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逢危須棄
「呵……」
古靈易笑到，他提劍指向面前的「楊狐」，繼續說道：
「要戰便戰，我不會退縮的。」
「楊狐」一指彈開指著自己的青玄，古靈易甚至看不清她的動作，她貼近古靈易的耳邊威脅到：
「都說了我們不是敵人，不想走也好，留下來我給你在這裡找個好位置。」
古靈易後退幾步，與「楊狐」拉開距離，皺了皺眉。
對於他來說，想贏對方簡直不可能！
正如她所言，古靈易根本跟不上她的速度，如果她有意殺死古靈易，那古靈易絕對活不到現在。
難不成她當真不是敵人？
古靈易又回頭看了看盤腿坐在石台上，半玉質化的楊狐，搖了搖頭。
她不可能不是敵人！
她是奪取了楊狐靈氣的水鬼！
可她為何不殺了自己？
反而是一直在勸說自己離開？
思考片刻，一個大膽的猜測浮現在古靈易腦中。
他退到真正的楊狐身旁，額間冒著冷汗，對著水鬼「楊狐」道：
「廢話這麼多，你其實根本沒法殺我對吧！」
聞言，「楊狐」臉上的表情忽地凝滯住了。
良久，她才微笑著鼓掌道：
「你又是怎麼發現的？就憑我在靈泉外圍時沒有對你和蕭義雪動手嗎？」
還真是！
對方不是不想殺了自己，而是沒法殺了自己！
古靈易眼神微動，收劍入懷，解釋道：
「進入靈泉中央後，那些玄色石台之上坐著數十上百個「人」，他們應該都是靈泉注視的結果。」
「根據蕭義雪所言，他們應該就是所謂的靈泉的寶貝收藏。」
「如果我將來也要成為他們之中的一員，那麼靈泉是絕對不會允許你對我的身體進行破壞的。」
「楊狐」微笑，緩緩走近了古靈易，道：
「那你憑什麼覺得自己一個練氣一層的小修士，能夠值得靈泉為你額外做那麼多呢？」
「而且我還一直建議你離開這裡呢。如果真要納你為收藏，將你留在這裡不更好？」
古靈易笑道：
「在靈泉中央之外時，我能感到自己體內的靈氣不斷淤塞，而在進入這裡後，我卻發現，雖然環境靈氣依舊濃郁，但卻不再進入我的身體。」
「靈氣受到聚靈陣的影響，被納入了這些坐在石台上的「人」體內。」
「而這些「人」體內又靈氣空空，想來被納入他們體內的靈氣，都到了你們這些水鬼身上了。」
「環境靈氣是注視的媒介，而這裡環境靈氣卻不進入我的身體。這便說明，在這裡，是靈泉注視的盲區！」
「楊狐」不置可否，她接著說：
「可你卻沒有解釋為何你有資格被納入靈泉的收藏。」
聞言，古靈易坦然一笑，他直接盤腿坐在了真正的楊狐身邊，對水鬼「楊狐」道：
「我只來到這裡一個月時間，而在地表待的時間還不到一天——我怎麼知道靈泉的選擇標準？」
「既然你不能動我，我也拿你沒轍，不如就待在這兒等著如何？」
「楊狐」陷入了沉默，她只有在真正的楊狐身邊才能發揮出她全部的實力。
如果將古靈易強行丟出去，他一定還會再進來——
在外邊自己有可能被古靈易拿青玄殺死，在裡邊自己則完全拿他沒辦法。
原以為向他展示實力後，便能將其嚇退……
但現在，似乎反而令自己為難了。
「沒有食物，沒有靈氣補充，我到要看看你能在這裡待多久！」
「楊狐」無奈道。
「不會很久的。」
古靈易輕笑。
良久，「楊狐」才明白了，便強撐著笑意道：
「我知道了，你在等那個蕭義雪過來，對嗎？」
「不然我還能等誰？」
古靈易道。
「呵呵……」
「楊狐」強撐著笑顏，厲聲道：
「她僅僅回收了區區兩個水鬼的靈氣，你以為她就能在這裡暢行無阻了嗎？！」
「靈泉一共從她身上分離了十八個水鬼，這是十六對二——」
「優勢在我！」
古靈易卻仍是面帶微笑，對方的話語沒有引氣任何的波瀾，他平靜道：
「既然你覺得優勢在你，那便繼續等下去不就好了。」
「自信……呵，挺好的。」
「楊狐」表情驟變，她死死地盯著滿臉淡定的古靈易，心中竟一時想不出任何法子來。
——
