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拯救大兵丹尼爾
有的人活著，卻活得像死了很久。
當你想找他時，只能看到石頭刻成的墓碑。當你不想見他時，他卻如鬼魂般襲來。
羅夏就是這樣一個傢伙。
他是一個秘密的英雄，不像某位居住在愚人村的蝙蝠，他的身份是絕對的秘密。在這個世界上，或許只有能夠窺見時空的曼哈頓博士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羅夏會自動刷新在罪犯和守望者成員聚會的時候，但除此之外，沒有人能找得到他。
不過，也沒有人想去找他。
老夜梟思考片刻，還是翻出了一個號碼。
他的忘年好友，學生，在他退休之後，繼承了夜梟之名的男人，二代夜梟——丹尼爾·德雷伯格。
如果說，誰最能夠聯繫得上羅夏，那就只有他了。
早在守望者成立之前，夜梟丹尼爾就已經和羅夏搭檔，致力於對抗美國黑手黨。羅夏雖然行蹤隱秘，但他不是某位多疑的蝙蝠俠，他和夜梟二代是傳統意義上的朋友。
老夜梟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每一次敲擊都像是在敲打著他的心臟。
這通電話可能會改變很多事情——喚醒某些沉睡的野獸，也可能會讓一些已經平靜的水面再次掀起波瀾。
他深吸一口氣，撥通了那個熟悉的號碼。夜梟丹尼爾的聲音從對面傳來。
「霍利斯，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丹尼爾的聲音顯得頗為疲倦。
他不做英雄很多年了，已經回到了常人的作息時間。
老夜梟沉默了片刻，丹尼爾已經回到常人的生活中了，他擁有自己的人生。而現在，他又要將自己的學生拉進刀頭舔血的超級英雄世界了。
一想到此處，他就略微有些心痛。
但這心痛僅僅只持續了一個瞬間，尼克森的陰影依舊在守望者上空高懸，他的理智壓倒了這些無用的情感。
「丹尼爾，我們需要羅夏。」老夜梟的聲音低沉而堅定，「笑匠死了，我們懷疑有人在針對守望者。」
丹尼爾的聲音停滯了。
就在昨日，幾乎一樣的時間裡，羅夏對他說出了幾乎相同的話語。
而他是怎麼回答的？
「守望者已經結束了。」
而今天，老一輩的守望者，他的老師，摯友，前輩，親自推翻了他的思想。
如果真的有人在獵殺守望者，那麼獨自調查的羅夏……夜梟丹尼爾的心臟猛然收縮了一下。
薩索瑞爾對著老夜梟揮了揮骨手，在遠離電話聽筒的一端小聲開口：
「不是『我們』懷疑有人在針對守望者，而是『你』懷疑有人在針對守望者。」
老夜梟疑惑地將目光投射到薩索瑞爾的骷髏臉上，恍然大悟。
作為一具骷髏，這位僱傭兵當然不能出現在明面上。
還好，懊悔和自責充滿了丹尼爾的大腦，他沒有聽清老夜梟的話語。
強烈的情緒翻湧了幾秒鐘，夜梟丹尼爾重新清醒過來，遺憾地開口：
「我沒有辦法聯繫到羅夏。」
「就在昨天，他對我進行了相同的提醒，但我沒有相信。」
「我們倆暫時鬧掰了。」
鬧掰了？
薩索瑞爾和老夜梟面面相覷。
老夜梟年紀足夠大，他知道羅夏和二代夜梟之間的交情有多深厚，兩人竟然就這麼不聲不響的鬧掰了？
薩索瑞爾則是頗感失望。
他想從守望者處獲得情報，那至少得見到他們。而現在，除了眼前的老夜梟霍利斯·梅森之外，或許只有二代夜梟丹尼爾可能和他見面了。
「你現在在哪裡？」
尼克森的大手正在靠近，現在羅夏下落不明，那至少得和二代夜梟會合，防止敵人逐個擊破。
「我在準備吃飯，」丹尼爾瞄了眼手錶，發現時間已經不早：「抱歉，霍利斯，我晚些時候再給你打電話。」
薩索瑞爾和老夜梟眉頭緊鎖地坐在扶手椅上，隨著電話掛斷的聲音，兩人長嘆一口氣。
（數條街區之外，餐廳）
窗外下著稀稀落落的小雨，小燈在餐桌上灑下白色的燈光，一隻搖搖欲墜的花束斜插在裝飾花瓶里。
在這個時代，這算是一家頗為浪漫和精緻的餐廳。
夜梟丹尼爾從餐廳外的電話亭里走出，他小跑著穿過雨幕，在侍者的服侍下脫去外套，尋找自己的預定的座位。
