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初入靈泉中央
「他們中的絕大多數，早已化做了枯骨。但也有些，保留至今。」
蕭義雪用了「保留」而非「存活」一詞，其中意味還待古靈易細細去品味。
「所以……我們等會兒會遇見很多的敵人？」
古靈易握緊了手中的青玄，他並非怯戰，而是為了確認有幾分成算。
他好心裡有底。
「不會有很多的，靈泉不會讓它的寶貝收藏一下子全部投入戰場，只要我們對其施以足夠的壓力，它便會很快放棄與我們為敵的想法。」
蕭義雪道。
「之前我很強，靈泉的收藏拿我沒轍，所以它便對我敬而遠之——這也是我可以在這裡修煉的資本。」
古靈易掃視過面前蕭義雪的全身，提出了疑問：
「那……蕭師姐您最後又是如何被靈泉注視，導致之前的窘境的？」
「咳咳……」
蕭義雪表情微動，表現得有些不自然，她略有些尷尬道：
「師弟怎麼忽然問起這個了？」
「我不是說過是因為一時疏忽，沒有細緻檢查靈泉，被它偷襲得手的嘛。」
古靈易狐疑，他不相信在這裡修煉如此之久的蕭義雪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好了好了，不提這些，你不是還要去救那個討人厭的青玄軍小統領嗎？趕緊走吧！」
蕭義雪連忙拉著古靈易的手，向靈泉中央走去。
「哦，哦。」
對方不願過多解釋，古靈易便無奈跟了上去。
……
通往靈泉中央的路上，二人遇到了不少面容陌生的水鬼。
他們或躲藏在泉水下窺伺，或隱身於霧氣中遙望，或立在遠處見到二人後迅速離去……
無一水鬼正面與二人為敵。
「咕嚕嚕……」
一個古靈易樣子的水鬼半顆腦袋露在外面，看著路過的二人，在泉水中吐著泡泡。
「師弟你還挺有趣的。」
見此，蕭義雪掩嘴輕笑，調笑古靈易道。
古靈易一劍將那隻水鬼斬碎，面露尷尬道：
「那是水鬼……不是我。」
「水鬼會有幾分原身的影子，他們會做的事，都是在模仿原身。」
蕭義雪臉上仍掛著笑意，向古靈易解釋道。
「……」
古靈易緘言。
不一會兒，二人便靠近了靈泉的中央。
這裡有數十個大大小小的玄色石台，懸浮在靈泉上一丈的空中。
古、蕭二人分別躍上其中的兩個石台。
古靈易仔細觀察著腳下石台，上面刻畫有繁多細密的紋路，顏色各異，整體如蛛網一般。
「這是三階的聚靈陣，我為了輔助修煉請我的副手修復的。」
蕭義雪介紹道。
此刻，石台之上，盤腿坐著數十個肌膚猶如玉質的「人」。
大量的環境靈氣通過聚靈陣上刻畫的紋路，流淌至這些「人」的體內，使他們的軀體微微發光。
楊狐不在其中。
古靈易粗略掃過眼前石台上的這些「人」。
環境靈氣不斷淌入他們的身體，可他們體內靈氣卻空空如也。
他們究竟是死是活？
古靈易疑惑之際，蕭義雪幾步躍至前方的石台，向他招手道：
「我們走，繼續向前。」
「知道了。」
古靈易再確認了一眼周圍的打坐之「人」，而後跟了上去。
行至一片濃厚到完全看不清前路的濃霧前，二人止步。
古靈易發現，自己的靈氣一點也探查不進去，只要靈氣稍微深入濃霧之中，便會被立刻吞噬。
「進去。」
蕭義雪嚴肅道。
古靈易探查不到濃霧內部的情況，但她卻可以。
蕭義雪能明顯感覺到，由自己誕生的其他水鬼都在濃霧之後。
這是恢復自己全部實力的絕好機會。
但同時，也是將自己生命壓在賭桌上的搏命之舉。
她不會去外邊找青玄軍相助。
寧死也不會！
蕭義雪的表情忽然舒緩，她柔和地笑著看向了古靈易：
還是這個傢伙看著順眼。
有他陪我，便也足夠了。
古靈易與蕭義雪對視一眼，而後抬步踏進了濃霧之中。
——
視線中一片白茫茫，靈氣幾乎完全探不出體外，只能憑直覺向一個方向走去。
慢慢的，濃霧漸薄，古靈易發覺腳下的聚靈陣紋路消失了，蕭義雪也不知去向，自己正立在一塊純色的石台之上。
繼續向前走去，一個盤腿坐著身影出現在了視線當中：
她肌膚半玉質化，一身玄衣，束著高高的馬尾——
是楊狐！
