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父親的危機
東方飯店內，幾個外國友人正在宴請趙無眠、石道朴他們。原來，趙無眠一行人走後，吉米也很快帶著老外離開了郝得體。他們來到二樓中餐廳吃午飯，看見趙無眠幾人正在點菜，說什麼都要請客來答謝他們的幫助。
「Thank you very much! Master Zhao！」
「您客氣啦，這要感謝我師父和蘇先生。」
「來，小趙老闆，我敬您一杯。」吉米端起酒杯敬趙無眠。
趙無眠今天路見不平，成功地拔刀相助，自己也很高興，於是豪爽地一飲而盡。
眾人歡喜，紛紛舉起筷子品嘗美食。
有點暈乎的趙無眠見幾人已熟絡地相互聊了起來，便借著上洗手間的名義獨自一人溜出了餐廳。他找到一名服務生，將手機翻拍下來的刻痕照片拿給他看。
「勞駕跟您打聽個事兒，這個東西您見過嗎？是咱們東方飯店的物件兒嗎？」
服務生看著那個圓盤模樣的刻痕思索片刻，點了點頭，「嗯，看上去像是我們花園裡的萬明寺柱礎。」
「萬明寺，聽著好耳熟，那不是明朝的皇寺麼？」
「是的，2006年，我們飯店改造時，從地下出土了一個柱礎和路側石，後被研究發現為明朝萬明寺所有。」
「哦？方便領我去看看嗎？」
「沒問題！」
服務生帶趙無眠來到花園後就離開了。午後陽光正好，微風拂過趙無眠的面頰，讓他清醒了許多。萬明寺柱礎就位於酒店通往花園的入口處，被作為文物保護了起來，上面還覆蓋著一塊玻璃板。趙無眠圍著柱礎走了幾圈，對照著刻痕上的圖形仔細觀察，確認老趙刻的正是此物無疑。
「這柱礎是找著了，可柱礎旁邊也沒有馬蘭花啊……難道是我理解錯了？」
就在趙無眠百思不得其解時，玻璃板的反光晃了他一下，他俯下身，目光在玻璃板下來回刺探，突然，發現石基和里側保護柱的縫隙間似乎貼著什麼東西。
他見四下無人，蹲下身，一手扶著旁邊的燈杆，一手伸到柱礎下面的那個縫隙里夠了半天，終於讓他摸到一個滑溜溜的東西，好像是粘在了柱礎壁上，他使勁一扯差點坐了個屁墩兒。東西到手，他趕緊站了起來，故作鎮定地左右看看，見四下無人便快速離開了「作案現場」。
趙無眠壓抑著緊張激動的心情，攥著「戰利品」竄到酒店的衛生間，鎖上門，大氣才敢喘。
這是什麼？趙無眠定睛一瞧，原來是封裝在塑膠袋裡的信，不知風餐露宿了多長時間，表面髒得很，但信封上赫然寫著的「吾兒親啟」四個大字正是出自趙聞道之手！這下他的酒算是徹底醒了，趙無眠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他趕緊去掉信的保護套，來不及洗手，只在褲子上使勁抹了抹，便小心翼翼地打開了信封。
展開信，他發現信的上半部分是東方飯店大堂的照片，大堂左邊第二幅畫上手繪了一朵馬蘭花。照片下半部分是三行類似拼音的羅馬字符。
趙無眠收起信，不知是因為有了此前幾番和趙聞道隔空「對話」的經驗，還是今日幫外國人斗贏了郝得體使他信心倍增，現下，趙無眠雖然對這個新線索尚無頭緒，卻出奇地冷靜。他整理了下衣服，推開廁所門，徑直往東方飯店大堂走去。
東方飯店大堂內，正對大門的牆壁上掛著四幅油畫。趙無眠上前仔細端詳，發現油畫下面都有相應的註解。原來，由於東方飯店始建於民國時期，見證過不少歷史大事，所以這四幅油畫表現的都是曾經發生在東方飯店的真實事件，從左到右分別是《少帥斡旋》、《魯迅避難》、《國語注音》和《北伐告捷》。
「……魯迅避難？」
