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感受
「這就是所謂的精純靈氣嗎？」
古靈易感覺自己好像沒什麼太大的變化。
「你還沒有開始修煉青木劍訣，當然看不出變化來。」
蕭義雪輕笑道。
她向著古靈易勾了勾手指，古靈易懷中的青木劍訣便輕飄飄地飄到了她的手裡。
「景良尹對你的放棄還真是徹底啊……」
蕭義雪輕撫著手中的魚鱗狀玉片，而後一根指頭抵在古靈易的額上，從他體內抽出一份精純靈氣。
而後，她將這份精純靈氣注入到青木劍訣之中。
隨著精純靈氣的注入，青木劍訣發出一道墨綠的幽光，而後憑空升起一團綠焰，變幻著形態。
蕭義雪將青木劍訣拋回給了古靈易，道：
「將你自己的一絲靈氣注入其中，便能查閱玉片裡面記載的青木劍訣了。」
「知道了。」
古靈易便照做。
玉片上變換著形態的綠焰將古靈易注入的靈氣吞噬殆盡，而後，幽光一閃，火焰捲成一線，刺向了古靈易的眉心。
霎時間，古靈易眼中綠幽幽一片，身體傳來無數的刺痛與寒冷，仿佛墜入了無盡冰窟之中。
幽綠的光芒逐漸黯淡，古靈易的視線中開始出現一個白眉老者：
他一襲墨綠長袍，披散著如白裘般的長髮，一手捋著一尺長須，另一手持三尺長劍，寒光熠熠。
未待古靈易有所反應，他便開始揮舞起了手中之劍。
古靈易看不清他的身形變幻，亦不理解劍招如何施展，但每每老者揮出一劍後，他都有一個感覺，那便是：
輕！
那是極輕的劍！
劍在老者手中仿佛沒有任何重量一般，甚至完全不存在一般，它划過空氣、環境靈氣時，竟引不起一絲一毫的波瀾。
一招一式流轉下，劍招如百川到海，自然而然。
古靈易眼力不差，記憶力亦算尚佳。但他卻完全記不住老者施展出的哪怕一道劍招。
只有一個且唯一的印象：
輕！
而後，老者的身體化作了一團幽綠的焰火，而後融入了無盡的綠色天幕之中，消失不見。
古靈易身體上傳來的寒冷和刺痛也漸漸消失，他從青木劍訣給予他的幻境中回歸現實。
「如何，對你來說，應該不算太難吧！」
蕭義雪笑著說道，她對於古靈易有一種莫名的信任。
古靈易搖了搖頭，良久，才開口道：
「我沒看清哪怕一招一式，也許我在劍上的天賦並不算高。」
蕭義雪蹲在了古靈易的面前，搖了搖頭，笑著說道：
「這是正常的，青木劍訣中的幻境是我師傅青木芾親自施展的，你若能一次看清，那還了得？」
「說出來不怕你笑話，我至今也沒有理解我師傅的哪怕一招劍。」
古靈易方才明白，原來青木劍訣幻境中的那個白眉老者，是青木芾。
既然蕭義雪都看不清、不理解明白，那自己也沒什麼好妄自菲薄的。
「你能從我師傅手中的劍中，看出什麼來嗎？」
蕭義雪玉手托腮，笑盈盈地看著古靈易，期待著回答。
「輕。」
古靈易毫不遲疑，這是他得到的唯一感受。
「輕？」
蕭義雪略微蹙了蹙眉，古靈易的回答令她略有些驚訝——
竟然與自己曾經得到的感受不同嗎？
蕭義雪幼時觀摩青木芾親自施展青木劍訣時，得到的唯一感受便是：
勢！
其勢不可擋，其勢不可破。
劍招一旦成型、劍勢一旦塑起便無法抵擋、無法打破。
任何敵人，無論境界高低，都得結結實實地吃上這一劍勢！
其間霸道，至今令蕭義雪印象深刻。
而「輕」，又是什麼東西？
「細說。」
她很樂意聽聽古靈易告訴她關於青木劍訣不一樣的見解。
「不只是施展時淺薄的輕，而更是更深層次的輕。」
「我感覺不到任何的靈氣流動，他的劍仿佛不存在一般。」
蕭義雪點了點頭，細細品味著古靈易對青木劍訣的感受，而後說道：
「要是我以前有問過景良尹，他對於青木劍訣的感受就好了。」
「他是個劍痴，對劍的悟性甚至我師傅都評價為在他老人家之上。」
「他的感受，一定相比我們的更有參考價值。」
