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離去
「那……繼續？」
古靈易撓了撓有些發痛的額頭道。
蕭義雪便抽取了下一份的精純靈氣，激活玉片，讓古靈易感受。
第七次：
「滯！」
第八次：
「續！」
……
往後便是不斷地重複這個八種不同的感受。
「總結一下，你得到的感受一共只有八種，分別為：」
「輕和勢；速和靜；亂和集；滯和續。」
「看樣子，似乎可以進行兩兩配對。」
蕭義雪道，她雖然對劍的悟性稍差一些，但理解層面上還是有幾分不錯的見解的。
「所以……我該怎麼去修煉青木劍訣呢？」
古靈易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他這麼多次的觀摩下來，得到的僅僅只有感受。至於怎麼進行修煉，一無所知。
「從我修煉青木太玄訣的經驗來看，無人指導，便是修煉的訣竅。」
蕭義雪柔聲回答道。
「無人指導？」
古靈易更懵了。
他在修煉汲靈術和體修三術時，有魏無喜的貼身指導都進展緩慢、有限。
現在又來一個所謂的訣竅：「無人指導」，真的能將功法修成嗎？
蕭義雪看出古靈易納悶的點，於是她伸出一指，凝聚靈氣旋出指劍，而後道：
「注意我體內靈氣的流動。」
她向著石台上重新匯聚而來的霧氣揮了一劍。
呼——
霧氣被分割為二，宛如開天。
蕭義雪為了讓古靈易看清自己體內靈氣的流動，故意放緩了施法的動作。
古靈易看見，如潮水般雄渾的靈氣自蕭義雪的經脈中流出，匯聚在她指尖一線。
在她發力時，這些高度凝聚的靈氣順著她指劍斬出的方向，迅速射出，將霧幕擊穿。
可這……
可修煉青木劍訣有什麼關係？
古靈易還是茫然地看向了蕭義雪，期待著解答。
「我對於青木劍訣的感受只有一個字「勢」，所以我揮出的每一劍，都帶有極強的威勢。」
「而為了構成這些威勢，我用《懸瀑經》擴充了靈氣的儲量；用《旋氣功》加速了靈氣的流速；用《爆靈術》增強了靈氣的威力。」
「由此，我方才斬出那一劍。」
古靈易沉思片刻，道：
「這些和所謂的「無人指導」……有什麼聯繫呢？」
蕭義雪揮手散去指劍，耐心解釋道：
「如果我告訴你，就連我師傅青木芾對於青木劍訣的感受，也與我們有些不同呢？」
「這怎麼會？除非……」
古靈易心中很快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
「沒錯，青木劍訣並非是我師傅首創，也包括青木太玄訣在內，都不是他老人家創造的。」
「故而，他的理解，與我們的理解，會存在不小的差距。」
「而這些差距，便是「無人指導」這一訣竅的內在邏輯。」
蕭義雪笑著說道。
「那既然修煉青木劍訣不能接受別人的指導……那該如何入門呢？」
古靈易問。
「我不是剛才說過，我為了構建我所理解的劍勢，所修習的功法和法術嗎？」
蕭義雪提醒道。
「所以……我想要將青木劍訣修煉成功，還需要其他功法或法術來輔助？」
「不錯。」
蕭義雪即刻回答。
「青木劍訣的特殊性在於，它能將幾乎完全不同的功法和法術整合在一起，發出協同作用。」
「故而，修煉青木劍訣的首要任務，便是先累計起其他功法和法術的修煉經驗。」
她接著補充道：
「若是親傳弟子，峰中所有的高階功法都可隨意挑選——但你顯然不行。」
古靈易立刻想到了自己僅有的三本功法：《青木延生術》、《合三氣吐納訣》，以及《凡階鍛鐵劍訣》。
《青木延生術》沒有品階可言，可以首先放棄。
而後是《合三氣吐納決》和《凡階鍛鐵劍訣》，它們都是一階中等的功法。
說高不高，說低也不算低，處於一種尷尬的境地。
而且古靈易對二者也談不上精進，只能說是堪堪入門，很難將它們運用在修煉青木劍訣上。
「那我該怎麼做？」
古靈易便帶著這樣的疑惑，請教起了面前的蕭義雪。
他將自己現在修煉的功法和法術和盤托出，希望蕭義雪能給予自己一些啟發。
