著不敢動彈。
外面偶起微風，驅蟲粉一點點被風吹走。
「老吳，快灑藥粉吶，沙漠行軍又蟻圍上來啦！」王胖子焦急的聲音從邊上傳來。
「驅蟲粉沒了！」
吳言將瓶底最後一點驅蟲粉灑了出去，逼退一大片湧上來的沙漠行軍蟻。
「駱駝被沙漠行軍蟻嚇住了，根本不聽使喚！」
雪莉楊焦急地喊道，她嘗試著控制住自己身下的駱駝，但駱駝驚恐地嘶鳴著，不斷地原地踏著步子，就是不敢邁出步子。
「這樣下去不行，我們會被困死在這裡的！」
陳教授的幾個學生慌亂地喊道：「怎麼辦？怎麼辦？沙漠行軍蟻太多了！我們會被吃掉的！」
「老吳，你還有別的辦法嗎？」
胡八一從駝背上翻下，他抄起工兵鏟，在駱駝前方地面上用力拍打著，奮力驅趕那些圍上來的沙漠行軍蟻。
他一邊拍打，一邊扭頭沖吳言喊道：「得想個法子突圍出去，不然大家都得交代在這兒！」
「我也沒轍了，這沙漠四周都是沙漠行軍蟻，就算用固體燃料燒出一條路，也不見得能衝出去。」
吳言看了看四周黑壓壓的蟻群，說道：「而且咱們剩下的燃料不多，萬一衝到半道上燃料用完了，那就更麻煩了。」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臉上都寫滿了不安。
耳邊是沙漠行軍蟻悉悉索索的爬行聲，越來越近，就像死神的腳步聲一樣，讓人不寒而慄。
忽然，遠處一堵殘破的土牆轟然倒塌，塵土飛揚中，一隻體型堪比牛犢的巨型螞蟻赫然出現，從牆體的廢墟中緩緩爬了出來。
「這兔子不錯，肥而不膩，肉質鮮美，就是烤得有點老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斜睨了一眼負責燒烤的夥計，那夥計下意識道：「火…火候…不太好掌握……」
「理解理解，這大漠風沙的，生的火裡面加了燃料，火氣不純，能烤成這樣就很不錯了。」
吳言笑著又抓起一塊兔肉，遞到「吳三省」面前：「吳三爺，來一塊？也嘗嘗你夥計的手藝。」
「吳三省」笑了笑接過兔肉：「吳爺真是好興致，就這麼放心吃我的東西，就不怕我下了料？」
「不吃飽了哪有力氣趕路啊，加點七七八八的東西就當是調料了，吳三爺您說是吧？」吳言說著，又從鍋里舀了一肉湯，呼呲呼呲三兩下就喝完。
「吃飽喝足了，剛才吳三爺說開門見山，是想要說什麼？」
「吳三省」眼神閃爍了一下，道：「據我們打探到的消息，吳爺不是我們行當里的人。」
吳言聳了聳肩：「我就一開古董店的，平日裡也就是倒騰些老玩意，賺點小錢餬口。這一趟也是搭了一個朋友的關係，出來見見世面。哪像你們這麼威風，又是冰川，又是沙漠的，你們到底是什麼行當啊？說出來也讓我漲漲見識？」
「吳三省」深深地看了吳言一眼，也不管他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逕自說道：「咱們這行當，說出去也不怕吳爺笑話，乾的是刨墳掘墓的勾當，也就是人們常說的「倒斗」。」
「這行里，但凡能闖出點名頭的人，都是有來歷的，摸金、發丘、搬山、卸嶺，還有九門和觀山，至於其他一些小打小鬧的，就不值一提了。」
吳言聞言道：「倒斗？吳三爺，您可真會開玩笑，這可是吃牢飯的買賣，我這種本分生意人可不敢沾。」
「吳三省」冷笑一聲：「吳爺，明人不說暗話，你這一身架勢，可不是一個普通古董商能有的。你要是沒下過斗，我把腦袋擰下來給你當球踢。」
