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擒賊
卻說鳳翔被圍了個水泄不通，先前嘗試攻城，奈何鳳翔城高池深，不僅無功，反倒損傷了不少人馬，劉豫便決定以包圍來消耗鳳翔戰力。
一日，上泉欣喜地向程世濤報導：「秀才發來書信，八卦嶺取得大捷！」
程世濤笑道：「這個秀才，果然有兩把刷子，他們那邊取得勝利，咱們也不可落後啊。近日鳳翔已被圍困多時，想必守軍也已了解八卦嶺之事，士氣正低落著呢。為了不連累城中百姓，咱們今夜干筆大的，擒拿鳳翔太守，然後哄一下城內守軍。如何？「
這時趙猴兒與王柱子紛紛圍了上來，王柱子問道：」大哥，今晚有活干？」
程世濤肯定道：「是啊，你們不是期待已久了嗎。上泉，咱們房內還有位女客人，你且留下看家，我同柱子，猴子前往。「
回到房中，程世濤向林嵐問道：」近日修養如何，怔忡之症可有緩解？「
林嵐泣道：」承蒙關照，好多了，但還是有些驚恐。我不知該如何報答大哥之恩德。「
程世濤道：」報答卻也不必，一個人如果力所能及，卻不去救他人於危難之中，與草木有何異乎？我此次來，有機密大事相商，實不相瞞，我等不是甚麼西域商人。鳳翔之圍想必你也有所耳聞，我們同城外的義軍卻是一夥，待攻克鳳翔後，你再開始新的人生罷了。」
林嵐好奇地問道：「義軍卻是如何行事？「
程世濤微微一笑，說道：」我說也無益，此戰結束後，去昆城，瀾水看看吧。「
當夜，那外頭早已沒了人影，程世濤搖醒趙猴兒，王柱子道：」睡飽了，幹活去！「
那三條好漢收拾齊整，從馬車的暗格中取出武器，徑直向太守府趕去！
那三人正行處，程世濤忽然聽到馬蹄聲，低聲疾呼道：」前邊有人，咱們拐進那條陰暗的胡同里，然後趴下。「
胡同也沒多深，最深處離街上僅有十尺，那三人在那剛剛趴下，一大隊人馬便從他們眼前馳過。
那王柱子，趙猴兒根本不敢喘氣，只覺得心跳加速，程世濤見狀，悄聲安慰道：」天色這麼黑，我們又有隱匿服，他們又在趕路，放輕鬆，他們看不見咱們。「
不多時，那群人馬過去了，這三人才敢從胡同鑽出來，趙猴兒才注意到，程世濤雖然語氣鎮定，頭上卻早已被一層細細的汗珠覆蓋。
王柱子感慨道：」剛剛可真刺激！「
程世濤悠悠地說道：」以後還有更刺激的，好了，繼續趕路！「
少頃，三人到了太守府附近，趙猴兒搶先爬上了一棵大樹，眺望了幾下，下來道：」那廝卻是個貪贓枉法之官。「
王柱子道：」你咋知道，難不成那廝跟你有親？「
趙猴兒急道：」屁的親戚咧，我有個官親戚，還在山溝溝里摸爬滾打？我看他那裡三層外三層的，如果是個清官，哪會如此心虛，有這麼大的房屋，設如此多的護衛？「
程世濤道：」先不管他是甚麼官，趙猴兒，依你所說，這太守府確實難闖，外邊正攻城，想必裡面人手奇缺，咱們來個調虎離山，然後過去，幹掉他的貼身護衛。趙猴兒，他那府里可有甚麼建築，離圍牆較近？」
趙猴兒道：「那牆邊有一房屋，頂上炊煙裊裊，像是個廚房。」
程世濤道：「行，待會往廚房裡丟個罐子，以咱們罐子的威力，他們需動用許多人手方能滅火。之後我在前邊開路，你兩掩護我側後方！」
說罷，三人翻身上牆，趙猴兒笑道：「咱們卻變成梁上君子。」程世濤朝那屋裡丟了個罐子，頓時烈焰騰空。
王柱子厲聲呼道：「火起！」三人便低身向目標前去。
行至一處，程世濤道：「我聽聞廚房那邊人聲鼎沸，這時行動，必不會引人注目。咱們下去，向太守府內府前行。噓！有人來了。」
借著月光，程世濤看見牆拐角處出現了一人影，三人朝陰暗處躲去，發現是一兵卒，正快步走來。
趙猴兒道：「我以前內急時，也是像他這般走路。」
程世濤道：「我去送他一程。」
