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群魔亂舞
「你剛通過訓練，應該知曉天軍有兩種兵。」盧強給楚昭解釋起來，「精兵稱為黃巾力士，弱兵稱為蛾兵。我們是精兵編制，但是黃巾力士不足啊。」
「大……某人難道沒有發現？」
楚昭一時激動，差點直接劍指張角。
「腦子笨的傢伙，是不可能通過那種訓練的。他們中有的人體壯如牛，也被劃到蛾兵裡面去，合理嗎？」
盧強滿臉無奈：「規定就是這樣的。」
「……」
盧強又介紹道：「先鋒營滿編五千有餘，如今卻只有八百多人，連軍官都缺許多。但是這樣也好，只要英勇作戰，軍職升遷很快。」
正說到這裡，有傳令兵在外面大喊：「大家準備一下，日落出營，有戰事！」
盧強雙目放光，興奮地說道：「機會來了！」
楚昭也拋開了沒有下屬的鬱悶，對於接下來的戰鬥十分期待。
夕陽西下，先鋒營八百騎兵魚貫出營，很快就離開了營中眾人的視野。
張角聽人匯報此事以後，氣得把手中毛筆狠狠摔在地上，罵道：「他把天軍當什麼了？他的私軍嗎？」
先鋒營其實沒有跑遠，到了一座大山後面，就集體下了馬，改為牽馬步行。
盧強見楚昭有些疑惑，給他解釋道：「想必敵人距離我們已經不遠，需要保存馬力。」
「原來是這樣，謝謝！」
楚昭誠懇道謝，隨即問了更多關於行軍作戰之事。
盧強明顯有好為人師的人格，問什麼答什麼，十分詳盡。
夜幕降臨，眾人在一座山谷裡面停下。
士兵們有的生火做飯，有的餵馬刷馬，有的小聲說話。
「我們今晚還會作戰嗎？」楚昭詢問盧強。
盧強搖了搖頭：「不知道。」
另一邊，管亥對著蘇白眼大發雷霆：「枉我多麼信任你！你竟然把人跟丟了？要是我此行白跑一趟，那就成了全軍的笑話！」
蘇白眼苦著臉道：「負責跟蹤的兄弟擔心被對方發現，就沒有騎馬。對方一跑起來，他兩條腿怎麼追啊？」
管亥冷笑：「你的意思是，我不該責怪你們？」
「嘿嘿~」蘇白眼訕笑兩聲，「大哥當然責怪得對，我已知曉錯誤，馬上親自前去查探！」
管亥看著蘇白眼的背影，咬牙道：「此戰結束，我定要組建一支正經的斥候隊！」
月色升上樹梢之際，蘇白眼再次出現在管亥面前。
「找到官兵了，他們正在一處山谷裡面尋歡作樂。」
管亥精神一振，把沒啃完的烤羊腿塞到蘇白眼手裡：「我馬上召集眾兄弟！」
蘇白眼忙道：「大哥，我們有些人有雞母眼。」
所謂雞母眼，其實就是夜盲症。
窮苦人長期營養不良，多數人都有或輕或重的夜盲症。
這也是古代農民軍很少夜襲的原因。
官兵們也是清楚這一點，夜宿野外之時，通常十分放鬆。
管亥立刻集合眾人，詢問眾人還能視物多遠。
最終，挑選出來一百七十六個合格之人，楚昭自然包括在內。
這得益於原主家境好，自小營養不缺。
一百七十六人翻身上馬，踏月而行，漸漸接近目的地。
某處山谷平地，篝火熊熊燃燒，火星四濺，噼里啪啦地響著。
四五百官兵圍坐在火堆旁，個個滿臉通紅，酒氣熏天。
他們肆意大笑著，嘴裡嚼著白天從百姓家中搶來的酒肉，油脂順著嘴角流下，滴落在皮甲和衣襟上。
場地中央，一名年輕女子赤條條地撲倒在地。
她的背心處裂開一條觸目驚心的大血口子，還有鮮血正在緩緩湧出，在地上匯聚成一灘暗紅色的血泊。