吳言哈哈一笑，將啃得乾乾淨淨的兔骨頭扔進火堆里，火星子猛地竄起老高。
「既然吳三爺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那咱們也不必再兜圈子了，這一路上，吳三爺的人馬始終跟著我們後面，說不是跟蹤，恐怕連三歲小孩都不會相信吧？所以，我倒是很想聽聽吳三爺的解釋，您這葫蘆里究竟賣的是什麼藥？」
「吳三省」臉色微微一變，隨即恢復了笑容：「吳爺快人快語，那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這次來沙漠，是為了找一樣東西，想請吳爺合作，事成之後，所得之物，我們五五分帳。」
「哦？什麼東西，值得吳三爺您如此大費周章？」吳言問道。
「吳三省」說道：「傳說中的世間第一奇珍，雮塵珠！」
吳言挑了挑眉，說道：「雮塵珠？可是商王武丁時流傳的「雮塵珠」，這可無價之寶，吳三爺您不會是誆我吧？」
「吳三省」說道：「這消息可是我們花了很大精力才打探出的，千真萬確！而且精絕古城裡，據說藏有無數的奇珍異寶，甚至還有長生的秘密！」
吳言裝作心動的樣子：「雮塵珠、寶藏、長生？這倒是有點意思……不過，吳三爺，寶藏好分，長生虛無縹緲我倒不是很在意，可雮塵珠只有一個，你們怎麼跟我五五分帳？」
「您看這樣如何，我們把雮塵珠拿到手後，立刻就將雮塵珠的價值估算出來，折算成等價的黃金或者其他寶物，然後五五分成，絕不食言！」
「如果您不放心，我們可以簽訂契約，白紙黑字，絕不反悔！」
「契約？吳三爺，您覺得一張紙能約束住誰？咱們這行當，最不缺的就是亡命之徒，真要撕破臉皮，白紙黑字也擋不住刀槍啊！」
吳言嗤笑一聲，搖了搖頭：「況且，你們這群人來歷不明，行事詭秘，今天是這張臉，明天說不定就換了一副模樣，誰知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就算簽了契約，到時候你們翻臉不認人，我上哪兒說理去？」
他頓了頓，目光銳利地盯著「吳三省」，說道：「想要合作，空口白話可不行，總得拿出點真金白銀的誠意來，讓我看到你們的決心，我才好放心跟你們一起幹這冒風險的買賣！」
「吳三省」猶豫了片刻，說道：」我們來自長沙九門吳家，我們吳家跟新月飯店也算有些交情，信譽方面，吳爺您絕對可以放心。」
「長沙九門？」吳言故作驚訝，「那九門中的狗五爺……..？」
「吳三省」點頭笑道：「正是家父！」
「失敬失敬！」
吳言抱拳拱手，說話也變的親近起來：「既然是吳家人，咱們七拐八拐也算是自家人，這合作自然是沒問題！不過我這人向來以誠待人，也不喜歡有人瞞著我，我要知道考古隊裡誰是吳家的耳目？這樣咱們才能更好地配合，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你說是吧，吳三爺？」
「吳爺您放心，既然咱們達成了合作，我自然不會瞞著您。」
「吳三省」壓低聲音說道：「考古隊裡，我們的耳目是……」
……………………
呼嘯的風沙明顯比之前小了許多，捲起的沙塵也漸漸落了下去，看來這場黑沙暴很快就要過去了。
吳言在風沙里行走，遠遠地就瞧見安力滿從昨晚的古屋中跑了出來，滿臉驚恐。
等安力滿看見吳言，立刻大喊：「我的朋友，快快的走嘛，裡面很多吃人的螞蟻出來了嘛！」