古靈易忙跑過去，試圖將她喚醒。
可用盡了法子，她仍如一塊石頭般，靜靜地坐著。
「別浪費精力了，她不會聽你三言兩語便輕易甦醒的。」
此刻，一道女聲自空中響起。
古靈易抬頭，是個與楊狐一模一樣的傢伙——
她的水鬼！
「所以要先殺了你，對嗎？」
古靈易眼神一冷，手中的青玄開始嗡鳴。
「我與蕭義雪的那些水貨分身不同，在這裡，我能繼承了楊狐的全部實力——」
「築基中期。」
「楊狐」冷笑，她瞥了一眼古靈易手中的青玄，而後接著嘲諷到：
「你一個小小的練氣一層，又能發揮出多少青玄的力量？」
「不如趕緊離去吧，何必為了一個相識不過幾面的女人賠上自己的性命？」
她認真道。
「少廢話，我來這裡，不就是為了砍翻你嗎？」
古靈易憑著一股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氣勢，強撐道。
築基中期……
對他古靈易而言，那是何等遙遠的境界——
他才晉升練氣一層不久，便要面對如此強敵嗎？
忽然，古靈易手中的青玄微微一震，古靈易方回過神來，而空中的「楊狐」已消失不見。
去哪了？！
古靈易謹慎地後退一步，卻察覺身後傳來一陣熟悉的氣息。
他趕忙回身，提起青玄便向身後斬去——
乒！
「楊狐」抬起一指穩穩擋住了這一劍。
呲——
然而，青玄的鋒芒卻透過她的手指，一道劍氣划過了她的臉龐。
「楊狐」的臉上被割開一道極細微的小口，內里滲出泉水。
「嘖！」
「楊狐」皺了皺眉，抬腿將古靈易輕輕踢退。
「手裡拿著青玄，真是麻煩！」
她道。
古靈易在空中翻身幾圈，而後穩穩立在石台上。
他傷到了對方——
能戰！
「別妄想了，你根本跟不上我的速度，我想殺你的話，你早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像是洞察了古靈易的想法般，「楊狐」冷冷道。
「我不是你的敵人，你應該好好思考一下——」
「帶著青玄離開藥林，才是你最好的選擇。」
「楊狐」道。
蕭義雪用了「保留」而非「存活」一詞，其中意味還待古靈易細細去品味。
「所以……我們等會兒會遇見很多的敵人？」
古靈易握緊了手中的青玄，他並非怯戰，而是為了確認有幾分成算。
他好心裡有底。
「不會有很多的，靈泉不會讓它的寶貝收藏一下子全部投入戰場，只要我們對其施以足夠的壓力，它便會很快放棄與我們為敵的想法。」
蕭義雪道。
「之前我很強，靈泉的收藏拿我沒轍，所以它便對我敬而遠之——這也是我可以在這裡修煉的資本。」
古靈易掃視過面前蕭義雪的全身，提出了疑問：
「那……蕭師姐您最後又是如何被靈泉注視，導致之前的窘境的？」
「咳咳……」
蕭義雪表情微動，表現得有些不自然，她略有些尷尬道：
「師弟怎麼忽然問起這個了？」
「我不是說過是因為一時疏忽，沒有細緻檢查靈泉，被它偷襲得手的嘛。」
古靈易狐疑，他不相信在這裡修煉如此之久的蕭義雪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好了好了，不提這些，你不是還要去救那個討人厭的青玄軍小統領嗎？趕緊走吧！」
蕭義雪連忙拉著古靈易的手，向靈泉中央走去。
「哦，哦。」
對方不願過多解釋，古靈易便無奈跟了上去。
……
通往靈泉中央的路上，二人遇到了不少面容陌生的水鬼。
他們或躲藏在泉水下窺伺，或隱身於霧氣中遙望，或立在遠處見到二人後迅速離去……
無一水鬼正面與二人為敵。
「咕嚕嚕……」
一個古靈易樣子的水鬼半顆腦袋露在外面，看著路過的二人，在泉水中吐著泡泡。
「師弟你還挺有趣的。」
見此，蕭義雪掩嘴輕笑，調笑古靈易道。
古靈易一劍將那隻水鬼斬碎，面露尷尬道：
「那是水鬼……不是我。」
「水鬼會有幾分原身的影子，他們會做的事，都是在模仿原身。」
蕭義雪臉上仍掛著笑意，向古靈易解釋道。
「……」
古靈易緘言。
不一會兒，二人便靠近了靈泉的中央。