女子一動不動，顯然已經沒了氣息。
這是官兵馴服烈性女子的殘忍手段。
他們會先拖出一個長相不錯的年輕女子，當眾對她進行集體侮辱。
只要女子稍有反抗，便會立刻被他們殘忍殺害。
而後，女子將被身無寸縷地曝屍於眾！
其他女子為免受到同等待遇，通常都會完全失去反抗之心，甚至不敢自殺。
從一些帳篷裡面，不時傳出女子的求饒與慘叫聲，以及男子的張狂大笑。
陸續有士卒進入那些帳篷，出來時有人衣衫不整，有人乾脆一絲不掛。
還有幾個士卒直接把一名女子拖到場地中央，當眾進行欺辱。
女子發出斷斷續續的悲痛哭聲，四周官兵卻在不斷叫好。
整片營地如同野獸的樂園，群魔亂舞。
中軍大帳之內，燭火輕輕搖曳，光影在帳壁上晃蕩。
軍侯陳肅渾身只穿一件上衣，醉眼朦朧地看著跌坐地上的魯三娘，大著舌頭，噴著酒氣：「給我過來，張開嘴巴！」
魯三娘緊咬下唇，眼中滿是屈辱與憤怒。
她的腦海中時而閃過楚昭那矯健的英姿，時而浮現出帳外曝屍的女屍慘狀。
雙手握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好一陣後，她緩緩偏過腦袋，臉上滿是絕然。
陳肅見狀，怒目圓睜，抬手一個巴掌揮了出去。
但他已經醉得厲害，看到的是個影子，直接打了個空。
身體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這一下，陳肅更加惱怒，漲紅著臉喝令魯三娘：
「快，把我扶起來！
我今兒個，非得把你強辦了！
等我玩夠了，我就分給兄弟們！
兄弟們玩夠了，就請你吃烤肉。
從你手腳開始，一片一片的切削！」
魯三娘驚恐地站起身，決然道：「反正你已殺了我全家，我早不想活了！你再逼我，我馬上咬舌自盡！」
陳肅冷哼一聲，滿臉獰笑道：「你死了，我照樣辦你，照樣吃你！」
魯三娘氣得渾身發抖，淚水在眼眶裡不住打轉，卻硬是憋著不讓它們落下。
陳肅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正欲走向魯三娘，突然感覺地面一陣顫抖。
他不由心中一驚，問道：「地動了嗎？」
片刻之後，他聽到了越來越近的密集馬蹄聲。
外面有人扯著嗓子大喊：「敵襲！敵襲！」
陳肅瞬間酒都嚇醒了一半，指著魯三娘大吼：「賤人，過來助我穿甲！」
這顯然是句蠢話。
不過！
魯三娘還是走到陳肅脫下盔甲旁邊，抓起其中的鐵盔。
在陳肅期待的眼神之中，魯三娘直接把鐵盔砸向陳肅：「去死吧！」
「咚！」
陳肅胸口挨了一下，仰面就倒。
魯三娘掀開帳篷帘子向外看了看，敏捷地鑽了出去。
月光下，楚昭一馬當先，第一個衝進了官兵營地。
一名官兵慌慌張張在前面逃，被他一槍捅進後背。
有個下半身光著的官兵挺著長矛向他刺來，被他一槍打飛長矛。
戰馬迎面撞過去，把那官兵撞飛出去，跌進一個大火堆里。
戰馬很快也到了大火堆前，直接縱躍而過。
然後楚昭看到了場地中央那具女屍，以及一群赤條條正在亂跑的男人，怒火瞬間上升到了極致。
他稍稍調整戰馬方向，直接追著那群赤條條的男人而去。
隨著一聲聲慘叫，那些男人相繼撲倒在地。
其餘人比楚昭慢了一步，但也很快加入了對官兵的屠殺行烈。