聞言，古靈易思索片刻後，輕輕摩挲著手中的玉片，緩緩道：
「我覺得，不能單純只參考別人的感受來修煉這個劍訣。」
「不同的人對此感受不同，也許這不同的感受，才是最適合他們的修煉方法。」
「我在握住青玄時，青玄也仿佛沒有重量一般，此為「輕」。」
「而你的劍意水鬼握住青玄時，揮出的劍氣可斬逆流瀑布，此之為「勢」。」
「同樣的一把劍，在不同的人手中，施展出來的效果卻完全不同。」
蕭義雪滿意地點了點頭，她深以為然。
想不到這傢伙對劍的悟性還不錯嘛！
至少比我這個不喜劍的要強。
少頃，她又提出一個疑問：
「那既然你的感受是「輕」，那為何在拿到青玄後，揮出的第一劍卻與我的理念相符。」
「那一劍分開靈泉，不正是「勢」的體現？」
古靈易沉默了，他也想不通。
於是，蕭義雪便再次引導出一縷精純靈氣，注入了玉片之中，她笑著說道：
「既然觀摩一次，得不出滿意的答案，那不如再觀摩幾次。」
玉片上重新燃起幽綠火焰，而後將古靈易再次拉入了幻境之中。
良久，火焰熄滅，古靈易從幻境中甦醒，這次他的感受是：
「速！」
「速？」
蕭義雪重複道。
她觀摩了青木芾施展青木劍訣沒有千次也有百次，但每一次的感受都是完全的一致。
她想過古靈易可能在兩次觀摩中得出完全不同的結論，但當這樣的事實擺在她面前時，還是令她感到些許驚訝。
她開始對古靈易對劍的悟性深感好奇，來不及多問他對於「速」的解釋，便引導出第三道精純靈氣，讓古靈易進入第三次觀摩。
第三次的結果：
「靜！」
甚至與第二次的感受完全相悖。
第四次：
「勢！」
第五次：
「亂！」
第六次：
「集！」
「噫！」
蕭義雪不禁笑出了聲，她道：
「怎麼你在幻境中每次的感受還都不同呢！」
古靈易笑著撓了撓頭，道：
「那我這算是天賦差了些，還是……」
蕭義雪一指輕彈在古靈易的額頭，白了他一眼後，笑道：
「就這麼沒自信嗎？那你以後還怎麼超越我？」
古靈易感覺自己好像沒什麼太大的變化。
「你還沒有開始修煉青木劍訣，當然看不出變化來。」
蕭義雪輕笑道。
她向著古靈易勾了勾手指，古靈易懷中的青木劍訣便輕飄飄地飄到了她的手裡。
「景良尹對你的放棄還真是徹底啊……」
蕭義雪輕撫著手中的魚鱗狀玉片，而後一根指頭抵在古靈易的額上，從他體內抽出一份精純靈氣。
而後，她將這份精純靈氣注入到青木劍訣之中。
隨著精純靈氣的注入，青木劍訣發出一道墨綠的幽光，而後憑空升起一團綠焰，變幻著形態。
蕭義雪將青木劍訣拋回給了古靈易，道：
「將你自己的一絲靈氣注入其中，便能查閱玉片裡面記載的青木劍訣了。」
「知道了。」
古靈易便照做。
玉片上變換著形態的綠焰將古靈易注入的靈氣吞噬殆盡，而後，幽光一閃，火焰捲成一線，刺向了古靈易的眉心。
霎時間，古靈易眼中綠幽幽一片，身體傳來無數的刺痛與寒冷，仿佛墜入了無盡冰窟之中。
幽綠的光芒逐漸黯淡，古靈易的視線中開始出現一個白眉老者：
他一襲墨綠長袍，披散著如白裘般的長髮，一手捋著一尺長須，另一手持三尺長劍，寒光熠熠。
未待古靈易有所反應，他便開始揮舞起了手中之劍。
古靈易看不清他的身形變幻，亦不理解劍招如何施展，但每每老者揮出一劍後，他都有一個感覺，那便是：
輕！
那是極輕的劍！
劍在老者手中仿佛沒有任何重量一般，甚至完全不存在一般，它划過空氣、環境靈氣時，竟引不起一絲一毫的波瀾。
一招一式流轉下，劍招如百川到海，自然而然。
古靈易眼力不差，記憶力亦算尚佳。但他卻完全記不住老者施展出的哪怕一道劍招。
只有一個且唯一的印象：
輕！
而後，老者的身體化作了一團幽綠的焰火，而後融入了無盡的綠色天幕之中，消失不見。
古靈易身體上傳來的寒冷和刺痛也漸漸消失，他從青木劍訣給予他的幻境中回歸現實。