那座位上已經坐著一個頗為艷麗的女人，棕色長髮，五官端正，穿著一身露肩的黑色禮服。
絲魂二代。
丹尼爾原本沒有把羅夏的警告放在心上——在出於來都來了的心理，警告完法老王之後，他已經覺得沒有必要繼續留意這件事情。
但和法老王的見面確實引起了他對曾經隊友的思念，他和老夜梟時不時就會見面，倒沒有必要特地去聚會。於是，他打算請曼哈頓博士和絲魂二代吃飯。
作為美利堅的最高威懾，曼哈頓博士自然沒有辦法離開，但絲魂二代確實前來赴約了。
勞瑞注意到了丹尼爾的到來，她抬起頭，露出一個溫柔的微笑。她的棕色長髮在燈光下閃著柔和的光澤，黑色的禮服襯托出她優雅的身姿。丹尼爾回以微笑，快步走向她。
「你來了。」勞瑞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輕鬆，她站起身，兩人輕輕擁抱。
「抱歉，讓你久等了。」丹尼爾在勞瑞對面坐下，他的目光在勞瑞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後轉向侍者：「上菜吧。」
他已經提前訂好了。
侍者點頭退下，丹尼爾這才將注意力完全放在勞瑞身上。「最近怎麼樣？曼哈頓博士還好嗎？」
勞瑞輕笑了笑，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憂慮。「他還是老樣子，總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連我也不太清楚。」
丹尼爾點了點頭，他知道曼哈頓博士的世界早已超越了常人的理解。
兩人隨意地聊了幾句，這兩位已經隱退的超級英雄談論著過往的隊友和罪犯們，點評著各自的服裝。
兩人的對話在輕鬆的氛圍中進行，但丹尼爾的心中卻始終有一絲不安。他想起了羅夏的警告，想起了老夜梟的電話。
這絲不安在他的心中盤旋，最終，他還是下定決心，開口勸阻：
「我知道你已經隱退了，但有些事情還是不得不說。」
絲魂二代眨了眨眼睛。
「有人在獵殺守望者——至少，羅夏還有我，都這麼認為。」
當你想找他時，只能看到石頭刻成的墓碑。當你不想見他時，他卻如鬼魂般襲來。
羅夏就是這樣一個傢伙。
他是一個秘密的英雄，不像某位居住在愚人村的蝙蝠，他的身份是絕對的秘密。在這個世界上，或許只有能夠窺見時空的曼哈頓博士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羅夏會自動刷新在罪犯和守望者成員聚會的時候，但除此之外，沒有人能找得到他。
不過，也沒有人想去找他。
老夜梟思考片刻，還是翻出了一個號碼。
他的忘年好友，學生，在他退休之後，繼承了夜梟之名的男人，二代夜梟——丹尼爾·德雷伯格。
如果說，誰最能夠聯繫得上羅夏，那就只有他了。
早在守望者成立之前，夜梟丹尼爾就已經和羅夏搭檔，致力於對抗美國黑手黨。羅夏雖然行蹤隱秘，但他不是某位多疑的蝙蝠俠，他和夜梟二代是傳統意義上的朋友。
老夜梟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每一次敲擊都像是在敲打著他的心臟。
這通電話可能會改變很多事情——喚醒某些沉睡的野獸，也可能會讓一些已經平靜的水面再次掀起波瀾。
他深吸一口氣，撥通了那個熟悉的號碼。夜梟丹尼爾的聲音從對面傳來。
「霍利斯，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丹尼爾的聲音顯得頗為疲倦。
他不做英雄很多年了，已經回到了常人的作息時間。
老夜梟沉默了片刻，丹尼爾已經回到常人的生活中了，他擁有自己的人生。而現在，他又要將自己的學生拉進刀頭舔血的超級英雄世界了。
一想到此處，他就略微有些心痛。
但這心痛僅僅只持續了一個瞬間，尼克森的陰影依舊在守望者上空高懸，他的理智壓倒了這些無用的情感。
「丹尼爾，我們需要羅夏。」老夜梟的聲音低沉而堅定，「笑匠死了，我們懷疑有人在針對守望者。」