兩個時辰很快過去。
古靈易依舊靜坐在真正的楊狐身旁，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
水鬼「楊狐」立在不遠處，眼神四處張望著，神情凝重。
顯然，她在擔心隨時可能出現的蕭義雪。
「明明實力有築基中期，可表現上卻如此地慌張，你就這麼怕嗎？」
古靈易打趣道。
「怕？」
「楊狐」冷笑，她強撐鎮定道：
「她不過一人，怎敵得過百年來靈泉的無數收藏？！」
古靈易搖了搖頭，解釋道：
「有句話叫做「逢危須棄」。越不舍，損失越大。」
「靈泉不會為了少數的幾個藏品而將自己的全部收藏盡數扔上賭桌的，換言之——」
「你們只是棄子。」
聽到了「棄子」一詞，「楊狐」眼中閃過一絲瘋狂，她的身體忽然消失不見。
當古靈易再反應過來時，「楊狐」的手已擒住了自己的脖頸，指尖輕輕地陷入肌膚之中，絲絲鮮血流淌出來。
「既然它拋棄了我們，那我們又何必為它效命？」
「你幾句話點醒了我，這是在給你自己掘墳！」
「楊狐」冷笑，她手中的力量越來越大，漸漸能聽見輕微的骨骼咯咯之聲。
但也僅限於此了。
古靈易冷笑，絲毫不懼地盯著眼前的「楊狐」，嘲諷道：
「你們不過區區水鬼，連青玄都能完全操控你們的意志，何況乎在這裡誕生靈智超過百年的靈泉？」
「楊狐」最終還是放開了古靈易，她跪在地上，那隻擒住古靈易的手此刻微微顫抖著，發不出一點力氣。
「混蛋……」
她不甘地罵道。
不僅因為自己無法完全掌控自己的身體，而更因為一道強大的靈氣已在向著這裡逼近。
呼——
一道狂風襲過，吹散了周圍的濃霧。
古靈易沒有回頭，平靜道：
「蕭師姐，您來得有些晚了。」
蕭義雪的身體忽然出現在了古靈易的面前，她一腳踢開了跪在地面上的「楊狐」。
「指劍」輕劃，「楊狐」的身體完全崩潰，化作了水花點點。
古靈易抬頭，他恍惚發現：
面前的蕭義雪，似乎又變高了些。
古靈易笑到，他提劍指向面前的「楊狐」，繼續說道：
「要戰便戰，我不會退縮的。」
「楊狐」一指彈開指著自己的青玄，古靈易甚至看不清她的動作，她貼近古靈易的耳邊威脅到：
「都說了我們不是敵人，不想走也好，留下來我給你在這裡找個好位置。」
古靈易後退幾步，與「楊狐」拉開距離，皺了皺眉。
對於他來說，想贏對方簡直不可能！
正如她所言，古靈易根本跟不上她的速度，如果她有意殺死古靈易，那古靈易絕對活不到現在。
難不成她當真不是敵人？
古靈易又回頭看了看盤腿坐在石台上，半玉質化的楊狐，搖了搖頭。
她不可能不是敵人！
她是奪取了楊狐靈氣的水鬼！
可她為何不殺了自己？
反而是一直在勸說自己離開？
思考片刻，一個大膽的猜測浮現在古靈易腦中。
他退到真正的楊狐身旁，額間冒著冷汗，對著水鬼「楊狐」道：
「廢話這麼多，你其實根本沒法殺我對吧！」
聞言，「楊狐」臉上的表情忽地凝滯住了。
良久，她才微笑著鼓掌道：
「你又是怎麼發現的？就憑我在靈泉外圍時沒有對你和蕭義雪動手嗎？」
還真是！
對方不是不想殺了自己，而是沒法殺了自己！
古靈易眼神微動，收劍入懷，解釋道：
「進入靈泉中央後，那些玄色石台之上坐著數十上百個「人」，他們應該都是靈泉注視的結果。」
「根據蕭義雪所言，他們應該就是所謂的靈泉的寶貝收藏。」
「如果我將來也要成為他們之中的一員，那麼靈泉是絕對不會允許你對我的身體進行破壞的。」
「楊狐」微笑，緩緩走近了古靈易，道：
「那你憑什麼覺得自己一個練氣一層的小修士，能夠值得靈泉為你額外做那麼多呢？」
「而且我還一直建議你離開這裡呢。如果真要納你為收藏，將你留在這裡不更好？」
古靈易笑道：
「在靈泉中央之外時，我能感到自己體內的靈氣不斷淤塞，而在進入這裡後，我卻發現，雖然環境靈氣依舊濃郁，但卻不再進入我的身體。」
