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巧合」
楚江的思緒在電光火石之間飛速旋轉。
許明遠那一句「你是不是死過一次」像一顆巨大的石子，激起了他內心深處的漣漪。
楚江沒有立即回應，而是靜默了一瞬，仿佛所有的時間在這一刻凝固。
「那就能解釋得通了。」
這句話不由自主地在楚江腦中迴響，帶著一種無法言喻的震撼。
是的，這一切似乎都能在某個奇異的角度下找出解釋。
現在他可以確定——
他所經歷的、記憶中那次重複的時間線，並非錯覺，而是他在某種意義上真的死過一次。
最重要的是，楚江不是唯一一個【死過一次】的人。
那麼張顯生之所以在這次時間線里能夠安然的接聽電話，極有可能是存在其他「重生者」，提前告知了警方怪物襲擊的消息。
他低下頭，心中暗自權衡。
「要不要隱瞞許明遠我死過一次的真相？」
「如果許明遠知道了真相......」
楚江在心中反覆推演這個問題。
「他們要怎麼對【死過一次的人】？」
「組建一個「重生者」小隊繼續對抗怪物？畢竟沒人知道這些重生者會不會死了之後再次「重生」。」
「或者說，把「重生者」當成小白鼠做一些『慘無人道』的生物實驗？」
「換句話說，現在的問題是，警方對【死過一次的人】是怎樣的態度？」
這麼一想，楚江的思緒一下子擴展到更遠的地方。
「假設我重生後選擇第一時間告知警方會有怪物襲擊，那麼該如何才能讓他們相信？」
如果沒有合適的方式，警察怎麼會輕易相信一個自稱「重生」或「死過一次」的人呢？
怎麼能讓他們相信即將爆發的災難？
如果他選擇直接告訴警方，難道他們會馬上開始戒備？
還是他們會把他當作瘋子，關進精神病院？
「要麼，『我』位高權重，能夠不做過多解釋的號召九州保持警戒狀態。」
「要麼......」
「不是只有一個『我』，而是有更多的『我』。」
「『我們』一起上報了這次災難。」
換句話說。
「【死過一次】——」
「是一個群體事件。」
不對，還有一個非常奇怪的地方。
雖然楚江【死過一次】，但這段經歷只是讓他提前預知了「百鬼夜行」的存在和無眼怪的到來。
許明遠並不是單純的質疑他是否有能力對抗怪物。
他在質疑的背後，更像是在試圖探尋楚江的根基——
那一份與常理不符的「預知」和「巧合」。
比如，自己恰好將刀插在了那怪物的脖頸處，讓其沒有辦法將毒液噴射出來。
比如，自己恰好撞擊到了石英掛鍾，並發現了怪物害怕金屬摩擦聲，從而殺死怪物。
而在許明遠的認知里，楚江是通過「重生」發現了怪物的習性與弱點，進一步精準地殺死了怪物。
「該怎麼解釋「巧合」？」
楚江自己也想不清楚。
索性，就這麼安靜地繼續思考。
電話的兩頭，楚江和許明遠都懷揣著自己的猜疑，沉默良久。
「呵。」
許明遠的一聲冷笑打破了沉默的氛圍。
「行了，沉默這麼久跟直接回答我了有什麼區別？
你受傷了對吧。
我這邊有醫療資源，我來接你。」
許明遠的聲音已經不再憤怒，恢復了最開始的冷峻。
「但是，楚江。」
「我希望等會見面後，我們的對話能更加真誠。
我需要知道你所有的經歷。
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畢竟......」
楚江接過許明遠的話，「畢竟你們需要從我們這些【死過一次的人】嘴裡，聽到更多的關於怪物的信息。」
許明遠沉默片刻後，苦笑一聲說道。
「沒錯。希望你能理解。我只是不希望再有無謂的傷亡。」
「我明白。但許隊，我還是得提前告訴你，我對怪物的了解非常非常少，很多事情真的只是巧合。」
楚江知道，自己其實已經將自己了解到的東西近乎全盤托出，即便線下見到了許明遠，也很難再提供其他的新信息。
「沒關係。無論如何，我都得試試，不是嗎？」
電話那頭傳來了打火機的聲音。
楚江想，許明遠應該也是個老菸鬼吧。