趙無眠對著信件，發現大堂左邊第二幅，有馬蘭花的那幅畫是《魯迅避難》。
可這信件下半部分的羅馬字符是什麼意思？趙無眠看向旁邊的那幅《國語注音》。《國語注音》畫旁有註解：這幅畫描繪的是民國年間錢玄同、黎錦熙、趙元任、劉半農、林語堂等人研討漢字注音的畫面，他們最終在東方飯店發明了以國際通用的羅馬字母為漢字注音的方案。
「對了！羅馬注音！老趙是想讓我用初代的羅馬字母注音來解讀這信的內容？」
趙無眠拿著手機，找出國語羅馬字注音規則後再次打開父親的信件。發現父親信件中的羅馬字母正能與初代的國語拼音相對應。他根據規則一點點地破解了信件內容——
「我被困二零零六年了！」
趙無眠緩緩念出這行字，整個人的瞳孔慢慢放大了一倍。現在他終於將這些支離破碎的線索串聯起來了，老爺子確實穿越了，而且肯定是因某種原因回不來了。現在他之所以要用加密的方式……說明他那邊或我這邊一定存在什麼危險……
這樣想著，趙無眠頓感一陣心悸襲來，竟然酒勁兒上頭，一個趔趄跌倒在地。
醒來時，趙無眠發現自己已經躺在床上了。莫竹軒正在旁邊給他倒水，六兒也站在床頭關切地看著他。
「醒啦？你是喝了多少？怎麼就醉倒在東方飯店大廳了？」
趙無眠聽罷，不好意思地扶了扶頭，「失態失態，現在我感覺好多了。哎？怎麼就你一個人，趙叔和蘇先生呢？」
「蘇先生說今天要回去，趙叔依依不捨地非要去送他。」
「蘇先生就這麼走了麼？」
「嗯，他給你留了首詩，在趙叔那裡。」
趙無眠一聽這話，立馬要起身下床，可是剛一坐起來就覺得頭疼欲裂。
老趙啊老趙，你怎麼會被困在二零零六年呢？你不是能穿越時空嗎，怎麼就回不來了呢？那首詩又是想說些什麼呢？趙無眠使勁揉著腦袋，內心百感交集。
就在這時，隔壁書房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響動，還有東西掉落的聲音。
「誰在書房？」
「應該沒人啊，趙叔送蘇先生去了。」
「不對，肯定有事兒，難道有賊？」
趙無眠「騰」地一下起身。此時，他的父親身陷危機，雖說他一直認為自己和老趙的關係並不親近，但未知的世界，未知的危險，還是讓他格外地謹慎起來。
「快，我們去看看！」他著急地將腳塞入鞋中，鞋帶都顧不上系。
莫竹軒隨趙無眠向書房走去，六兒也跟著飛了過來。推開書房的門，兩人立馬傻眼了，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狼藉。
「書架上的東西怎麼都撒地上了！」莫竹軒不由得驚叫起來。
趙無眠警惕地環顧四周，並沒發現可疑的身影，二樓的窗子緊閉著，剛剛進來時門也是關著的，如果沒人進來，東西是怎麼灑落一地的？
「這些是你小時候的照片嗎？」莫竹軒的話打斷了趙無眠的思緒。
「哎，這是不是之前你黃姨說的宋式婚服？這個穿婚服的女人是你母親嗎？長得也太漂亮了！」莫竹軒說著將從地上撿起來的照片遞給趙無眠。
趙無眠接過一看，真的是母親，以前自己怎麼沒見過這張照片？這婚服……果然如黃姨所言，華麗無比，可現在它在哪呢？
「呦，這病床上的小孩兒是你吧？」莫竹軒又撿起另一張照片問道。
「啊，是我小時候……有段時間我一直生病，還做了個手術，現在身上還有好大一個疤呢。」
「這旁邊是你母親？怎麼這張照片上，阿姨看上去特別憔悴蒼老？」
要不是再看到這些照片，趙無眠都沒意識到已經過去這麼久了……他記得自己得病之後，父親和母親之間就天天吵架，後來……自己倒是痊癒了，可母親卻日漸衰弱……再後來，母親就不見了……
