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爺爺們的願望
禾麥手掌一傾，珍珠掉落在小米手心。
小米看著眼熟，「是剛才牡蠣里的那顆珍珠嗎？」
「是啊，你看，第一顆珍珠現在就有了，多幸運啊，真是完美的開始，後面我們一起努力，一定可以順順利利達成目標。」禾麥握拳給小米加油。
「小米姐，這個這個，都給你。」小玖指著頭髮上面，她頭上沒帶頭飾，出發前飾品留在家裡了，小米知道她指的是那柄鑲珍珠的梳子，上面一排粉色珍珠都是佳品。
小米心裡暖暖的，姐妹們都這麼支持自己，搞得自己也有點想努力了，唉，這樣不好，沒事躺平了才對嘛，家裡又不缺自己這口吃的，努什麼力啊。
「好，你們倆是最早的投資人，任務完成拿到報酬也有你們的一份，到時候我們一起喝那個人魚的鱗片湯。」
高粱心裡有數，如果真能拿到延年益壽的神物，別說三姐妹了，爺爺們，爹娘，各家親近的叔伯嬸子，兄弟姐妹們，大家怕不是都得圍著一口鍋，去喝那一片魚鱗煮出來的水。哈哈哈，想來倒也其樂融融。
高粱心裡美著，眼睛卻很不爽地瞪了小京一眼，小京從剛才開始，就一直直勾勾地盯著他看，眼神極度幽怨。
「你瞪著我幹嗎？我又不欠你錢？」高粱問道。
「高粱哥，你不能這樣啊。」小京帶著哭腔說道，「我才是莊上的神棍啊，你不能跟我搶，我小你得讓我著，咱莊子小，一莊裡容不下兩個神棍，要是神和鬼都只找你玩，那我以後還咋混啊？」
高粱扭頭不理，關我屁事，誰要當神棍，這小子純粹是腦子抽了發神經。
「舌人，你跟我們走，叫上亞當。」高粱吩咐舌人道。
舌人大喜過望，知道自己的命算是保下來了，連忙點頭答應，他剛才又親耳聆聽了神跡，心裡還在一陣一陣地激動著，真是經歷了雙重的喜悅啊。
亞當卻躺在草鋪上一動不動，嘴裡正沉重地喘著粗氣。
丸子搖搖頭，指著亞當說，「這個和尚犯癮了，激動得直甩大鼻涕，我怕他咬掉舌頭，就把他打暈了，咱倆抬著他走吧。」
高粱點頭，和丸子一前一後，將亞當抬起，舌人跟著踉踉蹌蹌一起沿通道走上了甲板。
老爺子們並沒有多問他們什麼，真的對剛才的事一無所覺，也不再陪著他們，分頭忙各自的事去了。
劉六爺仍然在甲板下守著三姐妹，等她們將未進過的房間又挨個摸了一遍。這趟多多少少又找到點值錢東西，尤其在船長室里找到了一些金銀錁子，把小米樂得笑開了花。
高粱和丸子站在甲板上，手扶船舷，往另兩艘敵船的方向看，遠遠地看見船上冒著的縷縷黑煙正在被撲滅，帆也已經降下，應該是已被己方占領，算起來，剛才在甲板下面耗費的時間真是不短。
此刻，六艘船都扯著半帆，緩緩調整隊形，向一起慢慢靠近。大船之間的水面上，數十艘小舟由漿手划動，飛馳來去，一趟趟將敵船上搜檢出來的物資運到己方船上，又將俘虜一個個送到瑞王座船上去獻俘。俘虜帶上去按在瑞王面前磕個頭又帶回小舟，小舟將所有俘虜集中押送到一艘敵船上看管起來，每個俘虜的雙手雙腳都被捆得結結實實，絲毫動彈不得，連嘴裡都拿椰棕編的繩索緊緊地勒住。
劉六爺叫了幾個莊上子弟下甲板去，由三姐妹領著將找到的寶貝一樣一樣搬出來送回自己的船上，體積小价值高的那些，例如金銀，三姐妹就開開心心地親自揣著了。
三位老爺子帶著娃娃們乘小舟也回了自己的船上，丸子和高粱把亞當安置好，舌人也關在同一間艙房裡，讓他照顧著亞當。眼看日頭過午，二馬也過完了癮頭，回到船上，向兄弟姐妹們炫耀了一通顯赫的武功成就和拿到的好東西，眾人好一番歡笑。等所有人換著班都吃過了中飯，各船上的交接也已經全部做完了。