「靈氣受到聚靈陣的影響，被納入了這些坐在石台上的「人」體內。」
「而這些「人」體內又靈氣空空，想來被納入他們體內的靈氣，都到了你們這些水鬼身上了。」
「環境靈氣是注視的媒介，而這裡環境靈氣卻不進入我的身體。這便說明，在這裡，是靈泉注視的盲區！」
「楊狐」不置可否，她接著說：
「可你卻沒有解釋為何你有資格被納入靈泉的收藏。」
聞言，古靈易坦然一笑，他直接盤腿坐在了真正的楊狐身邊，對水鬼「楊狐」道：
「我只來到這裡一個月時間，而在地表待的時間還不到一天——我怎麼知道靈泉的選擇標準？」
「既然你不能動我，我也拿你沒轍，不如就待在這兒等著如何？」
「楊狐」陷入了沉默，她只有在真正的楊狐身邊才能發揮出她全部的實力。
如果將古靈易強行丟出去，他一定還會再進來——
在外邊自己有可能被古靈易拿青玄殺死，在裡邊自己則完全拿他沒辦法。
原以為向他展示實力後，便能將其嚇退……
但現在，似乎反而令自己為難了。
「沒有食物，沒有靈氣補充，我到要看看你能在這裡待多久！」
「楊狐」無奈道。
「不會很久的。」
古靈易輕笑。
良久，「楊狐」才明白了，便強撐著笑意道：
「我知道了，你在等那個蕭義雪過來，對嗎？」
「不然我還能等誰？」
古靈易道。
「呵呵……」
「楊狐」強撐著笑顏，厲聲道：
「她僅僅回收了區區兩個水鬼的靈氣，你以為她就能在這裡暢行無阻了嗎？！」
「靈泉一共從她身上分離了十八個水鬼，這是十六對二——」
「優勢在我！」
古靈易卻仍是面帶微笑，對方的話語沒有引氣任何的波瀾，他平靜道：
「既然你覺得優勢在你，那便繼續等下去不就好了。」
「自信……呵，挺好的。」
「楊狐」表情驟變，她死死地盯著滿臉淡定的古靈易，心中竟一時想不出任何法子來。
——
兩個時辰很快過去。
古靈易依舊靜坐在真正的楊狐身旁，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
水鬼「楊狐」立在不遠處，眼神四處張望著，神情凝重。
顯然，她在擔心隨時可能出現的蕭義雪。
「明明實力有築基中期，可表現上卻如此地慌張，你就這麼怕嗎？」
古靈易打趣道。
「怕？」
「楊狐」冷笑，她強撐鎮定道：
「她不過一人，怎敵得過百年來靈泉的無數收藏？！」
古靈易搖了搖頭，解釋道：
「有句話叫做「逢危須棄」。越不舍，損失越大。」
「靈泉不會為了少數的幾個藏品而將自己的全部收藏盡數扔上賭桌的，換言之——」
「你們只是棄子。」
聽到了「棄子」一詞，「楊狐」眼中閃過一絲瘋狂，她的身體忽然消失不見。
當古靈易再反應過來時，「楊狐」的手已擒住了自己的脖頸，指尖輕輕地陷入肌膚之中，絲絲鮮血流淌出來。
「既然它拋棄了我們，那我們又何必為它效命？」
「你幾句話點醒了我，這是在給你自己掘墳！」
「楊狐」冷笑，她手中的力量越來越大，漸漸能聽見輕微的骨骼咯咯之聲。
但也僅限於此了。
古靈易冷笑，絲毫不懼地盯著眼前的「楊狐」，嘲諷道：
「你們不過區區水鬼，連青玄都能完全操控你們的意志，何況乎在這裡誕生靈智超過百年的靈泉？」
「楊狐」最終還是放開了古靈易，她跪在地上，那隻擒住古靈易的手此刻微微顫抖著，發不出一點力氣。
「混蛋……」
她不甘地罵道。
不僅因為自己無法完全掌控自己的身體，而更因為一道強大的靈氣已在向著這裡逼近。
呼——
一道狂風襲過，吹散了周圍的濃霧。
古靈易沒有回頭，平靜道：
「蕭師姐，您來得有些晚了。」
蕭義雪的身體忽然出現在了古靈易的面前，她一腳踢開了跪在地面上的「楊狐」。
「指劍」輕劃，「楊狐」的身體完全崩潰，化作了水花點點。
古靈易抬頭，他恍惚發現：
面前的蕭義雪，似乎又變高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