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空架子伍長
張梁臉色頓時陰沉下來，心中極為惱火。
他拿起一份名單，將楚昭的名字重重劃掉，對卞喜道：「你去告訴管亥，楚昭這人和我們不是一條心，只能當個伍長。」
管亥接到這個通知，腦子裡生出一大堆問號。
和張角兄弟不是一條心，這就該罰？
自己和他們兄弟同樣不是一條心，不同樣掌控一營嗎？
不過。
既然張梁已經說話，他必須給張梁一個面子。
楚昭得到管亥親兵的通知時，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參加了將官考核，竟然只是一個伍長？」
管亥親兵遞給楚昭一塊竹製腰牌：「這是你的軍職腰牌。」
楚昭低頭一看。
正面寫著：【先鋒營】
反面寫著：【伍長楚昭】
楚昭終於死心，同時對黃巾軍好感大降。
剛剛開始創業！
就對人才狠狠打擊！
怪不得！
原本歷史上，黃巾軍九個月就滅亡了。
當晚。
管亥在自己軍帳之中宴請手下，參與的軍官最低是個屯長。
楚昭只是一個伍長，但是管亥知曉楚昭的本事，派親兵把楚昭叫去赴宴。
眾人大口喝酒，大碗吃肉，歡聲笑語迴蕩在整個營帳之中。
隨著酒意上涌，許多人開始原形畢露。
他們色迷迷地看著那些侍奉酒水的年輕女子，時不時伸出鹹豬手摸一下，或者掐上一把。
一些女子胸口都被掐出了血印子，淚水在眼睛裡面不住打轉，卻還得強行裝出笑臉。
當管亥離開以後，眾人越發大膽。
他們借著酒勁，直接把看中的女子摟入懷裡，肆意地亂揉亂捏。
有人直接拉著女子出了帳篷，再也沒有回來。
更有三個無恥之徒，當場撕掉女子衣裙，三個女子放聲痛哭。
楚昭心中非常厭惡，捏著拳頭起身離去。
第二天。
楚昭被人帶入一個訓練營。
訓練內容包括：
上下階級，金鼓旗號，兵種戰陣。
這天晚上，管亥再次設宴，並讓親兵前來邀請楚昭，楚昭直接拒絕。
他看不慣有些事，又管不了，乾脆敬而遠之。
管亥大約弄明白了楚昭的心思，再也沒派親兵找他。
楚昭在訓練營學習這兩天，有官軍騎兵出現在廣宗城外。
他們並不攻擊黃巾軍，卻對廣宗周邊百姓燒殺劫掠。
張角的人設就是大仁大義，自然不能完全不去過問。
「漢軍騎隊不斷殺害百姓，大家有何主意？」張角坐在首位，對著一眾核心將領說道。
張梁首先發言：
「廣宗豪強說那些百姓早晚會從賊，就邀請官軍過來剿滅他們。
哼，那些人分明是看上了百姓們剛剛開墾出來的田土，便與官兵勾結。
如此惡行，對我倒也不是沒有好處。
許多百姓害怕遭了官兵毒手，紛紛過來投靠咱們。」
張角堂弟張饒笑道：「那就不要管他，讓他們殺好了！」
管亥聽後，氣得滿臉通紅，猛地站起身來，瞪著張饒大聲說道：「不管百姓死活，那我們還有什麼臉去說天下大同？」
管亥出身青州管氏庶支，父兄都是販私鹽的。
私鹽販子經常和官兵作戰，損失很大，必須經常添人。
不用說，添加進來的只可能是窮人家的孩子。
管亥和麾下兄弟長久生死相托，自然有了深厚感情。
窮苦之人的艱辛，管亥也能感同身受。
對於窮人，管亥懷有強烈的同情心。
張饒強辯道：「天下大同，那是以後的事！」
管亥怒道：「一開始都不去做，以後更不可能去做！」
張梁笑著打圓場：「管校尉，現在的確不能談大同。因為，我們必須和許多豪強聯手，才有望推翻劉家天下。」
管亥氣呼呼道：「我們和豪強聯手了，百姓會如何看待我們？」
張角擺了擺手，神色平靜地說道：「豪強裡面也有良善，就如販私鹽的裡面也有你管校尉。」
這話當然是沒錯的，直接堵得管亥說不出話來。
張角又道：
「既然說到這裡，我順便就宣布個事。
冀州、青州，都有豪族以錢糧支持我們。
其中冀州嚴家、田家，青州徐家、司馬家，都準備派子弟加入。