丹尼爾的聲音停滯了。
就在昨日，幾乎一樣的時間裡，羅夏對他說出了幾乎相同的話語。
而他是怎麼回答的？
「守望者已經結束了。」
而今天，老一輩的守望者，他的老師，摯友，前輩，親自推翻了他的思想。
如果真的有人在獵殺守望者，那麼獨自調查的羅夏……夜梟丹尼爾的心臟猛然收縮了一下。
薩索瑞爾對著老夜梟揮了揮骨手，在遠離電話聽筒的一端小聲開口：
「不是『我們』懷疑有人在針對守望者，而是『你』懷疑有人在針對守望者。」
老夜梟疑惑地將目光投射到薩索瑞爾的骷髏臉上，恍然大悟。
作為一具骷髏，這位僱傭兵當然不能出現在明面上。
還好，懊悔和自責充滿了丹尼爾的大腦，他沒有聽清老夜梟的話語。
強烈的情緒翻湧了幾秒鐘，夜梟丹尼爾重新清醒過來，遺憾地開口：
「我沒有辦法聯繫到羅夏。」
「就在昨天，他對我進行了相同的提醒，但我沒有相信。」
「我們倆暫時鬧掰了。」
鬧掰了？
薩索瑞爾和老夜梟面面相覷。
老夜梟年紀足夠大，他知道羅夏和二代夜梟之間的交情有多深厚，兩人竟然就這麼不聲不響的鬧掰了？
薩索瑞爾則是頗感失望。
他想從守望者處獲得情報，那至少得見到他們。而現在，除了眼前的老夜梟霍利斯·梅森之外，或許只有二代夜梟丹尼爾可能和他見面了。
「你現在在哪裡？」
尼克森的大手正在靠近，現在羅夏下落不明，那至少得和二代夜梟會合，防止敵人逐個擊破。
「我在準備吃飯，」丹尼爾瞄了眼手錶，發現時間已經不早：「抱歉，霍利斯，我晚些時候再給你打電話。」
薩索瑞爾和老夜梟眉頭緊鎖地坐在扶手椅上，隨著電話掛斷的聲音，兩人長嘆一口氣。
（數條街區之外，餐廳）
窗外下著稀稀落落的小雨，小燈在餐桌上灑下白色的燈光，一隻搖搖欲墜的花束斜插在裝飾花瓶里。
在這個時代，這算是一家頗為浪漫和精緻的餐廳。
夜梟丹尼爾從餐廳外的電話亭里走出，他小跑著穿過雨幕，在侍者的服侍下脫去外套，尋找自己的預定的座位。
那座位上已經坐著一個頗為艷麗的女人，棕色長髮，五官端正，穿著一身露肩的黑色禮服。
絲魂二代。
丹尼爾原本沒有把羅夏的警告放在心上——在出於來都來了的心理，警告完法老王之後，他已經覺得沒有必要繼續留意這件事情。
但和法老王的見面確實引起了他對曾經隊友的思念，他和老夜梟時不時就會見面，倒沒有必要特地去聚會。於是，他打算請曼哈頓博士和絲魂二代吃飯。
作為美利堅的最高威懾，曼哈頓博士自然沒有辦法離開，但絲魂二代確實前來赴約了。
勞瑞注意到了丹尼爾的到來，她抬起頭，露出一個溫柔的微笑。她的棕色長髮在燈光下閃著柔和的光澤，黑色的禮服襯托出她優雅的身姿。丹尼爾回以微笑，快步走向她。
「你來了。」勞瑞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輕鬆，她站起身，兩人輕輕擁抱。
「抱歉，讓你久等了。」丹尼爾在勞瑞對面坐下，他的目光在勞瑞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後轉向侍者：「上菜吧。」
他已經提前訂好了。
侍者點頭退下，丹尼爾這才將注意力完全放在勞瑞身上。「最近怎麼樣？曼哈頓博士還好嗎？」
勞瑞輕笑了笑，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憂慮。「他還是老樣子，總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連我也不太清楚。」
丹尼爾點了點頭，他知道曼哈頓博士的世界早已超越了常人的理解。
兩人隨意地聊了幾句，這兩位已經隱退的超級英雄談論著過往的隊友和罪犯們，點評著各自的服裝。
兩人的對話在輕鬆的氛圍中進行，但丹尼爾的心中卻始終有一絲不安。他想起了羅夏的警告，想起了老夜梟的電話。
這絲不安在他的心中盤旋，最終，他還是下定決心，開口勸阻：
「我知道你已經隱退了，但有些事情還是不得不說。」
絲魂二代眨了眨眼睛。
「有人在獵殺守望者——至少，羅夏還有我，都這麼認為。」