先是傳令官乘小舟送來了準備起航的消息，隨後瑞王座船上打起信號，緩緩起行，一行六船迤邐南行，又繞回了小島的南側，馬三爺和小李爺帶的兩艘船在島南停了下來，瑞王座船卻帶著三艘降船一路向東駛走了。
少年們心下疑惑，但回想出海之前聽到的吩咐，也就明白了原委，都覺得心中極為沉重，集體陷入沉默中。
小玖心最軟，開口問道，「爺爺，非這樣不可嗎？」
劉六爺為難地看著自己孫女，真不想讓這孩子在這么小的年齡就看到世間的苦難，可是苦難就在那裡擺著，誰又能遮得住明眼人的眼睛呢？
馬三爺撓撓頭，孩子們還小，萬一鬱悶了可咋整？必須得開解兩句才行，老六那伶牙俐齒的這會兒說不出話了，就讓我這個當三哥的來說吧，於是大臉上堆出了笑容，哄道，「小玖啊，世上的事情，其實就是這樣，人嘛，無非兩個選擇，要麼做刀俎，要麼做魚肉，咱們不做魚肉。」
小玖怯怯地問，「可是，我也不想做刀俎啊，三爺爺，我們不能兩樣都不選嗎？」
馬三爺也無言以對了，孩子啊，別用你那菩薩般的目光看著我，爺爺的心像被你用指頭掐著那麼難受。
張二爺笑著走上前接棒，「小玖啊，你知道爺爺們最大的願望是什麼嗎？」
小玖搖搖頭，這種問句一聽就有後話，還是爺爺你自己說吧。
「爺爺們的願望啊，就是希望能通過我們的努力，讓你們在不得不做出選擇的時候，可以有更多的路可以選。這是所有做長輩的願望，包括我們當爺爺的，也包括你們的父母在內，都希望你們既可以不被人吃掉，也可以不用強忍著痛苦去吃掉別人。將來，你們也會努力去給你們的下一代爭取第三條路。但是這很難做到，我們必須不停地努力才有希望。
小米看著眼熟，「是剛才牡蠣里的那顆珍珠嗎？」
「是啊，你看，第一顆珍珠現在就有了，多幸運啊，真是完美的開始，後面我們一起努力，一定可以順順利利達成目標。」禾麥握拳給小米加油。
「小米姐，這個這個，都給你。」小玖指著頭髮上面，她頭上沒帶頭飾，出發前飾品留在家裡了，小米知道她指的是那柄鑲珍珠的梳子，上面一排粉色珍珠都是佳品。
小米心裡暖暖的，姐妹們都這麼支持自己，搞得自己也有點想努力了，唉，這樣不好，沒事躺平了才對嘛，家裡又不缺自己這口吃的，努什麼力啊。
「好，你們倆是最早的投資人，任務完成拿到報酬也有你們的一份，到時候我們一起喝那個人魚的鱗片湯。」
高粱心裡有數，如果真能拿到延年益壽的神物，別說三姐妹了，爺爺們，爹娘，各家親近的叔伯嬸子，兄弟姐妹們，大家怕不是都得圍著一口鍋，去喝那一片魚鱗煮出來的水。哈哈哈，想來倒也其樂融融。
高粱心裡美著，眼睛卻很不爽地瞪了小京一眼，小京從剛才開始，就一直直勾勾地盯著他看，眼神極度幽怨。
「你瞪著我幹嗎？我又不欠你錢？」高粱問道。
「高粱哥，你不能這樣啊。」小京帶著哭腔說道，「我才是莊上的神棍啊，你不能跟我搶，我小你得讓我著，咱莊子小，一莊裡容不下兩個神棍，要是神和鬼都只找你玩，那我以後還咋混啊？」
高粱扭頭不理，關我屁事，誰要當神棍，這小子純粹是腦子抽了發神經。
「舌人，你跟我們走，叫上亞當。」高粱吩咐舌人道。
舌人大喜過望，知道自己的命算是保下來了，連忙點頭答應，他剛才又親耳聆聽了神跡，心裡還在一陣一陣地激動著，真是經歷了雙重的喜悅啊。
亞當卻躺在草鋪上一動不動，嘴裡正沉重地喘著粗氣。