我準備許他們幾個校尉之職……」
管亥一聽，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他真沒有想到！
張角竟然會與諸多豪強合作！
隨著豪強不斷占據高位，黃巾軍很快就會走上壓榨百姓的道路。
心裡堵得慌，他乾脆不再說半個字。
會議結束以後，現場只剩張梁和張角，張梁問道：「兄長，管亥心裡明顯想不通，要不要派人去安撫一下？」
張角淡淡道：
「一個私鹽販子而已，不過是有些蠻力罷了。
只要我們不斷聯合豪強，就能快速壯大。
像是管亥這類遊俠兒，將會變得越來越不重要。
他們若不老實下來，我自然會處置！」
張梁輕輕點頭，同時又有些失落。
黃巾軍中的大多數遊俠兒，都是他出面邀請來的。
如果這些遊俠兒將來都會變得不重要，他的影響力自然也會快速下降。
管亥回到先鋒營後，直接破口大罵：「嘴巴上把窮人叫成兄弟姐妹，聲稱要實現天下大同，卻公然與豪強同流合污！這算哪門子兄弟姐妹？又算哪門子大同？」
他的雙眼因憤怒而布滿血絲，額頭上青筋暴起，在營帳中來回踱步、
管亥手下軍官都是販私鹽的老兄弟，早已知曉管亥的性格。
雖然管亥沒點名罵誰，他們卻直接猜出了真相。
眾人全都義憤填膺，紛紛跟著大罵。
名叫蘇白眼的軍侯說道：「那人不管的事，我們自己管吧！」
管亥愣了一下，恍然道：「對啊，我糊塗了！蘇白眼，你小子夠機靈，探查狗官兵的事情，我也交給你了！」
「諾！」蘇白眼答應一聲，飛快地跑了。
這天下午，楚昭順利通過訓練營考核，得以出營。
回到先鋒營後，有人把他帶到一人面前，介紹道：「這是你的什長，名叫盧強。以後，你歸他管。」
楚昭對著盧強抱拳行禮，問道：「我的四名下屬呢？」
盧強露出古怪的笑容：「我們這一什剛剛成立，一共就兩個人。」
楚昭驚了：「你的意思是，我們這一什沒有士卒？完全的空架子？」
「聰明！」
「怎麼會這樣？」
他拿起一份名單，將楚昭的名字重重劃掉，對卞喜道：「你去告訴管亥，楚昭這人和我們不是一條心，只能當個伍長。」
管亥接到這個通知，腦子裡生出一大堆問號。
和張角兄弟不是一條心，這就該罰？
自己和他們兄弟同樣不是一條心，不同樣掌控一營嗎？
不過。
既然張梁已經說話，他必須給張梁一個面子。
楚昭得到管亥親兵的通知時，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參加了將官考核，竟然只是一個伍長？」
管亥親兵遞給楚昭一塊竹製腰牌：「這是你的軍職腰牌。」
楚昭低頭一看。
正面寫著：【先鋒營】
反面寫著：【伍長楚昭】
楚昭終於死心，同時對黃巾軍好感大降。
剛剛開始創業！
就對人才狠狠打擊！
怪不得！
原本歷史上，黃巾軍九個月就滅亡了。
當晚。
管亥在自己軍帳之中宴請手下，參與的軍官最低是個屯長。
楚昭只是一個伍長，但是管亥知曉楚昭的本事，派親兵把楚昭叫去赴宴。
眾人大口喝酒，大碗吃肉，歡聲笑語迴蕩在整個營帳之中。
隨著酒意上涌，許多人開始原形畢露。
他們色迷迷地看著那些侍奉酒水的年輕女子，時不時伸出鹹豬手摸一下，或者掐上一把。
一些女子胸口都被掐出了血印子，淚水在眼睛裡面不住打轉，卻還得強行裝出笑臉。
當管亥離開以後，眾人越發大膽。
他們借著酒勁，直接把看中的女子摟入懷裡，肆意地亂揉亂捏。
有人直接拉著女子出了帳篷，再也沒有回來。
更有三個無恥之徒，當場撕掉女子衣裙，三個女子放聲痛哭。
楚昭心中非常厭惡，捏著拳頭起身離去。
第二天。
楚昭被人帶入一個訓練營。
訓練內容包括：
上下階級，金鼓旗號，兵種戰陣。
這天晚上，管亥再次設宴，並讓親兵前來邀請楚昭，楚昭直接拒絕。
他看不慣有些事，又管不了，乾脆敬而遠之。