「許隊，我的幾個朋友見到了其他怪物，應該也會有一些信息。等會可以接他們一起嗎？」
楚江想起來猴子也受了傷，既然能白嫖到醫療資源，可不能浪費這麼好的機會。
「沒問題。你和他們都來天台，我現在出發來接你們。」
「天台？」
楚江話還沒說完，許明遠急匆匆地就掛斷了電話。
「算了，先通知黎奇他們。」
楚江通知完黎奇幾人後開始盤算起許明遠其人。
「許明遠的態度明顯發生了變化。」
雖然看似冷靜，但他話語中的焦慮、甚至隱隱的焦慮，都讓楚江感到某種不安。
「這是個老練的刑偵隊長，了解和察覺到的東西肯定比我現在瞎想的要多。」
之所以會選擇暴露自己的身份並同意了許明遠來接自己的提議，是因為楚江和許明遠一樣，想要了解怪物和「重生」的更多信息。
「這座城市現在正處在某種特殊的緊張氣氛中，怪物的襲擊無疑是潛藏的威脅，但每個人都在試圖尋找一種平衡。」
「就像現在的許明遠，他顯然已經意識到，「重生者」可能是解開謎團的關鍵，而這種信息，無論如何都必須得到控制。」
「咔嚓——」
一聲輕微的響動突兀地出現。
一瞬間，楚江的家裡陷入了一片漆黑。
窗外，不只是楚江家，所有居民樓的燈光都消失了，而樓下水池和道路旁的路燈竟然也滅了。
一切的一切，都陷入了無盡的黑。
「區域斷電？」
「不能再待在家裡了，先去天台。」
楚江小心地挪開了先前堵在門口的物品，帶著手電筒從樓梯間緩慢且小心地向天台走去。
寂靜籠罩了整個樓道，仿佛一切聲音都被吞噬在這片黑暗中。
楚江的腳步聲在空曠的樓梯間迴蕩，帶著一絲不合時宜的清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他的心臟上，沉重而壓抑。
他拿著手電筒，微弱的光束在黑暗中搖曳，照亮前方的樓梯。
隨著他的上升，樓道內的空氣愈發沉悶，帶著一股無法言喻的壓迫感。
每走一層，他的心跳似乎就加快一分，仿佛有某種未知的東西在後面緊追不捨。
許明遠那一句「你是不是死過一次」像一顆巨大的石子，激起了他內心深處的漣漪。
楚江沒有立即回應，而是靜默了一瞬，仿佛所有的時間在這一刻凝固。
「那就能解釋得通了。」
這句話不由自主地在楚江腦中迴響，帶著一種無法言喻的震撼。
是的，這一切似乎都能在某個奇異的角度下找出解釋。
現在他可以確定——
他所經歷的、記憶中那次重複的時間線，並非錯覺，而是他在某種意義上真的死過一次。
最重要的是，楚江不是唯一一個【死過一次】的人。
那麼張顯生之所以在這次時間線里能夠安然的接聽電話，極有可能是存在其他「重生者」，提前告知了警方怪物襲擊的消息。
他低下頭，心中暗自權衡。
「要不要隱瞞許明遠我死過一次的真相？」
「如果許明遠知道了真相......」
楚江在心中反覆推演這個問題。
「他們要怎麼對【死過一次的人】？」
「組建一個「重生者」小隊繼續對抗怪物？畢竟沒人知道這些重生者會不會死了之後再次「重生」。」
「或者說，把「重生者」當成小白鼠做一些『慘無人道』的生物實驗？」
「換句話說，現在的問題是，警方對【死過一次的人】是怎樣的態度？」
這麼一想，楚江的思緒一下子擴展到更遠的地方。
「假設我重生後選擇第一時間告知警方會有怪物襲擊，那麼該如何才能讓他們相信？」
如果沒有合適的方式，警察怎麼會輕易相信一個自稱「重生」或「死過一次」的人呢？
怎麼能讓他們相信即將爆發的災難？
如果他選擇直接告訴警方，難道他們會馬上開始戒備？
還是他們會把他當作瘋子，關進精神病院？
「要麼，『我』位高權重，能夠不做過多解釋的號召九州保持警戒狀態。」
「要麼......」
「不是只有一個『我』，而是有更多的『我』。」
「『我們』一起上報了這次災難。」
換句話說。
「【死過一次】——」
「是一個群體事件。」
不對，還有一個非常奇怪的地方。