他們如同龍捲風一般，在官兵大營裡面轉著圈子掃蕩，所到之處官兵們慘叫連連，屍橫一地。
「大……某人難道沒有發現？」
楚昭一時激動，差點直接劍指張角。
「腦子笨的傢伙，是不可能通過那種訓練的。他們中有的人體壯如牛，也被劃到蛾兵裡面去，合理嗎？」
盧強滿臉無奈：「規定就是這樣的。」
「……」
盧強又介紹道：「先鋒營滿編五千有餘，如今卻只有八百多人，連軍官都缺許多。但是這樣也好，只要英勇作戰，軍職升遷很快。」
正說到這裡，有傳令兵在外面大喊：「大家準備一下，日落出營，有戰事！」
盧強雙目放光，興奮地說道：「機會來了！」
楚昭也拋開了沒有下屬的鬱悶，對於接下來的戰鬥十分期待。
夕陽西下，先鋒營八百騎兵魚貫出營，很快就離開了營中眾人的視野。
張角聽人匯報此事以後，氣得把手中毛筆狠狠摔在地上，罵道：「他把天軍當什麼了？他的私軍嗎？」
先鋒營其實沒有跑遠，到了一座大山後面，就集體下了馬，改為牽馬步行。
盧強見楚昭有些疑惑，給他解釋道：「想必敵人距離我們已經不遠，需要保存馬力。」
「原來是這樣，謝謝！」
楚昭誠懇道謝，隨即問了更多關於行軍作戰之事。
盧強明顯有好為人師的人格，問什麼答什麼，十分詳盡。
夜幕降臨，眾人在一座山谷裡面停下。
士兵們有的生火做飯，有的餵馬刷馬，有的小聲說話。
「我們今晚還會作戰嗎？」楚昭詢問盧強。
盧強搖了搖頭：「不知道。」
另一邊，管亥對著蘇白眼大發雷霆：「枉我多麼信任你！你竟然把人跟丟了？要是我此行白跑一趟，那就成了全軍的笑話！」
蘇白眼苦著臉道：「負責跟蹤的兄弟擔心被對方發現，就沒有騎馬。對方一跑起來，他兩條腿怎麼追啊？」
管亥冷笑：「你的意思是，我不該責怪你們？」
「嘿嘿~」蘇白眼訕笑兩聲，「大哥當然責怪得對，我已知曉錯誤，馬上親自前去查探！」
管亥看著蘇白眼的背影，咬牙道：「此戰結束，我定要組建一支正經的斥候隊！」
月色升上樹梢之際，蘇白眼再次出現在管亥面前。
「找到官兵了，他們正在一處山谷裡面尋歡作樂。」
管亥精神一振，把沒啃完的烤羊腿塞到蘇白眼手裡：「我馬上召集眾兄弟！」
蘇白眼忙道：「大哥，我們有些人有雞母眼。」
所謂雞母眼，其實就是夜盲症。
窮苦人長期營養不良，多數人都有或輕或重的夜盲症。
這也是古代農民軍很少夜襲的原因。
官兵們也是清楚這一點，夜宿野外之時，通常十分放鬆。
管亥立刻集合眾人，詢問眾人還能視物多遠。
最終，挑選出來一百七十六個合格之人，楚昭自然包括在內。
這得益於原主家境好，自小營養不缺。
一百七十六人翻身上馬，踏月而行，漸漸接近目的地。
某處山谷平地，篝火熊熊燃燒，火星四濺，噼里啪啦地響著。
四五百官兵圍坐在火堆旁，個個滿臉通紅，酒氣熏天。
他們肆意大笑著，嘴裡嚼著白天從百姓家中搶來的酒肉，油脂順著嘴角流下，滴落在皮甲和衣襟上。
場地中央，一名年輕女子赤條條地撲倒在地。
她的背心處裂開一條觸目驚心的大血口子，還有鮮血正在緩緩湧出，在地上匯聚成一灘暗紅色的血泊。
女子一動不動，顯然已經沒了氣息。
這是官兵馴服烈性女子的殘忍手段。
他們會先拖出一個長相不錯的年輕女子，當眾對她進行集體侮辱。
只要女子稍有反抗，便會立刻被他們殘忍殺害。