管亥大約弄明白了楚昭的心思，再也沒派親兵找他。
楚昭在訓練營學習這兩天，有官軍騎兵出現在廣宗城外。
他們並不攻擊黃巾軍，卻對廣宗周邊百姓燒殺劫掠。
張角的人設就是大仁大義，自然不能完全不去過問。
「漢軍騎隊不斷殺害百姓，大家有何主意？」張角坐在首位，對著一眾核心將領說道。
張梁首先發言：
「廣宗豪強說那些百姓早晚會從賊，就邀請官軍過來剿滅他們。
哼，那些人分明是看上了百姓們剛剛開墾出來的田土，便與官兵勾結。
如此惡行，對我倒也不是沒有好處。
許多百姓害怕遭了官兵毒手，紛紛過來投靠咱們。」
張角堂弟張饒笑道：「那就不要管他，讓他們殺好了！」
管亥聽後，氣得滿臉通紅，猛地站起身來，瞪著張饒大聲說道：「不管百姓死活，那我們還有什麼臉去說天下大同？」
管亥出身青州管氏庶支，父兄都是販私鹽的。
私鹽販子經常和官兵作戰，損失很大，必須經常添人。
不用說，添加進來的只可能是窮人家的孩子。
管亥和麾下兄弟長久生死相托，自然有了深厚感情。
窮苦之人的艱辛，管亥也能感同身受。
對於窮人，管亥懷有強烈的同情心。
張饒強辯道：「天下大同，那是以後的事！」
管亥怒道：「一開始都不去做，以後更不可能去做！」
張梁笑著打圓場：「管校尉，現在的確不能談大同。因為，我們必須和許多豪強聯手，才有望推翻劉家天下。」
管亥氣呼呼道：「我們和豪強聯手了，百姓會如何看待我們？」
張角擺了擺手，神色平靜地說道：「豪強裡面也有良善，就如販私鹽的裡面也有你管校尉。」
這話當然是沒錯的，直接堵得管亥說不出話來。
張角又道：
「既然說到這裡，我順便就宣布個事。
冀州、青州，都有豪族以錢糧支持我們。
其中冀州嚴家、田家，青州徐家、司馬家，都準備派子弟加入。
我準備許他們幾個校尉之職……」
管亥一聽，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他真沒有想到！
張角竟然會與諸多豪強合作！
隨著豪強不斷占據高位，黃巾軍很快就會走上壓榨百姓的道路。
心裡堵得慌，他乾脆不再說半個字。
會議結束以後，現場只剩張梁和張角，張梁問道：「兄長，管亥心裡明顯想不通，要不要派人去安撫一下？」
張角淡淡道：
「一個私鹽販子而已，不過是有些蠻力罷了。
只要我們不斷聯合豪強，就能快速壯大。
像是管亥這類遊俠兒，將會變得越來越不重要。
他們若不老實下來，我自然會處置！」
張梁輕輕點頭，同時又有些失落。
黃巾軍中的大多數遊俠兒，都是他出面邀請來的。
如果這些遊俠兒將來都會變得不重要，他的影響力自然也會快速下降。
管亥回到先鋒營後，直接破口大罵：「嘴巴上把窮人叫成兄弟姐妹，聲稱要實現天下大同，卻公然與豪強同流合污！這算哪門子兄弟姐妹？又算哪門子大同？」
他的雙眼因憤怒而布滿血絲，額頭上青筋暴起，在營帳中來回踱步、
管亥手下軍官都是販私鹽的老兄弟，早已知曉管亥的性格。
雖然管亥沒點名罵誰，他們卻直接猜出了真相。
眾人全都義憤填膺，紛紛跟著大罵。
名叫蘇白眼的軍侯說道：「那人不管的事，我們自己管吧！」
管亥愣了一下，恍然道：「對啊，我糊塗了！蘇白眼，你小子夠機靈，探查狗官兵的事情，我也交給你了！」
「諾！」蘇白眼答應一聲，飛快地跑了。
這天下午，楚昭順利通過訓練營考核，得以出營。
回到先鋒營後，有人把他帶到一人面前，介紹道：「這是你的什長，名叫盧強。以後，你歸他管。」
楚昭對著盧強抱拳行禮，問道：「我的四名下屬呢？」
盧強露出古怪的笑容：「我們這一什剛剛成立，一共就兩個人。」
楚昭驚了：「你的意思是，我們這一什沒有士卒？完全的空架子？」
「聰明！」
「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