想起這些，趙無眠苦笑著敷衍莫竹軒，「可能是照顧我累的吧……」
正在這時，書櫃底下傳來一陣動靜，一旁的六兒也發出不安的叫聲，還使勁撲棱了幾下翅膀。
「書櫃下面有東西。」莫竹軒驚呼道。
趙無眠趴下身子往底下一看，「我去！這是哪來的？」
「別動！這可是我的寶貝啊！」趙叔突然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擋在書櫃前攔住了趙無眠。
趙無眠和莫竹軒都大吃一驚。
「坦白吧趙叔，您吸這個吸多久了？」
「有……有段時間了……」
「到什麼程度了？一天幾次？」
「一天也就三四次吧。」
「這東西一旦吸上可就戒不掉了！您怎麼能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我控制不了我自己啊！吸上了就停不下來。」趙叔羞愧地低著頭，嘟囔說。
緊接著他突然反應過來，「唉，我說你小子，教訓誰呢！吸貓怎麼了！」
只見書櫃底下，一隻三花貓鑽了出來，大搖大擺地來到趙佶跟前，在他腿上蹭來蹭去，呼嚕呼嚕地跟他起膩。
趙叔彎腰抱起貓咪，寵溺地跟它貼了貼臉，「阿困真乖！」
而這隻叫阿困的貓，仗著趙叔的寵愛，竟然對著趙無眠翻了個白眼兒，這可給趙無眠氣壞了。
「我認識它！這隻貓在琉璃廠騙吃騙喝多年，每天靠賣萌賺溫飽，趙叔您可別跟這隻水性楊花的貓浪費感情……」
「你就是嫉妒我！我已經養它好久了，它早就是我的了！」
趙無眠肺都快氣炸了，「我不管，它弄亂我的家，我就得教訓它。」說著，趙無眠就要上去抓這隻阿困。阿困一扭身子，靈活地從趙佶懷中跳躍而去。
趙無眠追著貓滿屋子跑，阿困很快又鑽進了書櫃底下，趙無眠貓下腰跪在地上伸手去抓。
「我看你往哪兒跑？」
而就在這時，他突然摸到了什麼東西，趙無眠把頭趴在地上查看，裡面竟然是一封信。
「Thank you very much! Master Zhao！」
「您客氣啦，這要感謝我師父和蘇先生。」
「來，小趙老闆，我敬您一杯。」吉米端起酒杯敬趙無眠。
趙無眠今天路見不平，成功地拔刀相助，自己也很高興，於是豪爽地一飲而盡。
眾人歡喜，紛紛舉起筷子品嘗美食。
有點暈乎的趙無眠見幾人已熟絡地相互聊了起來，便借著上洗手間的名義獨自一人溜出了餐廳。他找到一名服務生，將手機翻拍下來的刻痕照片拿給他看。
「勞駕跟您打聽個事兒，這個東西您見過嗎？是咱們東方飯店的物件兒嗎？」
服務生看著那個圓盤模樣的刻痕思索片刻，點了點頭，「嗯，看上去像是我們花園裡的萬明寺柱礎。」
「萬明寺，聽著好耳熟，那不是明朝的皇寺麼？」
「是的，2006年，我們飯店改造時，從地下出土了一個柱礎和路側石，後被研究發現為明朝萬明寺所有。」
「哦？方便領我去看看嗎？」
「沒問題！」
服務生帶趙無眠來到花園後就離開了。午後陽光正好，微風拂過趙無眠的面頰，讓他清醒了許多。萬明寺柱礎就位於酒店通往花園的入口處，被作為文物保護了起來，上面還覆蓋著一塊玻璃板。趙無眠圍著柱礎走了幾圈，對照著刻痕上的圖形仔細觀察，確認老趙刻的正是此物無疑。
「這柱礎是找著了，可柱礎旁邊也沒有馬蘭花啊……難道是我理解錯了？」
就在趙無眠百思不得其解時，玻璃板的反光晃了他一下，他俯下身，目光在玻璃板下來回刺探，突然，發現石基和里側保護柱的縫隙間似乎貼著什麼東西。