而後，女子將被身無寸縷地曝屍於眾！
其他女子為免受到同等待遇，通常都會完全失去反抗之心，甚至不敢自殺。
從一些帳篷裡面，不時傳出女子的求饒與慘叫聲，以及男子的張狂大笑。
陸續有士卒進入那些帳篷，出來時有人衣衫不整，有人乾脆一絲不掛。
還有幾個士卒直接把一名女子拖到場地中央，當眾進行欺辱。
女子發出斷斷續續的悲痛哭聲，四周官兵卻在不斷叫好。
整片營地如同野獸的樂園，群魔亂舞。
中軍大帳之內，燭火輕輕搖曳，光影在帳壁上晃蕩。
軍侯陳肅渾身只穿一件上衣，醉眼朦朧地看著跌坐地上的魯三娘，大著舌頭，噴著酒氣：「給我過來，張開嘴巴！」
魯三娘緊咬下唇，眼中滿是屈辱與憤怒。
她的腦海中時而閃過楚昭那矯健的英姿，時而浮現出帳外曝屍的女屍慘狀。
雙手握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好一陣後，她緩緩偏過腦袋，臉上滿是絕然。
陳肅見狀，怒目圓睜，抬手一個巴掌揮了出去。
但他已經醉得厲害，看到的是個影子，直接打了個空。
身體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這一下，陳肅更加惱怒，漲紅著臉喝令魯三娘：
「快，把我扶起來！
我今兒個，非得把你強辦了！
等我玩夠了，我就分給兄弟們！
兄弟們玩夠了，就請你吃烤肉。
從你手腳開始，一片一片的切削！」
魯三娘驚恐地站起身，決然道：「反正你已殺了我全家，我早不想活了！你再逼我，我馬上咬舌自盡！」
陳肅冷哼一聲，滿臉獰笑道：「你死了，我照樣辦你，照樣吃你！」
魯三娘氣得渾身發抖，淚水在眼眶裡不住打轉，卻硬是憋著不讓它們落下。
陳肅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正欲走向魯三娘，突然感覺地面一陣顫抖。
他不由心中一驚，問道：「地動了嗎？」
片刻之後，他聽到了越來越近的密集馬蹄聲。
外面有人扯著嗓子大喊：「敵襲！敵襲！」
陳肅瞬間酒都嚇醒了一半，指著魯三娘大吼：「賤人，過來助我穿甲！」
這顯然是句蠢話。
不過！
魯三娘還是走到陳肅脫下盔甲旁邊，抓起其中的鐵盔。
在陳肅期待的眼神之中，魯三娘直接把鐵盔砸向陳肅：「去死吧！」
「咚！」
陳肅胸口挨了一下，仰面就倒。
魯三娘掀開帳篷帘子向外看了看，敏捷地鑽了出去。
月光下，楚昭一馬當先，第一個衝進了官兵營地。
一名官兵慌慌張張在前面逃，被他一槍捅進後背。
有個下半身光著的官兵挺著長矛向他刺來，被他一槍打飛長矛。
戰馬迎面撞過去，把那官兵撞飛出去，跌進一個大火堆里。
戰馬很快也到了大火堆前，直接縱躍而過。
然後楚昭看到了場地中央那具女屍，以及一群赤條條正在亂跑的男人，怒火瞬間上升到了極致。
他稍稍調整戰馬方向，直接追著那群赤條條的男人而去。
隨著一聲聲慘叫，那些男人相繼撲倒在地。
其餘人比楚昭慢了一步，但也很快加入了對官兵的屠殺行烈。
他們如同龍捲風一般，在官兵大營裡面轉著圈子掃蕩，所到之處官兵們慘叫連連，屍橫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