「如何，對你來說，應該不算太難吧！」
蕭義雪笑著說道，她對於古靈易有一種莫名的信任。
古靈易搖了搖頭，良久，才開口道：
「我沒看清哪怕一招一式，也許我在劍上的天賦並不算高。」
蕭義雪蹲在了古靈易的面前，搖了搖頭，笑著說道：
「這是正常的，青木劍訣中的幻境是我師傅青木芾親自施展的，你若能一次看清，那還了得？」
「說出來不怕你笑話，我至今也沒有理解我師傅的哪怕一招劍。」
古靈易方才明白，原來青木劍訣幻境中的那個白眉老者，是青木芾。
既然蕭義雪都看不清、不理解明白，那自己也沒什麼好妄自菲薄的。
「你能從我師傅手中的劍中，看出什麼來嗎？」
蕭義雪玉手托腮，笑盈盈地看著古靈易，期待著回答。
「輕。」
古靈易毫不遲疑，這是他得到的唯一感受。
「輕？」
蕭義雪略微蹙了蹙眉，古靈易的回答令她略有些驚訝——
竟然與自己曾經得到的感受不同嗎？
蕭義雪幼時觀摩青木芾親自施展青木劍訣時，得到的唯一感受便是：
勢！
其勢不可擋，其勢不可破。
劍招一旦成型、劍勢一旦塑起便無法抵擋、無法打破。
任何敵人，無論境界高低，都得結結實實地吃上這一劍勢！
其間霸道，至今令蕭義雪印象深刻。
而「輕」，又是什麼東西？
「細說。」
她很樂意聽聽古靈易告訴她關於青木劍訣不一樣的見解。
「不只是施展時淺薄的輕，而更是更深層次的輕。」
「我感覺不到任何的靈氣流動，他的劍仿佛不存在一般。」
蕭義雪點了點頭，細細品味著古靈易對青木劍訣的感受，而後說道：
「要是我以前有問過景良尹，他對於青木劍訣的感受就好了。」
「他是個劍痴，對劍的悟性甚至我師傅都評價為在他老人家之上。」
「他的感受，一定相比我們的更有參考價值。」
聞言，古靈易思索片刻後，輕輕摩挲著手中的玉片，緩緩道：
「我覺得，不能單純只參考別人的感受來修煉這個劍訣。」
「不同的人對此感受不同，也許這不同的感受，才是最適合他們的修煉方法。」
「我在握住青玄時，青玄也仿佛沒有重量一般，此為「輕」。」
「而你的劍意水鬼握住青玄時，揮出的劍氣可斬逆流瀑布，此之為「勢」。」
「同樣的一把劍，在不同的人手中，施展出來的效果卻完全不同。」
蕭義雪滿意地點了點頭，她深以為然。
想不到這傢伙對劍的悟性還不錯嘛！
至少比我這個不喜劍的要強。
少頃，她又提出一個疑問：
「那既然你的感受是「輕」，那為何在拿到青玄後，揮出的第一劍卻與我的理念相符。」
「那一劍分開靈泉，不正是「勢」的體現？」
古靈易沉默了，他也想不通。
於是，蕭義雪便再次引導出一縷精純靈氣，注入了玉片之中，她笑著說道：
「既然觀摩一次，得不出滿意的答案，那不如再觀摩幾次。」
玉片上重新燃起幽綠火焰，而後將古靈易再次拉入了幻境之中。
良久，火焰熄滅，古靈易從幻境中甦醒，這次他的感受是：
「速！」
「速？」
蕭義雪重複道。
她觀摩了青木芾施展青木劍訣沒有千次也有百次，但每一次的感受都是完全的一致。
她想過古靈易可能在兩次觀摩中得出完全不同的結論，但當這樣的事實擺在她面前時，還是令她感到些許驚訝。
她開始對古靈易對劍的悟性深感好奇，來不及多問他對於「速」的解釋，便引導出第三道精純靈氣，讓古靈易進入第三次觀摩。
第三次的結果：
「靜！」
甚至與第二次的感受完全相悖。
第四次：
「勢！」
第五次：
「亂！」
第六次：
「集！」
「噫！」
蕭義雪不禁笑出了聲，她道：
「怎麼你在幻境中每次的感受還都不同呢！」
古靈易笑著撓了撓頭，道：
「那我這算是天賦差了些，還是……」
蕭義雪一指輕彈在古靈易的額頭，白了他一眼後，笑道：
「就這麼沒自信嗎？那你以後還怎麼超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