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風雨來了,國王上了斷頭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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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節:三級會議和大革命的風雨

  1788年,法國正站在崩潰的邊緣,國庫因連年戰爭的龐大開支而空虛,饑荒的陰影又籠罩著田野與村莊。肆虐的自然災害讓莊稼顆粒無收,平民不得不承受沉重的賦稅,而貴族的豪奢宴飲則在金碧輝煌的凡爾賽宮中持續上演。

  國王路易十六,面對這場席捲全國的危機,表現得如同一葉隨波逐流的小舟。他既缺乏堅決的改革意志,又難以駕馭宮廷內部錯綜複雜的權力鬥爭。優柔寡斷成為他的代名詞,每一次遲疑都讓問題變得更加棘手。為了平息日益擴大的矛盾,他不得不召集已多年未開的三級會議,這一早已被認為是象徵性的機構,承載著他為法國尋找出路的最後希望。

  然而,三級會議的重啟並未如路易十六所願成為解決問題的契機,反而猶如在腐朽不堪的舊制度上點燃了一根火柴,迅速讓全法國陷入一片混亂。貴族們固守特權,拒絕讓出哪怕一分一毫的財富;他們的傲慢自私如同一堵銅牆鐵壁,擋住了改革的任何可能。而第三階級平民代表則憤怒地發出呼聲,他們厭倦了貴族對財富和權力的壟斷,更無法容忍自身被無情剝削卻依舊饑寒交迫的現狀。

  會議大廳中,貴族的傲慢與平民的憤怒不斷交鋒,空氣中瀰漫著火藥味。路易十六試圖在兩者之間找到平衡,但他的猶豫卻令局勢更加失控。他的每一句含糊其辭的講話,都像是在癒合的傷口上灑鹽,將矛盾激化得更加難以收拾。

  街頭巷尾,流言四起,憤怒的情緒在民間如野火般蔓延。曾經不可一世的舊制度在這場動盪中搖搖欲墜,而路易十六的王冠在此刻也顯得無比沉重,既是權力的象徵,也是無能的標誌。法國,這個昔日的歐洲強國,正在風雨飄搖,革命的風雨已悄然而至。

  第二節:與阿瑟的軍事辯論

  此時的拿破崙,雖然有了拉費爾炮兵團少尉的職銜,卻並未能迅速展露頭角。他的科西嘉背景使他始終游離在法國主流軍官階層之外,但他不甘平庸,總是敏銳地關注著社會的每一絲變化。單調的軍旅生活中,阿瑟的來信給拿破崙帶來了一絲慰藉。兩人雖然素未謀面,但通過書信,彼此成了最了解對方的人。

  阿瑟的信風趣而犀利,總是挑戰拿破崙的想法:「波拿巴,你的計劃看起來有趣,但它太冒險了。普魯士的腓特烈二世不會那樣做。」

  拿破崙提筆回信:「阿瑟,腓特烈二世的確是天才,但戰爭從來不只是一套規則的重複。我相信,戰場上需要的是創新,而不是模仿。」

  他們的討論從蒂蕾納的戰法延伸到腓特烈的斜行戰鬥序列,從步兵陣型到炮兵火力的革新,甚至對未來戰爭的形態展開了大膽的預測。阿瑟的一封信中提到:「未來的戰爭,將不再僅僅是士兵和將領的較量,而是整個國家的力量比拼。屆時,策略將不再是唯一的勝負關鍵。」

  拿破崙讀完信後陷入沉思,他意識到,阿瑟的思考比自己更加深遠,而這樣的對話正是他繼續前進的動力。

  第三節:大革命的風雨來了

  1789年7月14日,伴隨著一聲聲怒吼,巴黎的憤怒民眾衝進象徵皇權的巴士底監獄,這座高牆深鎖的堡壘在烈焰與喊殺聲中轟然倒塌。

  消息傳至四方時,年輕的炮兵軍官拿破崙正在軍營內指揮訓練。他面無表情地站在操練場上,目光注視著士兵裝填火炮的手法,仿佛這則改變法國歷史的消息與他無關。然而,內心深處,他卻感到一陣不安的顫動。