這裡有數十個大大小小的玄色石台，懸浮在靈泉上一丈的空中。
古、蕭二人分別躍上其中的兩個石台。
古靈易仔細觀察著腳下石台，上面刻畫有繁多細密的紋路，顏色各異，整體如蛛網一般。
「這是三階的聚靈陣，我為了輔助修煉請我的副手修復的。」
蕭義雪介紹道。
此刻，石台之上，盤腿坐著數十個肌膚猶如玉質的「人」。
大量的環境靈氣通過聚靈陣上刻畫的紋路，流淌至這些「人」的體內，使他們的軀體微微發光。
楊狐不在其中。
古靈易粗略掃過眼前石台上的這些「人」。
環境靈氣不斷淌入他們的身體，可他們體內靈氣卻空空如也。
他們究竟是死是活？
古靈易疑惑之際，蕭義雪幾步躍至前方的石台，向他招手道：
「我們走，繼續向前。」
「知道了。」
古靈易再確認了一眼周圍的打坐之「人」，而後跟了上去。
行至一片濃厚到完全看不清前路的濃霧前，二人止步。
古靈易發現，自己的靈氣一點也探查不進去，只要靈氣稍微深入濃霧之中，便會被立刻吞噬。
「進去。」
蕭義雪嚴肅道。
古靈易探查不到濃霧內部的情況，但她卻可以。
蕭義雪能明顯感覺到，由自己誕生的其他水鬼都在濃霧之後。
這是恢復自己全部實力的絕好機會。
但同時，也是將自己生命壓在賭桌上的搏命之舉。
她不會去外邊找青玄軍相助。
寧死也不會！
蕭義雪的表情忽然舒緩，她柔和地笑著看向了古靈易：
還是這個傢伙看著順眼。
有他陪我，便也足夠了。
古靈易與蕭義雪對視一眼，而後抬步踏進了濃霧之中。
——
視線中一片白茫茫，靈氣幾乎完全探不出體外，只能憑直覺向一個方向走去。
慢慢的，濃霧漸薄，古靈易發覺腳下的聚靈陣紋路消失了，蕭義雪也不知去向，自己正立在一塊純色的石台之上。
繼續向前走去，一個盤腿坐著身影出現在了視線當中：
她肌膚半玉質化，一身玄衣，束著高高的馬尾——
是楊狐！
古靈易忙跑過去，試圖將她喚醒。
可用盡了法子，她仍如一塊石頭般，靜靜地坐著。
「別浪費精力了，她不會聽你三言兩語便輕易甦醒的。」
此刻，一道女聲自空中響起。
古靈易抬頭，是個與楊狐一模一樣的傢伙——
她的水鬼！
「所以要先殺了你，對嗎？」
古靈易眼神一冷，手中的青玄開始嗡鳴。
「我與蕭義雪的那些水貨分身不同，在這裡，我能繼承了楊狐的全部實力——」
「築基中期。」
「楊狐」冷笑，她瞥了一眼古靈易手中的青玄，而後接著嘲諷到：
「你一個小小的練氣一層，又能發揮出多少青玄的力量？」
「不如趕緊離去吧，何必為了一個相識不過幾面的女人賠上自己的性命？」
她認真道。
「少廢話，我來這裡，不就是為了砍翻你嗎？」
古靈易憑著一股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氣勢，強撐道。
築基中期……
對他古靈易而言，那是何等遙遠的境界——
他才晉升練氣一層不久，便要面對如此強敵嗎？
忽然，古靈易手中的青玄微微一震，古靈易方回過神來，而空中的「楊狐」已消失不見。
去哪了？！
古靈易謹慎地後退一步，卻察覺身後傳來一陣熟悉的氣息。
他趕忙回身，提起青玄便向身後斬去——
乒！
「楊狐」抬起一指穩穩擋住了這一劍。
呲——
然而，青玄的鋒芒卻透過她的手指，一道劍氣划過了她的臉龐。
「楊狐」的臉上被割開一道極細微的小口，內里滲出泉水。
「嘖！」
「楊狐」皺了皺眉，抬腿將古靈易輕輕踢退。
「手裡拿著青玄，真是麻煩！」
她道。
古靈易在空中翻身幾圈，而後穩穩立在石台上。
他傷到了對方——
能戰！
「別妄想了，你根本跟不上我的速度，我想殺你的話，你早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像是洞察了古靈易的想法般，「楊狐」冷冷道。
「我不是你的敵人，你應該好好思考一下——」
「帶著青玄離開藥林，才是你最好的選擇。」
「楊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