程世濤像個貓一樣，向那小兵急速潛行，接近那廝時，程世濤猛然暴起，左手捂住嘴，右手掏出短刀，刺入那廝腰部。
「做個好夢。」
程世濤放下屍首，跟上了趙猴兒他們。
不多時，太守府內府屋檐上，程世濤低聲道：「你倆盯著外頭，我下去探看探看。」
程世濤溜了下去，猛然聽聞一陣風聲，一個黑影撲來，他暗道不妙，連忙挺起盾護身。
哪知那黑影力大無窮，一個照面，打落了圓盾，隨即向程世濤胸口狠狠抓來，程世濤向後疾撤，躲過了致命一擊，胸前仍多了三條血痕。
程世濤喘了口氣，冷冷地注視黑影，問道：「夜梟？」
那黑影舔了舔鋼爪上的血漬，亮出夜行衣兩肋處用於滑翔的鞘翅，算是表明了身份，之後便屈下身子，向程世濤撲來！
程世濤倒吸了口涼氣，向左側一滾，見兵器架上有杆長槍，便取槍在手，向撲來的夜梟刺來！
夜梟冷笑一聲，以雙手鋼爪架住長槍，藉此之力，竟再次撲來！
這時，程世濤立即掉轉槍頭，以槍尾尖刺劃向夜梟腹部，距離太近，那廝來不及躲避，唰啦一聲，肚破腸流！
那廝手上的鋼爪雖失了準頭，卻不減其勢，一支鋼爪刺入了程世濤肩頭。
夜梟極為痛苦，微聲問道：」你..........」還未問完，便已斷氣。
程世濤道：「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早聽聞你的得意招式為二段撲殺，因此我便順你心意，賣個破綻，趁你近身時，再取你要害！」
這時，屋檐上那兩人方才下來，趙猴兒嗅到血腥味，問道：「大哥，受傷了？」
程世濤拔出鋼爪，迅速包紮，說道：「不礙事！「
王柱子一腳踹開門，見屋內有幾個婢女，慌慌張張地，王柱子厲聲問道：」你們老爺去哪了？「那些婢女嚇得說不出話來。
程世濤向門口丟了個罐子，升起一道火牆，防止偷襲，便向那些婢女柔聲道：」我們不傷害無關之人，不會為難你們。「那婢女才心情稍微平靜一些，弱弱地說道：」我們...也不知。」
程世濤將那幾個婢女弄暈，說道：」王柱子，你收拾這裡，把她們放到後院水缸里，給她們留個口換氣，待會我們要燒了這裡，省得讓火弄傷她們。「
這時，趙猴兒說道：」大哥，我發現了個伸手不見五指的暗道。「
於是，程世濤挺著盾在前頭，與趙猴兒下去探看。
突然空中響起一堆聲音，一大坨暗器向程世濤射來，那暗器撞到盾上，噼里乓啷的，掉到地上。
趙猴兒立即端起強弩，嗖嗖嗖，連射數箭。裡面傳來幾聲慘呼與悶響，程世濤上前拿起火把一看，幾個人被射成了刺蝟，還有一個趴在柜子後面，程世濤把他揪了出來，那廝還在瑟瑟發抖。
趙猴兒道：」這廝就是太守，肥頭大耳的，不知搜颳了多少民脂民膏？「那兩個好漢把這廝拎了出去。
王柱子見狀，立即在府里放了把火，那三個好漢，趁著前邊混亂，從後院逃了。真箇是：」打碎玉籠飛彩鳳，頓開金鎖走蛟龍。「
城外義軍看著城內一處濃煙滾滾，忙報知劉豫，劉豫見狀，大喜道：」想必程兄得手了，派幾個人，前去哄騙守軍，隨後攻城！「
那城外義軍厲聲呼道：」城內的，鳳翔已經被攻占了，不信去看看太守府，你們主將是否安康？「
那守軍忙派人去打聽，得知太守府遇襲，加上前日得知近衛七路軍被義軍重創，軍心頓時大亂，不知城內有多少義軍將士。膽小的，已經作鳥獸散，膽大的，堅持了一會，也挺不住了。次日凌晨，鳳翔宣告解放！
後人有詩讚曰：」計就月中擒玉兔，謀成日裡抓金烏；程公涉險渾身膽，從此晉兵無安足。「
次日早上，昨晚行動的三人還在熟睡，林嵐已經起來，在外邊見證一個新的鳳翔，只見百姓正從義軍那領取從地主沒收得來的土地牲畜，歡歡喜喜的，逛廟會似的；過去的貪官污吏正當堂供述，即將被處以輕重不等的刑罰，而廉潔奉公之士，則加以錄用；鳳翔，這座古城，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直到傍晚，林嵐才回到了會同館，回去後，她感慨道：」我看到了，義軍真乃仁義之師也。不過你們向農家發放土地，那你們軍費從何而來。」