吳言心中一凜，意識到考古隊的人又闖禍了，幾步越過安力滿身邊，閃身鑽進了屋裡。
吳言迅速掃視了一圈屋內的情況，古屋的角落裡，巨曈石人像已被挖出大半，石像下面無數拇指大小的紅黑色沙漠行軍蟻正如噴泉般涌了出來，密密麻麻，令人頭皮發麻。
那些沙漠行軍蟻正在向四周蔓延，牆上，房梁到處都是，考古隊的人還在用鏟子拍打，可沙子中又湧出更多，眾人驚得不住後退。
「都別慌！」
吳言大聲喊道，他迅速從背包中取出一瓶簽到獲得的驅蟲粉，撒向沙漠行軍蟻群。
粉末在空中瀰漫，沙漠行軍蟻似乎對這種氣味極為敏感，紛紛停下了腳步，開始四散逃竄。
「快，趁現在，大家趕緊撤出去！」
考古隊陳教授、葉亦心被這駭人的景象嚇得腿腳發軟，哪裡還能走得動路，吳言見狀暗自搖頭，但現在顯然不是責怪他們的時候，喊人將他們架起來，攙扶著往外沖。
胡八一趁機抄起工兵鏟，將火堆鏟到沙漠行軍蟻行進前方，又將固體燃料灑在上面，形成一道簡易的火牆，阻擋沙漠行軍蟻的蔓延。
其他人則抓起散落一地的行李裝備，連拉帶拽衝出屋外。
外面風沙近乎停歇，無數的動物從藏身處跑出，外面也冒出大片大片的沙漠行軍蟻，有些動物跑了慢了，瞬間被沙漠行軍蟻覆蓋，片刻過後，只剩白骨。
外面風沙近乎停歇，無數的動物從藏身處跑出，到處亂竄。
與此同時，地面上也湧現出大片大片的沙漠行軍蟻，如同黑色的潮水般席捲而來，一些來不及逃竄的動物瞬間被蟻群淹沒，片刻之後，只剩下森森白骨。
吳言不斷揮灑驅蟲粉，在蟻群中開闢出一條安全的通道。眾人緊隨其後，跌跌撞撞地向城牆跑去，很快便來到了栓駱駝的地方。
眾人手忙腳亂地往駱駝背上爬去，誰也顧不上誰。
可是，密密麻麻地沙漠行軍蟻已爬滿駱駝周邊，只是懼怕驅蟲粉的味道，一時無法靠近，可也嚇得駱駝嘶叫著不敢動彈。
外面偶起微風，驅蟲粉一點點被風吹走。
「老吳，快灑藥粉吶，沙漠行軍又蟻圍上來啦！」王胖子焦急的聲音從邊上傳來。
「驅蟲粉沒了！」
吳言將瓶底最後一點驅蟲粉灑了出去，逼退一大片湧上來的沙漠行軍蟻。
「駱駝被沙漠行軍蟻嚇住了，根本不聽使喚！」
雪莉楊焦急地喊道，她嘗試著控制住自己身下的駱駝，但駱駝驚恐地嘶鳴著，不斷地原地踏著步子，就是不敢邁出步子。
「這樣下去不行，我們會被困死在這裡的！」
陳教授的幾個學生慌亂地喊道：「怎麼辦？怎麼辦？沙漠行軍蟻太多了！我們會被吃掉的！」
「老吳，你還有別的辦法嗎？」
胡八一從駝背上翻下，他抄起工兵鏟，在駱駝前方地面上用力拍打著，奮力驅趕那些圍上來的沙漠行軍蟻。
他一邊拍打，一邊扭頭沖吳言喊道：「得想個法子突圍出去，不然大家都得交代在這兒！」
「我也沒轍了，這沙漠四周都是沙漠行軍蟻，就算用固體燃料燒出一條路，也不見得能衝出去。」
吳言看了看四周黑壓壓的蟻群，說道：「而且咱們剩下的燃料不多，萬一衝到半道上燃料用完了，那就更麻煩了。」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臉上都寫滿了不安。
耳邊是沙漠行軍蟻悉悉索索的爬行聲，越來越近，就像死神的腳步聲一樣，讓人不寒而慄。
忽然，遠處一堵殘破的土牆轟然倒塌，塵土飛揚中，一隻體型堪比牛犢的巨型螞蟻赫然出現，從牆體的廢墟中緩緩爬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