「我幫不了你——你現在修煉的東西太差了。」
蕭義雪果斷地搖了搖頭，不過轉而她又笑道：
「不過我可以教給你我的功法和法術。」
「但需要一些時間——你應該在這裡待不了太久了吧！」
古靈易手中的飽腹丹僅剩下了四粒，只能支撐他半個月的時間。
於是，他點了點頭。
「唉……要是我能像閒書里寫的一樣，直接把功法和法術傳給你就好了。」
蕭義雪嘆了口氣，半個月的時間，連入門都不夠。
「你還看閒書？」
古靈易笑道。
「我從小到大幾乎是被青玄軍關起來養的，都沒人能和我說上幾句話，自然只能靠看閒書來打發時間咯。」
「修煉太無聊了。」
蕭義雪說道，語氣中似乎對青玄軍有著幾分怨念。
「說回正題，時間不夠，我該如何學習這些功法和法術？」
古靈易問道。
「這些天我手把手地教你，你能記下多少就記下多少，能學多深就學多深——總歸是有些幫助的。」
「但要切記，我教給你的，僅僅只是這些功法和法術，至於要怎麼運用在青木劍訣上，要靠你自己去思考，不要生搬硬套我的經驗。」
蕭義雪道。
……
十天時間轉瞬而逝，古靈易將蕭義雪教給自己的《懸瀑經》、《旋氣功》、《爆靈術》都練了個大概。
雖然尚未入門，但也算有些印象。後續憑藉這些印象，也能堪堪練出一些成果出來。
到將來修煉卡住了，再來藥林找蕭義雪解惑便可。
——
「所以，你是要走了？」
蕭義雪略有些不舍。
古靈易走後，她又要回歸十數年來的孤獨了。
陪伴她的，便只剩下了修煉和閒書。
「雖然我離開主峰時，接了個委託以掩蓋目的，但這麼長時間都了無音訊，執事堂也會生疑——」
「該走了。」
古靈易無奈道。
「之後的一年裡，我都會在藥林閉關。你修煉中出現了問題，可以隨時來這裡找我。」
蕭義雪柔聲說道。
「我會的，到時候順便給你帶一些有趣的閒書——」
「想來，他們也禁止你將這些東西帶入禁地吧！」
古靈易笑道，而後轉身將走。
蕭義雪笑著點了點頭。
揮手送離了古靈易。
古靈易撓了撓有些發痛的額頭道。
蕭義雪便抽取了下一份的精純靈氣，激活玉片，讓古靈易感受。
第七次：
「滯！」
第八次：
「續！」
……
往後便是不斷地重複這個八種不同的感受。
「總結一下，你得到的感受一共只有八種，分別為：」
「輕和勢；速和靜；亂和集；滯和續。」
「看樣子，似乎可以進行兩兩配對。」
蕭義雪道，她雖然對劍的悟性稍差一些，但理解層面上還是有幾分不錯的見解的。
「所以……我該怎麼去修煉青木劍訣呢？」
古靈易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他這麼多次的觀摩下來，得到的僅僅只有感受。至於怎麼進行修煉，一無所知。
「從我修煉青木太玄訣的經驗來看，無人指導，便是修煉的訣竅。」
蕭義雪柔聲回答道。
「無人指導？」
古靈易更懵了。
他在修煉汲靈術和體修三術時，有魏無喜的貼身指導都進展緩慢、有限。
現在又來一個所謂的訣竅：「無人指導」，真的能將功法修成嗎？
蕭義雪看出古靈易納悶的點，於是她伸出一指，凝聚靈氣旋出指劍，而後道：
「注意我體內靈氣的流動。」
她向著石台上重新匯聚而來的霧氣揮了一劍。
呼——
霧氣被分割為二，宛如開天。
蕭義雪為了讓古靈易看清自己體內靈氣的流動，故意放緩了施法的動作。
古靈易看見，如潮水般雄渾的靈氣自蕭義雪的經脈中流出，匯聚在她指尖一線。
在她發力時，這些高度凝聚的靈氣順著她指劍斬出的方向，迅速射出，將霧幕擊穿。
可這……
可修煉青木劍訣有什麼關係？
古靈易還是茫然地看向了蕭義雪，期待著解答。
「我對於青木劍訣的感受只有一個字「勢」，所以我揮出的每一劍，都帶有極強的威勢。」
「而為了構成這些威勢，我用《懸瀑經》擴充了靈氣的儲量；用《旋氣功》加速了靈氣的流速；用《爆靈術》增強了靈氣的威力。」
「由此，我方才斬出那一劍。」
古靈易沉思片刻，道：