丸子搖搖頭，指著亞當說，「這個和尚犯癮了，激動得直甩大鼻涕，我怕他咬掉舌頭，就把他打暈了，咱倆抬著他走吧。」
高粱點頭，和丸子一前一後，將亞當抬起，舌人跟著踉踉蹌蹌一起沿通道走上了甲板。
老爺子們並沒有多問他們什麼，真的對剛才的事一無所覺，也不再陪著他們，分頭忙各自的事去了。
劉六爺仍然在甲板下守著三姐妹，等她們將未進過的房間又挨個摸了一遍。這趟多多少少又找到點值錢東西，尤其在船長室里找到了一些金銀錁子，把小米樂得笑開了花。
高粱和丸子站在甲板上，手扶船舷，往另兩艘敵船的方向看，遠遠地看見船上冒著的縷縷黑煙正在被撲滅，帆也已經降下，應該是已被己方占領，算起來，剛才在甲板下面耗費的時間真是不短。
此刻，六艘船都扯著半帆，緩緩調整隊形，向一起慢慢靠近。大船之間的水面上，數十艘小舟由漿手划動，飛馳來去，一趟趟將敵船上搜檢出來的物資運到己方船上，又將俘虜一個個送到瑞王座船上去獻俘。俘虜帶上去按在瑞王面前磕個頭又帶回小舟，小舟將所有俘虜集中押送到一艘敵船上看管起來，每個俘虜的雙手雙腳都被捆得結結實實，絲毫動彈不得，連嘴裡都拿椰棕編的繩索緊緊地勒住。
劉六爺叫了幾個莊上子弟下甲板去，由三姐妹領著將找到的寶貝一樣一樣搬出來送回自己的船上，體積小价值高的那些，例如金銀，三姐妹就開開心心地親自揣著了。
三位老爺子帶著娃娃們乘小舟也回了自己的船上，丸子和高粱把亞當安置好，舌人也關在同一間艙房裡，讓他照顧著亞當。眼看日頭過午，二馬也過完了癮頭，回到船上，向兄弟姐妹們炫耀了一通顯赫的武功成就和拿到的好東西，眾人好一番歡笑。等所有人換著班都吃過了中飯，各船上的交接也已經全部做完了。
先是傳令官乘小舟送來了準備起航的消息，隨後瑞王座船上打起信號，緩緩起行，一行六船迤邐南行，又繞回了小島的南側，馬三爺和小李爺帶的兩艘船在島南停了下來，瑞王座船卻帶著三艘降船一路向東駛走了。
少年們心下疑惑，但回想出海之前聽到的吩咐，也就明白了原委，都覺得心中極為沉重，集體陷入沉默中。
小玖心最軟，開口問道，「爺爺，非這樣不可嗎？」
劉六爺為難地看著自己孫女，真不想讓這孩子在這么小的年齡就看到世間的苦難，可是苦難就在那裡擺著，誰又能遮得住明眼人的眼睛呢？
馬三爺撓撓頭，孩子們還小，萬一鬱悶了可咋整？必須得開解兩句才行，老六那伶牙俐齒的這會兒說不出話了，就讓我這個當三哥的來說吧，於是大臉上堆出了笑容，哄道，「小玖啊，世上的事情，其實就是這樣，人嘛，無非兩個選擇，要麼做刀俎，要麼做魚肉，咱們不做魚肉。」
小玖怯怯地問，「可是，我也不想做刀俎啊，三爺爺，我們不能兩樣都不選嗎？」
馬三爺也無言以對了，孩子啊，別用你那菩薩般的目光看著我，爺爺的心像被你用指頭掐著那麼難受。
張二爺笑著走上前接棒，「小玖啊，你知道爺爺們最大的願望是什麼嗎？」
小玖搖搖頭，這種問句一聽就有後話，還是爺爺你自己說吧。
「爺爺們的願望啊，就是希望能通過我們的努力，讓你們在不得不做出選擇的時候，可以有更多的路可以選。這是所有做長輩的願望，包括我們當爺爺的，也包括你們的父母在內，都希望你們既可以不被人吃掉，也可以不用強忍著痛苦去吃掉別人。將來，你們也會努力去給你們的下一代爭取第三條路。但是這很難做到，我們必須不停地努力才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