他見四下無人，蹲下身，一手扶著旁邊的燈杆，一手伸到柱礎下面的那個縫隙里夠了半天，終於讓他摸到一個滑溜溜的東西，好像是粘在了柱礎壁上，他使勁一扯差點坐了個屁墩兒。東西到手，他趕緊站了起來，故作鎮定地左右看看，見四下無人便快速離開了「作案現場」。
趙無眠壓抑著緊張激動的心情，攥著「戰利品」竄到酒店的衛生間，鎖上門，大氣才敢喘。
這是什麼？趙無眠定睛一瞧，原來是封裝在塑膠袋裡的信，不知風餐露宿了多長時間，表面髒得很，但信封上赫然寫著的「吾兒親啟」四個大字正是出自趙聞道之手！這下他的酒算是徹底醒了，趙無眠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他趕緊去掉信的保護套，來不及洗手，只在褲子上使勁抹了抹，便小心翼翼地打開了信封。
展開信，他發現信的上半部分是東方飯店大堂的照片，大堂左邊第二幅畫上手繪了一朵馬蘭花。照片下半部分是三行類似拼音的羅馬字符。
趙無眠收起信，不知是因為有了此前幾番和趙聞道隔空「對話」的經驗，還是今日幫外國人斗贏了郝得體使他信心倍增，現下，趙無眠雖然對這個新線索尚無頭緒，卻出奇地冷靜。他整理了下衣服，推開廁所門，徑直往東方飯店大堂走去。
東方飯店大堂內，正對大門的牆壁上掛著四幅油畫。趙無眠上前仔細端詳，發現油畫下面都有相應的註解。原來，由於東方飯店始建於民國時期，見證過不少歷史大事，所以這四幅油畫表現的都是曾經發生在東方飯店的真實事件，從左到右分別是《少帥斡旋》、《魯迅避難》、《國語注音》和《北伐告捷》。
「……魯迅避難？」
趙無眠對著信件，發現大堂左邊第二幅，有馬蘭花的那幅畫是《魯迅避難》。
可這信件下半部分的羅馬字符是什麼意思？趙無眠看向旁邊的那幅《國語注音》。《國語注音》畫旁有註解：這幅畫描繪的是民國年間錢玄同、黎錦熙、趙元任、劉半農、林語堂等人研討漢字注音的畫面，他們最終在東方飯店發明了以國際通用的羅馬字母為漢字注音的方案。
「對了！羅馬注音！老趙是想讓我用初代的羅馬字母注音來解讀這信的內容？」
趙無眠拿著手機，找出國語羅馬字注音規則後再次打開父親的信件。發現父親信件中的羅馬字母正能與初代的國語拼音相對應。他根據規則一點點地破解了信件內容——
「我被困二零零六年了！」
趙無眠緩緩念出這行字，整個人的瞳孔慢慢放大了一倍。現在他終於將這些支離破碎的線索串聯起來了，老爺子確實穿越了，而且肯定是因某種原因回不來了。現在他之所以要用加密的方式……說明他那邊或我這邊一定存在什麼危險……
這樣想著，趙無眠頓感一陣心悸襲來，竟然酒勁兒上頭，一個趔趄跌倒在地。
醒來時，趙無眠發現自己已經躺在床上了。莫竹軒正在旁邊給他倒水，六兒也站在床頭關切地看著他。
「醒啦？你是喝了多少？怎麼就醉倒在東方飯店大廳了？」
趙無眠聽罷，不好意思地扶了扶頭，「失態失態，現在我感覺好多了。哎？怎麼就你一個人，趙叔和蘇先生呢？」
「蘇先生說今天要回去，趙叔依依不捨地非要去送他。」
「蘇先生就這麼走了麼？」
「嗯，他給你留了首詩，在趙叔那裡。」
趙無眠一聽這話，立馬要起身下床，可是剛一坐起來就覺得頭疼欲裂。
老趙啊老趙，你怎麼會被困在二零零六年呢？你不是能穿越時空嗎，怎麼就回不來了呢？那首詩又是想說些什麼呢？趙無眠使勁揉著腦袋，內心百感交集。
就在這時，隔壁書房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響動，還有東西掉落的聲音。
「誰在書房？」
「應該沒人啊，趙叔送蘇先生去了。」
「不對，肯定有事兒，難道有賊？」