  「革命的火焰燃起了,但它會焚毀舊世界,還是將一切化為灰燼?」

  對於出生於科西嘉的拿破崙來說,法國既是他奮鬥的舞台,也是他無法真正融入的國度。這場革命是否能改變他的命運,他無法預測,但他隱隱感到,它正在將他捲入更大的風暴之中。

  第四節:家鄉的失落

  1791年,拿破崙短暫地離開軍隊,返回科西嘉。他滿懷希望,希望將革命的理想與家鄉的獨立追求結合在一起。然而,他的理想很快被現實擊碎。他試圖為科西嘉帶來秩序,但島上的派系爭鬥和民族主義者的猜忌讓他成為眾矢之的。他的努力被視為對民族的「背叛」,最終不得不帶著家人逃離這片故土。

  登船遠望科西嘉漸行漸遠的海岸線時,拿破崙心中五味雜陳。他的家鄉拒絕了他,但他開始意識到,個人的命運無法僅靠家族和故土的庇護。「如果要改變一切,我需要一個更大的舞台。」

  第五節:國王上了斷頭台

  1793年1月,法國革命的風暴愈演愈烈,路易十六被推上斷頭台,王權的象徵徹底崩塌。然而,革命帶來的並非自由與平等,而是血腥的恐怖統治。羅伯斯庇爾領導的雅各賓派掌控了局勢,國內清洗如火如荼,成千上萬的反對者被送上斷頭台,巴黎的空氣中瀰漫著血與恐懼的氣味。


  南方軍團的軍營內,貴族出身的軍官們咒罵著革命者的殘暴,但拿破崙始終保持沉默。他對革命的理想抱有幾分同情,卻無法認同它的手段。他意識到,過度的暴力正在撕裂這個國家,而秩序的缺失讓一切變得無法掌控。

  「革命在燃燒一切,但我必須找到立足之地。」他將希望寄託於軍隊,相信戰場能為他帶來機會。就在這時,一封來自奧古斯丁·羅伯斯庇爾的信悄然送至他的手中。

  打開信箋時,拿破崙的目光立刻被一行沉重的字句吸引:

  「土倫淪陷。英軍的艦隊已占領港口,保皇黨與反革命軍正在將它變成反攻法國的跳板。」

  第六節:土倫危機的同時也是機會

  奧古斯丁在信中描繪了令人震撼的危機圖景:土倫港,這個法國地中海艦隊的基地,如今被英軍的無敵艦隊封鎖。保皇黨軍和反革命軍聯合駐紮在港口附近的高地上,炮台嚴陣以待,任何試圖攻城的革命軍都將面對無法逾越的火力。而更令人絕望的是,直布羅陀與西班牙海軍已在附近集結,隨時準備增援。這不僅是一個軍事上的堡壘,更是政治上的象徵。若土倫被敵人長期占領,整個法國南部都將淪陷,革命的成果將岌岌可危。

  奧古斯丁的筆鋒如刀:「這是革命的生死一戰。我們需要一位能夠改變局勢的指揮官。我向委員會推薦了你。但你要明白,這是一條不歸路。若失敗,你將無處可退。」

  信的最後一句話尤為震撼:

  「你是否已經準備好直面這場風暴?」

  第七節:命運的選擇

  拿破崙緊握著信,眼神中既有興奮又有決心。他明白,這是改變他命運的機會,但這場戰役也充滿了危險。他翻出父親留給他的科西嘉短劍,將其別在腰間,似乎在暗示著一種儀式感。他沒有立刻回應信件,而是坐下開始寫下一段簡短的日記:

  「今天,風暴來臨。無論是天命還是機遇,我都將迎接它。如果失敗,我將成為風暴中的一粒塵埃;如果勝利,法國的未來,將有我的名字。」

  他踏上了前往土倫的旅程,而命運的巨輪,也開始加速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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