雖然楚江【死過一次】，但這段經歷只是讓他提前預知了「百鬼夜行」的存在和無眼怪的到來。
許明遠並不是單純的質疑他是否有能力對抗怪物。
他在質疑的背後，更像是在試圖探尋楚江的根基——
那一份與常理不符的「預知」和「巧合」。
比如，自己恰好將刀插在了那怪物的脖頸處，讓其沒有辦法將毒液噴射出來。
比如，自己恰好撞擊到了石英掛鍾，並發現了怪物害怕金屬摩擦聲，從而殺死怪物。
而在許明遠的認知里，楚江是通過「重生」發現了怪物的習性與弱點，進一步精準地殺死了怪物。
「該怎麼解釋「巧合」？」
楚江自己也想不清楚。
索性，就這麼安靜地繼續思考。
電話的兩頭，楚江和許明遠都懷揣著自己的猜疑，沉默良久。
「呵。」
許明遠的一聲冷笑打破了沉默的氛圍。
「行了，沉默這麼久跟直接回答我了有什麼區別？
你受傷了對吧。
我這邊有醫療資源，我來接你。」
許明遠的聲音已經不再憤怒，恢復了最開始的冷峻。
「但是，楚江。」
「我希望等會見面後，我們的對話能更加真誠。
我需要知道你所有的經歷。
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畢竟......」
楚江接過許明遠的話，「畢竟你們需要從我們這些【死過一次的人】嘴裡，聽到更多的關於怪物的信息。」
許明遠沉默片刻後，苦笑一聲說道。
「沒錯。希望你能理解。我只是不希望再有無謂的傷亡。」
「我明白。但許隊，我還是得提前告訴你，我對怪物的了解非常非常少，很多事情真的只是巧合。」
楚江知道，自己其實已經將自己了解到的東西近乎全盤托出，即便線下見到了許明遠，也很難再提供其他的新信息。
「沒關係。無論如何，我都得試試，不是嗎？」
電話那頭傳來了打火機的聲音。
楚江想，許明遠應該也是個老菸鬼吧。
「許隊，我的幾個朋友見到了其他怪物，應該也會有一些信息。等會可以接他們一起嗎？」
楚江想起來猴子也受了傷，既然能白嫖到醫療資源，可不能浪費這麼好的機會。
「沒問題。你和他們都來天台，我現在出發來接你們。」
「天台？」
楚江話還沒說完，許明遠急匆匆地就掛斷了電話。
「算了，先通知黎奇他們。」
楚江通知完黎奇幾人後開始盤算起許明遠其人。
「許明遠的態度明顯發生了變化。」
雖然看似冷靜，但他話語中的焦慮、甚至隱隱的焦慮，都讓楚江感到某種不安。
「這是個老練的刑偵隊長，了解和察覺到的東西肯定比我現在瞎想的要多。」
之所以會選擇暴露自己的身份並同意了許明遠來接自己的提議，是因為楚江和許明遠一樣，想要了解怪物和「重生」的更多信息。
「這座城市現在正處在某種特殊的緊張氣氛中，怪物的襲擊無疑是潛藏的威脅，但每個人都在試圖尋找一種平衡。」
「就像現在的許明遠，他顯然已經意識到，「重生者」可能是解開謎團的關鍵，而這種信息，無論如何都必須得到控制。」
「咔嚓——」
一聲輕微的響動突兀地出現。
一瞬間，楚江的家裡陷入了一片漆黑。
窗外，不只是楚江家，所有居民樓的燈光都消失了，而樓下水池和道路旁的路燈竟然也滅了。
一切的一切，都陷入了無盡的黑。
「區域斷電？」
「不能再待在家裡了，先去天台。」
楚江小心地挪開了先前堵在門口的物品，帶著手電筒從樓梯間緩慢且小心地向天台走去。
寂靜籠罩了整個樓道，仿佛一切聲音都被吞噬在這片黑暗中。
楚江的腳步聲在空曠的樓梯間迴蕩，帶著一絲不合時宜的清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他的心臟上，沉重而壓抑。
他拿著手電筒，微弱的光束在黑暗中搖曳，照亮前方的樓梯。
隨著他的上升，樓道內的空氣愈發沉悶，帶著一股無法言喻的壓迫感。
每走一層，他的心跳似乎就加快一分，仿佛有某種未知的東西在後面緊追不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