趙無眠「騰」地一下起身。此時，他的父親身陷危機，雖說他一直認為自己和老趙的關係並不親近，但未知的世界，未知的危險，還是讓他格外地謹慎起來。
「快，我們去看看！」他著急地將腳塞入鞋中，鞋帶都顧不上系。
莫竹軒隨趙無眠向書房走去，六兒也跟著飛了過來。推開書房的門，兩人立馬傻眼了，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狼藉。
「書架上的東西怎麼都撒地上了！」莫竹軒不由得驚叫起來。
趙無眠警惕地環顧四周，並沒發現可疑的身影，二樓的窗子緊閉著，剛剛進來時門也是關著的，如果沒人進來，東西是怎麼灑落一地的？
「這些是你小時候的照片嗎？」莫竹軒的話打斷了趙無眠的思緒。
「哎，這是不是之前你黃姨說的宋式婚服？這個穿婚服的女人是你母親嗎？長得也太漂亮了！」莫竹軒說著將從地上撿起來的照片遞給趙無眠。
趙無眠接過一看，真的是母親，以前自己怎麼沒見過這張照片？這婚服……果然如黃姨所言，華麗無比，可現在它在哪呢？
「呦，這病床上的小孩兒是你吧？」莫竹軒又撿起另一張照片問道。
「啊，是我小時候……有段時間我一直生病，還做了個手術，現在身上還有好大一個疤呢。」
「這旁邊是你母親？怎麼這張照片上，阿姨看上去特別憔悴蒼老？」
要不是再看到這些照片，趙無眠都沒意識到已經過去這麼久了……他記得自己得病之後，父親和母親之間就天天吵架，後來……自己倒是痊癒了，可母親卻日漸衰弱……再後來，母親就不見了……
想起這些，趙無眠苦笑著敷衍莫竹軒，「可能是照顧我累的吧……」
正在這時，書櫃底下傳來一陣動靜，一旁的六兒也發出不安的叫聲，還使勁撲棱了幾下翅膀。
「書櫃下面有東西。」莫竹軒驚呼道。
趙無眠趴下身子往底下一看，「我去！這是哪來的？」
「別動！這可是我的寶貝啊！」趙叔突然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擋在書櫃前攔住了趙無眠。
趙無眠和莫竹軒都大吃一驚。
「坦白吧趙叔，您吸這個吸多久了？」
「有……有段時間了……」
「到什麼程度了？一天幾次？」
「一天也就三四次吧。」
「這東西一旦吸上可就戒不掉了！您怎麼能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我控制不了我自己啊！吸上了就停不下來。」趙叔羞愧地低著頭，嘟囔說。
緊接著他突然反應過來，「唉，我說你小子，教訓誰呢！吸貓怎麼了！」
只見書櫃底下，一隻三花貓鑽了出來，大搖大擺地來到趙佶跟前，在他腿上蹭來蹭去，呼嚕呼嚕地跟他起膩。
趙叔彎腰抱起貓咪，寵溺地跟它貼了貼臉，「阿困真乖！」
而這隻叫阿困的貓，仗著趙叔的寵愛，竟然對著趙無眠翻了個白眼兒，這可給趙無眠氣壞了。
「我認識它！這隻貓在琉璃廠騙吃騙喝多年，每天靠賣萌賺溫飽，趙叔您可別跟這隻水性楊花的貓浪費感情……」
「你就是嫉妒我！我已經養它好久了，它早就是我的了！」
趙無眠肺都快氣炸了，「我不管，它弄亂我的家，我就得教訓它。」說著，趙無眠就要上去抓這隻阿困。阿困一扭身子，靈活地從趙佶懷中跳躍而去。
趙無眠追著貓滿屋子跑，阿困很快又鑽進了書櫃底下，趙無眠貓下腰跪在地上伸手去抓。
「我看你往哪兒跑？」
而就在這時，他突然摸到了什麼東西，趙無眠把頭趴在地上查看，裡面竟然是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