程世濤笑道：「我們早已考慮周全，我們發放土地，土地仍為公有，農夫獲得的，以及可以買賣的，使用之權力也。我們根據土地占有數，每畝收取較少糧稅，其餘全歸農人個人所有，百姓何來不悅乎？當然，地主也可以保留一些地，供他自力更生，義軍也會給予地主適量賠償，以安其心，，此乃承田制。」
林嵐說道：」這確實一舉兩得。程大哥，為報救命之恩，可否讓我為義軍效力？「
程世濤聽到這話，差點被水嗆死，問道：」這是你仔細考慮過的決定嗎？這可不是甚麼兒戲，要面對的，都是些骯髒的勾當！你真的決定了？「
林嵐莊重地說道：」那一晚之後，我還有甚麼好怕的，天下苦晉久矣。何況，你們義軍，不就有一位女將軍嗎？「
程世濤暗想：」穆平她英姿颯爽，一看就是個狠角色。你這看上去文文弱弱的。「他搖了搖頭，再想了想，說道：」既然你意已決，明日寅時起來，我們有馬車接你去外邊，試訓一日，看看如何？「
次日，訓練結束後，林嵐先去更衣歇息了，餘下幾人，仍然沉浸在震驚當中，趙猴兒先打破寂寞，笑道：」看來，大哥你救了個猛人回來啊，這姑娘別的不說，想不到卻耐力奇佳，箭射得也賊准賊準的哩。「
程世濤尬笑道：」我是傻了，這卻是天分，被她那文靜的外表哄了。」
上泉道：「大哥，正缺人才，咱們就不拘男女，讓她來吧。」
程世濤嘆道：「我卻不知，這對她是好事還是壞事。想想看，及笄之年啊，這個年紀的女孩，應當是怎樣的？聰慧靈動，活潑可愛，卻要經歷那樣的悲涼，呵呵呵.........這賊老天，真他媽的離譜。咱們說得再好聽，畢竟還是劊子手，幹得是殺人的髒活，倘若跟我們走，卻不知以後，她會有個怎樣的人生？既然心意已決，便讓她來吧，尊重她的選擇.......「
一日，上泉欣喜地向程世濤報導：「秀才發來書信，八卦嶺取得大捷！」
程世濤笑道：「這個秀才，果然有兩把刷子，他們那邊取得勝利，咱們也不可落後啊。近日鳳翔已被圍困多時，想必守軍也已了解八卦嶺之事，士氣正低落著呢。為了不連累城中百姓，咱們今夜干筆大的，擒拿鳳翔太守，然後哄一下城內守軍。如何？「
這時趙猴兒與王柱子紛紛圍了上來，王柱子問道：」大哥，今晚有活干？」
程世濤肯定道：「是啊，你們不是期待已久了嗎。上泉，咱們房內還有位女客人，你且留下看家，我同柱子，猴子前往。「
回到房中，程世濤向林嵐問道：」近日修養如何，怔忡之症可有緩解？「
林嵐泣道：」承蒙關照，好多了，但還是有些驚恐。我不知該如何報答大哥之恩德。「
程世濤道：」報答卻也不必，一個人如果力所能及，卻不去救他人於危難之中，與草木有何異乎？我此次來，有機密大事相商，實不相瞞，我等不是甚麼西域商人。鳳翔之圍想必你也有所耳聞，我們同城外的義軍卻是一夥，待攻克鳳翔後，你再開始新的人生罷了。」
林嵐好奇地問道：「義軍卻是如何行事？「
程世濤微微一笑，說道：」我說也無益，此戰結束後，去昆城，瀾水看看吧。「
當夜，那外頭早已沒了人影，程世濤搖醒趙猴兒，王柱子道：」睡飽了，幹活去！「
那三條好漢收拾齊整，從馬車的暗格中取出武器，徑直向太守府趕去！
那三人正行處，程世濤忽然聽到馬蹄聲，低聲疾呼道：」前邊有人，咱們拐進那條陰暗的胡同里，然後趴下。「
胡同也沒多深，最深處離街上僅有十尺，那三人在那剛剛趴下，一大隊人馬便從他們眼前馳過。
那王柱子，趙猴兒根本不敢喘氣，只覺得心跳加速，程世濤見狀，悄聲安慰道：」天色這麼黑，我們又有隱匿服，他們又在趕路，放輕鬆，他們看不見咱們。「