「這些和所謂的「無人指導」……有什麼聯繫呢？」
蕭義雪揮手散去指劍，耐心解釋道：
「如果我告訴你，就連我師傅青木芾對於青木劍訣的感受，也與我們有些不同呢？」
「這怎麼會？除非……」
古靈易心中很快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
「沒錯，青木劍訣並非是我師傅首創，也包括青木太玄訣在內，都不是他老人家創造的。」
「故而，他的理解，與我們的理解，會存在不小的差距。」
「而這些差距，便是「無人指導」這一訣竅的內在邏輯。」
蕭義雪笑著說道。
「那既然修煉青木劍訣不能接受別人的指導……那該如何入門呢？」
古靈易問。
「我不是剛才說過，我為了構建我所理解的劍勢，所修習的功法和法術嗎？」
蕭義雪提醒道。
「所以……我想要將青木劍訣修煉成功，還需要其他功法或法術來輔助？」
「不錯。」
蕭義雪即刻回答。
「青木劍訣的特殊性在於，它能將幾乎完全不同的功法和法術整合在一起，發出協同作用。」
「故而，修煉青木劍訣的首要任務，便是先累計起其他功法和法術的修煉經驗。」
她接著補充道：
「若是親傳弟子，峰中所有的高階功法都可隨意挑選——但你顯然不行。」
古靈易立刻想到了自己僅有的三本功法：《青木延生術》、《合三氣吐納訣》，以及《凡階鍛鐵劍訣》。
《青木延生術》沒有品階可言，可以首先放棄。
而後是《合三氣吐納決》和《凡階鍛鐵劍訣》，它們都是一階中等的功法。
說高不高，說低也不算低，處於一種尷尬的境地。
而且古靈易對二者也談不上精進，只能說是堪堪入門，很難將它們運用在修煉青木劍訣上。
「那我該怎麼做？」
古靈易便帶著這樣的疑惑，請教起了面前的蕭義雪。
他將自己現在修煉的功法和法術和盤托出，希望蕭義雪能給予自己一些啟發。
「我幫不了你——你現在修煉的東西太差了。」
蕭義雪果斷地搖了搖頭，不過轉而她又笑道：
「不過我可以教給你我的功法和法術。」
「但需要一些時間——你應該在這裡待不了太久了吧！」
古靈易手中的飽腹丹僅剩下了四粒，只能支撐他半個月的時間。
於是，他點了點頭。
「唉……要是我能像閒書里寫的一樣，直接把功法和法術傳給你就好了。」
蕭義雪嘆了口氣，半個月的時間，連入門都不夠。
「你還看閒書？」
古靈易笑道。
「我從小到大幾乎是被青玄軍關起來養的，都沒人能和我說上幾句話，自然只能靠看閒書來打發時間咯。」
「修煉太無聊了。」
蕭義雪說道，語氣中似乎對青玄軍有著幾分怨念。
「說回正題，時間不夠，我該如何學習這些功法和法術？」
古靈易問道。
「這些天我手把手地教你，你能記下多少就記下多少，能學多深就學多深——總歸是有些幫助的。」
「但要切記，我教給你的，僅僅只是這些功法和法術，至於要怎麼運用在青木劍訣上，要靠你自己去思考，不要生搬硬套我的經驗。」
蕭義雪道。
……
十天時間轉瞬而逝，古靈易將蕭義雪教給自己的《懸瀑經》、《旋氣功》、《爆靈術》都練了個大概。
雖然尚未入門，但也算有些印象。後續憑藉這些印象，也能堪堪練出一些成果出來。
到將來修煉卡住了，再來藥林找蕭義雪解惑便可。
——
「所以，你是要走了？」
蕭義雪略有些不舍。
古靈易走後，她又要回歸十數年來的孤獨了。
陪伴她的，便只剩下了修煉和閒書。
「雖然我離開主峰時，接了個委託以掩蓋目的，但這麼長時間都了無音訊，執事堂也會生疑——」
「該走了。」
古靈易無奈道。
「之後的一年裡，我都會在藥林閉關。你修煉中出現了問題，可以隨時來這裡找我。」
蕭義雪柔聲說道。
「我會的，到時候順便給你帶一些有趣的閒書——」
「想來，他們也禁止你將這些東西帶入禁地吧！」
古靈易笑道，而後轉身將走。
蕭義雪笑著點了點頭。
揮手送離了古靈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