不多時，那群人馬過去了，這三人才敢從胡同鑽出來，趙猴兒才注意到，程世濤雖然語氣鎮定，頭上卻早已被一層細細的汗珠覆蓋。
王柱子感慨道：」剛剛可真刺激！「
程世濤悠悠地說道：」以後還有更刺激的，好了，繼續趕路！「
少頃，三人到了太守府附近，趙猴兒搶先爬上了一棵大樹，眺望了幾下，下來道：」那廝卻是個貪贓枉法之官。「
王柱子道：」你咋知道，難不成那廝跟你有親？「
趙猴兒急道：」屁的親戚咧，我有個官親戚，還在山溝溝里摸爬滾打？我看他那裡三層外三層的，如果是個清官，哪會如此心虛，有這麼大的房屋，設如此多的護衛？「
程世濤道：」先不管他是甚麼官，趙猴兒，依你所說，這太守府確實難闖，外邊正攻城，想必裡面人手奇缺，咱們來個調虎離山，然後過去，幹掉他的貼身護衛。趙猴兒，他那府里可有甚麼建築，離圍牆較近？」
趙猴兒道：「那牆邊有一房屋，頂上炊煙裊裊，像是個廚房。」
程世濤道：「行，待會往廚房裡丟個罐子，以咱們罐子的威力，他們需動用許多人手方能滅火。之後我在前邊開路，你兩掩護我側後方！」
說罷，三人翻身上牆，趙猴兒笑道：「咱們卻變成梁上君子。」程世濤朝那屋裡丟了個罐子，頓時烈焰騰空。
王柱子厲聲呼道：「火起！」三人便低身向目標前去。
行至一處，程世濤道：「我聽聞廚房那邊人聲鼎沸，這時行動，必不會引人注目。咱們下去，向太守府內府前行。噓！有人來了。」
借著月光，程世濤看見牆拐角處出現了一人影，三人朝陰暗處躲去，發現是一兵卒，正快步走來。
趙猴兒道：「我以前內急時，也是像他這般走路。」
程世濤道：「我去送他一程。」
程世濤像個貓一樣，向那小兵急速潛行，接近那廝時，程世濤猛然暴起，左手捂住嘴，右手掏出短刀，刺入那廝腰部。
「做個好夢。」
程世濤放下屍首，跟上了趙猴兒他們。
不多時，太守府內府屋檐上，程世濤低聲道：「你倆盯著外頭，我下去探看探看。」
程世濤溜了下去，猛然聽聞一陣風聲，一個黑影撲來，他暗道不妙，連忙挺起盾護身。
哪知那黑影力大無窮，一個照面，打落了圓盾，隨即向程世濤胸口狠狠抓來，程世濤向後疾撤，躲過了致命一擊，胸前仍多了三條血痕。
程世濤喘了口氣，冷冷地注視黑影，問道：「夜梟？」
那黑影舔了舔鋼爪上的血漬，亮出夜行衣兩肋處用於滑翔的鞘翅，算是表明了身份，之後便屈下身子，向程世濤撲來！
程世濤倒吸了口涼氣，向左側一滾，見兵器架上有杆長槍，便取槍在手，向撲來的夜梟刺來！
夜梟冷笑一聲，以雙手鋼爪架住長槍，藉此之力，竟再次撲來！
這時，程世濤立即掉轉槍頭，以槍尾尖刺劃向夜梟腹部，距離太近，那廝來不及躲避，唰啦一聲，肚破腸流！
那廝手上的鋼爪雖失了準頭，卻不減其勢，一支鋼爪刺入了程世濤肩頭。
夜梟極為痛苦，微聲問道：」你..........」還未問完，便已斷氣。
程世濤道：「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早聽聞你的得意招式為二段撲殺，因此我便順你心意，賣個破綻，趁你近身時，再取你要害！」
這時，屋檐上那兩人方才下來，趙猴兒嗅到血腥味，問道：「大哥，受傷了？」
程世濤拔出鋼爪，迅速包紮，說道：「不礙事！「
王柱子一腳踹開門，見屋內有幾個婢女，慌慌張張地，王柱子厲聲問道：」你們老爺去哪了？「那些婢女嚇得說不出話來。
程世濤向門口丟了個罐子，升起一道火牆，防止偷襲，便向那些婢女柔聲道：」我們不傷害無關之人，不會為難你們。「那婢女才心情稍微平靜一些，弱弱地說道：」我們...也不知。」
程世濤將那幾個婢女弄暈，說道：」王柱子，你收拾這裡，把她們放到後院水缸里，給她們留個口換氣，待會我們要燒了這裡，省得讓火弄傷她們。「
這時，趙猴兒說道：」大哥，我發現了個伸手不見五指的暗道。「
於是，程世濤挺著盾在前頭，與趙猴兒下去探看。
突然空中響起一堆聲音，一大坨暗器向程世濤射來，那暗器撞到盾上，噼里乓啷的，掉到地上。
趙猴兒立即端起強弩，嗖嗖嗖，連射數箭。裡面傳來幾聲慘呼與悶響，程世濤上前拿起火把一看，幾個人被射成了刺蝟，還有一個趴在柜子後面，程世濤把他揪了出來，那廝還在瑟瑟發抖。
趙猴兒道：」這廝就是太守，肥頭大耳的，不知搜颳了多少民脂民膏？「那兩個好漢把這廝拎了出去。
王柱子見狀，立即在府里放了把火，那三個好漢，趁著前邊混亂，從後院逃了。真箇是：」打碎玉籠飛彩鳳，頓開金鎖走蛟龍。「
城外義軍看著城內一處濃煙滾滾，忙報知劉豫，劉豫見狀，大喜道：」想必程兄得手了，派幾個人，前去哄騙守軍，隨後攻城！「
那城外義軍厲聲呼道：」城內的，鳳翔已經被攻占了，不信去看看太守府，你們主將是否安康？「
那守軍忙派人去打聽，得知太守府遇襲，加上前日得知近衛七路軍被義軍重創，軍心頓時大亂，不知城內有多少義軍將士。膽小的，已經作鳥獸散，膽大的，堅持了一會，也挺不住了。次日凌晨，鳳翔宣告解放！
後人有詩讚曰：」計就月中擒玉兔，謀成日裡抓金烏；程公涉險渾身膽，從此晉兵無安足。「
次日早上，昨晚行動的三人還在熟睡，林嵐已經起來，在外邊見證一個新的鳳翔，只見百姓正從義軍那領取從地主沒收得來的土地牲畜，歡歡喜喜的，逛廟會似的；過去的貪官污吏正當堂供述，即將被處以輕重不等的刑罰，而廉潔奉公之士，則加以錄用；鳳翔，這座古城，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直到傍晚，林嵐才回到了會同館，回去後，她感慨道：」我看到了，義軍真乃仁義之師也。不過你們向農家發放土地，那你們軍費從何而來。」
程世濤笑道：「我們早已考慮周全，我們發放土地，土地仍為公有，農夫獲得的，以及可以買賣的，使用之權力也。我們根據土地占有數，每畝收取較少糧稅，其餘全歸農人個人所有，百姓何來不悅乎？當然，地主也可以保留一些地，供他自力更生，義軍也會給予地主適量賠償，以安其心，，此乃承田制。」
林嵐說道：」這確實一舉兩得。程大哥，為報救命之恩，可否讓我為義軍效力？「
程世濤聽到這話，差點被水嗆死，問道：」這是你仔細考慮過的決定嗎？這可不是甚麼兒戲，要面對的，都是些骯髒的勾當！你真的決定了？「
林嵐莊重地說道：」那一晚之後，我還有甚麼好怕的，天下苦晉久矣。何況，你們義軍，不就有一位女將軍嗎？「
程世濤暗想：」穆平她英姿颯爽，一看就是個狠角色。你這看上去文文弱弱的。「他搖了搖頭，再想了想，說道：」既然你意已決，明日寅時起來，我們有馬車接你去外邊，試訓一日，看看如何？「
次日，訓練結束後，林嵐先去更衣歇息了，餘下幾人，仍然沉浸在震驚當中，趙猴兒先打破寂寞，笑道：」看來，大哥你救了個猛人回來啊，這姑娘別的不說，想不到卻耐力奇佳，箭射得也賊准賊準的哩。「
程世濤尬笑道：」我是傻了，這卻是天分，被她那文靜的外表哄了。」
上泉道：「大哥，正缺人才，咱們就不拘男女，讓她來吧。」
程世濤嘆道：「我卻不知，這對她是好事還是壞事。想想看，及笄之年啊，這個年紀的女孩，應當是怎樣的？聰慧靈動，活潑可愛，卻要經歷那樣的悲涼，呵呵呵.........這賊老天，真他媽的離譜。咱們說得再好聽，畢竟還是劊子手，幹得是殺人的髒活，倘若跟我們走，卻不知以後，她會有個怎樣的人生？既然心意已決，便讓她來吧，尊重她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